啬蔷不明白自己,真的不明白自己。当她把话说完,她就后悔了。但说出的话又岂能反悔,她这段时间跟罗小欣她们太近,她似乎开始有了同情心了。
啬蔷把师弘伟扶进自己的房间,师弘伟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登堂入室,而且是她邀他的,看来这场架。他打得很值回票价。
师弘伟打量一眼室内,卧房与客厅的装饰差不多,一如她的人那么冷。师弘伟在床边坐下股想到她一个人,却睡一张双人床。
“或者你可以不睡沙发,一起睡床上。”师弘伟朝啬蔷戏谵。
“你……”啬蔷的脸色霎时发青,男人都是这么坏的吗?她才刚刚表现出一点点的好心,他就这样调戏她。
师弘伟看她一脸发白的脸色,心底忍不住想笑,不过就是逗她一下,她居然这么不经逗。以前他对她的态度的确太温吞了,看来他要改变策略,“帮我月兑衣服吧。”师弘伟决定不逗她了,他马上决定实施他的计划!
“什么?”啬蔷仍然一脸发青,被师弘伟的话又吓了一跳。
“你看我伤成这副模样,怎么月兑衣服?”师弘伟翻眼,叹了一口气,用他一向温和的语调说。
事实上看她一脸戒慎的样子,他很希望能够拉近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她不是关心他这个伤患吗?那么他应该彻底利用,虽然他未至于伤得连自己月兑衣服的力气都没有。
但他就是要整整她,谁让她伤了他的心,把他不当一回事。
冰美人迟疑着没动,师弘伟看她本来已冷的脸色更冷,忍不住摇头叹气。
“算了,我就这么睡吧。”师弘伟说着倒在床上。
啬蔷冷冰冰地上前,他最好给她差不多一点,否则别怪她不把他这个伤患看在眼里。
啬蔷扶他坐起来为他月兑掉大衣,再月兑掉里面的毛衣,却扯痛了师弘伟的伤口,他闷哼了声。月兑下毛衣后,啬蔷才看到里面的衬衫染上血迹,原来他被男人用洒瓶的玻璃碎片划破肩膀。
冰美人原来也不算很冰,对他的伤也不是无动于衷。她把药箱拿来,月兑掉他的衬衫,肩膀上的伤口不算很深也不很长,因为穿着外套,只划破一层皮。
“其实你真的不用去睡沙发的,床够大,你不必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师弘伟看着专注为他上药的啬蔷。
啬蔷没理他,为他包扎好,然后收拾药箱。顺手拿起他的衣服,大衣和毛衣都破了,衬衫又染上血迹,啬蔷转脸瞥他一眼。
“好吧,既然你坚持睡沙发,我也不勉强了。”师弘伟看她变了脸色,耸了耸肩。
冰美人转身走出房问,顺便关上门。师弘伟看着她的背影,在心底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今晚是个好的开始。没想到他和她还会有转机,他真该多谢今晚这场架。他把长裤月兑下来,却因脚上的伤,痛得他哼了几声。
啬蔷到浴室洗了澡,拿了一床被,睡到沙发上,却辗转难眠,她到底让他在这儿过夜,是对或是不对?她都说不清了。
她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无情地对待他?她应该不管他的生死,把他轰出去,他的生死根本就与她无关。或者她根本就不应该把他带回来,她真的有点莫名其妙喔。
好不容易,啬蔷终于睡过去,一整晚却又被绮丽的梦,纠缠不休,她梦见自己和师弘伟接吻,她躺在他宽阔的怀里很舒服很温暖。
啬蔷醒过来,已是日上三竿,她从沙发坐起来,披上外套,师弘伟醒了没有?他都没衣服穿了,看来她得为他去买衣服。
她干嘛又这样关心他呢?啬蔷对自己有份无力感。她推开房门,师弘伟大概因为昨晚那场架打得太累,他仍末醒过来。她看着他一张帅脸青肿一大片,在白天看得更清晰,啬蔷的心里泛上了淡淡的不安。
她能用不关她的事来打发他吗?似乎不能也不应该。好吧,她把他留在这儿过夜,说明她并非是个完全很无情的人。因为她,他才受的伤。
啬蔷到浴室打了盘热水,把热毛巾敷上他的脸上,师弘伟在睡梦中被一股暖暖的热流弄醒,却对上啬蔷一双漂亮的眼睛。
“看来你还不是个完全没有心的女人,你还有得救……”师弘伟想笑,但奈何扯一扯嘴角都让他觉得痛。
“啊。”
啬蔷见师弘伟突然睁开眼睛,吓了一跳,她的心“卜通卜通”地不规则地跳了几下,粉脸泛上红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他敷伤口,她看见他脸上一片青肿,想也没想就做了。
“你怎么啊?”
