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天界遭受魔界偷袭后,释天似乎变得异常忙碌,虽然他依然隔三差五的来看她,为她疗伤,但停留的时间很短。总是为她疗完伤后就匆匆离去。
这让流光暗中松了口气,不必每日绷紧神经,来抵抗他的深情,来考验自己的意志。让她整个人放松下来。让她可以好好的理清自己的杂乱无章的思绪。
然而,她惊讶的发现,自己最大的心事居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了质,从元神的转换变成了释天。
释天!释天!她知道自己该把他摒弃在心门之外。但,飘茫的思绪,却无法集中起来摒弃他。
释天已经有多少天没来看她了?有半个月吗?她从没觉得自己寂寞,即使在荒凉的冰原。可是,这样的感觉就缓慢的爬上心头。
她怔忡,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有他的陪伴?
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影就徘徊在她沉淀下来的的思绪里?
她发觉自己的心越理就越浑乱,她叹口气,逃避的不愿意再去深思。她对自己说,反正自己的元神转换就快完成了。完成之日,就是她离去之时,到时候,他们天涯海角再无相见之期,多想这些有什么用?只是徒增自己烦恼而已。
虽然这么想,但郁积在心中的烦恼和愁怅,依然有增无减的在思绪中徘徊不去。
这日,她正在神思渺茫的倚窗发楞,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听到远方传来欢呼的喧嚣声。
只见青云满脸喜气的奔进来:“流光姑娘!陛下旗开得胜回来了,这回魔界那帮妖魔终于被狠狠的教训了!他们想侵占海界,哼!真是痴心妄想,被我们陛下略施小计,就让他们全军覆没。可算出了我们心中那口怨气!”
流光发愣,释天带兵出征了吗?怪不得他这段时间一直没来看自己,沉沉的心似乎突然间轻了许多,她轻摇头,努力摆月兑那纠缠的让她不敢面对的混乱和困惑。
青云喋喋不休的讲诉魔界这次大败的惨状,兴奋异常的要把喜悦于她分享。
流光微笑看着她,青云只把她当成是仙界的人,以为她也会和她一样为天界的胜利而兴奋。其实她不知道,她讨厌战争,也根本不关心这场战争谁胜谁败,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只要释天平安就够了!她愣住,为什么这样的念头自然而然的涌上心?释天平安!她的心底深处,什么时候开始,有他的存在?她慌然的陷入沉思。
突然青云住了口,恭敬,激动的跪下:“参见陛下!”
流光转过头,只见阳光中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灿烂的光芒仿佛自他身上发出。
释天!流光动了动唇,声音却凝结在喉际,有些恍惚的看着他。他如同灿烂的光辉的太阳,出现在她面前。立刻驱散了房中清冷的氛围,他——真的回来了!她甚至没注意到,青云悄悄退下。
恍惚间,他来到她面前,恍惚间,他的手指颤抖的撩开她遮住耳际的鬓发。他指尖的温热,触到她的面颊,他炙热的呼吸侵入她的鼻端。让她的心剧烈的狂跳不已。
释天几乎是痴然的凝视着眼前的女子,从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这么的思念眼前的女子,她的身影一直立在他的思绪深处,从未离开过,即使在面对强敌,她的影子一直都在他眼前,统治着他的心。
他就如同被下了之蛊一样,一颗心无法自拔的纤绊缠绕在她的身上,无时无刻的不在思念她。
此刻她静静立他面前,乌黑的秀发,雪白的肌肤,娉婷窈窕的身姿,自然的流露出醉人的绝代风华。
