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儿满心以为她只要找到蓝靖,他便能还她清白。
但她再一次错估了蓝靖的报复心,他体内的恶质因子作祟,攻击得她遍体鳞伤。
“你说谎!”洛雪儿朝蓝靖大吼,气不过地一掌挥向蓝靖的右颊,反而却让他捏住了她的细腕。
“没有人能质疑我说的话,就算是我的女人也一样。”蓝靖甩开洛雪儿的手,锐利如刀的蓝眸盯视着眼前的女官。
“你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污蔑我的名声?你根本没碰过我。”洛雪儿委屈的低吼,泪水已涌上眼眶。
“我说我昨晚已经要了你的身子,别再怀疑我说过的话。”蓝靖脸不红、气不喘的当着一大群人的面前,再度重复他说过的谎言。“至于你有没有落红,也许血流错了地方吧!”
蓝靖暗讽着洛雪儿的不洁。
“你混蛋!”洛雪儿气得咬牙切齿,但却拿一派潇洒自若的蓝靖无可奈何。
“如果你再一次口出恶言、对我不敬,信不信我会不顾我们之间的情分,命人将你押入大牢里。”蓝靖威逼着洛雪儿。
能一再的伤害她,是他心中最快意的事。
他完全不介意他的谎言会替自己的头顶冠上一顶绿帽子,只要能看见她被人孤立、被流言所扰,他就心满意足。
“你干脆让人杀了我。”失去女人最重要的名节,她还不如死掉算了。
“这可不行,你得把你的那一条贱命留着,他日我另有用处。”一个新的计谋在蓝靖的脑海中成形。
他已经想到,该用何种方法才能伤她入骨,令她终其一生也忘不了。
“来人啊!把雪妃给我押回雪斋里,命人严加看管,免得她再度做出伤风败俗的事。”蓝靖恶毒的说着轻贱洛雪儿的话。
“是,王上。”侍卫领命,快速的领着洛雪儿主仆二人消失于蓝靖的视线之内。
“蓝靖,我恨你。”洛雪儿在步出大门之前不禁大声呐喊着。
但蓝靖根本不在乎她的话,他自始至终从未将洛雪儿放在他的心底过。
会出现今日的有关诋毁她名节的插曲,也只能说是她自取其辱、识人不清。
他厌恶她、伤害她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为了她的清白而辩解。
哼!他只能说,她太不了解他有仇必报的决心。
落井下石才是他蓝靖的专长。
???
“月牙儿,我们到花园去逛一逛吧!”洛雪儿扬声唤着侍女。
“小姐,别去。”月牙儿由二楼冲下来—看见洛雪儿正要拉开大门。
“别阻止我,我一定要去。”洛雪儿回头对侍女说道。她闷在屋子里已经六天了,再闷下去她会发疯。
“可是……”月牙儿欲言又止。
“走吧!”无视于守在大门外的侍卫,洛雪儿走入屋前的小步道。
她明白月牙儿会追上来,也明白蓝靖派驻在门外的侍卫会紧跟着她,一刻也不敢稍离。
丙真,洛雪儿才走了十几步,月牙儿马上认命的跟上。
“小姐,我们在屋前走走就好了嘛!不一定要到花园去啊!现在是冬天,花早凋零了,而梅林……”月牙儿在说出梅林二字时,才慢半拍的发觉自己又说错话了。她悄悄的抬眼,朝洛雪儿看去。
“没关系,我不介意。”洛雪儿安慰着月牙儿,怕她自责在心里。
对于蓝靖所下的命令她早就看开,梅林她是再也去不得、亲近不得了。
“既然不能去,那我们回去吧!”眼看她们就快接近人来人往的后花园,月牙儿心急的大叫。
“月牙儿,你到底在提防些什么?”洛雪儿干脆直问她的小女仆。
“我……呃……”月牙儿吞吞吐吐着,就是不敢将她过去几日来的所见所闻告诉她善良的主子。
“如果你是害怕我听见那些传闻,那你是白担心了。”坐在一棵大树下的大石上,洛雪儿仰高头看着对她忠心耿耿的月牙儿。
蓝靖派来的侍卫就站在距离她们三尺的地方。
“小姐,哪有什么传闻?”月牙儿企图装傻。
“别瞒我任何事,月牙儿。”不为月牙儿所蒙骗,洛雪儿明讲。
“小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么难听的传闻传进了小姐的耳里,小姐一定很难受吧。“上次逛花园的时候。”
已经六天了吧,六天前她初听见流传在下人之间对她诸多难堪、攻讦的话语时,她也着实伤心了好几天。
但这足不出户的六天里,她想了很多。
她总不能因为怕听到别人对她的批评,而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辈子,不见任何人吧!