啬蔷瞪他一眼,有点难为情地低头,一张冰冷的粉脸因为漫上红云显得更美艳。
“我占了你的床,昨晚你睡得还好吗?”师弘伟看她一脸窘态,决定不逗她,转而温柔地问。
啬蔷别转脸没理他。
“很抱歉占了你的床,我不是不知感激,我想你比我更懂,……你可以帮我把衣服拿来吗?”师弘伟说得很欠扁。
“你的衣服都破了。”他的衣服破了,关她什么事?啬蔷被他的话呛得月兑口而出,似乎为了显示她不是他说的不知感激的人,所以她很自然地道。
“不要紧,我想起床,总得要穿衣服。”师弘伟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下来露出他精壮的身体。
“噢,我去帮你买衣服回来。”啬蔷低声地说,眼睛无意瞥见他的胸膛,粉脸又一下子刷红,虽然她昨晚帮他上药时看过了,但现在再看见他的果胸,她仍有点尴尬,她的心有如小鹿般乱撞。
师弘伟见她又涨红一张粉脸,看来她井不是没有温度的冰美人,最起码她会懂得脸红,懂得害羞,懂得不好意思。
师弘伟突然从心底升起一股恶作剧,他把被子“刷”地掀开,露出他几乎月兑得一丝不挂的身体,除了身上只穿着一件三角裤外。
啬蔷“哇一”地尖叫起来,瞪大眼睛不懂反应,她看着他几乎是赤果果的身体,鼻子里一股粘粘的液体从鼻腔流下来。
“你流鼻血了。”师弘伟好心地提醒她。
啬蔷用手一抹,噢,她真的流鼻血了。
“啊—-”她又怪叫一声,尖叫着如见鬼般扑出房外。
师弘伟大笑起来,却扯裂了嘴角的伤口,他从不知道原来逗她会这么有趣,而且他以前对她好像太温和了,如果不是突然升起恶作剧的念头,他绝不敢如此放肆地戏弄她。
他突然像了悟了什么,毅然下了个决定,他要不断地对她下猛药,他就不信她会逃得过他,到时候她还不敞开心扉接受他?
师弘伟又想笑,嘴角的伤口令他难受极了。
啬蔷在浴室抹掉鼻血,发泄般把沾着鼻血的纸巾扔进垃圾筒里。臭师弘伟,坏师弘伟,可恶师弘伟,他搞什么嘛,这男人怎么可以这样调戏她?
“镇定,镇定!啬蔷,你不能被那个男人乱了分寸。”啬蔷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断拍打自己的脸颊。
天!想起刚才那幕,她的心里又如小鹿般乱撞,虽然他的身材并不是那种充满力感,肌肉壮壮的男人,但也相当精壮。噢,她又在想什么啊?她的脸涨红得像被火灼一般,鼻血又从鼻腔流出来。
天啊!继续这么下去,她准会流鼻血身亡。
啬蔷用冷水拼命洗脸,冷却下自己一颗纷乱不休的心。他怎么可以像个流氓一样调戏她?可恶可恶!她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人。
啬蔷用毛巾抹干净脸上的水,师弘伟站在浴室门边看她一副恼怒非常的样子,他敲了敲门,提醒她还有他这个客人。
啬蔷转身看见师弘伟站在门边,脸又一下子刷红,还好他已穿上衣服,不过就是已经破损的衣服而已。
“我可以借用你的浴室吗?”师弘伟倚在门边,一脸青肿还没消褪,嘴角不知怎么搞的,又流出血。
啬蔷冷冷地瞥他一眼,挂上毛巾,把一套新的洗漱用具拿出来,她看见他的嘴角在流血。
“你流血了。”啬蔷说完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说,她应该不管他的死活才对。他流血关她什么事了,她干嘛又要提醒他?