“流光!”他低哑的声音蕴涵着缠绵的,温柔的,蕴涵着无尽的思念。
这样的声音让流光心头一悸,一种甜蜜的感觉不由自主渗入心头。
一瞬间,她被他强有力的臂膀揽入怀中,她柔软的身子抵在他强壮宽阔,热力四散的胸膛。明知道不应该,明知道该推开他。可是她全身被一种慵懒酥软的的感觉所占据,神智也在模糊的飘荡在云端,贪恋他异常温暖的怀抱,贪恋这种被他全心呵护,爱恋的感觉。
“想我吗?”他的炙热的唇划到她耳际。
流光的似叹息,似感伤的在他怀中轻叹口气。
“流光!我的流光!你知道吗,我无时无刻的不在惦念你,想着你。真希望能天长地久的这样拥着你。”他神魂俱醉,情潮汹涌,难以自持,他强有力的臂膀狂热的,以把她揉入身体的力道让她的身子和自己紧密相贴。
流光心理一阵难受,他是光辉灿烂的神王,而她,却是不能见光的黑暗阴隐,他们怎么可能天长地久的在一起?在一起的结果不是她被他的光芒所粉碎,就是他被她黑暗的阴隐所吞噬。她怎么能贪恋他的温暖,却让二人万劫不复?她身子僵硬。
觉察到她不对劲儿的释天,惊讶的用手托起她的头。
流光忧伤而认真的,深深望入他眼底:“释天!我必须坦白的告诉你!在我伤好后,我就会离开这儿!我不会留在你身边!就算你再爱我,也没有用!我永远不会为你停留!包不可能和你天长地久!所以你聪明点儿,就不要再爱我了!”
释天的心也随着她的眼神逐渐沉下去,并且如同被一把利刃慢慢捅入那样,泛起剧烈难忍的疼痛:“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会为我停留?不要告诉我,你一点儿都没被我打动,我不会相信。告诉我真正的原因,为什么你不肯接受我对你的爱?”
流光身子微颤,挣月兑他的怀抱:“是的!我是喜欢你,但,不会因此就留在你身边,我不想欺骗你!我一定会离开。”
而她那认真执着的眼神,他想起了她忍受痛苦所表现的顽强的坚韧不拔的毅力。彻骨的寒冷由脚底一直蔓延到全身,使他浑身仿佛掉入冰窟,她——说得出绝对会做得到。她是真的会离开。瞬间涌上心的是无边无际的空虚和痛苦。
释天痛苦深思的拧紧眉,雪白了脸,平静而忧伤的望着她:“要我不爱你,已经太迟了!太迟了!就算你永远也不会爱我,就算你毫不理会我的心,我的情。我都不能不爱你!因为我付出的真心,不管你要不要,我已经奉献给你了,永远也无法收回。你明白吗?”
她感觉心似乎被什么贯穿了!她的意志被他的深情打倒了!她背过脸去,不让他看见她眼中控制不住啊现的模糊的泪雾。
他伸手搭在她肩膀上温柔忧伤:“流光!我不会放你走,就算你不爱我,也不要紧。请留在我身边,让我保护你,照顾你。可以吗?”
流光说不出话来,强忍的泪终于从眼角滚落,为什么?为什么他是天帝?为什么爱上她的人,却是她永远也不能爱的人?
就在这时,碧云进来禀告:“陛下!玉瑶公主求见!”
“玉瑶回来了?让她进来!”释天声音里有丝惊喜。
流光闪身想要避开。
释天拉住她,温柔真诚:“流光!玉瑶是我的妹妹,我希望你见见她,我希望你们能成为朋友。”
有什么意义呢?她始终都会离开,并不想多见任何人。但,他诚恳的眼神却叫她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门帘掀动,进来一个极为美貌,看上去精明干练,英气逼人的女子。
只听释天微笑:“玉瑶!什么时候从天神圣庙回来的?”
流光浑身一震,什么?天神圣庙?她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控制不住的脸色陡变,心头乱跳!身子微微颤抖,脑子一片混乱,再也无法细听他们说些什么了!好在她躲在释天身后,垂着头,无人注意到她的异状。
等她回过神来,却发现释天担心的看着她:“流光,你怎么了?不舒服?”
流光勉强收拢心神微笑:“没有!”
