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上课!在慈善晚会上,那些课程你会派得上用场的。”
“什么意思?”刚才,她听到什么?
“几天后,你将以珠宝界巨擘古煌爱女的身份亮相,从此你将姓古。这古是古老的古,不再是山谷的谷,另外,义父说已想到一个全新的名字给你——你不再是见不得光的。”
“说完了?”她傻了几分钟,一回过神,立即跳了起来,活像火烧一样。
她回头提起行李袋便朝外丢去,再将放在一旁的三脚架往猫洞塞,然后,她竟试图去攀爬那巨大光滑的石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目光一寒。
“我不钻猫洞了。我要爬上去,然后飞走!”她气喘喘地努力爬。
怎么他说了老半天,这女人居然还是要走?看来他的美男计还不够呛。
“你以为逃到外面去,我就找不到你,义父也无法寻到你了,是吗?”他在警告这已惹毛他的小女人。
“我后悔了!我不该来这里,我不要成为他的女儿,你让我过普通生活,不然,让我像爵士一样有该有的自由!”她大声哀嚎,然后发现她根本走不了。
他大手一抓,就将她揪下巨石。
“说完了?”他将她困在两手之间,嘴角微勾,那笑容带了一些邪魅。“你该学聪明一点,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逃——”
“哇!你干嘛?”大树旁传来她的惊呼声。
“别掀我的衣服,你别这样!”
他的手不规矩地爬上她的ru房搓揉。
“子风,光天化日之下你——”
他的唇在她耳垂吸吮,灼热调情。
“不,你错了!现在是日落西下,夜要来了,我的蝴蝶。”
夜,是来了,自四面八方靠拢而来。
当然,这一幕春色——
也正上演。
◎◎◎
她一醒来,觉得全身酸痛,尤其是下月复更是酸疼不已,想起傍晚,他像要不够她似的,欲火从草地一路延烧到她五楼的房间。
他的唇火热地舌忝吻着她每一寸肌肤,他的手更像是天生就来调情般,不断逗弄着她、勾挑着她,最后还揉抚上她si处的敏感小核,让她的脆弱密x淌出chun潮。
不管是草地上的火热,还是床上的攻城掠地,甚至在浴室里,他都是大胆放肆且热情魅人的。
一夜来个五次,他把她整得疲惫不堪,直到天色乍亮,他才罢休。
“什么?你还来——”这句话,她一晚不知问了几次,但每次都只能以惊喘收尾,直到疲惫不堪地沉沉睡去。
她不知他是什么时候从她房里悄悄离开的,只留下这一身酸疼给她。
“我的天。”她瘫软在床边,站不起来。
纵欲过度原来就是这么惨!今天哪还能上课呀!
突地,床头电话响了起来。
“你还好吗?可以上课吧?”
一听到是那富磁性的声音,她呆了几秒。
他人在哪里呀?怎么不陪她?
“不行。”她老实回答,不满地皱皱鼻子。“你在哪?”他把她“弄”成这样,还叫她去上课?
“上班,今天有一场新装发表会,等一下,我要跟一些MODEL去一家新开幕的百货公司走秀。”
“MODEL?女的?”她的口气听来有股酸味。
“百分之九十。”他说得淡然。
“都是很漂亮的那一种?”醋似乎喝太多了。
“跟你一夜温存后,花掉太多力气的我,看到再美的女人,都引不起我的兴趣了。”他说的沙哑亦诚实。
“是吗?”她口气倏地认真起来。“那以后你若是有走秀,还是什么发表会,前一天一定要告诉我。”
“怎么?你真的敏感得很可爱。”他轻笑。
那震动人心的笑容,一定有很多人看见!她心里飘过一丝不是滋味,混合着甜酸的感觉。
“你笑了是吗?是不是很多人都为你的笑容着迷了?”她紧张的呢喃。
她的话立刻把他逗乐了。
“我的笑容只为你展现,没其它人看得到的。这么爱吃醋?回来再让你惩罚我好了。”他调情般的挑逗明显而直接。“今夜,你到我房里来。”
“什么!?”她一惊,热潮立刻涌向两颊,半嗔斥骂道:“神经!”
电话线一收,她忙爬了起来。
抬头一看时钟——八点二十三分。
欸,上课了!
◎◎◎
珠宝界的大老要办慈善晚会,那话题有多轰动,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脚步近了。
因为,别墅里的气氛显得紧张,人人看到她就弯腰行礼,像是身份已定。
避家差小香抱来一些礼盒给她,打开一看,里头都是珍珠、玛瑙、钻石项链和一些胸针配饰。那夺目的光采几乎让她睁不开眼,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欸!这爸爸还真有钱啊!
