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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1998 第七章

则奈的感受更可说是五味杂陈,整个胸口像是被威力凶猛的龙卷风狂扫过,所有的感官全移了位般怪异。他根本无法用任问字眼来形容这样的震撼!

从来没有过一个女人曾带给他这样的撼动!

他十分不习惯这种滋味,这种陌生、可怕的感受,似要把他整个人撕裂般……

袭比发出的警告电波撞入了席凡浮啊沉沉的理智。天啊!她怎么可以让自己暴露在这么危险的因子下呢?这种唾液的交流是下等生物才有的行为!

席凡也不知自己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则奈的身子。对方未料她会有些一举动,措手不及,踉跄了几步。他的脸上更写着茫然与不解,她明明方才还十分乐在其中的!

席凡顿时羞愧得难以自容,她怎么能够容许他这样对待自己呢?不假思索的,她将高举的手结结实实地往他脸颊一挥,五爪印清楚地烙在他铁灰色的脸上。

席凡今晚可说是一连破了两项“江氏世界”纪录,这对一向贯于发号施令、掌握全局、自尊心胜过一切的则奈来说,着实像当头棒喝。

席凡也没料到,自己会做出这样显然有些反应过度的举动,也被自己吓到了,一句道歉硬是梗在喉头。她可以想像得到对方一定气炸了。

则奈双拳紧握在身侧,语气之冰冷足够冻结三尺,“别再尝试这么做,有第一次并不表示我会容许有第二次的发生。其实你何必惺惺作态呢?这不是你伪装进入江邦家的目的吗?怎么?我顺遂了你的意思,你反倒老羞成怒了!”

则奈就是没办法教自己漠视,席凡同那些肤浅的女人一样,处心积虑想坐上江邦夫人宝位的女人一样的想法,那不断刺激着他的心。

席凡此时怒火攻心,二十几年来她第一次感到如此怒不可遏,她一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再开口时,她都不禁要为自己平淡无奇的口气喝采。

“你显然是太高估‘江邦夫人’这个头衔对女人的吸引力了,并不是所有女人都乐于对你必恭必敬。前仆后继不可。”

则奈佯装露出惊讶的表情,口吻充满了怀疑,“是吗?”他专注地凝视着她,仿佛想从她的眼神中端详出蛛丝马迹。“既然如此,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单纯的只是想跟官湘做伴?别告诉我这种可笑至极的理由!”他嗤之以鼻。

席凡百口莫辩,她能为自己辩解什么呢?就连她自个儿都不知道进入江邦家的目的。她发誓,今晚一定要逼袭比道出此行的计划,她受够了这种毫无目标的生活;更无法忍受江邦则奈对她的误解。

“信不信由你。”真是烂透了的借口。

“其实——”则奈却一改常态,渐渐逼近她,近乎轻佻的。“仔细一看,你还颇具吸引力的,想玩游戏……我奉陪到底。”

席凡不断的往后退,瞳孔射出两道怒光,希望能够对他的逼近有些吓阻作用。

显然这个方法一点效果也没。

席凡的背部碰触到坚硬的墙壁,已无后路可退。

他坚决的仰起她的下巴,以一种不容反驳的口气宣布道:“恭喜你,你已经引起了我莫大的兴趣。我想你

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当然,我的床也不介意多个人待。”他的嘴角泛起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不待席凡说出任何反击的言词,他就跟来时一样又迅速的离开。

§§§

“袭比!袭比!”席凡集中所有的精神,释放出强力脑波。

立即的,袭比的影像出现在她跟前。

“好了,我知道你要问的问题了。”袭比抢先回答。

“那就快点告诉我!”席凡只知道自己是一秒钟也等不下去了,只想赶紧完成任务,回去她那舒适又具现代化的窝,不必再忍受这些简陋的设备,及——

她似乎生病了。她的注意力变得涣散,难以集中精神,心跳会无缘无故的加快,尤其是当她脑海浮掠过那双锐利如鹰般的黑眸时。

看来她需要她的家庭医师。

袭比瞬时变得有些困窘,难以启齿般迟疑了好一会。“真不明白他们在搞什么把戏,”袭比喃喃自语的抱怨着,“我也不晓得该如何把这项计划跟你详尽说明,总而言之,上级命令你来到二十世纪的目的便是——色诱江邦则奈,并培育出下一代,不过要用最原始的方法,胚胎必须在子宫内孕育。”袭比的声音越来越小。

席凡怔愣了好半天,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简直就是二十三世纪以来最可笑、最荒诞无稽的新闻了。

“不——不可能的、这种方法不是已经被禁止了快一百年了吗?为什么又要开历史倒车呢?更何况我根本没有概念,该怎么——”教她怎么启口嘛!

