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是红玉集团的老板?”纪存羽震惊的指着他质问。难道这两年来她是为他卖命?
“只是挂名。”许云赫制止不了心头不断溢出的狂喜,一直热切的看着她。
当年大学毕业后,他意外断了她的音讯,只知道他们全家去了美国,他动用公司的资源也找不到她,令他大为失落,没想到绕了一圈,她居然进了红玉,可见两人多有缘。
而且她蜕变得更加柔美动人,就算此时穿着深色套装,依然掩盖不了她妩媚温婉的气质,加上她那双又亮又圆的大眼睛……咦,她的眼镜呢?
“挂名?”她惊讶不已。情况怎么这么复杂?
“妳的眼镜呢?”他心里充满危机意识,冲上前抚上她的容颜。她拿掉了保护罩,外国那些大野狼怎么可能放过她?
“关眼镜什么事呀?”她想退开,才发现身后是办公桌,她登时被困住了。
“回答我。”
瞧他眉头愈蹙愈紧,她只好告诉他。“在美国遇到名医,说我可以动雷射手术,所以现在我的度数已经减到不必戴眼镜了。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先回答我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妳结婚了吗?”他捉住她的小手,没瞧见戒指,但没听见答案还是无法安心。
“还没。”
“男朋友呢?有未婚夫吗?”他两手撑在桌上,彻底将她锁在双臂间。
“这不关你的事吧?”她别开微红的脸蛋。这些年来她忙学业、忙工作,根本没时间交男友,但她才不想让他以为她没人追哩。
“哼!就算有,谅他们也不敢跟我抢。”许云赫低声咕哝着,却安心了。
“你在念什么啊?”由于他实在靠得太近,纪存羽只能将身体微微后倾,免得两人真的贴在一起。
“没事。纪,名义上我的确是。”他知道自己的贴近让她很不自在,但他一点也不想退开,刚刚抱那一下子根本不够他品尝重逢的真实感。
“是什么?”被他的体热干扰了思绪,她一时接不上话题。
“呵呵……是妳问我的耶!红玉是三个家族集合而成的公司,我是许家的代表,算是三分之一的老板吧。”被她可爱的苹果脸逗笑了,他又模上她的粉颊,简单的解释道。
“所以你真的是红玉的总裁?可恶!你怎么不告诉我?”
“怎么告诉妳?妳莫名其妙的跑得不见踪影,我要怎么说?”一想到这件事他就一肚子火。
“我……你什么时候当上总裁的?”
“呃……能不能别说?”
“说!”
“唔,应该是十五岁左右吧。”他想了想。
“所以在我们认识之前你就已经是了?你该告诉我的。”
“小孩子知道这个要做什么?”许云赫睐着她。
“这样我就不进来了啊。”她冲口而出。
“为什么?红玉集团福利不好?没前途?还是风水和妳不合?”许云赫的怒火再次扬起,这位姑娘该不会还讨厌着他吧?
“呃……”纪存羽一时语塞。正因为红玉集团福利好、发展性高,她才会选择进来,若只因为他是老板就止步,似乎太荒唐了些,但她真的很不希望和他搅和在一起呀!
“不想见到我?”他冷冷的替她说出口。
“我又没这么说。”
“那是因为什么?”
“嗯……至少我可以考虑该不该接受这个职务吧?”
“这个职务有什么不好?”他是不知道她接了什么职务,但他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弄到身边来。
等等,傅纬不是说要安排个人在他身边?就是她吗?
许云赫倏地放开她,跑过去打开门,当场逮到傅纬贴在门上偷听。
但他没空骂人,扯着傅纬急问道:“你把纪调到我身边了?”
“对,不过她本人也同意了,真的!”分辨不出他是开心还是生气,傅纬连忙这么说。
“职务是什么?”
“你的特助。”
“很好!别再偷听了,堂堂红玉集团的总执行长贴在门上象话吗?”他说完又砰一声将门甩上。
“喂!你抢了我的办公室,还连着两次甩我的门,许云赫,我们梁子结大了!”傅纬在门外叫嚣着。
许云赫不理会他,又走回来,再次将纪存羽困在身前。
“为什么要重新考虑接不接这个职务?妳先前不是已经同意了?只因为是我吗?”