“这些都是要给我的吗?”若蝶带了点自我调侃的语气。“我这乡巴佬哪受得起?”
“管家说,这些都是准备拍卖的东西,明天晚上,小姐要戴上这些首饰参加晚会。”
“明天晚上?”她一怔。这么快?
“是的,明天晚上。”话落,小香很恭谨地退了下去。
一会儿,沈妈带了一些服装设计师进来她的房间,仔细量着她身上每个地方的尺寸。
“沈妈,我明天可以不去吗?”她的表情黯然地想哭,可这时候子风却没在她身旁。
“小姐,你在说什么傻话?明天很重要。”大概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沈妈呆住了。
“我不喜欢……大场面……”好久没看到这般慈祥的脸色,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
“老爷是不喜欢热闹的人,这次为了替小姐名正言顺的发表身份才举办这场慈善晚宴,花费了不少心思。”当那两个设计师走后,沈妈才一脸笑意的瞧着她。
“我没有要他这么大费周章的承认我。”
“老爷是因为在乎才大费周章。你是他的孩子,应该觉得很荣幸,老爷是个很好的人。”
“不,我不觉得那是在乎。他把我当成一个操纵在掌中的傀儡,他想把我塑造成另一种假相,以满足他的虚荣心。”想到这些,她的胃开始不舒服了。
“小姐,你怎会对老爷有那么深的敌意?”沈妈不能相信的瞠大眼睛。
以古煌傲人的财富及在财经界的影响力,有多少人欣羡梦想着?!能当古煌的继承人或是他的孩子。
但,眼前的若蝶怎么像是被人强迫认父似的?
“打从二十几年前,他把我妈轰走,我对他的恨就一直吞噬着我的理智。”原是不想说这些的,但话匣子一打开来,她委屈得像个落难小孩,泪更是扑簌簌地直掉。
“听着——”沈妈带了一些严肃,但眼神却无比温和,口气更是诚恳的不得了。
“我不知你是怎么误会老爷的。你或许不知道,当令狐少爷告诉老爷有你的存在时,老爷有好几分钟都说不出话来。做他下人这么久,我从没见过他眼里流露出这么深刻的喜悦。老爷真的是很高兴。
老爷都快六十岁了,一直都不婚,确实是为了某个令他难忘的女子。你的存在,填补了他多少遗憾,你知道吗?他开始想学做一个父亲,你应该给他机会,而不是敌意。
“对你的母亲,他是该道歉,但不知者无罪。那年,太多莺莺燕燕来烦他,他弄不清真伪,这是他不对。但,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不是女人太过迷恋他……很抱歉,我不该批评你母亲,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母亲也该负点责任,你没理由全怪老爷。”
慈祥诚恳的语调分析得很中肯,让她傻住了,子风之前也是这样告诉她,要她不能全怪古煌,当年只是一场美丽的错误,是母亲太傻,太痴迷。
她的心倏地揪成一团,这全是痴迷惹的祸?
“小姐,请你接受他吧!老爷真的在乎你,他在努力学做一位‘老来得女’的父亲,你难道就不能当个以他为荣的女儿?再两个月,老爷就六十岁了,他老人家本来有些悒郁的心情,因你的出现才有了神采。”沈妈还在叨絮着。
若蝶突然想起古煌脑袋有颗肿瘤,心不禁沉了下来。也许,在天上的母亲也不希望她对他抱有敌意吧?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惹他生气。明天,我会调适好心情去见他的。”
“真的?小姐,那太好了!老爷一定会很欣慰的。明天的晚会是仅次于老爷寿宴最棒的活动,沈妈也很期待小姐的身份能公布,正式成为我们这里的一份子!”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轻松不少,是为了解开内心仇恨枷锁而感到轻松吗?
“令狐少爷还特地为小姐做了一套衣服呢!哎呀!少爷叫我不要说,看看我一高兴就忍不住版诉你了。老爷吩咐我要做一件给你,明天,小姐就有三套衣服等着换了。”沈妈笑得嘴都阖不起来,比若蝶这正主儿还高兴呢!
“小姐!你瞧,你有多幸福。”
幸福?是的,这是她曾想要的幸福。
在独自飘荡那么多年后——第一次,她有了这么安定的幸福。
那……她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或者这也是天上的母亲对她的期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