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外头的天气不错,等小红帮你梳妆打扮好,我扶你出去晒晒太阳可好?”
杨舞柔微笑的点头。
“小姐,你真是美丽,像仙女一样,难怪少爷会那么喜欢你。”小红梳着她那头如丝缎般柔软的黑发,掩不住羡慕的口吻。
“他喜欢我?”她微愣,她知道小红口中的少爷是指展昊。
“是啊,大家都看得出来少爷很喜欢小姐。打从小红进将军府,就从未见少爷正眼瞧过哪个女人。但对小姐就不同了,你昏迷不醒的那几天,少爷除了上早朝外,其余时间都在床边照顾着小姐呢,”
是他在照顾我?
杨舞柔低头掩饰脸红和尴尬,一抹连自己也不明白从何而来的喜悦飞上心头。
这时房门被推了开。
“少爷,你来得正好。小姐已经闷在房里好些时候了,奴婢正打算服侍小姐用完早膳后,扶小姐出去晒晒太阳。”小红端起桌上的肉粥。
“我来便成,你下去忙你的吧。”展昊接过那碗粥,在床边坐下。
她错愕地抬头,不料却被那双鹰眸定住无法动弹。和他未曾有过如此亲近的接触,她显得有些无措。
“是的,少爷。”小红朗声应答后立刻跑得不见人影。
“张嘴。”
展昊的声音拉回了杨舞柔的心神,一抹羞怯的红潮占据了她的脸蛋,她有些不自在,“我自己来就可以。”
“你自己来?”他挑起眉,轻笑着道:“你的手骨折还未复元,怎么自己来?”
他在笑?她感到十分惊讶,因为小红曾说过,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颗善良的心。
可怎么今天反常了?瞧他满脸笑意,看样子今天的心情特别好。
“张嘴。”他舀了口粥,徐徐地吹凉,然后递到她嘴边,沉声地命令,话语中的霸气流露无遗。
她只好乖乖听话地让他喂,小脸蛋的红晕更深了。
“谢谢。”她轻道。
他又喂了她一口粥。
“谢谢。”
“如果你每吃一口就要道一次谢,那么这碗粥大概吃到明天也吃不完。”他取笑,顺手再舀一口。
这次,她很快的咽下粥,不敢看他那取笑的眼睛。约莫吃了半碗,她摇头,“我吃饱了。”
他皱眉盯着剩下的粥。
才吃这么一点就饱了?不行,她的身子还在复元中,不吃多一点怎么能好得快?“再多吃一点。”他柔声哄着。
杨舞柔只好依言再多吃几日,顺便偷偷地打量着他。
那英挺的黑眉下是一双炯亮的利眼,脸形线条刚硬如刀刻出一般,一向抿紧的唇角这次却破例地扬起微笑,他笑了……
她发现他笑起来真好看,俊毅的五官霎时明亮起来,使他不会那么冷绝,恍若拒人于千里之外。此刻,那星眸还问着令人悸动的温柔,让人沉醉。
自从她受伤昏迷清醒过来后,展昊这张脸便深深地刻在她的心版上,仿佛她已认识他很久了。
知道在那冰冷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温柔、善良的好心肠,她对他就更加着迷了,无法自己地想念他。
“满意吗?”
