“这是第几次了?”她趴伏在他胸膛上,犹回不了魂。
“第三次。”言骏愿仰望着天花板,满足的轻吁口气。
三次?
“结果地震没再来,我们却差点震坏这张床。”说着,她自己都觉得害羞。
此刻这样窝在他怀里,两人肌肤紧密贴合,感觉他与自己亲密交融,她竟觉得好满足好满足,心里头的空虚彷佛都被填满了。
同样的,言骏愿亦不由在心中轻叹。
饼去几年来,他身旁的女人来来去去的,却都不是他要的,他心中真正想要的只有一个,就是--
“妳觉得如何?”他也想知道她的想法。
“嗯,你的表现就算没有满分,也有九十九点九。”她毫不吝惜的给予称赞。
他怔了怔,随即唇角泛起笑意,虽然他很满意她的回答,但现在的重点不在那里。
“我不是问这个。”知道她的疲累,他体贴的帮她按摩起来。
无力偎在他怀中的小女人轻应一声,闭眸享受他高超的按摩技巧,感觉肌肉的酸疼舒缓了不少。
“没想到你还挺会按摩的嘛!”纪小夜舒服得不禁叹息。
“别岔开话题。”他勾起她的脸,要她正视自己。
“哦!你到底想说什么?”察觉他眸中的严肃,她也正经起来。
“妳说,我们要不要以男女朋友的身分交往看看?”他刻意说得含蓄,就怕怀里的女人反弹过大。
纪小夜吓得清醒过来,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朱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在说什么鬼话?”
她惊愕的表情彷佛他头上突然长了两只角般。
“我是认真的,妳的意思呢?”他追问着。
知道逃避不了这话题,她回避的道:“好吧!既然你我目前都是单身,在这方面又配合得不错,那么……周末如何?”
“什么意思?”他不懂,周末什么?
“我们可以当彼此的『周末伴』,不谈情不说爱,纯粹上床。”她不希望彼此有任何包袱。
“……”有人已是嘴角抽搐。
“还有,我希望这件事是保密的。”要是被她老妈和妹妹知道还得了!绝对会被她们拿来当作茶余饭后的话题。
知道要突破她的心防不容易,他退而求其次的说:“如果我说我同意呢?”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还有最后一点要声明。”
“什么?我洗耳恭听,”
“以后在做那件事之前要做好防范措施,刚才那是错误的示范。”想到方才的激情,她的俏脸又是一红。
“下次我会记得不再让错误发生。”他摇头苦笑。
“那我们算是达成协议了?”她问。
唉~~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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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骏愿的思绪被医生和护士的低笑声拉了回来。
正等着电锯侍候的他,俊容更显阴沉。
他也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这段日子以来,纪小夜把他的石膏腿当成了画布,每每趁他睡觉时在上头涂鸦,只见他的石膏腿上画满了皮卡丘、KITTY、贱兔、米老鼠,甚至还有一幅图……
“言先生,看来你休养的这段期间一点也不无聊,还满会打发时间的?”医生没察觉他怪异的神色,打趣地道。
言骏愿可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终于拆下石膏,他恨不得永远别再踏进医院半步。
医院外,艳阳高照。
阳光刺眼得令人不觉拧起眉头。
“言总,请在这边稍等,我去把车开过来。”
李特助细心的将老板扶至一旁的椅子坐下,这才快步往停车场跑去开车。
奇怪,老板好不容易拆掉石膏,脸上却不见有丝毫欣喜之色。
他猜,八成跟纪小姐有关。
本来是纪小姐要陪老板来医院拆石膏的,然而她心系学生考试,于是便找他代劳。
打开车门,李特助小心翼翼的伺候老板上车。
车子开上路,后座传来言骏愿若有所思的叹息。
“你知道吗?”
李特助花了几秒才明白老板是在对自己说话。
“是,言总!”当下,他不觉战战兢兢起来。
“渔夫的网就算再密实,但若低估入网鱼儿顽强的烈性子,想要收网抓到鱼还得费好大一番工夫。”言骏愿话中有话道。
咦?老板到底在说什么?
