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秘书,这是总裁办公室的传真机,已经修理好了!”吴谨秋抱了台传真机到曾平凡的办公室。
曾平凡对这个吴谨秋的作为实在不屑,要不是看在平日她没有故意扯自己的后腿,只是在言语上的有些误导,自己早就不理她了。
昨天杨易非故意打电话来说他今天会回来公司,果然吴谨秋一早就将传真机送过来办公室。
“谢谢妳,吴秘书。”
吴谨秋放好传真机之后就回办公室。
“嘟!嘟!”内线电话响起。
“喂!我是曾平凡,请问哪位?”
“平凡,我是陈姊。休假还愉快吗?”话筒传来陈秘书亲切的声音。
“嗯!还不错。不好意思,陈姊,这几天让妳辛苦了。”
“傻瓜,该休息就得休息,更何况这些工作我又不是不熟。”
“陈姊,妳太客气了。中午我请妳吃饭。”曾平凡非常感谢陈秘书的帮忙。
“不了,我想妳应该会有约,不要让我这个老人家来打扰。”
“这样子,那改天好不好,”
“行,不过改天我要吃大餐哟。”陈秘书知道她平日满节俭的,想探探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那当然没问题。”曾平凡大方地说。
“说定了,Bye!”
“Bye!”
曾平凡心中非常感激陈秘书,不只是公事上,平时陈秘书看她省吃俭用,怕她吃得少没体力做事,还特别买个小点心,或做些小饼干给她吃,而且还用请她帮忙吃而不是请她吃的口吻,不仅顾了她的面子,也照顾了她的健康。
“当!”曾平凡听到电梯铃响,知道是杨易非上来,便笑容可掬地对着电梯门。
不料从电梯走出来的人不只是杨易非一个人而已,还有一位打扮入时的女子。
首先窜入她脑中的是“佩服”两个字,她从来不知道竟然有人可以把“瑜珈”练得如此的好。整个人不仅像无骨动物一样攀在杨易非的身上,眼睛还可以骨碌碌地转来转去看着四周,最重要的一点是还让人感觉到这个人好像没重量一样。
再来,她“佩服”的是那女身上的香水味,浓郁得不让人的鼻子过敏,直接就麻木,连打喷嚏都不用了。真该请教对方用的是什么香水,她也去买,放在厕所,效果说不定比任何芳香剂有效。
“咦!怎么多了一位小姐呢?”那女子叹声叹气地说?
曾平凡这下更“佩服”了,连声音也是直接让人“麻木”,鸡皮疙瘩连掉都不用了。
杨易非原本怕曾平凡看到丽娜会生气或误会,不过看她的样子两者都没有,倒是好奇心强了些。
“曾秘书,这位是伍丽娜伍小姐,是『伍氏建设』伍老板的千金。”杨易非利用介绍对方的身分来向曾平凡解释自己尴尬的立场。
“伍小姐,妳好。”曾平凡机械式地问好。
“哦!原来妳是秘书小姐,妳待会儿去泡两杯咖啡进来。”伍丽娜认为曾平凡不足为惧,所以就下着命令,好像她是老板娘一样。
曾平凡觉得很好玩,原来这位伍小姐不知道杨易非根本不喜欢喝咖啡,看来她的确是和杨易非不熟。
“妳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赶快去。”伍丽娜以为曾平凡没有听到她的吩咐,“记得两杯咖啡哦!”她转过头来对他抱怨,“非,你怎么请了个木头来当秘书,换了她,你要用人,我可以帮你找。”
曾平凡还未走到茶水间就听到她被“解雇”了,被“伍氏建设”的大小姐“解雇”。
她心想,奇怪,自己不是“易谦集团”的员工吗?怎么会是“伍氏建设”的人来“解雇”她。
“伍小姐,我想这里还不需要妳来作主吧!”杨易非不悦地说着。
“非,你干么那么生疏,叫我丽娜就好了。我只是替你好好地教教她秘书该尽的本分,你干么那么生气。人家都找你找了一个多月,你都不理我,我不生你的气,你还生我的气。”伍丽娜叹声叹气地说着。
杨易非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要不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他早就轰她出去了。就算平时自己是个好好先生,但超过了忍耐度,他也是会发脾气的。
杨易非推开了伍丽娜,径自走进办公室。伍丽娜看他走进去,赶紧地尾随他进去。
曾平凡走出茶水间发觉两人都不在,以为伍丽娜走了。看着手中一杯咖啡一杯茶,想了想就往杨易非的办公室走去。
一推开门,她被眼前的景象吓一跳。
亲吻,杨易非和伍丽娜在亲吻!