她硬着头皮,拚命思索着措词,“该怎么用‘原始’的方法培育下一代?”

袭比不再似刚才的忸怩,仿佛觉得越来越有趣了,“这简单。”

袭比将早已预备好的资料传输进入席凡的脑波。

当席凡接收完后,又是另一次的震惊。她并非对两性之间的原始行为一无所知,只是没想到竟是如此——赤果果!

她怎么能做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面前,自己的身体,而且还——

席凡肯定她如果再想像下去的话,她原本强壮无比的心脏也恐将负荷不了而罢工。

色鬼的任务!席凡再也禁不住要咒骂出声了。

色诱江邦则奈?

她几乎可以预见江邦则奈那充满不屑、讥讽的眼神,更加认定她是个“拜金主义”女郎。

她真是跳进亚马逊河也洗不清了!她懊恼的长吁口气。

她真有勇气面对江邦则奈的嘲弄、不屑一顾的眼神吗?而她又何必如此介意他对她的感受呢?席凡无法为自己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厌恶自己如此患得患失的心情。她不该想这么多,如今她唯一要做的便是尽快把任务完成,离开这是非之地。

包何况这里污浊的水源、空气已经害她快要生病了。

席凡清楚地了解到,这是项十分艰巨的任务,对于是否能如期完成任务,她一点把握也无。

心底有一簇小小的声音,急切的,像是在警告她——千万要谨慎小心,否则后果难料……

§§§

心烦气躁、脾气火爆近来似乎也找上了苍也野。他极欲找人透透气,只不过则奈的情况恐怕也不会比他好到哪去!

也野三个钟头来,一直呆坐在这个弥漫着烟昧的房间里,手中捻着刚被捻熄的烟,往烟灰缸一丢,又重新拿出一根香烟点上。

他的思潮似乎就像他嘴里吐出的烟雾一般,抓不到一丝头绪,却又被重重的裹在其中,找不到出口……

他忿然站起身,一件荒谬至极的事始终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有好几个夜里,江邦官湘的身影会无声无息地侵入他梦中,她的一颦一笑、一蹙眉、一投足……全历历在他梦境上演。

人云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江邦官湘怎么会出现在他梦里呢?她只是个结识多年的朋友,更何况她还是则奈的老姊!

他总不可能会对她产生兴趣吧?!

噢!不!

他连想都不敢想。

并非官湘长得多其貌不扬,事实上官湘是个标准的大美人,他所认识的女孩中,没有一个可以与她相提并论;也并非她的不良于行,她的善良胜过于一切。

而是——她是江邦官湘,对则奈有点保护过度的老姊,他还没到活得不耐烦的地步。

但是,这一切怪异的现象又该做何解释呢?

那些梦已经彻底严重的干扰到他的日常生活了,他不仅连则奈家都不敢去,甚至都无法“坦然”地面对则奈。

因为只要一见到则奈,他脑海便会自然而然地浮掠过那些出现在他梦里的“限制级”镜头——

他当然要诅咒自己。在梦里,他竟然吻了官湘!这还不打紧,他还色胆包天的动手……月兑了官湘的衣服。

则奈如果会透视他的思绪的话.他忧虑的思忖着,早把他大卸八块,丢入亚马逊河喂食人鱼了。

他八成是撞了邪了!

