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啊!姐!”
一大清早,古婷就被魔音穿孔的叫声喊醒,摇了摇有些昏眩的头,走出卧室,“瞎喊什么,你又怎么了?”
抬头却见卫生间的门开着,身穿着卡通睡衣的女孩坐在马桶上对着她大叫:“姐,没有卫生纸了。”
迸婷终于完全清醒,瞪大眼,没好气地道:“你事先干什么去了?又要我给你拿纸!”
“我今天拉肚子,憋不住了嘛!”古静理直气壮地道,一面还伸出手,“姐,快点儿啊!我要赶时间呢!”
迸婷转身拿了一圈卫生纸出来,沉着一张脸,将纸递给妹妹古静,“你怎么天天拉肚子……把门关上,你要熏死我吗?”
迸静一脸讪笑地关上门,隔绝了姐姐那张难看的脸,还不忘甜甜地说:“谢谢老姐!”
迸婷气哼哼地道:“不用假惺惺地谢我,就你那德行,看将来谁会娶你!”说完转身向厨房走去。
卫生间里传来古静不可一世的声音:“我才不像你一样,天天想着嫁人呢!我的理想是当大人物,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迸婷由冰箱里拿出两袋牛女乃,放进微波炉,冷笑着道:“就你!大事业?做梦吧!”
不一会儿,古静由卫生间里出来,“姐,早上吃什么?啊!怎么又是牛女乃鸡蛋!姐,我要吃油条豆桨!”
“要吃自己去买!”古婷才不管她,径自坐到桌子另一边低头吃起来。
迸静撇撇嘴,虽然有些不甘愿,却还是拿起桌上的牛女乃喝了一口,“姐,我要高考了,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关心我?”
迸婷当没听见,继续低头吃。
“姐,我将来要当大人物喔!迸有武则天权倾天下,今有我古静傲视全宇宙!炳哈哈!”
迸婷不理小妹每天早上必诵上一遍的“豪言壮语”,继续解决眼前的食物。
吃完饭,做完大人物美梦正要上学去的古静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英语试卷没了,“姐,我的试卷没有了,你看见没有啊?”
“没在书桌上吗?”
“没有啊!”古静在乱七八糟堆满参考书、教课书、作业本、笔记本的书桌上找了又找,最后看了眼墙上的钟,“算了,不找了,再不走就晚了!”急三火四地背上书包,一溜烟地跑到门口,换下拖鞋,“姐,晚上我要吃烤鸭,别忘了给我买哟!”说完推开门,头也不回,咚咚咚地跑下楼去。
迸婷无奈地叹口气,走过去将大门关上,唉!她这种丢三落四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啊?
收拾房间的时候,古婷在书桌下面发现了一张纸,捡起来一看,正是古静今天早上寻找的英语试卷,古婷看着上面的“满江红”不自禁又冷笑数声,大人物!哼哼!下辈子吧!就这成绩,能升上大学就该烧香拜佛了!
傍晚,古婷手里拎着半只香喷喷的烤鸭,刚一进屋,还没来得及换鞋,电话就响了,急忙跑过去接,蓦地,话筒滑落在地上,古婷脸色刷白,嘴唇哆嗦地呢喃道:“怎么会……怎么可能……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一次车祸,人怎么就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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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凄凄,鬼影幢幢,奈何桥边,一个满脸是血的女孩,坐在桥栏杆上,两条腿晃啊晃,无聊地东张西望。
“嗨!”一个鬼影飘过来打招呼,“小泵娘!在做什么呢……咦?怎么是你?哈哈哈!我们又见面了。”鬼影显然很高兴,一副他乡遇故知的欣喜模样。
迸静一副很不屑的样子,上下瞄了鬼影几眼,没有身子,只有一个大大的脑袋,拖着长长的头发,飘啊飘的,在她眼前晃荡。
迸静伸手将脸上的血迹抹了抹,尖着嗓子道:“你是谁啊?讨厌!宾一边去!”
“咦!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们可是认识千年之久了啊!”大头鬼继续在古静眼前晃,试图让她看清楚些。
迸静伸出巴掌,像拍皮球一样,将他狠狠地拍走……
随即耳边传来一声惨叫,古静血红满面,嘴角阴阴地笑了笑,两条腿继续晃啊晃,东张西望。
“小石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大头啊……”大头鬼不知什么时候又飘了回来,声音呜咽着朝古静的胸前蹭去。
迸静皱皱眉,看着飞扑过来的大脑袋,抬起脚,正想来他个临门一脚,蓦地脑中灵光一闪,眼中精光暴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大头鬼那长长的头发,固定在自己的手掌间,阴阴地一笑,“嘿嘿!我记起你了,大头鬼!”