“你可以帮帮我吗?”师弘伟困难地一拐一拐地走进浴室,他抬了抬包着白纱布的手,因为嘴角有伤,说的话也有点含糊不清。
啬蔷脸上毫无表情,不过她仍然帮他弄好洗脸水,把牙膏弄到牙刷上。
嗯嗯,表现尚可,有待改进。师弘伟心想,看来他得好好想想,如何善于利用这个机会才行喔。
师弘伟做出一副很吃力的样子,好不容易洗漱好,然后又要啬蔷携扶他到客厅。啬蔷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不过仍把他扶回客厅。
“你可以帮我买份早餐吗?”师弘伟问。
啬蔷什么都没说,冷冰冰地转身躲进厨房。
师弘伟挑了挑眉,她自己弄?
啬蔷站在厨房有点发呆,从昨晚到今天,这个强行进人她生活中的男人,她不知如何面对他。她隐隐觉得有什么在改变并要发生,每一次她靠近他,心里都会卜卜地乱跳个不停。
这种感觉完全不受她的控制,令她害怕也令她紧张,她不要这种完全超出她控制范围的感觉,一直以来她都是把自己的情感,屏除在生活的范围外。
她看了看厨房的周围,她进来这儿干嘛呢?噢,好像是要弄早餐。啬蔷这才穿上围裙,打开冰厢把食材掏出来。
三十分钟后,啬蔷把培根、蛋饼、吐司还有牛女乃捧出来。师弘伟坐在沙发上把电视打开,一个频道换过一个频道。
“唔,好香。”师弘伟向空气嗅了嗅。
啬蔷的美颜上是冷的,她把早餐放好,也没招呼他,自顾自地吃起来。
师弘伟见她没理他,挑了挑眉。她似乎又缩回她的壳内,她并不完全是个无情的人,她只是不懂得如何释放自己的情感。
师弘伟皱起了眉头,啬蔷埋头继续吃着自己那份的早餐。师弘伟没动,坐在沙发上紧紧地盯着她,啬蔷从眼角偷偷地瞄他一眼,却碰上他的目光。
啬蔷霎时别扭起来,心里有点惶惶然,他干嘛这样看她?他干嘛都不吃早餐?要她送到他嘴边他才吃吗?
师弘伟见她偷瞄他,他故意长长地叹一口气,啬蔷果然抬起头来看他,目光中透着一抹疑惑。
“你看我这样子……”师弘伟抬起包着白纱布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啬蔷有点不明白地看着他。
“喂我!”师弘伟用着一种不容质疑的语气说。
他真的要她送到他嘴边才吃?哼,这男人不安好心。
“我这身伤,都是你害的。”师弘伟说,摆明赖定她的意思。
啬蔷冷漠的脸上闪过一抹无措。
“你把蛋饼和培根切开,喂我。”师弘伟更进一步加以说明。
啬蔷愣愣的不会反应,她直直地看着他:在考虑是不是真的要喂他。
“要你喂我,有这么难吗,要考虑这么久?”师弘伟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几分难过痛苦。
“噢。”啬蔷终于醒悟过来,但脑海里却想着喂他的情景,她不知从哪部电视或电影里看过嘴对嘴……唔,她在想什么?
啬蔷发现自己在想什么时,猛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发现自己盯着他看的太久了,而师弘伟山在看着她,他恍惚知道她在想什么。
天啊!她真是糗死了,怎么会胡思乱想起来?
