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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期的招婿物语 第二章

舒期一身三点式的花俏泳衣,躺在泳池边的凉椅上,正懒洋洋的接受阳光的亲吻。

商展在昨天圆满落幕了,一如意料的,又为公司争取到不少订单。

这次泰国行,在抵达饭店后,她才发现晓东在她的行李箱裹塞了不少足以登台亮相的衣服,她在昨晚的庆功宴上“牛刀小试”一番,果然挺有效的,连那个向来狗眼看人低的吴副理都邀她去吃消夜,还有几个年轻潇洒的业务专员也曾问她可否趁回国前的这几天同游曼谷。

若这一切是发生在第四次求婚被拒的惨剧前,她一定会欣喜若狂的答应;但现在她学乖了,这些高级知识分子兼社会精英是符合她家老妈的三高原则没错,不过她敢拿这个月的薪水打赌,这些青年才俊百分之两百会在听到“入赘”这两个字时,消失得不见人影。

唉!这个社会是很残酷的,这些青年才俊也不符合晓东为她订定的“偷人”的规则——对晓东的馊主意,她其实是敬谢不敏,这种惊世骇俗的事她没胆去做,她还是老实点,继续努力参加未婚联谊吧!

舒期叹口气,猛然起身,准备再游个两圈。

来来回回的游了三趟,她全身无力的挂在池边喘气,同时也瞄到那个叫詹士的家伙就站在一窗之隔的酒吧正和酒保聊天。

这次在曼谷的商展,这个家伙藉著厂商的名义,每天都会来她负责的摊位跟她搭讪。碍於他有可能是公司的客户,她不好摆出晚娘脸孔叫他滚远一点,偏偏他又死赖在一旁不走,让她又恼又气,却又无可奈何。

舒期无聊的拍打著水面,隔著玻璃窗打量著詹士。在正常的情况下,像詹士这样的大帅哥来约她出游,她一定会心花怒放的答应,但在连续被四个男人拒婚后,她实在没心情再发展另一段明知不会有结果的关系。

远远的看著他一口饮尽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她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个出色的男人。栗色微鬈的头发,柔和的深棕色眼瞳,没有生意人该有的精明与锐利,薄薄的嘴唇还挺性感的,坏就坏在她现下对男人没有信心,根本提不起劲。

舒期叫住路过的侍者借来一支电话;再几天就要回台北了,出门前忘了问晓东是否要她带什么回去。

“期期啊,这几天有没有什么收获?”电话一接通,晓东劈头就问道。

“什么收获?赵大姊,你饶了我吧!小妹我最近没心情,OK?”舒期叹口气,想暂时忘了老祖宗们加在她身上的重责大任。

“什么叫没心情?那几个不识货的臭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们没了度假的兴致!”

“我看算了啦!”对晓东的馊主意,她当然不可能当真,更没那个胆量去尝试。

“怎么可以算了?曼谷这么大,不会连三高青年都找不到吧?就算没三高,有二高也行阿!”

“拜托,我不行啦!”

“期期,女人的青春有限,有机会就要把握嘛!难道这些天都没遇到好对象可以练习一下?”

“练习什么?”

“练习怎么跟男人相处啊!你就是太老实了,又不懂妆扮自己;现在的女孩子谁不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出门?”

“我有打扮啊!”

“只涂个口红算打扮?”

“我……”

“你就是缺乏练习,连接个吻都被人笑只有幼稚园程度,难怪那些臭男人溜得不见人影。”

“我……我不喜欢那种湿湿黏黏的感觉嘛!满恶心的。”她从不让男伴吻她,顶多让对方碰碰嘴唇了事。

“所以你要练习,一回生二回熟嘛!还有,请你不要第三次见面就问人家愿不愿意嫁给你,OK?”

“好啦!对了,你要不要我带什么东西给你?曼谷的东西还不错喔!”

“不用了,你只管好好照顾自己,别东想西想,咱们回来再聊。”

“OK,Bye!”收了线,舒期放松肩头的肌肉,望著蓝色的池水,想著好友的话。晓东说的没错,她是该趁这几天好好放松自己。

“小姐,您点的果汁。”

詹士弯下腰,一脸笑意的站在舒期身边,手上的托盘上放著一杯她刚才向侍者点的果汁。

“嗨!”舒期对他露出真诚的笑容。反正她真的需要多练习,而眼前这家伙看来也不像坏人,几顿饭几个吻应该无伤大雅。

“你也住这里吗?”

他摇摇头,“不,我住斜对面那家饭店。”

这个正经小妞终於肯理他了!