释天伸手拉过她,指着面前的女子微笑:“你来见见,她就是我妹妹玉瑶。前段时间,她一直待在天神圣庙修行,今天才回来。”
“你好!”流光羞怯的招呼,心头剧跳,垂着头不敢看她。
玉瑶眼神锐利的打量她,见到她清丽绝伦的容貌,眼里闪过混合着惊艳震动,复杂难解的光芒。
“你是哥哥从雪原带回来的?果然是倾国倾城的美貌,怪不得我哥哥为你着迷。”玉瑶玩味的淡淡的道,脸上表情是高深莫测。
流光直觉的觉得她的话中有话,似乎另有深意,她暗暗心惊,敏锐的觉察到,这个女子对自己似乎有种暗藏的敌意。而她——是从天神圣庙而来!她手心暗冒冷汗,她心情紧张异常。
玉瑶若有深意道:“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现在殿上庆祝天界大捷的盛宴,大家都在等你。你却迟迟不出席,我问了炎卫,才知道,原来你在这个女人这儿。”
释天微微皱眉的看自己妹妹一眼。是自己多心吗?她似乎不太喜欢流光?为什么?
流光羞怯的推推他:“你去办你的正事吧!别管我。”
释天温柔道:“我去去就来,你等我。”
流光柔顺的点点头,心里恨不能他们兄妹快点离开,玉瑶那冰冷的目光让她胆颤心惊。
目送他们兄妹二人离开,流光心中惴惴不安,她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这个从天神圣庙归来的玉瑶公主,让她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让她不安极了。
她让她恐惧,让她感到危险!让她只觉得心情沉重异常,她从天神圣庙而来,而天神圣庙对自己来说是最大的威胁。直觉的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她暗暗后悔莫及,不该跟着谛天转回天宫的,她有股立刻逃离的冲动。但,她不能!她知道如果现在逃离,会给人更大的疑心。
有的路,一旦踏上去就永远也无法回头了,现在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她心情沉重。她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她只祈祷时间赶快飞逝,还剩下十天,一旦她完成元神的转换,就再也不用惧怕什么了。
只是——她能撑到吗?
她在心烦意乱中,一夜无眠。
天色微明,释天轻轻走进来,昨天的盛宴现在才结束,长久的劳心劳力,他实在是疲惫不堪。明知道自己该去休息,可是,脚却不受控制的又来到流光的住处。
昨晚她的话如同一根刺,刺进他的心,让他一想起,就痛彻心肺!他爱她!头一次,以自己的全部生命来爱一个女人,可是为什么他如此待她,她依然想要离开,他的心抽搐着,不!他绝不会让她离开,绝不!他不能失去她啊!
他在痛苦中凝神苦思她的一言一行,他不相信她的话,不相信她一点儿都没被他打动,要不然,为什么她这么说的时候声音是那么的悲伤,凄凉。也许他不该答应她不去追查她的秘密,也许他不该等待她会自动把心事告诉自己。他不能放任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如果,他再不有所行动,他就真的会失去她了。
流光心事重重,本来就没睡着。听见脚步声,心里一沉,心提到胸口的回过头。见进来的是释天,而不是搅扰她一夜,让她深陷在恐惧中的玉瑶,她暗暗松口气。
释天见流光,半倚榻上,乌黑的秀发略带凌乱的垂在雪白的肩上,清丽绝美的脸上,闪着一对清澈异常,却又神秘不见底的明眸。清雅和娇艳,同时在她身上完美的结合,使她整个人散发出巨大的娇媚绝伦的魅惑力。
看着眼前的男人几乎是痴然的,神魂颠倒的凝视自己,流光心中一窝,不知道涌上心的是喜还是愁。
流光坐起身子,低柔道:“晚宴结束了吗?天都快亮了,你为什么还不去休息,是——有什么事吗?”
释天坐在她床边温柔道:“没什么事,我只是——一心想来看你。”
傻瓜!都告诉他别再爱她了。都告诉他她注定要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如此痴心?流光眼中浮起水雾。
“我吵醒你了吗?”释天凝视她:“需要我离开吗?”