反正,伤害既已经造成,更难听的话她也由蓝靖的口中听见了,她不以为还有什么是她挺受不住的。
如果蓝靖以为他使出的这一些小把戏就能令她崩溃,那他是太低估她的毅力和承受力了。
她的心是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但还不到死心、绝望的地步。
“小姐,你一定很难过别人这么批评你吧!”她真是太大意了,竟没有发觉小姐过去这几天以来,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别人的羞辱。
“我早忘了。”
不管别人如何羞辱她,说她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在许给王上以前就已经失节了,她都不在意。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总有一天,曾经批评过她的人会知道真正的事实,再将那些曾由他们口中吐出的不堪言语,全都原封不动的吞回他们的肚子里。
“走吧,我们再去前头看看。”拉着月牙儿的手,洛雪儿的脸上已不复见忧愁,取而代之的是恬静。
???
洛雪儿在花园里遇到了蓝谕——他是蓝靖的二哥。
不同于蓝靖的邪美阴沉,蓝谕给人的印象就像个绅士,彬彬有礼且谦恭斯文。
她和蓝谕在花园里的凉亭中相谈甚欢。
洛雪儿并不在乎如此人来人往的地点,会对她早已声名狼藉的破败名节造成任何不良的影响,但是她好抱歉连累了蓝谕,把他也一块儿拖下水。
“蓝谕,我很抱歉。”
“没这回事,你别自责。”蓝谕仍旧笑脸迎人。
“你不怕,但我怕。我怕流言会染上你,你该明白人言可畏。”洛雪儿又道。
“我蓝谕清白做人,谁敢在我背后说长道短。”蓝谕看着洛雪儿。“倒是我回来的这些时日,听到不少有关你的事情。”
“全都是不堪入耳的吧!”洛雪儿自嘲。
她的名声在宫中可以说是坏透了、烂透了。“对于那些流言,我倒是有不一样的见解。”蓝谕是局外人,自然看得透彻。
“怎么说?”蓝谕的话,挑起洛雪儿的好奇心。
“蓝靖爱你,只是他不敢承认。”
蓝靖和洛雪儿的事,他从五年前就看到现在,虽然途中他去国外两年半,但仍没瞒过他洞悉人心的眼光。
洛雪儿仔细看着蓝谕的眼,这才发现蓝谕有一双黑眼珠。
“蓝谕,你在说笑吗?可惜这个笑话很难笑。”洛雪儿低声说着。
“他不敢承认他爱你,所以找尽借口想把你推出他的心门外,伤害你就是他自以为最好的办法。”
洛雪儿无声的啜泣,不说一句话。
“你别哭,我不说便是。”蓝谕生平最怕女人的泪。只见他手忙脚乱、坐立难安的想哄住洛雪儿不停垂落的晶莹泪水。
“蓝谕,你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止住泪水,洛雪儿低声说道:“他不能爱人,不会爱人,他最爱的人是他自己。”
“你真的不再给他一次机会,顺便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让你多年来的痴心、深情能开花结果?”蓝谕不死心的游说。
他只是不愿意看见两个明明彼此相爱的人,却在一次又一次的言语攻击中伤害彼此,同时也伤了自己。
“蓝谕,如果我不了解你、不了解他,我会以为你是他派来的说客。”
“你该知道我不是。”蓝谕大声为自己辩白。
“蓝谕,我现在才发觉你有一双黑眼珠。”话锋一转,洛雪儿岔开了话题,不愿一直谈论着那个伤她的人。
“我们家六个兄弟和一个妹妹,共七人,只有蓝靖是蓝眼珠。”蓝谕虽不明白洛雪儿为何会突然转移话题,但他仍旧据实以告。
洛雪儿有些懊恼。为何她已经尝试转移话题,却还是转不出有关蓝靖的话题。
看着洛雪儿翻白的眼,一向识人心的蓝谕有些心知肚明了。
“我们不再谈他,OK?”
“达成共识。”因为蓝谕的逗弄,洛雪儿笑开了怀。
???