明天,也野暗忖着,一定要到就近的庙宇去烧个香去去霉运,虽然他向来是无神论者,但这一回事态严重了,正所谓“急病乱投医”了,除此外,他已无计可施。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会在最不可能的地方,遇见他最怕见到的两个人——官湘及则奈。

§§§

每年的七月,官湘必会到这座位在东京近郊的庙寺来祈愿、还神,她的愿望不外是保佑则奈的事业与健康,再不然便是则奈的终身大事了。

则奈当然每年一定会抽空陪官湘来这礼佛,他并不排斥宗教信仰,这也是人类另一种心理的寄托。尤其是当官湘遭受到一连串的打击时,她的宗教信仰的确帮助她度过不少艰困的日子。

正因为这样,则奈一样心存感激。

则奈双眼直盯着不远处,那道他永远不可能认错的身影,不能说他没有感到丝毫诧异,跟苍也野结识这么多年来,他一点也不知道也野也是崇神论者?

苍也野?他不禁摇晃着显得有些沉重的脑袋。

看来,最近“心事”这玩意儿正在大肆流行吧!

“怎么了,则奈?”刚许完愿的官湘对有些心不在焉的弟弟询问道,顺着他的观线,“苍也野!”语调免不了提高了八度。

这时也野也发现了他们,显得有些局促、腼腆,踌躇了会儿,才举步走向了们。

“嗨!”他简短地打了声招呼。

则奈只是挑高了眉头,无言注视着也野,仿佛在等待着他的欲盖弥彰的借口。

也野真恨自己出门前怎么不先看看日子呢?偏偏挑这么一个“黄道吉日”!他怀疑上天是不是故意在开他玩笑。

如果真有上天的话,它应该知道这两个人是他现在最唯恐避之不及的人!

辟湘来回审视着则奈及也野。“你们俩的友谊已好到只需靠心电感应啦?”

也野不敢正视官湘的眼神,他的目光一直游移着。锐利如鹰的则奈怎么可能会没注意到也野的反常呢。

“住嘴!”也野朝正打算开口、一脸促狭的则奈低吼道。

则奈的双唇咧得更大。

也野死瞪着则奈那抹讨厌的笑容,“把你们刚刚所看到的一切统统忘记。”说完,有模有样的以双手在他们眼前一挥。

辟湘微蹩眉间,“苍也野,你铁定是哪条神经没搭上线,我建议你去看看神经科医师。”

若非亲眼目睹这一幕,任凭谁说破了嘴,她也不可能相信,苍也野这名浪子,会出现在这种庄严肃穆的地方?!

也野并未被她的话激怒,反倒露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假意的说:“我会考虑的。”但终究还是忽略不了胸口的那股骚动,再也克制不住双眼,近以贪婪地凝视住辟湘。

也野心想,人若遭到雷击时,恐怕正是他此刻的感受吧!

四肢酥麻、心脏狂跳,额头不断地沁出冷汗,更惨的是,像个大白痴般盯着人猛瞧。

辟湘亦感受到也野异常的行为,像带着电流的目光击中了她,好似也遭受到了他的感染,整个人顿时失了神……

她必须做些事,或者说些话都行,否则……太危险了!

她方才竟然会闪过如此邪恶可怕的念头,她似乎在也野的眼底看到了抹“柔情”?

早上才喝了杯鲜女乃,她八成是饿昏了头;或者还未睡醒;或者提早老化,老花眼了。总之,她一定看错。

只是,她的心脏为何会无缘无故跟着起哄呢?两颊更像是熟透了桃子,神经也随之紧绷——

则奈一语不发的观望着,两人充斥在四周空气中的超强电压,任凭瞎子也感应得到,更何况他又不是隐形人。

但也野与官湘却果真把他给当成了隐形人!

“怎么?又是为了逃避哪个女人才会躲到这来避避风头?”官湘很自然地把他反常的行为与他的花名联想在一块。“你还真会挑选地方。”

她敢发誓,心中绝无一丝丝,甚至一滴醋意,但为何她的口气,连自己听起来都觉得酸酸的?

那抹玩世不恭、不拘礼节的调调又浮上他双唇,

“你未免太恭维我了,把我说得像是个辣手摧花的大恶魔,天地可昭啊!”他夸张地将头一仰。

“难道不是吗?难不成你来这寻找目标?”官湘故意四处张望,“这里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

当然官湘有这样的误会正好可省掉他大费唇舌的麻烦,然而却解释不了心中那股异样的感觉。

仿佛——

他受不了她的误解般!