流光眼光无意中一瞥,窗口似乎有个女子的身影,她心念一动。
流光几乎有些张慌的拉住他的衣襟,美丽的明眸祈求的望着他:“别走!陪我好吗?”
他居然心急速跳动,如一个青涩的初陷情网的少年。伸手握住流光的手握得那么紧,他凝视她清丽绝伦的容颜:“好!我留下。”
深深的罪恶感在流光心头徘徊不去,因为害怕玉瑶,所以她急切的希望留下释天。可是他对自己是这么好,——自己如此利用他,实在是卑劣啊!
有什么东西涌上心,哽住她的喉头:“释天——”
“什么?”释天温柔的看着她。
流光缓缓摇头迷惘道:“没什么,我——我只是想去草原看看,你可以陪我去吗?”
“当然可以!”释天微喜的扬眉,记忆中,流光从来没有提出过这样的要求。从来没有要求他的陪伴。她看上去温柔娇弱,实际上却难以亲近。她总是柔婉的无形的推开他,拒绝他的靠近。而今天——不管她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他真的渴望能靠近她,和她在一起。
天苍苍,野茫茫。辽阔的草原,一望无际。流光被释天搂在胸前,二人共乘一骑。流光偷偷的回头张望,那女子的身影并没有追来,她暗暗松口气。但涌上心的是挥之不去的担忧,她躲过了今天,明天怎么办?后天怎么办?而她还需要大概九天的时间,她暗暗祈祷,祈求苍天,她要求的不多,让她安全的度过这九天的时间吧!她只要这九天就够了!
坐在释天胸前,骑马奔驰在原野上,她发觉似乎自己的思绪集中不起来,飘飘渺渺的,随着原野的风,漫游飘荡着,心神处于一片恍惚中。
急速的奔驰,让释天喘着粗气!他已经分不清是飞驰的马快,还是自己狂跳的心快。她是那种让人闻一闻就会醉的醇酒,即使不饮,他也已经被她醉倒。
流光感觉到他粗重炙热的呼吸,强烈快速搔动的心跳,而他男性的象征,抵着自己的身子,搂着她的手也越来越收紧。他精壮的身子散发出炙热的热力,隔着薄薄的衣衫灼烫着她。
流光只觉得脸热心跳,被他的热力炙烤得整个人似乎化成软绵,昏乱的软在他怀里。
“流光!”他烫人的呼吸浮动在她的耳际,在昏乱中,他的唇烫上她的脖颈。
她只觉得一阵迷乱,一阵酥麻,流串全身。
她无力的靠在他怀里,急促的喘息着,头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突然马一声长鸣停住了四蹄,打破了二人间澎湃涌动的情愫,流光满脸晕红,慌乱的,跳下马,心头乱糟糟的不敢看释天。
释天也跳下马,平稳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心里澎湃着狂喜的波澜,虽然流光一直不肯承认爱他。但她真实的感情却隐藏不了,如果她对他一丝感情都没有,就不会对他的亲热产生感应。最起码,她的心是会被他牵动的!他只要找出横在他们中间的障碍,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得到她,他信心满满,世界上没有什么障碍是无法逾越!后来他才明白,世界上有种月兑轨的命运,是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改变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坠向毁灭!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碧青而不见底的海水中,一轮巨大的红日,如火轮般在海水中燃烧着,异常的明亮灿烂,它所发出耀眼夺目的万道红光,使海水发出神秘变幻的金红色的波光。
流光出神的望着眼前的大海,忘掉了刚才的尴尬,完全被这样灿烂的景色吸住了心神。
释天看的却是她,他凝视她解释:“这里叫幻海,是海天相连的地方,也是人界和天界的交界。”
流光深深叹口气。
释天有些不解诧异:“流光,你不喜欢这儿?”