曾平凡刻意咳了几声。
杨易非一听到声音,马上将伍丽娜推开。“妳不要误会,我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伍丽娜打断,“妳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进办公室前不会先敲门吗?”
曾平凡被这一幕气得想将手中的饮料往杨易非身上倒,不过强自压抑着怒气想一想,刚刚他的手是撑在办公桌上,而非伍丽娜的身上,看来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抱歉,我只是将妳吩咐的东西送进来。”
“那东西放着,妳可以走了。”伍丽娜很不高兴曾平凡破坏她的好事。“不是叫妳泡两杯咖啡,怎么会只有一杯是咖啡,妳是怎么听话的。”
“够了,伍小姐,这是我的办公室,不是妳家。妳若是要下命令使唤佣人,麻烦妳回妳自个儿的家。”杨易非下逐客令。
“非,你怎么对我造样说话?”伍丽娜没料到他会在秘书面前对她这么凶。
“伍小姐,麻烦妳出去,我还有事要办,不送了。”杨易非坐下来,顺手拨了内线电话,“吴秘书,麻烦妳送伍小姐下去。”
不到一分钟,吴谨秋就带着伍丽娜离开了办公室。
“平凡,妳不要误会,刚刚是她自己趁我不注意时突然靠过来的,不是我亲她的。”杨易非急着向曾平凡解释。
她很高兴他没有乱来,也很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发火,否则误会了他就麻烦了。
他看曾平凡不发一语,以为她不相信自己所说的,更是急着起身走到她的身边。
“平凡,妳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她害的。”
“你不要紧张,我相信你。”
杨易非没想到她这么容易相信自己,“妳为什么相信?”
“我本来是很生气,不过看到你的手摆的位置不对,所以我就觉得有问题。”
“手的位置?”他不了解她的意思。
“如果是你主动亲吻一个女孩子,你的手会向被强盗威胁一样放在身后吗?”曾平凡笑着说。
“当然不会,既然是我主动,当然是紧紧地抱着对方。”杨易非边说还边做动作,将她抱在怀里。
“那不就得了,你刚刚的手就是放在办公桌上的,所以我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他听了她的一番话,高兴地啄了她的双唇好几下。
“别玩了,该上班了。”曾平凡提醒着。
杨易非不舍地放开她。
“对了,外面的传真机你自个儿拿进来装,我不会装。”曾平凡指了指自己的办公室。
“吴瑾秋拿来的?”
“对!”她点头道。“你不要为难她,她只是一时胡涂。不过这该怪你,谁教你给人家希望。”
“这也要怪我?”杨易非用手指着自己,无力地说着。
“不跟你扯了,我积了一礼拜的工作,我要赶快去做,否则我非得加班不可。”曾平凡头也不回地走回办公室。
吴谨秋知道杨易非对曾平凡有好感,遂利用了曾平凡还不熟悉的业务及故意延长传真机的修理时间,她可以感觉到他在南部有几天对曾平凡很生气。
吴谨秋心里想着,到目前为止自己是最有希望当上总裁夫人的人选,若是杨易非没有意思,怎么会每次应酬都找自己去,而不找别人,甚至连曾平凡都没有。
罢刚送伍丽娜下去,看她那双冒火的眼睛就知道她有多生气,这也难怪,杨易非向来对人都是客客气气的,跟着他工作以来,就算他不高兴,也没听过他连送客人时连出办公室的门都没有,更何况他还头也不抬地坐在椅子上,看来这个伍丽娜是惹毛他了。
看曾平凡也在里面,大概是被骂了,不然她怎会安静地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如此看来,杨易非是非常信任自己了。吴谨秋就这样自以为是地幻想自己当上总裁夫人的成功之路。
街道开始热闹,下班的人潮、车辆将原本就拥挤的台北给变得更小。
曾平凡快乐地哼着歌,轻快的脚步让人感受到她愉悦的心情。
照常理来说,她应该是和杨易非一块回家,怎么会自己一个人回去呢?