李持助丈二金刚模不着头脑,半晌才恍然大悟--
啊!老板在指纪小姐。这次他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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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在做什么?”言骏愿边开车边问话。
“她和一位帅哥正聊得开心。”纪志阳现场实况转播。瞧堂姊和那位金发大帅哥之间的互动,简直已到情投意合的地步。
“帅哥?”言骏愿原本轻松的口吻立即起了变化。
“没错,起码一八五公分的高大外国帅哥。”真的很帅,比基诺李维还帅,重点是,很少见到外国人的头发能黑得像丝缎般发亮。
“为什她会在那里?”她跑去酒吧干嘛?迷人浑厚的低嗓再也忍不住绷起。
“呃,这……”纪志阳一边擦拭酒杯,一边朝吧台那头偷偷打探。“伯母应我妈之托,让堂姊替我拿点东西过来。”
“然后呢?”送完东西干嘛还留在那里?他低哼。
“呃,然后……然后堂姊见我忙得团团转,便主动说要帮忙……嘿!就这样!”急欲撇清的语气令人联想此地无银三百两。
“算了,替我盯紧她,我马上到。”他交代,踩下油门赶着要去逮人。
“你放心,我一根汗毛都不会让她少!待会见。”语毕,才挂回电话,纪志阳就差点没吓掉下巴。
咦?纪小夜人呢?
“ANN,刚刚站在那里的人呢?”纪志阳紧张的抓来女酒保问。
“店长,你是问小夜姊还是那位大帅哥?”女酒保呆呆的问。
吼--“统统都有!”
“呃,小夜姊刚刚要我跟你说一声她要走了,然后就和帅哥一起离开了。”
没发现女酒保一脸心碎的表情,纪志阳俊容苍白,抱头申吟--
完蛋了!
纪小夜汗毛是一根没少,却整个人被拐走了!
车子一接近酒吧,言骏愿远远的便瞧见一对男女有说有笑的相偕步出酒吧。
言骏愿俊容一凛,油门踩到底,急促的煞车声吓坏了街灯下的两人。
纪小夜惊魂未定,愕然看着从进口轿车里跳下一道熟悉的身影。
言骏愿?他怎么来了!
她犹在错愕中,毫不掩饰一身怒意的言骏愿已快步走来,悍然握住她纤细的藕臂。
“你好,我和她得好好谈谈。”他简单的和外国帅哥招呼一声,便拽着人走,瞧也不瞧外国帅哥茫然的脸。
这算什么?当街掳人?
“言骏愿,你做什么?”纪小夜轻抽口锐气,整个人被塞进他车里。
“替妳把安全带扣上。”言骏愿不疾不徐回应。
“我是问你为什么一声不响就把我推进车里?”纪小夜暴吼。
这次他没回答,径自坐上车开车离去,只见车窗外掠过一条英挺落寞的身影,外国大帅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纪小夜柳眉轻蹙,视线转而投向一旁的男人。
“我有打过招呼的,如果妳头脑还清醒的话,应该有听见才是。”他俐落的将车切入车流中。
“是啊!你的行径只比强盗好一点而已。还有,我又没喝酒,干嘛不清醒?”
她不过是碰巧遇上一位中文说得好,也懂音乐的外国人,两人聊着聊着,聊出了兴致,想找家安静点的咖啡厅继续话题罢了。
“你少用那种酸溜溜的口吻损人,我和你又没关系。”
“我们上过床。”
“没错,但我们也不过做过那么一次!”
“是三次。”言骏愿目不斜视,直直盯着前方路况,冷冷扬声。
杏眼圆睁的纪小夜一怔,微微红了脸。“就算那样又如何?是你自己说不喜欢一夜的。”
“所以妳准备向外发展?”他冷哼,酸溜溜的语气听来就像是刚逮到老婆爬墙的丈夫。
纪小夜瞠眸。“哇,你脑袋坏掉啦?拜托,我们连伴都称不上!”什么向外发展,她还红杏出墙哩!“喂喂喂,你是不是走错路了?”她低嗤一声,撇过脸。
窗外飞逝的景物让她一愣。
“我没打算送妳回家。”他深呼吸几下平复情绪,语气平稳表示。
她怔了怔,怯怯的望着他那张迷人的俊容,听见他义正辞严的说了一句--
“今天是周末,宝贝。”
“别再叫我宝贝!”
砰!
厚实的房门教两具沿途一路纠缠的躯体给撞了回去。
纪小夜双眸醺醉,艳若桃李,娇艳的表情瞧来就像头饥渴许久的母兽,她吮咬着他的下唇,喘息低狺。
“哼!不逊的小野猫。”
下唇一阵利痛,男人尝到一丝血的味道,方才的妒意让他一把撕裂她的上衣。
“该死,这件是我最喜欢的衣服……”
啪!精致的银色男性钮扣迸飞出去,她的双手热切地游移在他雄健宽胸上,指尖所经之处皆燃起点点火苗。
“我这件衬衫也不便宜……”
喘息未休,第二波的激烈交战在大床上继续延烧、再延烧,炙热又激情。
半敞的窗扉底下,紧紧交缠的两人令月儿都忍不住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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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型餐桌旁,一男一女各占据一方,身上各套着件白色浴袍,咖啡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
“为什么当男女朋友不好,非要一夜?”言骏愿双手环胸,微恼的质问。
“为什么一夜不好,非要当男女朋友?。”她把问题丢回去,端起咖啡,闭眸享受醉人的咖啡香。
“是我先问的。”他抗议。
“我不介意先听听你的意见。”她轻松以对。
“一夜是不负责任的做法。”他认真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哦~~我倒觉得各取所需、无牵无挂挺好的。”
“纪小夜,妳--”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好歹也是个绅士,可你最近却老是露出那种野蛮人才会有的表情,真是令人忧心……请保持言总经理您良好的修养好呗!”