流光嘴角露出个飘渺的微笑:“这儿很美,但,你不觉得这儿的海水红得象血?甚至——让人能闻道一股血腥味儿?”
释天心神一震,没想到她这样说。这绝美的少女,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让他无法捉模的深邃的神秘。他无法知道这是出于她异常敏锐的直觉还是无心之语。但,她是对的,这儿确实曾被鲜血染红了整个海水。
他深深道:“你说对了!从前,这里确实发生过一场大战,当时这里血染红了整个海水。”
流光大惊:“什么?居然真有这回事?”
释天叹息:“前朝,魔界有个法力超群,却也极端狠毒的公主,名叫明华,她曾带领手下魔头,偷袭天界,当时,大战就发生在这儿,不知道多少天界的人丧生在于此,听说当时这里成了一片血海。咦!你怎么了?”
只见流光脸色煞白,转身急速离开海边。
释天跟在她身边暗悔失言,不该对她讲这些,他柔声道:“对不起!不该对你讲这些,吓到你了。”
流光摇摇头,勉强笑笑:“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血腥的地方!我们离开这儿吧!”
释天默默的陪着她往回走。
沉默片刻,流光装做不在意的问:“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叫明华的魔界公主,是个怎样的人?我很好奇!”
释天摇头道:“这是前朝发生的事了,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当时魔界之王是羯煞,这人心狠手辣,野心勃勃,一心要称霸天下,一统三界。而当时天界前朝天帝又昏庸无能,更膨胀了羯煞想要称霸的野心。羯煞有个独生女儿,名叫明华。传闻她美艳绝伦,聪明狡猾。又心狠手辣。虽是女流之辈,才智却远超许多男子。羯煞有此女如虎添翼。要不是当时发生了一件事,让他们父女反目成仇,也许天界已经沦落入羯煞手中了!”
流光露出好奇的神情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释天不答反而问:“流光,你听说过三界的镇界之宝吗?”
流光一愣:“我没听说过,什么镇界之宝?”
释天继续:“天界,魔界,人界三界各有一个镇界之宝。镇压天界的叫天阙玉,镇压魔界的叫黑晕珏,震压人界的叫雾影环。这三宝镇压在三界深处。三界一旦镇界之宝毁去,这一界就会消亡——”
流光惊讶:“这是真的吗?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这三样东西,那么对三界来说不是太危险了吗?只要有人得到它们,不就会控制三界吗?”
释天微笑摇头:“这只是上古留下的传说,实际上,根本没有人知道是否真有这三样东西存在,没有任何人见过这三样东西,可是这个传说却成了羯煞父女反目成仇的原因。”
“什么?”流光一愣。
释天继续:“羯煞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只要拿到天神圣庙的金银钥匙。就能找到镇压天界的天阙玉。”
流光迷惑:“你刚才不是说,没有人知道这三样宝物是否存在吗?怎么会拿到金银钥匙。就能找到镇压天界的天阙玉?”
释天耸耸肩:“其实金银钥匙只是具有强大的法力,根本就和天阙玉没有关系,不知道羯煞是从那里听到的谣言,居然深信不疑。他一心想要迅速称霸天界,他打听到金银钥匙是被天界天神圣庙的两个圣者,无涯和逍遥掌管。就派他女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金银钥匙。也该他倒霉,传说那个无涯圣者是个仁慈睿智,美丽绝伦的美男子。居然使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女居然爱上了他,为了他,违抗了羯煞之命。羯煞暴怒,下令全魔界追杀二人。”
流光深思喃喃道:“原来他追杀他们是这么回事!后来怎样了?”
耳边传来释天深深的叹息:“传闻那个无涯圣者,居然也爱上那魔女,背叛了天神圣庙,跟那魔女私奔!结果双双中了被羯煞暗下的剧毒,被羯煞带人追杀至断魂谷,最后走投无路下,双双跳下断魂谷。断魂谷是神,魔,人掉下都会魂飞魄散的死亡谷。唉!可叹无涯一代圣者,最后落得魂飞魄散,连转生的机会都没有!”
