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警局,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和身后的任昊天说话:“现在该去找主谋者了。”
主谋者?还有主谋者?任昊天暗暗吃了一惊。
快走!得快点收拾东西走人才行!文娜心里紧张的想着。
“需不需要我送你一程,文娜小姐。”季柔霄的声音在文娜专用的办公室响起。
“啊!”文娜吓得叫了声,手上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是总裁啊!你差点吓死我了。”
“真遗憾没有。”季柔霄走进她办公室,落座在她桌前的椅子上。
“我听说姜先生的事了,幸好他没事。”
“可惜我没事是吧?”
“你怎么这么说!”强自压下心头的恐惧。没事没事,她还没有发现,她不会发现的。
“季仲宇给你的遗书里写的计划好像没有成功是吧?真是可惜啊!”季柔霄一派的冷漠。
“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完全听不懂。”
“不懂吗?”她眯起眼。
“你怎么会不懂呢?季仲宇的“解语花”——他是这么叫你的没错吧?”
“你……”文娜吓白了脸。
季柔霄扬扬手上的信件。
“身为一个秘书,应该要好好收拾好物件才对,这一点你不及格哦!”
“还我!”那是他留给她唯一的东西!“把它还给我!”美艳的面孔霎时布满错乱的狰狞。
季柔霄把她视如珍宝的信随手一丢,她立刻转了方向追去。
那封信,上头有他留给她的爱!“抓到了!”文娜满足地笑着。
“你照着上头的步骤,一步一步走,好让我死在季劭杰的手中是不是?”
“是又怎样?”被发现了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是你害我不能和仲宇双宿双栖,是你逼我的,我只是帮仲宇完成他的遗愿。”她爱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来证明她的爱。
“你要一个只爱男人的男人和你双宿双栖?”她摇头冷笑。
“是你在作梦吧!”
任昊天不可置信地瞪着说出这番话的季柔霄。
“哼!”她才不相信她的话。从容地收起行囊,她优雅的将皮包勾上肩。
“仲宇说这事就算被你知道了我也不会有事;从现在开始,我辞职不干了。”文娜扬起眉。
“季柔霄,你又能奈我何。”说着,她往门口走去。
“我是不能对你怎样。”她的口气平淡如常。
走没几步,文娜停住,回首嫣然一笑。
“真可惜姜磊没死,其实死了姜磊比让你死还痛苦对不对?就像我失去仲宇一样。”她又靠近季柔霄,贴耳道:“一开始就应该对准姜磊下手的,呵!”
“是啊!”季柔霄神色自若。
“你一开始就该瞄准他。”
文娜抽开身,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后会有期,季小姐。”这场游戏,她是胜利者,是仲宇让她赢的。没错,仲宇是爱她的。
雍容华贵地走出季氏大楼,文娜扬着笑靥,美得令周遭的人眼睛为之二兄。
突然一阵风吹来。
“仲宇的信!”她急忙丢下皮包与行囊。
白色信封飘飘然朝马路飞去。
“仲宇!”
砰!
季柔霄隔着二十五楼高的玻璃落地窗往下看,只见鲜红的血在马路上汩汩的扩散开来。
“你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吗?”任昊天问。
季柔霄置若罔闻直盯着窗外看。想不到她的血也是红色的,这倒令她惊讶。
“这样的死法很幸福吧!”她低喃。
“为了一个只当你是泄欲工具的男人。”
“你刚说什么?”他没听清楚。
“没什么。”季柔霄转身面对他。
“那封信真的是季先生写给文娜的?”
季柔霄回头朝窗外下方再望了眼,回过头。
“那只不过是一个信封罢了。”
“那解语花呢?”
“男人追女人能用的招式少之又少,只要看过几次就差不多知道了。”为了一个五块钱不到的信封丢了条命。值得吗,文娜?
“那季先生只爱男人这事呢?”
她没有回答,说道:“到医院去吧!”她转身,便离开了办公室。
事情结束了,旧事何必重提。
唔,肚子好痛!姜磊被一阵剧痛惊醒,眼睛一张开,又被刺眼的光线刺得闭上眼。
饼了一会儿,等适应后,他缓缓的再睁开眼睛。
“你醒了!”守在一旁的何芊晴兴奋的直叫。“任昊天,他醒了!”
眼界里除了何芊晴,又多了一个任昊天。
“小姐呢?”
“这……”何芊晴和任昊天两人为难地彼此对看。
“她人呢?”他要知道她有没有事。“她没受伤吧?”他们的表情为什么这么严肃?心一急,他拉开被子欲下床,却因此牵动伤口,痛得他又躺回床上。
“你不要动!”季柔霄真的对他这么重要吗?天!他们要怎么告诉他事实?他承受得住吗?季柔霄怎么狠得下心这么做!
“告诉我!”姜磊强迫自己嘶哑的声音运作。他的口好干!“小姐人在哪里?”
终究还是得告诉他事实。任吴天从口袋拿出一封信给他。
“这是她留给你的。”
姜磊半坐起身,伸出手接过信,感觉自己心跳变慢,表情在外人看来十分平静,但对他自己而言,已是死灰。
摊开信,只有两句话——
我走了。
四年后再见。
看完信,姜磊一语不发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姜磊,她信上写了什么?”他怎么是这种反应?
“姜磊!”任昊天轻轻地摇晃他。
“你没事吧?”姜磊这个样子他要怎么告诉他,季柔霄把她百分之四十的股权栘转到他身上,还有芊晴的百分之十三,以及董事会决定由他接任总裁职务的事?
“姜磊?”
“我饿了。”姜磊睁开眼。
“麻烦找医生来。”
“你想干嘛?”
“做个合作的病人。”姜磊露出和往常一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