“你……明知我的理由是什么。”
“我不知道,唯一想得到的就是妳仍然厌恶我。”
“不是!当年我就说过了,我不是讨厌你。”她大大地叹口气。
“是吗?”
“许云赫,你要有点自觉呀,围在你身边的女性常被你搞得很没理性,当你还是学生时,跟你太接近就已经一身麻烦了,如今你贵为红玉的总裁,又……又愈长愈帅,待在你的身边实在太不智了。你若是已婚,我的麻烦倒还比较少……对了,你结婚了吗?”她忽然换了个话题。
“为什么问?我若结婚了,妳会伤心吗?”
“说啦!”
“没!”
“喔。”她嘟高嘴,却惊觉自己松了口气。搞什么啊?她干嘛关心他有没有结婚呢?
“妳真的觉得我很帅?”
“我从没怀疑过这一点。”
“那妳为什么从没喜欢过我?”
“我怕麻烦。”纪存羽老实的回答。
“这是什么烂理由呀?”他就因为这样被拒绝了多年?
“你我心知肚明,以你的情况来说,这是最合理的理由了。所以,我能不能回美国?”她期待的问。
“不准!”他的两手改为掐上她的纤腰。
“你怎么这么凶?”她推拒着他。
“哪里凶了?而且妳放心吧,除了这层楼和能上这层楼的人外,没人知道我是总裁,所以妳不必担心遭人嫉妒。”许云赫疼宠的点点她的鼻尖。
“可是……”她可没他这么乐观。
“对外,妳应该列在傅纬的秘书群里吧。”
“为什么搞得这么神秘?”她一脸不解。
“妳忘了吗?红玉集团最让人好奇的就是三位神秘的总裁啦,当然要这么安排了。”他才不想让她知道那件丢脸的事。
“到底为什么?”
“嗯……以后再告诉妳。”他想含混过去。
“哼!不说拉倒。”纪存羽有种被拒于门外的不快。
“若妳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就另当别论啰。”他贼兮兮的笑着。
“你别太过分了,当你的特助已经是冒着生命危险,你不如直接送我回美国的机票算了。”
“哈哈……”
“笑什么啦?”她没好气的捶了他一拳。
“妳不觉得我们这样斗嘴已经跳过男女朋友那个阶段,进入老夫老妻的境界了吗?”许云赫两手握住她的,笑得温馨。
纪存羽红了脸庞。这家伙怎么可以随口就说出这么暧昧的话呢?
“纪,我一定要做到当年没做到的事。”被她柔媚的羞赧模样拨动心弦,他温柔却坚定的道。
“什么?”今天受到的惊吓太多了,她的脑袋有点当机,实在想不出来当年有什么事是他没做到的。
“我一定要把妳追到手。”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有些愣住了。
见到她后,他的心就像一直飘浮在云端,那是一种很满足的幸福感。她给他的感觉始终没变,只要和她在一起,他总是很安心,很自在,就像现在,单只是看着她就让他好开心,既然如此,那么他真的追她也没有什么不对,不是吗?
“你真的有毛病!”纪存羽的心顿时跳漏了两拍。
天啊,她心中竟有些期待?她八成被时差弄得有些神智不清了。
他的回应却是将她揽进怀中:心里吶喊着,她终于又回到他的身边,太好了!