被展昊逮到了她偷瞄他的眼神,他那得意的笑靥让她羞愧得恨不得立即消失。
真是不知羞!怎么可以这般露骨地打量着一个男人?她不停地责备自己,搞得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真的吃不下了。”她拒绝了展昊再递过来的粥。
他无言地将粥摆回桌上,不再勉强,转而凑近她。
杨舞柔仍低头径自沉浸在羞怯中,没有注意到他逼近的身子,等她意识到,自己已被腾空抱起。
“你要做什么?”她惊呼,吓得双手紧紧攀住他的颈项,生怕自己掉下去。
“抱你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啊。”他就爱瞧她这模样,失去记忆的她有着少女的羞涩和不食人间烟火的纯真,勾起他的保护欲。
“我自己可以走,你快放我下来。”虽然被他那双深邃黑眼迷得有些头昏目眩,但她仍清楚目前的处境,这动作太暧昧了。
“你的身子骨还那么虚弱,还是我抱你出去比较妥当。”
“可是……让人瞧见……会说闲话的。”她支支吾吾的道。
“将军府的奴仆不会逞口舌之快。”
“男女授受不亲,这……不合礼数。”她涨红脸,生怕被人撞见这一幕。
“别担心,我要娶你。”
这句话如炸弹般,把她整个人炸呆了。她安静下来,张大眼瞪着他。他在跟她说笑吗?他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在开玩笑吧?”她小心翼翼地询问。
他别具深意地一笑,没答话,抱着已经忘了抗议的她到花园的小亭内。
已经闷在房内许多天的她,见到睽违许久的阳光,眼睛霎时有些不适应,一双美目眨了眨,在习惯明亮后,她泛开了一朵笑容,清新的空气令她贪婪地吸取。
展昊将她安置在石椅上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此刻亭内已摆上数碟小扳点,他猜想,肯定是体贴的小红端来的。
“张嘴。”他夹起一小块绿豆糕。
杨舞柔张口欲抗议,却正好被他塞入绿豆糕。
他眸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决,温柔的笑着道:“听话把它吃了。”
见到他的笑,她忘了抗议,傻傻的盯着他瞧。
“你要是再这般瞧着我,我难保不会做出逾矩的举动。”他口气揶揄的说。望着那俏脸抹上娇羞的腓红,他硬生生压下想一亲芳泽的渴望。
她连忙垂下眼睑,欲覆住恼人的心慌。
怎么她老是会不自主地偷瞧着他?都怪他老是出现在她面前迷惑她,都是他的错!
看着她那表情丰富的脸,他的笑容更深了,不晓得她在想什么?
展昊情不自禁地执起她的小手!包在掌心中,低沉的嗓音坚决地宣告,“我一定要娶你。”
停顿了一会儿,他突然问:“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前丞相杨昭彻?”
“杨昭彻?”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揪得她心疼了起来,面对这突来的椎心之痛,她有些不解。“我不知道。”
“杨昭彻是我朝前丞相,也是我的恩师。小时候我父母双亡后,伯父念我孤幼就收留了我,他对我还不错,但伯母对我的加入颇有微言,她不仅没正眼瞧过我,还不时冷嘲热讽的提醒我是孤儿的身份。
“我明白自己是个外来者,而伯父只是个小佃农,微薄的收成要养活一家子原本就不容易,多我一个人吃饭,伯母自然不高兴,我从没有怪过她,反而想表现得更好来讨她欢心,只可惜从没成功过。”
难怪他总是沉默寡言,原来他有这么一段坎坷的身世。
杨舞柔伸出手搁上了他的手背,无言地给他安慰。
展昊望着远方,继续诉说,“有一天傍晚,我在树林里拾木柴时,听到不远处有骚动,走近一看,发现三个盗匪正围着两位书生模样的男子,恶言恐吓他们拿出钱财。
“当时我见到那种场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怕那些盗匪杀了他们,于是我就佯装老虎的吼声,吓跑了那些盗匪。其中一个男子发现了我,告诉我他们在山中迷路,已经绕了好些时辰,累了也渴了,问我可否讨杯水喝?
