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忧在熟悉的气息中苏醒。
当她睁开眼睛瞧见卫君廷的脸时,她才惊觉到自己原来这么的思念他。
能够在他的注视下醒来,竟是她心底最大的希冀。
她轻咬住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嘴唇,眼眶不由自主地泛起水气。
“傻瓜!你想吓死我吗?”卫君廷佯怒的低吼。
冷忧怔了一下,嗫嚅道:“对……对不起。”
“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枪?”忆及那一幕,他余悸犹存。
“我……”
“你不是为了要杀我而接近我的吗?”卫君廷缓慢的逼近她。
“我……”
“我一死,你不就可以交差了事?”
“不——”冷忧直觉的否定。
“为什么不呢?”
“因为我……”
“舍不得?”他的唇几乎要碰上她的。
如此贴近的距离,令冷忧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她下意识的舌忝了舌忝干涩的唇,不禁气恼自己这么明显的反应。
卫君廷的眼神倏地一炽,来不及细思,他的唇已经贴上她的。
她先是一愣,随即闭上眼,细细品味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
这一吻持续了好久,谁也不愿先退出,直到本能已达极限,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你还没回答我。”卫君廷的吻眷恋地在她唇边徘徊着。
“嗯?”冷忧眼儿迷蒙,思绪如月兑缰的野马般早就不知道飞驰到哪儿去了。
卫君廷坏坏的一笑,柔声问:“你舍得我死吗?”冷忧迷失在他富磁性的嗓音中,直觉答道:“不!”
“你想我吗?”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那细微的骚动扰乱了她的心跳。
“想……”
“喜欢我吗?”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眼睑,那小心翼翼的举动彷佛她是珍宝。
“喜欢……”
“你爱我吗?”他的手在她的大腿内侧游移,那热度几乎能穿透衣料而灼烫她的心。
“爱……”
“你要我吗?”他的舌尖肆无忌惮地在她耳朵舌忝吻,撩拨她体内最敏感的神经。
“要……”他利用诱惑一步步的催眠她,终于得到所有他想听到的答案。
满意一笑,他开始在她身上落下无数个细吻,一寸寸慢慢膜拜她的肌肤。
“小傻瓜,我命令你从今以后要为我好好保护你自己,知道吗?”他轻抚她缠着纱布的胸脯,满是心疼。
“嗯!”
“而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他吻着她的伤口呢喃着誓言。
她的唇边绽放一朵美丽的笑容,期待且欢喜地迎接他的进入——随着古老的律动,混浊的呼吸与愉悦的吟哦相互交融,编织出满室旖旎……
“如果你有好理由,我愿意听听看。”老者闪着凌厉的眸光,缓缓吐出烟雾。
这小子居然要他放过卫君廷?
开什么玩笑!
没有人知道他花了多少心血,长久的等待还没得到他要的结果,岂能轻易就放弃?
“他并不好对付。”滕隐视线低垂,不敢踰矩。
“废话!”老者重重拍了下桌子,忍不住咆哮:“我费尽心血训练你们,为的是什么?拿一句『不好对付』来敷衍我,倘若你们这么没用,不如全都给我去死!”
“BOSS——”
“警告冷忧,她快没有时间了,如果再不赶快提卫君廷的头来见我,那么她就准备去跟阎王报到!”
“她不会动手的。”
“你说什么?”老者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没想到滕隐敢忤逆他。
“冷忧在那次意外丧失了记忆,她忘了自己、忘了我、忘了你、忘了一切,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冷忧,更不再是你手中的那颗棋子,所以她不会、也没必要再动手杀任何人,尤其是卫君廷。”滕隐不畏惧的道出实情。
森寒的灰眸眯成一直线。
“就算她该死的忘了一切,但她的命仍是我捡来的,我要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不,她不会。”滕隐声音不大,却非常笃定。
“哼,那她见了阎王就不能怪我!”阴恻恻的语调没有一丝情感。
“卫君廷不会让你这么做的。”老者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凭什么?”
“因为他和冷忧相爱。”闻言,老者突然发出尖锐的大笑。
滕隐浅浅的皱起眉,怀疑自己是不是透露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们相爱?”老者笑不可抑。“真是好极了!”一股不祥之兆没来由的掠过滕隐的心房。
“滕隐,如你所愿,我可以放卫君廷一条生路,不过……”老者好不容易止住笑,灰眸回复一贯冰冷地道:“现在我命令你,去杀了冷忧。”滕隐大为震骇。“为什么?”
“死亡并非人人恐惧,所以我觉得,伤害卫君廷最好的方法——就是杀了他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