“到庙里来,”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当然是烧香拜拜,难不成来观光!”他的目光投射到远处。

则奈干咳了一声,显然有些错愕;官湘倒是十分自然地接受他的说词。

“这是件好事啊!”官湘说道:“你干嘛这么不自在,活似被逮到在做亏心事。”

差不多了!也野在心底嚼咕着。

她怎么会明了这些日子在他内心所受的煎熬呢?如果她知道还与她大有关系,不吓得花容失色才怪。

也野抑郁极了!

§§§

也野深知逃避解决了不了问题,他决定主动出击,坦然面对问题的关键——困在心头的无名物。

也野天天准时出现在江邦家的饭厅。

“席凡的厨艺简直无从挑剔,”也野在酒足饭饱后,状似慵懒满足道:“我看我得随时注意一下自己的体重,否则再这样下去,不出三个月,我绝对可以报名参加相扑大赛。”也野故作担忧的一皱眉,不过仍阻止不了他的右手将一卷鱼卵寿司丢入嘴中的动作。

“你还好意思抱怨,”官湘照例与他抬起杠,“又没有人拿刀子架着你,非得天天往这跑不可!我还没向你收取伙食费呢。”

也野的出现,似乎越来越引起她的在意及目光了,她不明白这意谓着什么,但她很清楚的感受到,有某种她无以名状的东西在两人之间凝聚着。

两人似有若无的情愫,令他们强烈的想去忽略它的存在!

“太难了,”也野叹了口气,“席凡小姐不知是不是在烹调里加了种‘致命的吸引力’的调味料,不然怎么会让我如此着迷呢?”

坐在一旁的席凡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慌忙拉回思绪,抬起头,“致命的吸引力?”她一脸木然。

“有这种调味料吗?”好奇特的名字。

“你该不会没看过吧?”也野比她更讶异。

看过调味料?怎么越说她越抓不到头绪!

辟湘立即顾过身,压低声音问她解释道:“那是一部电影的名称,意思是抗拒不了。”

席凡投予感激的一眼,险些露出破绽。

“喔,致命的吸引力——”袭比迅速地将资料传输送入她的脑波,“当然看过,只是刚刚一时未会意过来。”席凡朝也野露出一记甜美的笑容。

也野可绝对没有忽略掉则奈瞬间迸射出的寒光,他该庆幸此时屋子里正开着暖气,要不然——

他早已成为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则奈对席凡的那股占有欲,也野怎么会没瞧见呢!他可嗅得一清二楚,偶尔捉弄一下则奈,倒也挺有趣的,况且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

也野决定朝席凡先进攻,“席凡小姐,改天有空是否可向你讨教一下厨艺?”

席凡不疑有他,爽快的答应,“好啊!随时都可以。”

辟湘霎时间苍白了脸,血色尽褪,心底那番滋味就似突然间发现被背叛般难受,官湘狠狠地斥责自己:她凭什么有这种可笑的情绪?

席凡是个十分难得的女孩,美丽、温柔,不仅有手好厨艺,更重要的是——她有双健全的双腿、也野会对她产生兴趣是天经地义的。

则奈可不这么认为。也野在社交圈素来花名远播,他向来不予置评。

但这一回若牵扯到席凡,他就是无法教自己再处之泰然、仿若无事般。

若不是凭借着多年来训练出来的自制力,恐怕此刻他的双手早已架上也野的脖子了。

也野斜睨着则奈一阵青、一阵白的表情,却十分乐在其中,继续努力扮演他“第三者”的角色。

“太棒了!”他身子倾前,借此拉近与坐在对面的席凡的距离。“谁娶到席凡小姐就是他的福气,”他佯装长吁口气,“真不知我会不会成为那个幸运儿?”