原来是有人太“热心”了。
在快下班时,曾平凡的桌上还有两迭公文尚未处理完毕,而杨易非也在办公室里埋头苦干。她本想留下来加班,顺便陪他,谁知吴谨秋忽然跑到她的办公室去。
吴谨秋一看到她桌上的公文还那么多,又知道晚上杨易非也要留下来,就自告奋勇地说她刚调过来还不熟悉,自己可以帮她。
等下班时,吴谨秋告欣她,她可以先回去没关系,那些公文,自己一个人可以做,让曾平凡早点回去休息。
既然有人要做,且那些公文都是非机密性的,曾平凡就“顺”着吴谨秋的意思让她去做,自己下班回家了。
回到家之后,曾平凡换下了拘束的套装,换上了T恤、短裤。
“铃!铃!铃!”曾平凡跑过来接电话。
“喂!找哪位?”
“妳怎么放我鸽子?”杨易非低沉的声音从话筒传来。
“我哪有,我和你又没有约。”她知道他是说她没留下来加班的事。
“妳明知道我要留下来加班,妳也告诉我妳也还有很多公文尚未处理,我怎么知道妳竟然没留下来加班。”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本来是要留下来,不过有人要替我做,让我轻松先回家,我干嘛要加班?”她无辜地说着。
“妳故意的,妳明知道吴谨秋的意图为何,妳还这样,妳不怕她再挑拨离间?”他故意吓她。
“我相信你。”曾平凡可以想象他在公司里无奈的样子。
“妳哦!真是的。晚一点要不要我买消夜过去妳那儿?”杨易非摇头叹息。
“好啊!你顺道送吴谨秋回去好了。”她俏皮地说,“这样才不辜负她替我加班。”
“淘气鬼,待会儿过去看我么治妳。”
“易非,开车小心点。”曾平凡知道他是故意吓她的。
“嗯!我知道。”杨易非轻柔地说着。
“Bye-bye!”
“Bye-bye!”
曾平凡将电话放好,整个人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啾!啾!啾!”听到门铃声响,曾平凡赶紧跑过去开门,一打开门就看到杨易非提着大包小包。
“哇啊!你怎么买那么多。”她帮他提了几包进来。
“还不是因为妳!”杨易非放下东西,把手甩了甩。
“但我们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多啊!”她低头看了袋子里的食物。
“有些是明天的早餐,我想明天早上来接妳的时候就不用再去买了。”
“唔!”曾平凡已经动手将一块糯米肠塞进嘴里。
杨易非看她吃得专心,自己也打开其中一包来吃。
“吴谨秋没帮你叫晚餐吗?”
“她有说,不过我告诉她不用了,我晚一点再吃。”他弯将茶几下的面纸拿出来。
“那工作都做完了吗?”
“应该是做完了。我看她不到一小时之后就晃到我办公室来说要帮我。”他笑着说,“我不晓得她的工作能力那么强,妳忙了一天才处理完三分之一,她竟然一个小时就解决完毕。”
“那你当初应该让她做这个职位才对,怎会叫我做呢?”曾平凡故意糗他。
他耸耸肩,笑了一笑。“要不是认识了妳,其实我原本是有意调她过来。”
“喔!”曾平凡这时候就有点好奇了,“不是说有条件限制吗?”