伸手撩开床边右侧的帘幔,蓝靖那一双闪着蓝光的眼眸,直盯着床上已陷入熟睡的人儿。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三点钟。
蓝靖是独自一人模黑前来的,没带任何侍从,也没告知任何人他的去处。
当他派来看守洛雪儿的晚班侍卫向他报告洛雪儿的一天行踪,包括她和蓝谕见面的事情的时候,他的内心竟有一股想见她的冲动。
会拖到夜深人静时才来,是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知晓他来找她。
软床因他的重量而凹陷,蓝靖用手撩起洛雪儿的一绺发丝至鼻端嗅闻。
入鼻的全是她身上特有的茉莉花香味。
听看守的侍卫说,她和蓝谕在人来人往的花园凉亭里有说有笑、相谈融洽。
心冷不防地窜过一阵莫名的紧张感,那是一种珍爱的东西即将要失去的不舍感受。
蓝靖因心中突然出现的感受而低声嗤笑。不舍,他蓝靖全身上下没有这一种情绪存在。
像是急于证实自己的无情般,蓝靖原本柔抚着洛雪儿长发的手,忽然一用力,使劲扯住她的头发,残暴地想吵醒沉睡中的她。
而突如其来的痛,让原本沉睡于梦乡的洛雪儿倏然惊醒,她下意识的伸手模向痛处,想知道是什么抓住了她的发,不料模到的却是男人的手臂。
“痛、好痛!放手啊。”
洛雪儿一回头,便对上蓝靖那一双邪魅的蓝眸。
“醒了?”蓝靖面无表情的问,音调过于柔和。
“你怎么会在这里?”蓝靖的出现教洛雪儿忘了头皮上的痛,她看向墙上的时钟,纳闷他为何会在这种时刻、又没有通知的情况下出现在她的房中。
蓝靖不屑的抽开手,站起来背转过身子,看向窗外的夜景。“我不能来这儿吗?”
伸手抚着仍隐隐发疼的头皮,洛雪儿看着蓝靖急于背转过去的身子,就像是他背弃她一样的急切与无情。
“我以为你讨厌看见我,也不想再看见我。”洛雪儿的手下意识地拧着床单,声音里满是惆怅。
“我是不想看见你、厌恶看见你,这一点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蓝靖背着光坐在窗前的沙发上,“但是,今天我不得不来见你。”背着光的身子,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丝毫表情,只听得出语气中的冷冽。
“你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洛雪儿忐忑的问,没忘记蓝靖上一回伤她的情景。
“怎么,你的脾气倒是收敛了不少啊!记得上一回我来,你还当着一大群侍从的面叫我滚出去呢。”蓝靖嘲弄着她。
“我没忘记你所给的羞辱。”洛雪儿仍记忆深刻。
蓝靖的报复,让她成为宫中的笑柄与耻辱。全部的人都当她是水性杨花的浪荡女人看待。
“受一次教训学一次乖,你倒是学得很快。”蓝靖嗤笑。
“我的卑贱身份永远比不上你的尊贵。”洛雪儿的语气虽然平缓柔顺,不过话中饱含损人的意味。
对于洛雪儿这宁死不屈的战斗力,蓝靖只是哈哈大笑。
不能明目张胆的要他滚,她干脆在话中损他、嘲讽他了。
如果是生在战乱时代,蓝靖深信,洛雪儿会是一名最好的战士——打死不退。
“听说你和蓝谕在花园里有说有笑、相谈甚欢,还状似亲密?”蓝靖言归正传,导入今晚的正题。
“你的人不是全都详细的跟你报告了,你还来问我?”洛雪儿反讽。
“我想听你亲口说。”蓝谕是他的三哥,和他的感情很要好,所以他得弄清楚一切才行。
“现在你要听我解释了?那为何你污蔑我清白的事却不解释,反而弄得愈描愈黑。”
“现在我要谈的不是这一件事情,你只要诚实回答我的问题便成。”蓝靖仿如被踩到痛处的猛狮一般,语气严厉而暴躁。
像是和自己负气一般,洛雪儿听见自己说着反话:“对。”
他都能泯灭良心的污蔑她的清白,那她又何必顾全他的面子。
一股怒气霎时在蓝靖的胸臆间窜升,一收一放之间,原本实于桌上的水晶摆饰突地被掷于墙角,粉碎一地。
蓝靖的怒气让原本冷静泰然的洛雪儿吓了一大跳。
“你生什么气?”
蓝靖无言,他总不能回答是气她吧!