啬蔷的脸泛上一抹红云,扭捏得有点不知所措。
师弘伟见她冰冷的美颜突然泛红,而且像想到什么不该想的捂住了嘴巴。
唔,看她的表情似乎想到什么限制级的画面喔。呵呵,他发觉她越来越可爱,脸上的表情也开始丰富起来,嘿嘿,不错。
“你怎么了?”师弘伟研判的目光在她的美颜上流连。
啬蔷拿起他那份早餐,送到他面前。
“吃—-”她冷冷地道。
师弘伟抬头看看她,又看看她手上的早餐。
“你不喂我?”师弘伟问。
啬蔷的目光中透着一份冷意,她无言地把餐碟塞进师弘伟的怀里,师弘伟反射性地伸手接过来,却因拿不稳差点打翻。
啬蔷手忙脚乱地帮他接着餐碟,仍把部分早餐掉在地上。师弘伟看着掉在地上的培根,又看了眼啬蔷。
她的脸上闪过一抹羞赧之色,但却很快掩饰在她冷漠的外表下。师弘伟看着她摇了摇头,又叹出口气。
“你很不可爱,你知道这样会浪费吗?”师弘伟陶冷着。
啬蔷脸上闪过一抹窘态,仍强自冷起一张美颜。
“要你喂我吃早餐,这么困难吗?”师弘伟的嘴巴一张一阖都扯痛嘴角的伤口,但为了多和她说话,他顾不了许多。
啬蔷见他嘴角又渗出血;心头涌上一股愧疚。她倏地转身到厨房,又做了份早餐出来。师弘伟对她突然躲进厨房有点不解,及至她再捧着早餐出来,他才了悟过来。
啬蔷把蛋饼和培根切碎,然后一点一点地送进他的嘴里。师弘伟对她的举动满意极了,他应该给予她一个热吻作为奖励,如果她不反对的话。
啬蔷静静地喂他吃早餐,心又如擂鼓,这是什么状况啊?这情景太暧昧了,令她浑身不自在。但看他吃得好像蛮享受的样子,她的心里也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唔……呀……什么呢?心跳得好快喔。
唔,这感觉真的很好,师弘伟心里爽死了,冰美人其实也不如她表面那么冰嘛,以前他怎么就没想到办法让她靠自己更近呢?
以前是他笨呢?还是他对她太有礼了?该有的分寸还是应该有,只不过有时候就要对她下重药,就好像刚起床的时候。
师弘伟想起刚才起床那幕,忍不住发笑,却扯痛了嘴角,他“哎呀”地捂着嘴巴,痛得龇牙裂嘴。
啬蔷不知是否是自己弄痛了他,她无措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噢,真要命!”师弘伟低低地咒骂。
啬蔷看着他,手上还叉着一块蛋饼,不知该送进他的嘴里,还是撤掉早餐?
啬蔷还是把早餐撤掉,她翻出药箱为他换药,师弘伟看着她轻手轻脚为他换药,心里暖暖的,冰美人的冰,正一点点地融化,的确值得他高兴。
冰美人为师弘伟换好药,到房问穿戴整齐,拿着手提袋一副准备外出的样子。
“你去哪?”师弘伟问。
啬蔷没理他,走去开门,然后到沙发扶起师弘伟。
“干嘛?”师弘伟不解地问。
“你该回去了。”啬美人冷冰冰地说。
师弘伟被她这句不带感情的话,气得差点吐血。
“你要我走?让我回去饿死还是痛死?”师弘伟不相信地低吼。
啬蔷被他这么一凶,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他会凶她。一向以来他不是都很斯文有礼的吗?怎么他就受伤,连性情都变了?他还是原来那个师弘伟吗?
“先……去……买衣服……”啬蔷被他一凶,前面的话说得不太清楚,师弘伟只听到她说去买衣服。
“不需要。”师弘伟倒回沙发上,他还不想走,如果他就这么走了,岂不白失时机?今明二天是周休日,真是再好不过了,他已打算利用这二天的时间,跟她好好培养感情,打破这一年多来的僵局呢。
“你的衣服……”啬蔷想说他的衣服都破了,不买衣服,他怎么回去?