詹士得寸进尺的蹲在她身边,用目光她无瑕的肌肤。上礼拜和尼克安排的人接头后他就无聊得紧,便和李氏企业的人约好了过两天在曼谷会面,以评估李氏在泰国的投资值不值得花这一大笔钱并购。而这之间的空档没公事要他处理,他乐得去商展会场走走晃晃。

没想到他妹婿的公司也在参展行列中,既是自家人,他自是该去捧捧场:意外的是向来负责开拓业务的项磊却没来会场,去了其他地方做技术交流,而他也才能在无人知晓他底细的情况下,认识了舒期这个小女人。

商展期间,她不但从头到尾亲切有礼,还面带微笑,像极了搪瓷女圭女圭,而站在她身后的几个年轻人根本不会招呼客人,只把工作全丢给舒期,自己躲在后面玩电脑。

从舒期每回生疏有礼的拒绝中,他当然看得出她有多厌恶他的骚扰。在猎艳纪录上,他不敢说自己向来是无往不利,不过让同一位异性拒绝五次以上倒是绝无仅有。她不断给他软钉子碰,还真的挺伤他自尊的。

虽说他对这种黄毛丫头也不是挺感兴趣的,只是他实在闲得发慌,所以来找她解解闷,想再听听这回她又要用什么可笑的理由拒绝他的邀约。他刚刚甚至和酒保打赌,赌她会再次对他说“不”。

“安琪儿,今晚我住的饭店有一场不错的歌舞表演,你想不想去看?”他一如以往,像只哈巴狗般的讨好著她。

“我不叫安琪儿。”她睨了他一眼,对他嘻皮笑脸的态度感到既好气又好笑。

“你是我的天使嘛!怎么样,去不去?”他笑眯了眼,期待她的拒绝。

舒期迟疑了一会儿,便爽快的应道:“OK!当然去啊!”

这只大苍蝇虽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也不在她招婿的名单上,但他给人的感觉还不错,她不介意和他交换几个小吻,练习一下。

詹士对她爽快的回答先是呆愣了两秒,才起身道:“那我一个小时后来接你。”喔哦,他这回失算了,二十块美金飞了!虽然他只是存著逗逗她的心理,并不是真的对她有兴趣,不过多个伴吃饭也不错,谁教他闲得无聊呢。

原以为那只叫派克的大毒虫会派人来夺他身上所带的机密资料,谁知道泰国这边的缉毒组早在他到曼谷的前一天就将派克缉拿到案,而他手上关於他贩毒资料的磁片正好成为定罪证物,这案子就这样结了。

舒期暍完最后一口果汁,起身拎取外套。“咱们待会儿见罗!”

“待会儿见。”詹士双手插在裤袋,审视著她的背影。说实话,舒期的姿色远不及他曾经交往过的各色美女,但身材倒还挺有料的;不过可以预见的是,今晚的约会是不可能发生什么浪漫情事的——和正经小姐在一起还能发生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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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了澡后,舒期用毛巾裹著湿漉漉的短发,披著浴袍站在穿衣镜前盯著自己白净的脸蛋好一会儿,才不得不承认晓东说得对,她真的不懂得如何打扮自己!晓东塞在她皮箱的酒红色丝绒小礼服绝对适合今晚的约会,但她总不能草草涂个口红就出门吧!

拿著小礼服在镜前比来比去,她不得不称赞晓东的好眼光。这套削肩小礼服大方又不失性感……她当下捞起电话,拨给柜台。

十分钟后,饭店专属的美发师及化妆师便带著工具来到舒期的房间,为她做约会前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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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士身著白上衣及铁灰色西装裤坐在吧台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邻座的人闲聊。不远的角落坐著一个满漂亮的金发美女,他对金发美人向来就没有抵抗能力,可惜已约了舒期吃饭,他只好忍痛放弃前去搭讪的念头。一旁的玻璃镜上映著金发美女的身影,他几乎可以确定那个金发美人正有意无意的打量著他……他心中警钤大作,猛然转过头,却已不见那金发女子。

他回头继续和邻座的客人闲聊,暗笑自己发神经;尼克这次的案子都结了,毒虫也到案了,他却还紧张兮兮的提防周围可疑的人。

混乱的思绪在酒保微张的嘴巴及呆愣的表情下中断,詹士下意识的往门口望去。

酒保小声的吹了声口哨,低声道:“好正点!”