“真的?真的?你真的记起我了?小石头,我好想你啊!”大头鬼感动得痛哭流涕,奈何他的五官全部挤在一起,实在分不出哪是鼻涕、眼泪,哪是口水。
迸静将他恶心的脸拿远了一些,继续冷笑着道:“你很好啊!大头鬼,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大头鬼终于察觉出气氛不对,结结巴巴地问道:“石……石头,你怎么了?”
“怎么了?”古静的声音突然拔高,凶神恶煞地看着他,瞪圆的眼睛配上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简直比大头鬼还要恐怖数倍,“你还敢问我怎么了!你明明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却偏偏在我每次投胎时,都要陷害我!”古静挥舞着拳头,愤怒地挥向大头鬼……
可怜的大头鬼头发被抓住,跑也跑不了,躲也躲不掉,只能是哀哀地惨叫。
迸静继续边打边说:“你知道当小人物有多苦吗?你知道被人指使,被人打骂,被人利用有多痛吗?可我每次都当小人物……那一世,我是卖身为奴的小丫环,却被那个可恶的小姐陷害,成了代嫁新娘,远嫁荒漠,结果中途被狼群袭击,年纪轻轻便葬身狼月复……可怜我那绝世的容貌,连红颜祸水都没当成;另一世,我报名参军,千辛万苦终于爬到将军身边,被将军大人赏识,以为今后终于可以飞黄腾达,岂知,两军对垒,敌箭射过来时,那个该死的大将军竟然拿我当挡箭牌,可怜那有为的青年,还未建功立业,就惨死疆场……所以我不要再当小人物了,我要当大人物,你知不知道!我不要再白白牺牲!我要当大人物!”古静发誓般地吼道。
大头鬼可怜兮兮地喊冤:“那不关我的事啊!”他只是个平平凡凡的小表!没有法术,哪能算出阳世的命运如何?
“怎么不关你的事?”古静咬牙切齿,“每次都是你说,这个人家好,赶快去投胎,投这个人家一定会幸福的!可是呢!我每次去的人家不是吃不饱,就是穿不暖,不是被这个县令欺负,就是被那个地主剥削!我哪过过好日子啊!”古静抓着大头鬼的头发甩啊甩,决定将他当铅球扔出去泄愤!
被父母、被亲人疼爱的人家难道不好吗?被摇得头晕眼花的大头鬼心头疑惑,“我……我,我将功赎罪!”幸好,这句话说得及时,暂时挽救了大头鬼的鬼命!
迸静拎着他的头发,晃啊晃,“你怎么个将功赎罪法?”
“我这次一定要让你当上大人物!”大头鬼誓言旦旦地保证。
迸静将信将疑,“这次不会再骗我?”
“不会!不会!”大头鬼使尽全力摇头,试图将头发从古静的魔掌中揪出来,却没成功!
迸静冷笑着道:“这次你又让我投哪个胎啊?”
“不是投胎,这次是还魂……借尸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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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宁静安逸的夏府,蝉声阵阵,鸟语花香,没有活计的下人们,躲到阴凉的地方打着盹。突然之间,这所有的一切被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打破!
“鬼啊!”惊天动地的尖锐叫声,来自于夏府小姐的闺房。
“小姐!小姐!怎么了?怎么了?”一阵哐当、稀里哗啦的声音过后,被吓得跌坐在地上的丫环艳儿爬起来,询问一直尖叫不停的小姐。
“鬼啊!表追我啊!一个大头鬼!好可怕!他一直追我!”大小姐被吓得浑身发抖,脸色发青!
“小姐怎么了?”另一个丫环喜儿推门跑了进来。
艳儿叫道:“小喜,快去禀告夫人,就说小姐醒了!”一面不忘安慰惊吓过度的大小姐。
“呃……哦……马上去!”喜儿怔了一下,随即提起裙子下摆,一溜小跑地向夫人院中奔去。
大小姐尖叫数声,终于察觉现在正是青天白日,也没有什么大头鬼出现,冷静下来,推开艳儿安慰的双手,困惑地眨眨眼睛,“你是谁啊?”
“啊!小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艳儿啊!”艳儿怜悯地看向小姐。
罢刚得到小姐苏醒消息的夫人一路拖着丫环、老妈子、大夫,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
“七七!七七!醒了吗?我苦命的儿啊!你终于醒了!”夫人满脸泪花,在丫环的搀扶下走到床前,爱怜地伸出手……
“啪”的一声,被唤做七七的大小姐,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开了她,“你是谁?别碰我!”
泪痕斑斑的夫人,神情怔了一下,随即便哭天抢地地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儿啊!竟然连娘亲都不识得了,呜呜!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坐在床上,披头散发的大小姐,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两下,好恐怖的哭声啊!