纪存羽最后还是成为许云赫的特助,而且跟他共处一间办公室。
暗纬的说法是,反正他的办公室很大,而且他不喜欢别人进他的办公室,一切的事交由她来打理刚刚好,她只有接受了。
稍稍令人心安的是,许云赫工作时非常认真,总是心无旁骛。
不过,他有个古怪的习惯令她百思不解。
他偶尔会拿笔在纸上画圈圈,在那个时候,他总是遮遮掩掩,不然就是把她支开,之后,他便会提早结束当天的工作匆匆回家去,完全不纠缠她。
他那怪异的行径好像小偷怕见光似的,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闪烁,游移不定,嗯……更正确的说法是活像偷腥的老公怕被老婆逮着的蠢样。
“老公老婆?”他和她?纪存羽倏地低下头去。天哪!她怎么会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呢?她窘得赶紧假装忙碌,免得被他发现她乱作春梦。
“妳说什么?”许云赫已经忙完,端坐计算机前却在玩游戏,听见她低语,他直觉地问道。
因为有她在身边,他留在公司的时间变长了。他就是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就算两人各做各的事,久久没交谈也无所谓,那种同在一个空间中的安定感让他很舒服。
至于追她的事,他不想躁进,反正只要留住她,他绝不会让她跑掉,两人有一辈子的时间,他不信追不到她。
“没事。”她匆匆应道,两人又各自盯着计算机。
暗纬在办公室门口探了探,不满极了。这两个人也太相安无事了吧?害他想看好戏的无法得到满足。
“傅先生有事?”纪存羽抬头,见他欲语还休,于是礼貌的问。
这阵子相处下来,她已经稍稍了解这位受众人尊敬的总执行长了,他平时实在痞得让人抓狂,老是唯恐天下不乱,四处捣蛋,看似很好相处,却又精明得让人手足无措,不过,她只要做好份内的事,他从不为难人。
“我只是想问问妳适应得如何。”傅纬干脆大方的定进来,拉了张椅子坐在她的身旁。
“喔,谢谢大家的帮忙,目前一切都还好。”
许云赫抬头瞧了他一眼,这家伙又想搞什么把戏?他顺便瞄了她一眼,丫头品味还算不错,应该不会煞到这痞子才对,于是他耸耸肩,又专心的打电玩。
“真的吗?我们的大总裁没为难妳吗?”傅纬挑眉道。
“呃……不会呀。”她尴尬的瞧了许云赫一眼。当着他的面问,就算真的被刁难,谁有胆子说呢?
“别怕,傅哥哥让妳靠,他如果真的欺负妳,一定要告诉我喔。”
纪存羽嘴角微微抽动。傅先生也太夸张了吧?干嘛来这里挑拨离间?
“云赫,你可别暗中欺负人家小泵娘喔。”
许云赫连抬头都省了。
“我可是说真的,姑且不论你们以前的恩怨,人家纪小姐可是公司积极培养的优秀人才,你敢把人骂跑,小心我翻脸。”
许云赫依然不动如山,继续打电玩。
暗纬见拐不动他,就把目标换成比较不了解他的纪存羽。
“纪小姐,妳干万别把他的坏脾气放在心上,他骂人是家常便饭。”
“他常骂人?”
“就像那天一样呀。”
“喔。”
“所以了,他若又发作,欢迎妳随时逃到我的办公室避难,顺便找靠山,就是我呀!我一言九鼎,绝对说到做到……”
许云杰开门进来时瞧见的就是这一幕,纪存羽边工作边随口应付傅纬的吱吱喳喳,至于云赫根本把他当空气,就他一个人兴高采烈的说个没完,这家伙还真闲哪。
“许先生有事吗?”纪存羽抬头望向门口。这位许先生严肃多了,进来这儿应该是真的有事吧。
“刚刚管理员打电话来说,妳宿舍的屋顶塌下来了。”许云杰瞥了傅纬一眼。为什么这么夸张的事要他来说?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啊?”她错愕得说不出话来。屋顶塌下来?刚才有地震吗?
“傅纬,你给她找的是什么烂宿舍?居然会塌下来?你不想活了吗?”许云赫火冒三丈的站起身。
“不关我的事呀!这是管理课负责的。”傅纬急着撇清。
这全关他的事!许云杰站在一旁,心中暗叹自己的不幸,为什么要认识这种无聊男子?还要当帮凶……
“你少推卸责任,要是出意外时她人在屋里怎么办?”许云赫来到她的身边,焦躁不已。
“呃……那……先让她……嗯……住进红玉山庄好了。”傅纬嗯嗯啊啊了半天,突然语出惊人。
在场三人全都讶异的瞪向他。
“不然怎么办?那种高价地段的房子,屋顶都会塌了,我可没胆让她去住别的房子了。”傅纬一脸无辜。
“傅纬!”许云杰提醒他别玩得太过头。红玉山庄是红玉集团最神秘的所在,怎能随便让外人住进去?