“那当然!”詹士笑容可掬的迎向站在入口处的舒期,大方接受酒吧裹其他男人向他射来的嫉妒目光。他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并衷心的赞美她是令人眩目的美丽天使。

舒期回他一个浅笑,挽著他的手臂,和他走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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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停在二十七楼,门一开,便传来阵阵咯咯笑语。詹士拥著笑倒在他怀里的舒期打开自己的房门,两人都为刚刚的表演而抑不住笑。

今晚的詹士温文有礼、风趣健谈,没有半点大无赖的影子,让舒期感到意外;当他们共舞时,他甚至轻吻了她的手背,让她不只打心底欣喜,连手背上他吻过的地方都是酥麻的,因此当詹士在表演结束后顺口约她上楼坐坐时,她也没拒绝。

“哇!詹士,你这套房的视野真好!”她月兑下高跟鞋,踏在软呼呼的地毯上,绕著小厅转啊转的,最后停在落地窗前,看著五光十色的曼谷夜景。

见詹士站在吧台前调了杯粉红色的饮料,她走上前伸手接了过来,窝进一旁的沙发。

“你喝的是什么酒?”舒期好奇的看著他在身边落坐,手上端著一杯琥珀色的酒。

“男人喝的酒!”詹士扬扬眉,拉掉领带,放松的伸长腿。他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我想尝尝!”她半认真半撒娇的看著他。

一真想尝?他嘴角往上扬,拉过她坐在他腿上,喝了一口酒,缓缓的低头靠近她的唇边。见她没拒绝,他方大胆的吻上他想了一晚的唇瓣。他有技巧的轻吻她柔软的双唇,进一步撬开她的贝齿,让她尝尝他口辛辣的酒香。

“喜欢这个味道吗?”他搂著她贴著自己,嗓音低沉的问道。

舒期轻叹了一声,微微喘著气,几乎要迷失在他深邃的棕眸里,猛然狂跳的心好似要蹦出来似的,让她下意识的抓紧詹士。

她舌忝舌忝唇上他留下的酒香,全身不禁掠过一阵轻颤;这个吻怎么跟以往让她恶心半天的小吻不一样?盯著他的唇,她忍不住想再感受一次他双唇带给她的奇妙感觉。

“想再尝尝吗?”他轻刷著她的唇角。

“嗯!”她闭上眼睛,全身酥软的依在他怀,依恋的抚著他的胸,并试著回吻他。

詹士知道现在他们都处在失控的边缘,但他无意阻止它,反而放纵自己的,狂野的吻她。

舒期觉得好似整个人都著了火,不自觉的一边回吻他,一边碰触他衬衫底下温热的肌肤。

他倒抽了一口气,望进她迷蒙的眼底,大手滑上她的颈背,慢慢松开她的小礼服,缓缓探著她的雪背。

“詹士……”她轻轻的申吟了一声,双手早已攀上他的颈间,沉溺在他特有的男性麝香里。

“安琪儿?”他解下她的胸衣,边吻她边问她是否愿意留下来过夜。

“好……”舒期半躺在沙发上,任由他吻著她的颈间与胸前,连自己答应了什么也不知道。一直到光果的背脊碰上了冰凉的被单,她才意识到自己正果著身。但此时她已无暇多想,一心只想要再吻他。

詹士月兑去自己身上的束缚,望进她迷离的眼,感觉最后一丝理智都离他远去,一心只想将自己埋在她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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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片墨黑,四周静悄悄的,詹士独坐在沙发上,隔著自己吐出的烟圈凝视著趴睡在丝被上的人儿。

他意犹未尽的用目光她的每一寸肌肤,不懂自己怎么会一碰到她就失了魂?

今晚应该只是吃饭看秀的小约会不是吗?他到底是著了什么魔?竟然失去了一向自豪的自制力;他今夜的表现比一个登徒子还差!

躺在丝被上的人儿突地挣扎了一下,一双玉腿移下床来。他嘴角微扬的看著她摇摇晃晃的往左边的衣柜直直走去,直到撞到了衣柜,才听她疑惑的自语:“咦,浴室怎么不见了?”

他捻熄手上的烟,起身揽著她走向洗手间,并替她带上门后,终於忍不住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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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期望著窗外泛白的天色,再看看趴睡在身边,一只手还搁在她胸前,睡得正熟的詹士,愧疚的感觉不太多,反倒觉得自己好像游了一趟仙境。她没想到交换几个小吻的下场竟然会是这样……都是晓东,叫她没事多练习,害她一练却上了瘾,还莫名其妙的练上了床。

突然,房门传来“喀啦”一声。

舒期惊跳一下,摇摇詹士,小声道:“詹士,好像有人在开我们的门。”

