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的!鬼塚修二烦躁的放下笔,走到窗边,望著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脑海里不断浮现那天理惠楚楚可怜的绝望身影。
他心里不断的忆起她伤心的哭诉——
表塚修二,我讨厌你,但是……但是千万别让我恨你呀……
一想到她那悲伤的泣诉,他的心就不禁一阵阵的揪紧。
自从那天以后,他就没有再见过她,因为她在躲他,她不接他的电话,他去找过她许多次,她也不见他。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天理惠伤心的说要退还给她的房屋模型,说什么那不是唯一的,是自己在欺骗她。
但……
懊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对自己到底有什么误会?
我都听到了!那房屋的模型并不是唯一的……
她都听到了?她到底听到什么了?自己又说了什么?
一双剑眉拧得死紧,修二拚命的翻著脑中的记忆。
倏地,像想起什么似的,他浑身僵住。
难道……难道是那天晚上,她听见了他和顺美的谈话,所以才会说自己送她的模型并不是唯一的,所以才会认定他在骗她?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误会可大了!
难怪那天晚上她会将房门锁起来,让他不得其门而入,原来……
不行,他现在就要去见她,向她说清楚,同时,他不会再让她躲著他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要踏出办公室。
突然,桌上的电话响起总机的声音:“总裁,有你的电话。”
“说我不在!”他烦躁的说。
“是山内总裁,他说有要事找你。”
“等等,我接。”
他拿起话筒。“伯父,我是修二。”
“修二,你和理惠是怎么了?为什么她现在会伤心得要离开日本?”话筒内传来山内明夫的声音。
“什么!?她要离开日本?什么时候?”听到她要离开他,他整颗心不禁揪紧著。
“今天下午三点,往巴黎的班机。”
修二看了下腕上的手表,糟了!现在已经是一点三十四分了,即使自己马上飞车赶到机场,也来不及阻止她上飞机了。
不!不行,他非得阻止她不可!她是他的,他绝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身边,一步都不行!
“伯父,你们现在在机场,是不是?理惠她在身边吗?”他急问道,因为从电话中,他可以听到人声吵杂的声音。
“对,我们在机场,不过理惠她不在我身边,她不知道我打电话给你。”相对於修二的紧张,山内明夫的语气显得相当轻松。
“伯父,请你帮我一个忙,阻止理惠上飞机!我现在马上就赶过去!”修二焦急的说完,就要挂上电话。
“别挂电话!修二,你有没有法国签证?”山内明夫突然冒出这句话。
“呃!我不需要签证,我可以永久居留法国。”蹙了蹙眉,他不懂他为何突然问他这个问题。
事实上,因为他在建筑界的成就,再加上他曾为英、法、德等一些政要设计房屋,因此,他早就拿到了这些国家的永久居留权。
“那太好了,我先运用一点关系,让飞机延迟两个小时起飞,你现在马上赶过来,知道吗?小子!”他说了他的计画。
“呃,我知道了!”闻言,他一脸恍然,如释重负地笑了出来。
“那我等你,傻小子!”山内明夫开心的大笑,并挂上电话。
修二放下听筒,性感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魅人的微笑浮在脸上。
“我亲爱的理惠,你这小东西,这次我看你要往哪里躲!”
重新拿起话筒,他拨了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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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古屋国际机场
“各位旅客,五点零五分飞往巴黎的班机已经开始登机,请各位旅客到第十六号登机门登机,谢谢!”
航空公司的广播器广播著,一些在候机室的旅客,也纷纷准备登机。
“理惠,过一阵子你一定要回来,知道吗?”山内明夫依依不舍地握著女儿的手。
“我会的……”即将离别,望著父亲,她难过得掉下泪来。
“傻孩子,别哭了,快把眼泪擦擦,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不是吗?不过,爸爸有个预感,你在飞机上会碰到一个很好的奇遇!”山内明夫神秘兮兮的睇著她。
“爸爸你说什么?”她狐疑的望著父亲。
“呃!没什么啦!大家都已经登机了,你赶快进去吧!”山内明夫笑著催促她。
知道理惠坚持要去法国是和修二有关,千代子直觉认为两个年轻人间一定有某些误会,一方面是舍不得理惠独自一人到法国,一方面也想试探修二到底是不是真的变心了,所以千代子要他在最后关头才告诉修二这小子,理惠要去法国的消息,让他著急一下,算是对他的惩罚,另一方面也可以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爱著理惠。
如今,令他欣慰的答案出来了。
小子,现在就看你怎么赢回我这个宝贝女儿的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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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空空荡荡的头等舱,理惠奇怪的蹙起眉心。
“请问……这个机舱怎么都没人?”她向一位前来为她递饮料的女性空服员问道。
“因为这整个头等舱都被一位旅客包下来了。”想到那位神秘的帅哥,空服员的脸上不禁充满著期待,期待能为这位帅哥服务。
“哦……咦!你怎么把这酒杯摆在这里,我不喝酒的,所以不……”
“那杯酒是我要的。”突然,一道低沉充满魅力的男性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听到这日夜思念的熟悉声音,理惠陡地一震,小脸瞬间刷白。
“谢谢你,等会儿有需要时,我会按铃的,而从这一刻开始,我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修二开口,语调中有著不容拒绝的冷凝气势。
“是的,先生。”
看著空服员走出头等机舱,修二直盯著理惠,并在她身旁坐下。
“你……”咬住下唇,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她霍地站起身想要走开。
“亲爱的,你想去哪里?”