“我只好带他们回伯父家,伯母见我带两个要白吃白喝的人回去,气得罚我不准吃饭,而伯父倒不以为意,热情地款待他们。不过他们临走前提议要带我到京城,请人教我习武识字。
“他们的提议让大家吓了一跳,伯父起先有些犹豫,不敢相信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那男子看出了伯父的怀疑,私下和伯父谈了一会儿后,伯父立即喜孜孜地允诺。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年轻的男子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杨丞相。”展昊的眼中有着感激敬佩。
“他果真实现了他的诺言,请师傅教我识字读书,还送我去习武,只要是为了我好,他都毫不犹豫地去做。而我只有更努力的学习和充实目己来回报他的恩情。
“我心中早已把杨丞相和杨夫人当成是我的再造父母,我还记得那年我高中状元获得皇上的赏识,恩师是多么的欣慰。”他的黑眸因回忆而蒙上一层泪光。“可惜,我还来不及回报恩师的大恩,恩师就……”
“怎么了?”杨舞柔柔声地问。
“官场险恶是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恩师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处事手腕一向是非分明,这种作风容易结交良友也会树立敌人,况且眼红他那高高在上的位子的人也非少数。就在四年前,恩师一府百余人一夜之间被灭门,活口一个也不留。”
她惊喘,扼人的窒息又再度袭击她。
她的脑中蓦然闪过一幕幕的影像,快得让她来不及分辨清楚便消失,只留下揪心的疼。她的头好痛!
没有察觉到杨舞柔的异样,展昊又径出H说:“只有一个人逃过一劫,那就是恩师的大女儿。她自小就让恩师送上天雪峰习武,案发时她人还在天雪峰上,所以没被杀害。我和恩师的最后一次谈话,他曾提过要将他的大女儿许配给我,希望我能好好照顾她,我想,或许恩师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他要将女儿许配给你?”乍闻这个消息,心头的嫉妒不留情地啃噬着她,如果那女孩是他的未婚妻,那他为何还说要娶她?
“他提过,不过我没答应。”
“为什么不答应?娶了她你不就可以报恩了!”她有点赌气的说。
他扯开了笑意,“你可是在吃醋?”
杨舞柔别过脸,不想理会他眼神中的嘲弄。吃醋?她简直是妒火中烧。
相处了几天,她对他生起了莫名情愫,恍若情窦初开的酸甜滋味,想要得到他全部的关爱呵护,容不得他的心有别的女子的影子。
她那明显吃醋的模样令展昊喜形于色,大掌紧握住她的,他一边轻轻抚着青葱小手,一边解释,“杨府灭门后,我曾上天雪峰找她,但她早已下落不明。这四年来我从未放弃找寻她,也曾一度认定她是我的妻,只因为这世上她已无亲人。
“恩师的托付也提醒了我杨家对我的大恩,自此我便认定照顾她是我毕生的责任。为此,我推掉了皇上的赐婚,仲衡还骂我把责任感看得太重。但我不那么认为,我以为自己这辈子绝不会为任何女子动情,既然不会动情,那娶她、照顾她对我来说并没什么差别。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我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了,既然是凡人,就不可能没有七情六欲,是你让我看清了一切。”
“我?”杨舞柔傻傻地问,他可是在向她表白?
“对,见到你,我才知道自己终究只是个凡人。”
她屏息望着他。
“你还不明白吗?”展昊捧起她的脸,“你让我动了凡心,你让我对你一见钟情,你让我爱上了你……”他那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沿着她的脸形轻划着,“你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纯真,让我产生一股保护欲,恨不得紧紧拥住你,怕一个松手你就消失了。”
他如此露骨的示爱,使得她心头小鹿乱撞,额头微微沁汗,整个人燥热不已。
“那你恩师的女儿该怎么办?”她强压下鼓动的芳心问。
“她从未见过我,也不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甚至根本不知晓她爹的这个提议。仲衡曾说,一个小女娃只身在江湖上是不容易生存的,除非死了,否则这个年纪应该早让人娶了做媳妇。我宁愿相信后者,毕竟她是恩师的女儿,我不希望她有任何意外。不过,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她,而她还未嫁人……”
“你要怎么办?”她压抑着狂跳的心,口气平静地问,试着要自己不去在意答案。
“我会照顾她,毕竟这是我的责任。”
他还是要娶那女孩吗?杨舞柔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不去在意他的回答,她气极了他的责任感,也气极了他刚才的表白。
“我会照顾那女孩,但……”他可真爱极了她那吃醋的俏模样,仿佛是上了瘾。“我的妻子只会是一个人,那就是你。我们两个一起照顾那女孩好吗?”