他不理她,翻身继续睡。

又是“喀啦”一声,舒期确定不是她听错,真的有人在开他们的房门。她缓缓的起身,披上一件浴袍,悄悄的打开房门,想看看是否真有人在客厅——

她门一开,就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在客厅里搜索著,不知在找什么。她下意识的尖叫一声,那人立刻朝她抬起右手;随著一声枪响,她急急的关上房门,瞪著门上的小洞继续尖叫。

“砰!砰!砰!”门板上顿时多了好多个小洞。

詹士在第一声枪响时就跳了起来,他将舒期拉离门边,大喝一声:“不要过来!”他当然不会以为这是闯空门的小偷,八成是派克那只大毒虫的合伙人找上门了。

他将靠在墙边的木柜推倒堵住房门,伸手按了饭店的警铃,拿起行动电话,一边拨号一边拉起被吓坏的舒期往阳台走;他知道尼克一定在附近。

詹士走进阳台,越过铁栏杆,跃进隔壁的阳台。

“安琪儿,快过来!”

“我不敢!好高……”她边哭边回头看著那闯入者还在设法打开套房的门。

“没事的!来,你闭上眼睛抱住我。”

舒期听话的抱著他,让他将她抱进隔壁的阳台。而那闯入者也不笨,放弃进套房,就从客厅的窗户朝他们开了两枪。詹士飞快的拉著舒期闪进别人的房间避开子弹。没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有人正以泰语大吼著。

“詹……詹士,是警察吗?警察来了吗?”她抓著他,语无伦次的问道。

“嘘,没事了。”他搂著被吓坏的她,轻拍她的背。

“詹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大概是闯空门吧!”他当然不能告诉她是有人上门找他索命。

“可是,那个女人还有枪!”她躲在他的怀里,试著让自己平静下来。

“大城市的治安本来就不好,小偷有枪是很平常的事,你别胡思乱想。”还好他们及时逃了出来,那个女飞贼就是昨天晚上让他觉得不对劲的金发女子。

门砰的一声打开,几个穿制服的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灰发的中年人走向他们。

“没事吧?”尼克笑著问。

“没事。那小偷捉到了吧?”詹士打了一个暗号给尼克,要他配合他的说法;他可不想吓坏舒期。

“哦,捉到了!这小偷连续洗劫了不少饭店,今天总算让我逮到了。”尼克不想打扰这对小鸳鸯,便遣退手下,押著犯人走了。

饭店经理为了表示对这次意外负责,特别安排他们住进顶楼的总统套房做为精神赔偿。而这次的意外也被处理得就像普通的闯空门事件;殊不知缉毒组的办案人员就因这最后一位关系人到案,才正式瓦解一个跨国的贩毒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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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棒喔!一次闯空门可以换来这么棒的房间,真是值得!”舒期躺在足以容纳五、六人的浴池,兴奋的说。

詹士笑了笑,没答话。他褪上的衣物跨进浴池,心里大松了一口气。幸好没伤到她,否则他会内疚一辈子。

“我听整理房间的人说,这间套房住饼许多很有名的人哦!”她见他瘫靠在池边,主动靠近他,伸手帮他按摩他紧绷的肌肉。

“安琪儿……”他将她拉进怀,望进她无邪的眼中,开始认真的思考他们之间的化学变化。他的手沿著她的小腿肚往上游移,让她知道他绷紧的肌肉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她。

她螓首垂靠在他肩上,脸儿一阵臊红。

“安琪儿,想不想去清迈?”他轻抚过她的发尾,爱极了她如丝的短发。

“清迈?”她欣喜的看著他,眼底的雀跃泄漏了她的意愿;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上哪儿她都无所谓。

“嗯,我中午和几个生意上的朋友有个饭局,我们吃过饭就走好吗?”他俯首吻了她的唇一下。看著她孩子般的无邪笑脸,他心底不自觉的对他们的未来有了期待。

“我很想去清迈,不过我不想跟你去吃饭。”

“安琪儿,我是代表公司来和他们会面的,若不跟他们碰头,实在说不过去。”他要她陪他,不只为了让无趣的饭局有人陪伴,更因为他不想离开她。

“你们谈你们的生意,我在旁边会像个傻瓜似的,人家不去。”她依在他胸前摇著头。

“事实上,我们公司正打算买下他们公司,连合同都拟好了。对方是一对父子和他们的律师,你如果可以陪我去,我可能会感觉好一些。”他改采哀兵政策。

“是吗?”对方有三个人,詹士只有一个人,他真的怪可怜的。

“安琪儿,那是一家以海鲜闻名的餐厅,食物非常可口;而且我们可以用完餐后直接上飞机去清迈。”

“好吧!”事实上,她也不愿跟他分开;况且她的假期有限,分开一分钟她都觉得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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