“没错,她也符合条件。只是在挑选人选时,陈姊建议用妳,而且我也有私心,所以就将妳调上来。”杨易非老实地说。
“陈姊跟你有什么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一直想问你。我听说从公司刚成立她就来帮忙了,感觉上她还满有『势力』的。”曾平凡将自己所知道、看到、感觉到的都说出来。
他很惊讶她的心思是那么细密。“你感觉到了。”
“嗯!我想信她不只是一个『开国元老』那么单纯,她虽然是个秘书,但为什么有几次开完会之后,你会让她留下来呢?她又不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孩。”
“还有呢?”杨易非想知道还有那些事让她会有如此发现。
“你不在那几天,除了你交代的部分公事外,有几次重要的决定都是她下的,原本我也是不知道,直到有一天我看到文件上盖的章,有公司的大章、你、唐闵谦及她的章,所以我就在怀疑。”
“其实公司还有一位大股东,就是陈姊,而且她还是闵谦的姊姊。”
“可是他们一个姓陈,一个姓唐,而且还差了二十多岁。”曾平凡被这件事震惊得眼睛张得好大。
“他们的确是同父同母的姊弟,只是陈姊从母姓。至于他们的年龄会差那么多?这就属于他们家的私事,闵谦没告诉我,我也不便问他。不然,陈姊的年龄都可以当我妈了,至少也该尊称阿姨,我怎么可能叫她姊姊,那还不是因为闵谦的关系。”
“那吴谨秋知不知道?”她很好奇地问。
“不知道。陈姊向来不在公司上透露我们的关系,妳也知道闵谦也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通常大家还是认为她是老员工,所以对于公司的事她较清楚而已。”
“那公司里还有没有人知道?”曾平凡心里感觉怪怪的,但不知道怪在哪里。
“有,余千惠和赵倩情。”杨易非决定将东西放下不吃了。
“千惠姊和财务部之花?”她这次更加惊讶了。“为什么她们两个会知道?”
“余千惠是我大姊的好友,赵倩情是我姊夫的妹妹,所以她们两个也知道。”
曾平凡归纳了一下前因后果,终于知道为什么多年来千惠姊让自己多兼一份工作而不怕公司处罚;为什么那天送公文上去只要千惠姊与陈姊一通电话就让吴谨秋下来接她;为什么那天吃饭其他人会特别礼遇赵倩情,原来这些都有迹可寻。
“所以你们之间都很熟了哦!”她已经可以肯定答案了。
“还好,她们几位女生比较熟。”杨易非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因为光说话,东西都没吃。“平凡,妳可不可以让我吃完东西再说,我肚子好饿哦!”
她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说:“那你吃吧!反正我已经知道我想知道的答案了。”
“平凡,妳不是说除了陈美瑜之外,应该还有一位学妹与妳一块住,怎么好像都没有看到她呢?”他看了一下四周。
“哦!你说紫倩啊!她和朋友出去玩了,大概要一个月之后才会回来。”曾平凡拿了串烤甜不辣来吃。
“紫倩,名字还满好听的。”他第一次听到有姓紫的人。
“是啊!每个人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宇,看到她的人,都会说:『名字好听,人也长得漂亮。』可是事实上,她的个性就有点『古怪』。”她叹了口气,苦笑着。
“怎么了?她不好相处吗?”杨易非担心道。
“怎么会不好相处,大伙儿都住在一起几年了,怎么会不好相处。只是她的『生活模式』较常人不一样。”曾平凡想起那位宝贝学妹倒真有点想她。
“与常人不同?我想在这Y世代的时代里应该没几个人会与『常人』相同,一般『常人』都是不同的。”
杨易非突然想到也许曾平凡这位学妹可以帮他忙,让他知道为什么她不答应自己的求婚。或许找个这位紫倩,他娶老婆就有希望了。
“嗯!平凡,妳学妹有没有留下联络的方法?”