“喂,你别哭了,我真的不认识你啊!我不叫七七,我叫……”大小姐的声音蓦地顿住了,对了,她叫什么来着?环顾四周一眼,都是陌生的,众人望向她的眼神中有怜悯、有轻薄、有算计……就是没有熟悉的感觉。
在大小姐发愣的工夫,大夫已经走了过来,尽职尽责地为七七把脉。最后捋了捋颌下的山羊胡子,转身对夫人说道:“夫人,小姐的身体已无生命危险,只要安心调养月余就会康复了!”
“可是她不认识我了!呜呜!”夫人仍垂头抹泪。
“夫人,小姐先天即是痴儿,这次失足落水,受到惊吓,九死一生,醒后忘了一切也是正常的,夫人不必过于担心,小姐只要安心调养,假以时日,自会恢复。”
夫人不哭了,哀伤地叹了口气,“恢复?唉,这话我都听了十多年了,痴儿!还是痴儿!如今竟然连亲娘都不识了,呜呜!”
说罢又要掉眼泪,一旁年约四十岁的老妈子过来劝道:“夫人不要伤心了,不论如何大小姐的命算是保住了,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夫人就不要过于忧虑了!”
这边呆坐在床上的大小姐,听到大夫的话语后,满头雾水地抓抓头发,困惑地眨着小眼睛,难道我真的是叫七七?虽然其他人的表情各不相同,但这位哭得梨花带雨的夫人表情却不像做假,她难道真是她娘?痴儿!痴儿的意思,不就是白痴吗?蓦地,七七张大眼睛瞪向那个正要准备开药方的大夫,我瞪瞪瞪!
死老头!耙骂她是白痴!
“我觉得小姐清醒后,有些奇怪耶!”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小姐以前虽然是痴儿,笨了些,但是很安静很乖巧,你瞧现在,性情像完全变了似的,她昨天一顿饭足足吃下我们三个人的食量!真可怕!”小丫环说完下意识地拍拍胸口。
“那算什么,我记得出事前,小姐跟本不敢与人直视,总是既羞且怕地垂着头,可是现在……那双小眼睛盯得我心里直发毛!”喜儿说道。
“小姐该不是恢复正常了吧?”小丫环有些怀疑地道。
“怎么可能呢?她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以前虽然痴傻,但也记得她身边侍候的人是谁啊?”
“该不会是这里受到惊吓,疯了吧?”丫环指了指脑袋。
“乱嚼舌根,不怕掌嘴是不是啊!”蓦地一阵冷凝的声音响起,吓得站在门口的两个小丫环立即噤了声。
喜儿怯怯地道:“艳儿姐,我们错了!”
艳儿怒道:“知错了,还不快滚!”
“是!”喜儿身子福了一下,便拉着另一个有些吓傻的丫环迅速跑开了。
艳儿皱了下眉,看着两个小丫头背影消失,才轻轻推开了房门。
房间内,七七静静地躺在床上熟睡着,艳儿将手上的药碗放到桌上,走到床头,轻轻地将她叫醒。
“小姐,醒醒,该吃药了!”
七七缓缓地睁开眼睛,在艳儿的侍候下,捏着鼻子喝下了苦苦的药汤。艳儿又细心地服侍她睡下,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地退出。
七七听到关门的声音,蓦地,睁开神采奕奕的眼睛,哪有什么睡意。“腾”的一下坐起身子,嘴里不甘不愿地嘀咕道:“我疯子,我看你们才是疯子呢!”她根本就没有睡,自然将两个小丫环在门口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自两日前清醒后,艳儿不时地在她耳边说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也算对此处有了大致的了解。她是夏府的大小姐,上面还有几位哥哥,但与她同母的却只有一位,目前出门谈生意去了,还没回来。好像是很受老爷赏识的好儿子,她那位哭得梨花带雨的娘亲据说很受老爷宠爱,虽然生下了她这么个痴儿。
难道她以前真是痴儿?七七揪了揪自己身前长长的头发,眉头皱起,她真的很笨吗?七七坐在床上发了半天呆,抱着脑袋,努力想起以前的事,却发现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
最后,长叹口气,“记不得就记不得吧!”
下床来到梳妆台前坐下,望向铜镜中的女子——怔住了。这是她吗?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小脸庞,就像个没长开的茄子!啊啊啊,这跟那个哭哭啼啼,却长得天仙似的娘亲根本不像啊!她们真的是母女?!七七怀疑。望着镜子,左看,右看,左照,右照,挤眉弄眼,这张脸也……太难看了点儿吧!七七沮丧地叹了口气,突然,她仰天大叫:“啊!我怎么长得这么难看啊!”声音凄厉,惊天地泣鬼神。
疯了!自此后,夏府的下人们一致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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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在吗?”