“暂时也只好这样了。”许云赫却立刻同意。没把她安置在身边,他的确不放心。
“我立刻打电话教人把她的行李搬进山庄。”傅纬笑得贼兮兮的。
见许云赫竟慌张成这样,许云杰此时才稍稍相信傅纬的话,若有所思的多瞧了纪存羽两眼。看来在云赫的心中,这女孩真的很重要。
“不会吧?”纪存羽呆愣的看着许云赫。
怎么会这样?那她岂不是要和他住在一起了……
纪存羽跟着许云赫来到红玉山庄,心中充满不安。
唉,住进这儿绝对不是件好事,她可以预见眼前有一堆麻烦正等着她。
“其实我可以自己去找房子住的。”
“何必呢?我家大得可以住一营的军队,多妳一人根本没差呀。”
此时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红玉山庄里大部分的庭园都种着绯樱,进门后,许云赫就带着她沿路散步,不急着带她进他家。
美景当前,她却无心欣赏,很想转头落跑。
“就算我再迟钝也知道红玉山庄的意义,别说我这种外人了,许多中坚分子还进不了这里,我住进来会让人说闲话的。”而闲话等于麻烦,她一点都不想惹麻烦上身。
“纪,不管妳怎么想,妳对我而言很重要,若妳的家人在妳身边,当然另当别论,如今妳只身在台湾,我不放心让妳一个人在外头住。”他严肃的瞅着她。
他很快就想通了这是傅纬搞的把戏,不管那痞子在想什么,至少这样一来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他的确需要近水楼台。
“不可能每间房子都那么恐怖的。”
“也许吧,但若没把妳带在身边,今后我很难入睡了。”
“有这么夸张吗?”他的体贴令她感到一阵温暖,明知会被麻烦缠身,她很难再拒绝。
“纪,供食宿本来就是我们说好的条件呀,妳管别人怎么说?而且也不会有太多人知道妳住在这里的。”有他在身边,即使知道也没人敢找她麻烦。
“真的?”
“还是妳刻意跟我保持距离,是怕认识多年后终于爱上了我?”许云赫偏着头笑问,满脸期待。
“你是发高烧把脑袋烧坏了吗?”纪存羽小脸酡红,娇嗔道。
“只是想想都下行呀?”
牵着她的小手,许云赫一一为她介绍红玉山庄的种种。
“所以那栋纯西式的建筑就是你家?”好宏伟,很像教堂还是博物馆耶!
远远的矗立着三栋完全不同风格的建筑物,摆在一起却一点都不突兀,真是难得。
“对。”
“而且只住了你们兄弟俩?”来这儿的路上听他这么说,但她没想到会是这么庞大的豪宅。
“嗯,我的父母都过世了。”
“这么大的地方只住两个人好浪费。”
“所以妳来住罢刚好,不是吗?”
“是这样算的吗?”纪存羽不禁失笑。
“其实一些亲戚偶尔也会来住,妳以后会常遇到我的姑姑和她的家人,她就像我的第二个母亲。”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
“才说着就遇到他们了。”许云赫远远瞧见姑姑和姑丈正朝他们这里走来,眉头微微一蹙。这也太巧了吧?