他不由气结,“妳妳妳……妳难道就没想过我建议『以男女朋友的身分交往看看』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她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含义?”
“对,真正的含义!”他再次强调。
“嗯……不就是你所谓负责任的做法吗?”浓郁香醇的味道自口中扩散至鼻腔,这幸福的感觉让蹙起的柳眉不由被抚平了。
纪小夜忍不住弯起嘴角。
她一向爱喝咖啡,但只喝两种咖啡,一是猫尾巴的咖啡,一是言骏愿的咖啡。
言骏愿的咖啡都是从国外带回的,也许就是为什么他煮的咖那么好喝的原因。
不过,当她从他家里A了一包回去,自己煮过之后,就完完全全推翻这样的想法,原来他还挺会煮咖啡的嘛!
“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的理智、他的冷静……老天,怎么一遇上这顽强的女人,他就彻底破功?
“不是?”纤长的身躯因他突来的暴吼不觉往后缩了缩。
“对!”又一记爆吼过来。
她呆愣地眨了眨眼,眉一蹙,又挺起腰杆。“你这野蛮人,一定要这样大吼大叫的破坏我喝咖啡的兴致吗?”
“我喜欢妳。”言骏愿揉着额道。
“告诉你,在我喝完这杯咖啡之前,不许你再开口--”咦?他刚才说什么?她后知后觉的问。
“我说我喜欢妳!”他索性直言,深深体会到自己若不再挑明说清楚,极有可能会被她给气到中风。
纪小夜的巨应是“噗”一声,喷得言骏愿那张俊容满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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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夜被言骏愿的告白吓得逃跑了!
她逃到偏远的山区里泡温泉,还不忘拉好友林晓玲做伴。
“妳说那家伙是不是很过分?”纪小夜泡在温泉池中叹气。
“他说过,他希望你们以男女朋友的身分交往。”
“那全是他想负责任的屁话!纪、言两家交情好,他和我上了床,当然有压力!可上床这种事是双方你情我愿,他哪需要负什么责任啊?”她又一哼,当场否决好友的话。
“他也说过他喜欢妳。”脸上涂着据说具有养颜美容疗效的温泉泥,林晓玲苦口婆心的劝。
“那也是他努力想说服我参与他『负责任计画』的屁话!”
“妳真这么想?”林晓玲学她冷哼。
“不然咧?妳还当真啊?”纪小夜固执的脑袋是这么想的、
“他不像是食古不化的男人,不是自己喜欢的人,他不会这么说。”林晓玲感慨道,真恨不得敲醒小夜的脑袋瓜。
“他当然会这么说!他刚和女友分手,又不小心和我上了床,那家伙的责任心重,当然会做出这样的提议。”不好意思,她就是这么认为。
“他是真的喜欢妳。”置身露天温泉池中,林晓玲却是一点也享受不到轻松惬意。
“不,他才不喜欢我!”纪小夜愤慨表示。
“也许他从小就对妳有好感。”林晓玲再接再劻说服。
“不,从小他就讨厌比他高的女生,而我就是那一个!”当年他不就拒绝她的示好了?
“小时候表达能力总是比较笨拙。”林晓玲头痛的想揉额,但因脸上敷了泥而做罢。
“那这几年来他身边的女朋友没断过又算什么?”纪小夜喷着鼻息,翻出旧帐。
“妳这几年来也不少啊!英雌不让须眉。”林晓玲哼道。
“这怎么能相比?都是那些男人抛弃我!”一个换过一个,又不是她的错!她是可怜又没人爱的被害者。
“是妳纪大小姐手不给牵、嘴不给亲,有哪个男人受得了?没想到妳一沾上姓言的就理智全失,三两下就被人家吃干抹净,连一点渣渣都不剩……说来,我还真替妳那些前男友叫屈咧!”小夜真正爱的是谁,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有她自己还在ㄍㄧㄥ。
纪小夜素颜绯红。“林晓玲,妳到底收了姓言的多少贿赂?”净是替他说好话。
“天晓得,我干嘛推掉工作和妳躲在这里泡汤?”白花花的银两就为了这不知感激的家伙飞走,她还不知感恩咧!
哇!她林晓玲真是误交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