他一把攫住她的小手,稍微用力一扯,理惠便跌入他的怀中。
“你做什么!?放开我!”一双小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她奋力的挣扎著。
“别浪费力气了,没有用的,亲爱的,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他霸道却又不失温柔的对她说。
理惠凝视著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逐渐盈满水雾,不久,就掉下泪来。
“我讨厌你!你这个大坏蛋!”她一边哭喊著,一边挝打著他坚实的胸膛。
攫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在自己胸膛上,他说:“高田顺美就要结婚了,新郎是河村聪一郎。”
“什么!?”她惊讶的抬起泪湿的小脸,怔怔地望著他。
“我送她房屋模型,是因为聪一郎和她对我有救命之恩,为了报答他们,我曾经答应过她,在她结婚时,会为她特别设计一栋漂亮的房子,当作他夫妇俩的结婚贺礼。”他温柔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你是说真的?”她怀疑的凝睇著他。
“要不要我发誓?”他柔声地说。
“那……既然是这样,她怎么还可以那样子亲你?”鼓著双颊,她气恼地说。
“亲……”喔!天啊!想不到这小东西还是个名副其实的小醋坛子,他微微一笑,“她比较洋化,所以作风比较大胆,习惯了就好!”
“我才不要你习惯呢!我……”她猛然住口,睇著他,一抹红霞倏地飞上双颊。
“你在吃醋。”知道她还会为他吃醋,他心情大好。
“是啊!我是吃醋又怎样?我就是不要她亲你,也不许你说什么习惯就好!”她耍赖地嗔喊著。
“好,我答应你,以后不让她亲我,也不说习惯就好,这样好不好?甜心!”他宠溺的笑了笑,温润的指月复来回抚著她的水女敕红唇。
“嗯。”羞赧地点点头,她把脸深埋入他的胸膛里。
“那你现在还误不误会我?还要不要把模型退还给我?”他轻抬起她的下巴。
“哪……哪有什么误会!至於模型,我才不还你……唔……”未说完的话,已被男性霸道的薄唇给吞噬在口中。
他温柔的撬开她的唇,缠绵而甜蜜的吻著她,吻得她的心窝发热,全身暖烘烘的。
理惠无限娇羞的躺在修二的身下,睁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情的凝视著他那张英俊的脸庞。
“亲爱的,你在看什么?”他伸手勾起一旁的毯子,覆在两人的身上。
“我在想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到法国的?一定是有人告诉你的,对不对?”她说,小手轻抚著他俊美的脸庞。
“嗯,那你想出来是谁了吗?”一笑,他俯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记。
“是爸爸,对不对?”
“猜对了,有赏!”再次俯下脸,他深深的吻住她,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她。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到法国……”
“因为来不及阻止你出国的决心,那我乾脆就跟著你到法国,顺便把你的婚纱挑好,还有采买你的衣服、珠宝,以及所有结婚用品。”他宠溺的轻捏一下她娇俏的小鼻子。
“哦。”
“对了,惠介他……还好吧?”
“你还敢说!你那时为什么不相信我?”她气鼓著双颊,委屈的瞪著他。
“我是想相信你呀!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当时你又那么激动,根本不听我的解释!”他捧住她的脸,温柔的轻啄她的红唇。
“其实我也有错,我不应该对惠介那么凶的,还害他落水受伤,我……我真是……”想到他才四岁,却因为她对他凶,而要承受开刀之苦,她不禁难过的红了眼眶。
“嘘,老婆你别哭,毕竟他没事了,对不?”他柔声的安慰她。
“不过,那把小提琴真对你那么重要吗?摔坏了再买不就得了?”他一脸不解地瞅著她。
“我从小就喜欢音乐,那是我在念小学时,有一次参加校际音乐比赛,得了奖,妈妈买给我的。妈妈死后,就只有它一直陪著我。”说著,她鼻子一酸,眼中弥漫著雾气。
“那……你爸爸呢?”他小心翼翼的问著。
“他……”迟疑一下,她缓缓的将整件事情的始末说给他听。
“所以我心里一直恨著千代子阿姨,也同时对爸爸一直无法谅解。”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续道:“不过经过惠介这件事后,我才了解到爸爸是真的爱我,而千代子阿姨也不是我原先所想的那种女人。”
凝视著她娇美的小脸蛋,想到她从小因为父母的失和,而一直生活在不快乐的日子里,他的心里就不由得泛起一阵不舍与心疼。
“以后你不但有了爸爸的疼爱,还要加上我的,我会爱你、宠你、呵护你一辈子,我发誓一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最快乐的女人。”他怜疼的抚著她娇美的脸庞,柔声说。
“嗯,我相信!因为……我爱你,好爱你!”她软软、柔柔的嗓音,倾诉出她内心里最深浓的爱语。
“理惠,我的妻,我永远爱你……”他湿热的薄唇再次压上她的。
不久,整个空荡的头等舱里,再度弥漫著爱侣间浓得化不开的真挚爱情,一声声的低喘和柔媚的娇吟声,正包围在这对相爱的人儿身上。
窗外美丽的夕阳余晖,带著舱内越来越高升的甜蜜爱意,一起飞往幸福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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