“你看我这样,可以出去见人吗?”师弘伟说得有气无力。
啬蔷站在地上,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内心在思考着什么。她似乎再做不到像以前一样那个无情的人,看他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一脸青肿,她能无情地把他扫地出门吗?她开始不确定。
“坐下来,我们聊聊好吗?”师弘伟拍了拍沙发,自己身边空出的位置,瞥她一眼。
啬蔷站着没动,她跟他聊什么?
“蔷,坐下吧!聊聊你自己的,或者聊聊我的也可。”师弘伟伸手拉她。
啬蔷一愣,被他拉着,无意识地坐到他的身边。
“蔷,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一直很想了解你,但你一直不给任何人机会。以前我曾经以为你这是故扮姿态,目的是为了吸引异性的目光。
“蔷,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样?”师弘伟温柔地问。
啬蔷因他的话,触动了心底的某根弦,这根弦她一直绷得很紧很紧,从来没人问过她为什么?她倏然回头看着师弘伟,嘴唇嗫嚅地动了动。
“你想说什么?”师弘伟把头靠近她问。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不是没看见这一年来,他对她付出的一切。
“因为我爱你!”师弘伟不止一次跟她表白过自己的心意,不过没一次得到她的回应。
啬蔷的眼里又回复到一向的冷然,爱?为什么要爱?
“我不需要。”啬蔷冷冷地回绝。
“为什么?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是不需要爱的。”师弘伟看着她眼眸底泛起的冷意,心里扭痛起来,到底是什么令她这样呢?哪有人不需要爱?
“你的爱又有多少?又值多少?又能维持多少时间?一年?二年?还是十年?这世上没有不变的情,更没有不变的爱。”啬蔷露出一抹冷艳的笑容,冷嘲起来。
师弘伟被她说得霎时哑口无言,她怎么会有这种思想?看来她的情感世界有问题,严重欠缺安全感,典型的爱情恐惧症。
是谁令她有这种看法的?是谁令她对感情如此失望?在她的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吗?她又是怎么走过来的?他好想知道,好想把她拥在怀里好好的呵护。
“蔷,可以告诉我吗?告诉我,你的故事。”师弘伟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他抬手轻轻地抚上她美丽的容颜上。
“我没有故事。”啬蔷把爬上她脸上的手甩掉。
师弘伟看着她,也不勉强她。
“蔷,不管你以前发生过什么,只要你愿意,我永远是你最好的听众。不管你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我的臂弯永远为你张开。蔷,如果你说不要爱,那我们就先不谈爱。我们从现在开始做朋友,做好朋友,怎么样?”师弘伟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眼睛,他要知道她心底的想法。
朋友?啬蔷看着他,朋友这两个字让她想到罗小欣她们,她沉吟起来。
“蔷,交我这个朋友不坏,不是吗?在你有危险的时候,我能够为你挺身而出,对不对?而且冲这一点,我就应该够格当你的朋友。”师弘伟半哄半诱。
他说得很有道理,啬蔷看着他。
“就这么说定,我们现在就开始做好朋友。”师弘伟显得很高兴,哈哈!只要跨出这一步;他还怕不能攻人她的心房吗?
啬蔷没吭声,既没反对也没同意。
“噢,我的头有点晕,可以借你的肩膀靠靠吗?朋友的定义是互相帮助喔。”师弘伟开始拐她。
啬蔷仍然没哼声,师弘伟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虽然只是靠三菲,但能有这样的进步已算不惜。唔,这感觉很好,真的很好,时间悄悄地过去,二人就好像一对情侣般互相依偎在沙发上,师弘伟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如果时间可以停止的话,他真希望永远停在这一刻里。
啬蔷也被这种宁静的感觉震慑了心神,她从没体会过如此温馨的时刻,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舒服,舒服得希望以后都能和他互相依偎在一起。
就放任自己的思绪一次吧,啬蔷想,有朋友的感觉真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