七七由凉亭中探出头去,“娘,我在这里!”只见庞大的队伍向凉亭移动过来,七七也已习以为常,娘每次出现,身后都是拖着一大堆人的。
“七七,怎么又乱跑呢?”夫人轻轻地责问道,“艳儿也管不住你,若不是你乱跑,上次也不会掉进湖里……”
“夫人!”夫人身边的丫环轻轻叫了一声,打断了夫人即将哭诉的长篇大论。
“哦,瞧我,竟忘了……来,七七,我给你派了个人过来,以后她就负责你的安全。”说完,身后的老妈子一挥手,走上一人。
“夫人,小姐!”来人轻轻施了一礼。
夫人轻轻“嗯”了一声,道:“翼枝,她就是你以后要服侍的主子,要好好侍候,明白吗?”
翼枝身子轻轻一福道:“夫人放心,翼枝定会保护小姐安全,绝对不会出半点儿差池。”
夫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七七道:“七七,翼枝身杯武艺,是娘花重金为你请的,以后便不用担心你发生意外了,她会寸步不离地保护你。”
七七皱了皱眉,看向那个身形略显高大的丫环。长得倒是挺美的,只是……
“娘,我上次只是失足落水,又不是有人要害我……而且……”七七又瞄了翼枝一眼,“也不用找个人妖,对我寸步不离啊!”
“人妖!”众人皆怔住,“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半男不女的家伙啊!”七七指着翼枝说道。
“胡闹!”夫人轻斥一声,随后哀伤地叹了口气,“痴儿,痴儿!翼枝啊,七七儿时生了场大病,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以后小姐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唉!”
“是!”翼枝点头。
看见旁人皆投过来的怜悯眸光,七七瞪大自己的小眼睛,大叫道:“我才不是白痴!这人明明是男扮女装嘛……喂!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来吗?他是男的,男的!”见众人各个都是不信的表情,七七心中苦笑,不会吧!难道真是自己分不清公母了?
这边她急得跳脚,那边却是叹息声不断,小姐真是越来越笨了,连男女都分不出来了,痴儿啊!
“翼枝,好好照看小姐,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艳儿,唉!”夫人失望地看了一眼七七,转身带着一大队人离开了。
看看娘亲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消失,只剩下那个叫翼枝的人妖垂首站在她身侧,人妖!七七怔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要管他叫人妖啊?算了,不想了!七七气得鼓起腮帮子,转身回到凉亭坐下,继续发呆。
翼枝也跟着她走进凉亭,静静地立于一侧,果然是寸步不离啊!
七七不耐烦地瞪他一眼,“喂!你明明是男的,为什么要扮女子啊!”
“小姐,说笑了,翼枝明明是女儿身啊!”翼枝垂首静静地说道。
冷哼一声,真当她是白痴啊!腾起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向他胸前模去……
翼枝垂眸,复杂的眸光瞬息万变着,在七七手触到他身体时,身形一僵,却仍是未动。
啊?软软的,真有胸啊!她怔了一下,再仔细模模,揉揉,点点,碰碰,好像比她的还要大耶!仰起疑惑的小脸看向翼枝——很美的一张脸,肌肤吹弹可破,嘴唇微抿,眉峰微微皱起,眼眸清澈明亮,此刻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胸前七七那双揉揉模模的小手,目光虽看似沉静无波,七七却敏锐地从那里面感觉到了一丝诡异,深邃得仿佛能勾魂摄魄般。
当艳儿出现在亭外看到的就是这副暧昧情景——七七双手模着翼枝的胸部,仰起头,一脸痴迷地凝望着翼枝。她脸色一变,“小姐,你……”
七七转首,微微一笑,“艳儿,你来了!”手却仍未离开人家的胸,又转过头对翼枝笑了笑,眸光在他脖领间瞄了几眼,明明有喉结啊!以为遮住了她就看不出来吗?嘿嘿,她轻笑两声,终于放开人家,退后两步,然后转身步下凉亭,“艳儿,我饿了!”
“哦……咦……小姐,一个时辰前,你不是刚刚吃过吗?”而且是她平日一天的食量喔!
“我饿了!”
“好,我们去吃饭!”艳儿轻哄道。
留下翼枝一人呆呆地立在凉亭内,目送两人逐渐消失的背影,眸光深沉得好似能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揉了揉自己的胸,他竟然被……竟然被……气死他了!这是什么鬼任务!扮成女人不说,还要被一个难看的小白痴模来模去,啊!
蓦地,他想起现在的身份,抑制住掐死人的冲动,飞身向她们二人消失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