“啊,你的姑姑吗?”纪存羽也看见了他们。
“还有林总经理,他是我的姑丈。”他小声说罢,他们夫妻俩已来到两人面前。
“云赫,这位是?”许昭仪有些讶异的看着他身边的女子。
“姑姑,她是纪存羽,我的特助。姑丈,你们见过,就不必再介绍了。”
纪存羽礼貌的向她弯身致意。
“这样啊?有急事特地来请示吗?”许昭仪只是冷淡的朝她点头响应。
“不,公司安排的宿舍出了点问题,我决定让她住在这里。”
“什么?”许昭仪惊呼出声。
“云赫,这样不好吧?聂家和温家会说话的。”林彪打量着纪存羽,衡量她对许云赫的重要性。
“我跟已他们打过照面,他们都同意了。”许云赫四两拨千斤,淡淡地回应。
“云赫,你……”许昭仪欲言又止。她要丈夫送过去的那些女人都不合他的意,这纪存羽是挺美的,到底是哪里赢那些女人呢?
“既然是你的决定,我们当然没话说,其它人同意就好,我们先走了。”林彪拉着妻子,故作和蔼的笑道。
“嗯。”许云赫朝他们挥挥手后,带着纪存羽继续散步。
纪存羽被他握着小手,一路上默然不语。
“怎么了?”他柔笑着握紧她冰凉的小手。
“没有呀!”她扮了个鬼脸,很难说出她并不喜欢他们。
“被他们吓到了?”
“怎么会?”
“妳这么敏锐的人,当然察觉了他们的不友善吧。”
“呃……他们为什么会……”
“我母亲在我八岁时就过世了,我是姑姑一手带大的。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她的先生过世很久了,前几年再嫁给林彪,之后就变了个样。”
纪存羽安静的听着他的故事,他说得云淡风清,她却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无奈还有浓浓的惆怅。
“林彪小她七、八岁,她很爱他,很怕他跑掉,所以什么事都听他的,还坚持让他坐上红玉海运的总经理宝座,如今他是公司里的大麻烦,这件事妳应该很清楚。”
“你却不能动他。”她终于稍稍明白,何以开会时只要提到林总的事,气氛就变得很奇怪。
“嗯,好聪明!”许云赫揽上她的腰,带着她走进许家的庭院。
“你的姑姑已经完全站在他那边了吗?难道她不再替你着想了?”她苦涩的问,好替他心疼。
“似乎是这样。”他苦笑着撇撇嘴角。
“你一定很挣扎吧?”
他不再答话,宁可当鸵鸟,能不碰就不去碰这烦心的事。
“许云赫,我没看错吧?”纪存羽忽然转移了注意力。
“什么?”
“这么宏伟像博物馆的西式建筑里居然种梅花?”她怪叫不已。
“别问我这可笑的问题,下回妳梦见我阿公再自己问他。”许云赫被她脸上夸张的表情逗笑了,牵着她走进屋里。
“嗯……我只能说你们家的人品味很独特。”见他笑了,她才稍稍放心。她不喜欢看他落寞黯然的模样,因为那一点都不像他。
避家已在屋里候着。“二少爷,纪小姐的行李已经整理妥当。”
“谢谢妳,我们七点用餐。”他吩咐完,转身问她。“七点可以吗?”
“当然了。”
避家离开后,他又带她大致认识一下环境。
忽然间他露出顽皮的笑容,在她耳畔小声的说道:“小妞,接下来重头戏上场了。”
“又有什么事?”她伸伸舌头。一天里实在不能承受太多惊吓的。
“当然是带妳参观我的闺房……男人的房间好像不能说闺房喔?”
纪存羽愣在当场,红晕布满她的脸。她没事看他的房间干什么?
“若妳喜欢,不仅可以看,还可以用喔!敖送男主人一枚,随妳蹂躏!”
她的反应是顺手抱起一旁的古董花瓶作势要砸他。
“呃,不是啦,是带妳去妳的房间啦!”许云赫连忙举双手投降。
“不胡说八道了?”她仍抱着花瓶瞪他。
“不了!算我怕了妳。”许云赫连忙将花瓶抢回去摆好,拉着她远离现场。“姑娘,这东西要是碎了,我阿公的阿公真的会去找妳谈判的。”
“很贵吗?”
“贵得吓死人。”
纪存羽突然发现一路上自己的手一直被他握着,之前她居然完全没发现?
这家伙实在古怪,明明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酷到不行的表情,怎么在她面前却一副痞子样,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