流光垂下睫毛,淡淡问:“那个无涯和魔界公主是因为被羯煞追杀而死的吗?难道不是被天神圣庙派人追杀他们,才跳涯的吗?”
释天奇怪:“咦!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怎么会认为天神圣庙会派人追杀他们?”
流光露出个透明的微笑:“那个无涯背叛天神圣庙,天神圣庙派人追杀他们不是很正常吗?”
释天严肃:“这你就错了,天神圣庙是大慈大悲的神庙,虽然无涯背叛它,可是天神圣庙却从来没派人追杀过他们!”
流光笑了,慢慢道:“是我想错了,这么慈悲的圣庙怎么可能象魔界的魔头一样残忍!”
释天看她一眼,心里泛出深深的不安,总觉得流光的表情有些奇怪。
流光沉默了一下,小心犹豫的问:“你是不是认为那个无涯死得罪有应得?因为他爱上魔界公主,并且背叛天神圣庙。”
释天柔情的看她一眼:“不!我同情他。因为认识了你,我才了解,一个人的感情是无法控制的,我想无涯实在是身不由己。”
流光抑制住激荡的情绪叫道:“你真的这么认为?”
流光是对父母都充满孺慕之情,不能容人对他们有丝毫不敬,其实她不知道,当年,她父母二人各逞心机,斗得激烈,二人相斗的结果是,都赢了,也都输了!无涯阻止了一场天界的沦落,却输掉了自己的一颗心。而明华,得到了无涯,却失去了称霸天下的机会。但,不管怎样二人都从没有后悔过,为自己所赢的,也为自己所输的——无怨无悔!
释天点点头:“我只是觉得奇怪,一个仁慈,一个残忍,一个天性淡薄,一个充满野心。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无涯居然会真心爱上那魔女,我真觉得不可思议。”
流光笑了,笑得极美,极灿烂:“也许残忍的魔女有让人着魔的魅力呀!你不也爱上我吗?”
释天心醉神迷在她如花的笑颜下,没去推敲她的话,只是柔声道:“这不一样啊!你是这么纯洁,这么善良,那魔女怎么能和你相比。”
流光心中一片冰冷,勉强笑笑。
多少的心事啊!就因为眼前的男人而滋生!如果不遇见他,如果不遇见他啊!
流光垂下睫毛,冲口而出:“释天,假设——假设你是无涯,我是那魔女,你——你会为我背叛天庭吗?”
霎时,四周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听得见。空气似乎也凝结住了。
流光后悔莫及月兑口而出的话,却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承受释天深思的目光。
终于释天开口:“流光!我不会背叛你!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即使是我的生命,我决不会背叛你!”
释天深深凝视她,继续说:“可是,流光,我同样不会背叛天庭!因为我不像无涯,只是单身一人无牵无挂,我肩负的是整个天庭的重任!这是我一生的使命和责任!所以我永远也不会背叛它!即使为了你也不会!”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亲耳听他说出,心却是那样的绞痛难忍。她早隐隐了解他个性中,执着坚持的一面,对于自己认定的东西,他是绝不会妥协的。就因为他这样的个性,才会执着对她的爱情,而不去追究她的来历。
可是,如果你不背叛天庭就会背叛我呢?流光在心中高喊,可是,她却问不出口。她不敢!他是那么聪明,她不敢再追问下去。能得到他这样的答案,她已经感到凄凉的满足。他真的爱她!可是,他为什么会是天帝?为什么?
听流光这样的问,释天心中那股深深的不安,汇集成了一股,恐惧的暗流,在释天心中流过,他逃避的不敢去深思下去,不敢去揭开心中那暗藏的阴影,那自从认识流光,一直在心中徘徊不去的阴影。他有种不详的预感,仿佛当那屡阴影清楚的现身,那他就真的永远失去流光了!而他不能失去她啊!他唯一的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