如果他真的那样回答,只会让她知道他在乎她。
是的,该死的!他是在乎她,在乎眼前这个心里没有他、却又牢牢占据他心的女子。
“我气自己。”蓝靖选择如此回答。
“气什么呢?气没办法早日摆月兑我吗?”洛雪儿强忍住心痛低问。“凭你尊贵的身份,只要你一声令下,摆月兑我不是问题。”
洛雪儿一番猜测的问话,听在盛怒中的蓝靖的耳里,竟成了另一种涵义。
“你真那么喜欢蓝谕,那么想和他双宿双飞?别忘了你可是我蓝靖的妃子。”
蓝靖大步向前,双手箝住洛雪儿的双臂,使劲的摇晃她。
洛雪儿用力的挣月兑蓝靖的粗暴,她用手揉着自己发疼的手臂。
“我没有忘,是你忘了。”
她伸手扭亮床边台灯,他们看见了彼此。
“今天,我发誓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不给洛雪儿任何逃开和反应的机会,蓝靖一俯身便压上她的身躯,薄薄的唇瓣狠狠地封住她欲张口呼叫的嘴。
两唇相触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洛雪儿随即奋力挣月兑他的箝制。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洛雪儿忍无可忍的大叫,又想用脚去踢蓝靖伸出来的手。
洛雪儿的动作虽快,但蓝靖更为迅速,这一次他不只压制住她蠢动的脚,甚至还取来睡衣的腰带,将她反抗的手分别绑住碧定在床的两侧。高大沉重的男性身躯压得洛雪儿几乎喘不过气来,即使双手被缚,她仍然扭动着身体,妄想要挣月兑。
见身下人儿仍兀自作困兽之斗,蓝靖坏心一起,挺起身坐于床沿,用手轻抚着洛雪儿露出于衣外的迷人锁骨。
修长的指月复辗转沿着锁骨、胸前的雪白肌肤游移而下,最终停留在洛雪儿因急促呼吸而不断起伏的胸脯间,流连在迷人的沟线上不肯离去。“你问我想要做什么?”蓝靖顶不在意的问,并不执意得到答案。
他的手绕到她的背后,一按压,轻巧熟练的解开她蕾丝内衣的钩扣,两三下就卸除她身上那精巧的小布料,然后被他恶意的甩得老远。此时她全身上下只剩一件小内裤遮掩,白皙诱人的女性胴体完全果裎于他眼前,放任他为所欲为。
“你住手。”洛雪儿惊慌的喊道,没忘记上一次蓝靖刻意的折磨与羞辱。
但她双手被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件最贴身的衣物被他轻易的月兑下,并丢得老远。
蓝靖不理会洛雪儿惊慌失措的叫喊,他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抚弄着她白女敕的胸乳,拇指和食指更是恶意的捏弄着蓓蕾,在她困窘、难耐的申吟出声时,他只是笑得更加邪魅。
“你该死的到底想要做什么?”被蓝靖恶意的挑逗弄得全身神经紧绷的洛雪儿,再一次扬声大吼。
看着洛雪儿有如神坛前的祭女一般无措且紧张,蓝靖的反应只是放肆邪笑。
“我想要做什么?”
弯身覆上洛雪儿几乎果裎的胴体,蓝靖肆笑。
蓦地,他一挺腰,坚硬且灼热的男望如硬铁般隔着两层布料,磨蹭洛雪儿双腿间最柔软且私密的一处,宣布了他的企图。
“这样,你清楚了吗?”他闪着残忍光芒的蓝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洛雪儿惊怕的表情。
洛雪儿忍不住全身发颤,尖叫声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而后狂乱地想要挣月兑、逃离蓝靖的狎戏和碰触。
无奈的是,她的双手被绑住,完全避不开蓝靖恶意的侵犯;缠绕于手腕上的腰带因她的扯动而拉得更紧,勒疼了她细致的手腕和肌肤。
洛雪儿发出痛苦的申吟,她原想转回头怒骂蓝靖的残忍,但一转头,澄澈清明的眸子却对上蓝靖那闪烁着掠夺光芒的蓝眸,那誓在必得的模样,让洛雪儿恐惧得忘了原本的目的。
她看着深沉的蓝靖,心中的惊惧已升到最高点。
两人的身躯仍然隔着衣料而相贴着,但洛雪儿明白,这一次除非蓝靖又中途撤手,否则她根本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