曾平凡听到杨易非的话觉得有点奇怪,他为什么要知道与紫倩联络的方式?
“有,但你要做什么?”她直言不讳地问他。
“没事,只是好奇这位『非常人』,顺便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他耸耸肩,表示没什么。
“那么好奇,不会等一个月?之后你就可以看到她了,干么那么心急。”她不太相信杨易非所说的,但也不晓得他为何要见紫倩。
“哪有!只是随口说说,妳不要乱想。”杨易非紧张地说,因为他发觉她有点怀疑。
“算了,你满脑子『怪事』一堆,谁晓得你在想什么,只要不要把我卖了就好了。”曾平凡不想想那么多,反正紫倩不会害自己,若是杨易非“有问题”,也许紫倩还可以帮帮自己也说不定。
两个人心思各异,不过都认为紫倩可以帮自己。
而远在好几里外的紫情突然感到头皮发麻。
“奇怪,已经很久没有头皮『麻木』的感觉,怎么今天又有这种状况,看来该吃药了。”
紫倩在自己的小皮包内拿出一瓶罐装的东西,倒了两颗出来吃,随手将它放在书桌上。
仔细看看瓶子上的标签——“西瓜梅汁芭乐糖”,天啊!这是哪门子的“药”……
天空蓝蓝的,微风柔柔的,有人的心情却闷闷的。
“唉!”
唐闵谦一进杨易非的办公室,就看到他皱着眉,一脸烦闷地叹气着。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许久不见,我们这位『伪君子』还会摇头叹气。”唐闵谦促狭地说。
“是你啊!『冰块』。”杨易非看了他一眼。
“不然你还以为有谁呢?”
“你今天怎么会回来,南部的工作给束了吗?”
他心想,好家伙,竟然敢跳过我的问题,不找出你失魂落魄根源我就不叫唐闵谦。“没有,只是告了一个段落,所以先回来看看公司有什么事,若没有,休息个几天再下去。”他也顺着问话来回话。
杨易非狐疑地看着他,这个人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没事”呢?
唐闵谦也挑了挑眉看着他。
“好了,我是为了一个人在『叹气』。”杨易非无奈地说。
“喔!”唐闵谦微笑着。
“你不会只是单纯地回来看看吧,那你又为什么呢?”
“也是为了一个人。”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心里想的不言而喻。
“听平凡说她是开朗、活泼的女孩,她怎么会受得了你这个冰块?”杨易非就他所知道的部分去推论。
唐闵谦的眼神充满无奈、懊悔。
“现在是她受不了我了,所以我才回来几天。”
“你们处得不好吗?”杨易非关心地问。
“嗯——该怎么说呢?时好时坏,不好不坏。”
“看来的确让你伤脑筋。”杨易非看着唐闵谦有着茫然的表情。
“那你又在烦什么,听你说的,你们应该相处得不错,怎么还会心烦呢?”
“就是相处得『非常』好才会心烦,不晓得哪里不对,我向她求婚,她却不答应。”杨易非摇着头。
“求婚!你是真的向她求婚!”唐闵谦不相信地瞪大眼睛。
“这有什么好惊讶,男大当婚,况且郎有情、妹有意,有何不可?”他故意说一些平常不会说的话?
“OK,既然是『郎有情、妹有意』,敢问是何缘故让那位『有意妹』不答应你这位『有情郎』的求婚呢?”
“这就是我在心烦的原因,至少你还有点晓得是什么让你的她受不了,我却是两情相悦却不知该如何白头到老,唉!”杨易非苦恼着。
“好了,别再唱大戏了。下班之后,我们两个去喝一杯,反正要解决问题不差这一天。”唐闵谦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了,到时你再打电话给我,再敲定地点,我走了!”
杨易非看着好友离开了办公室,低下头来想专心处理公文,怎奈心就是定不下来。
“看来我今天下午休息算了。”杨易非丢下笔,干脆“停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