听他这么说,原本的醋意霎时消失无踪,她的眼中涨满了喜悦的泪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他真的是认真的?
她那楚楚动人的羞怯模样,实在是一种折磨人的引诱,展昊再也克制不了自己,倾身向前吻住她那娇艳欲滴的樱唇。
突如其来的吻令她不知所措,只能任由他带领着她体验这新奇又甜蜜的感觉,感受着他的气息,和他身上所流露出的霸气和温柔。
渐渐的,她的身子火热起来,不安的燥热感令她想逃,但他不容许她躲逃,霸道的舌强行探入她口中与她的舌厮磨纠缠,霎时她脑中一片空白,感觉自己好似要飞起来般,浑身飘飘然。
她牢牢地攀住了他,生怕自己真的飞了起来。
这股狂烈的情潮袭击着她,她从未有过如此的震撼,心仿佛快要跳出喉咙。
在他们几乎要窒息的当儿,展昊终于放了开杨舞柔,但仍依依不舍地紧靠着她的额,抚着她无瑕的俏脸,细细品味那股撼人心弦的悸动。
半晌,他才低低地开口,“嫁给我好吗?当我展昊的妻子,成为将军府的女主人,你可愿意?”他的话中盈满柔情。
而杨舞柔报以一个微笑,喜悦地点头。
“我愿意。”她再度投入他的怀中。
罗刹盟总部
这个集合了武功高强的杀手于一盟的帮派,以童佬为首,舞姬、阎王、鬼见愁则为三大门的头头,分别统领底下的杀手群。由于幕后首脑是官场中人,所以总部设于京城近郊一座偏僻的山头,以便于首脑能轻易地掌控大江南北的杀手纲。
这座山头不仅人烟罕至,地形更是错综复杂。在进入总部之前,必须先经过一处由天然大石所布成的“阴阳八卦阵”,若有不谙阵法的人入此阵中,皆会被有灵性的大石困住无法动弹,活活饿死在里头。
如果侥幸通过了阴阳八卦阵,再往前走就会看到一座大吊桥,盟中弟子称之为“断魂桥”,除非轻功极佳的高手,否则只要一踏上断魂桥,桥身就会支撑不了重量而断裂,而吊桥下的山谷深不见底,如果掉下去必死无疑。
若又幸运的过了吊桥,桥那头尚有一群卫兵,等着为来人证明正身,非本盟弟子即格杀勿论。
这就是罗刹盟至今仍像谜一般的杀手组织。
齐雪妍与莫愁熟稔地穿梭在八卦阵中,而后又轻松地通过了断魂桥,守门的卫兵见到了她们,恭敬地朝她们点头示意。
进入了总部,四周寂静无人声。
所有见到她们的人只是点头示意,没有任何人上前攀谈,他们是不能说话的,罗刹盟有条规定,除了通过试验得以佩带玉牌的杀手之外,其他部众一律不准开口说话,这是在考验定性和耐力。
她们顺着隧道直走,莫愁满脸不耐。
就是这种死寂令她们宁可长居在梦境也不愿回来,等会儿还得见到那臭老头,天啊,简直是一场酷刑,她真恨不得将那死老头一脚再踢回关外,免得她看了伤眼。
“莫愁,等会儿见着童佬,口气别太冲。”齐雪妍见她一脸厌恶,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丫头打从一开始就没给童佬好脸色过,两人一碰头场面就异常火爆,害她们每次都得苦苦叮咛她要收敛一下脾气。
“我又没有怎样。”
“还说没有,你的脸上已经写着准备把他怎么样了。”
“好嘛,人家会克制一下自己的脾气。”她嘟起小嘴,心不甘情不愿。
此时,她们走入一个灯火通明的大洞穴内,四周摆满了华丽且价值不菲的古董珠宝,而洞穴内的高台上摆着一张用纯金打造的龙椅,一个小老头正大咧咧地卧躺在上头,周围是一群娇艳婢女伺候着。
见到她们,那小老头倒也不惊讶,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
“童佬。”她们礼貌性地唤了一声。
“回来干么?”童佬话中的不客气流露无遗。
他这态度激怒了莫愁。这老头简直嚣张得过分!他真当自己是罗刹盟第一杀手吗?哼!也不秤秤自己有几两重。
她正要出口骂人,却被齐雪妍不动声色地制止。
“我们办完事刚好路过,回来看一下有没有新任务。”齐雪妍说话时不改一贯的冷漠。
童佬眯起双眼,厌恶地打量着眼前两人。
他一点也不喜欢她们!