席凡嫣然一笑,当他只是在开玩笑,她只把他当成个朋友、兄长般。何况他对官湘的感情,她可是瞧得巨细靡遗。

“你还嫌自己的花名单不够长啊?”官湘说服自己,她如此做是为了保护席凡。

也野望向她的眸底,霎时闪过一缕柔情与挣扎。

“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你算哪门的君子!”官湘语带不屑的批评道。

一直寒着脸孔的则奈总算开了口,“显然大家都吃饱了,也野,你跟我到书房去,我有些事要跟你讨论。”

也野大概猜得出则奈所要讨论的是何事。也野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能维持他面无表情的“表情”。

§§§

辟湘与席凡在客厅里品尝着席凡特制的健康饮料,是由众多蔬菜、水果再加上玫瑰花所调制而成的,十分芳香爽口。

辟湘又啜了一口,自杯沿审视着席凡,“你觉得也野这个人怎么样?”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席凡出乎意料地噗呼一笑,“你也把他的话当真啊!你应该了解也野他这个人,更何况——”她故意拖长语尾,未把话说完。

丙然,“更何况?”官湘掩不住好奇追问道。

席凡神秘兮兮地,“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辟湘被席凡扰得更胡里胡涂了,“看不出来什么?”

“他这一招叫做声东击西,重点不在我,而在你!”席凡观察着官湘的反应。

辟湘先是错愕、羞赧,后是失落。“你别开玩笑了,”她有意地瞄了眼自己曲在轮椅踏板上的双腿,“没有人会要个有缺陷的人,我不像你,健康、年轻又如此美丽,换是我也会选择你,你别安慰我了。”

隐约挂在官湘唇角的感伤,还是泄漏了她极欲掩饰的情绪,她的眼神黯然。

“你真的认为我只是在安慰你,官湘?”席凡欺身向前,握住辟湘交叠在膝盖的双手。

辟湘不语,也不愿正视她。

“明天有空吗?”她的语气极为稀松平常。

“有事吗?”

“我打算带你去找眼科医师,看是否需要为你配副近视眼镜!”席凡说得颇有那么一回事般。

辟湘先是一愣,意会过来后,被席凡的幽默给逗笑了,双唇微扬,不过藏在眼底的阴郁并未淡去。

“否则这么明显的情况你怎么会看不见呢?我看你们两个人啊,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大近视;一个大远视。”

“席凡,你越拉越远了,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官湘极力否认。

席凡大叹口气,无奈地,“你不只眼盲,还耳聋!”她强迫官湘直视她,“官湘,闭上眼。”

辟湘迟疑了会,不明白这会席凡又想做什么。席凡催促着她照做。

辟湘缓缓的闭上眼睑。

“静下心,先抛开一切杂绪,”停顿了一会,“再把所有存在你心中的顾忌统统抛开。”

五分钟后。

席凡再度开口,“你喜欢也野吗?老实回答。”

辟湘的身子明显的一僵,“席凡——”她抗议道。

“别睁开,你只要据实回答,听听自己的心跳声,此刻是不是剧烈地跳动着,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

辟湘仿佛被说中了心事,双肩一垮,不情愿的承认道:“是的,我喜欢他,最近只要一听到他、一见到他,心跳快得连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

她睁开眼,哀伤的眼神向席凡发出求救的讯号!

“官湘,”席凡站起身,将她推至玄关处的穿衣镜前,“别太小看自己的魅力。我问你,你有多久没好好地在镜子前审视自己一番了?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吗?乌黑的长发、白皙的肌肤、明亮皎洁的双眼、鲜红的双唇,这些是多少女人处心积虑想得到的。”

辟湘往镜子一望,她没有瞧见席凡口中的美女,她见到的只是个脸色苍白,一脸哀凄的女人,活似个被人遗弃的怨妇。

天了!她怎么会任由自己如此糟蹋呢?

自信渐渐地又回到她双眸,果决又在她唇角扬起。是的,她怎么可以小觑自己的魅力呢!

她感激的握住席凡搭在她肩上的双手。

她,江邦官湘.从今天起,不会再坐以待毙,再糟、再惨的事情她都经历过了。

她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席凡分析别人的感情,讲得头头是道,反观自己呢?她也好不到哪去。

这正是所谓的劝得了别人,劝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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