瞧眼前这两个娃儿——一个嚣张跋扈,任性刁钻;一个冷傲自恃,目中无人,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这让他的心里老大不舒服,她们还处处与他作对,简直是不知死活!如果再继续留着她们,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威胁,他一向不容许有人爬到他的头上。
“舞姬那边进行得如何?”他喝了口茶,心里盘算着。
“她已经顺利混进将军府了。”
“这次的行动怎么拖那么久才完成第一步?是她的办事能力变差了吗?”
莫愁克制着怒气,垂下眼睑掩住眼中的不屑和鄙视,在心里咒骂。这嚣张的死老头!
齐雪妍又拉了拉她的小手。
莫愁无奈地吸了口气。好吧,忍!不跟他一般见识。
“怎么?才说你们几句就不高兴了?”童佬话中带着明显的嘲讽。他讨厌极了她们这种表情,冷淡、轻视、不屑。
“不敢。”齐雪妍回答。
“哼!谅你们也没这胆子。”他又躺回金龙椅上,手一挥,婢女们立即上前服侍着他。“对了,最近有个新任务,既然舞姬不在,那就你们两个去办吧!”他佯装不经意地月兑口而出。
“什么任务?”
“前些日子皇帝赏了本劲流派的拳谱给中尉耿大人,殷公公非常想要得到那本拳谱,你们可明白?”
“什么?殷公公要我们去偷拳谱?”莫愁再也忍不住地大吼。有没有搞错?想她们也是堂堂杀手的头头,这会儿居然要她们去当小偷?实在太污辱她们了。要是让底下的人知晓了,她们的脸往哪摆?
“怎么?殷公公的命令你们敢质疑?”
“不敢。”齐雪妍拉住莫愁,怕冲动的她跃上去扁人。
“不敢最好。你们别以为这任务简单,那中尉府邸可是戒备森严,你们以为那里可以让你们自由来去?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这种轻敌的态度怎么配当罗刹盟的杀手!”童佬不留情地斥责,鼠目闪着邪恶的光芒。
接着他又说:“这任务就交给你们去完成,既然你们对自己那么有把握,那如果任务没成功,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属下领命!”莫愁咬牙切齿地应诺。总有一天她一定要这死老头好看!
她在齐雪妍耳边悄声询问:“这个任务要先知会舞儿姐姐一声吗?”
“不了,这种小事我们两个去办就可以,等任务完成后再去找舞儿姐姐。”
她们迅速离去,完全没注意到背后童佬那双炯炯黑目隐含的杀机。
他沉着声叫唤,“冷光!”
一道如疾风般的黑影立时闪了进来,“主人有何吩咐?”
“我不想再见到鬼见愁和阎王。”先解决这两人,舞姬那边再想办法慢慢折磨她到死。
“属下领命。”冷光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情绪,随即消失了踪影。
童佬悠闲地躺回软椅上,脸上浮着阴沉诡异的笑。
想取代我?还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