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死人了。
怡君满脸不悦地坐在一家日本料理店的包厢内,双手托著腮,一张小脸难看到了极点。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一夜之间这个叫上官南的男人就这样无预警地闯入她的生活?真的是一点礼貌也没有!而且他居然还自信满满地对她保证,他一定会把她追到手。
瞧!连口气都这么狂妄,这教她怎么能不讨厌他嘛!她向来就最讨厌这种自恃甚高,自以为有几两臭钱就很了不起的自大狂。
罢刚在他车上,她还不肯妥协地做了最后的挣扎,打电话给很久、很久、很久不见也没有联络的俊伟,想让上官南知难而退,毕竟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啊!怎么可以这样随便跟陌生男人到处乱跑呢?更何况是个已经声明誓死要追到她的男人。
谁知道她电话才刚接通,才说了一声“喂”,电话马上就被身旁的上官南给抢了过去:
“你好,我是上官南……对……之前在我父亲的寿宴上见过一面的,你还记得吗?”
从上官南得意的表情看来,俊伟一定记得他。这当然,俊伟一直都想好好认识他,可不是吗?
“是这样的,今晚我想与怡君一同用餐,你不会介意吧?”
愈来愈得意的笑在他睑上漾开来,看得她真想一拳挥过去!
“嗯,就我跟怡君两个人……好,那麻烦你跟她说一声,她固执得很。”话说完,上官南咧嘴一笑,就像个大男孩般,把手机交给她。
而当她接起电话,只听俊伟说:
“以后上官南先生找你吃饭,就吃吧。人家位高权重,你耍什么大牌?”
听到自己男朋友这样说,气得她一路来到这里心情都不好。
是自己太小家子气,还是俊伟太不重视自己?
自己女朋友跟一个这么出色的男人出去,他一点都无所谓吗?还是真的在他眼里,功成名就比什么都重要?
难道她自以为无人能及的眼光出错了,挑错人了?
俊伟不是她心中的完美一百分?
“在想什么?”刚上完洗手间回来的上官南看到眉头深锁的怡君,走到她身旁坐下,关心地问。
怡君摇摇头,她才不要跟他聊这方面的事情咧。
“在为你男朋友答应你跟我吃饭而生气吗?”他还是笑笑的,边说边拿起她冰冷的小手到嘴边呼了呼气,然后放在自己一双大手里搓揉。
她的一双小手老是冰冰冷冷的,她是不是不太会照顾自己?
“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是在气俊伟的不在意,还是在气自己这么容易为上官南动摇的心。
不得不承认,上官南对她真的很好也很体贴,就连跟俊伟认识的这些年来,俊伟也从来没有让她像现在这样有种备受呵护的感觉。
他总在她心烦或发誓要好好讨厌他的时候,不自觉又让他在心里进驻了一点,这样一点一点累积起来也是很不得了的。
“还冷吗?要不要外套?”不理会她鼓著的腮帮子,他月兑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揽在自己温暖的胸膛里,给她足够的温暖,就怕她受到风寒。
反正比力气她永远输他,她懒得挣扎,乖乖坐靠在他怀里,偷偷吸取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任他双手握著她的。
“你对每个女生都这么好吗?”她忍不住问。
听说有一种男人对每一个女生都一样好,女朋友、普通朋友、刚认识的女性朋友都一样,他……是这种男人吗?
“你说呢?”上官南笑著反问她。
这女人开始会在意他对别的女人的态度了,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情。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公子。”她皱鼻。
“我也不是啊,你看我何时对其他女人好过?”逗弄地捏了捏她微皱的俏鼻,紧拥在怀里的她,然后低下头用自己鼻尖触碰她的,喜欢这种与她亲近的感觉。
“我跟你认识又不久?!”脸红了红,她还以为……他要吻她,整颗心因此扑通扑通,不规则地快速跳了起来。
在大学时期,俊伟不是没有趁机偷偷亲过她,只是——从来没有像方才那样的脸红心跳,还让她甚至有点……期待!
天!她到底是怎么了?!
“所以啦!我会给你很多时间来了解我。”
怡君瞪大双眼看著身旁的男人,他、他真是……怎么把话反过来讲都可以?还说的那么一脸理所当然?
“我干嘛要了解你呀?无聊。”
“我有信心,我会是个比廖俊伟还好的选择。”他将她的小脸转向自己,认真说著的同时,也像在宣誓些什么。
或许昨晚没有碰到她,他还对於杨大哥的女儿跟廖俊伟之间顶多存著一种感叹之心,杨大哥那么好的人,女儿不该嫁给这种攀权富贵、满脑子只有钱的人。
但是他遇到了她,遇到那个捐血车上勇敢又惹人怜惜的小鲍主,那个路见不平、勇往直前的小东西,让他更加深深觉得这样美丽可爱的女子应该有更好的男人来守护。
而他非常愿意来当这个守护者,尤其在了解她可爱的个性之后,他更加深了要把她锁在身边的决心。
“不可能。”怡君坚决地摇头,也提醒著自己绝不可能爱上眼前这个男人。
他是她要讨厌一辈子的那种有钱人啊!
“这么肯定?”他爱笑的眼睛望著她,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你太花心、太有钱、出生太好、太英俊、太优秀……你不是我心中的好依靠,如果我真的跟你在一起,我每一天都会过得非常没有安全感,我何苦这样折磨自己?我要嫁一个平平凡凡的上班族,安安稳稳地过一生,你懂吗?你不是我要的。”讲了这么多,其实是在讲给自己听,面对条件这么好的他,她只得拼命催眠自己。
“可是,你是我要的。”他一脸坚定地看著她,脸上少了平时爱逗著她玩的神情,多了一丝温柔与深情。
这样的告白却骇著了原本一脸坚决的怡君!
“我、我、我不知道……你……我们……”从来没有人这样在她面前赤果果地告白,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只觉得心真的好乱,为什么这个人要出现呢?为什么他要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呢?
这全都让她乱了脚步,也让她开始对自己感到怀疑。面对没办法起反感的他,她到底该怎么办?
面对这样的柔情攻势,似乎……她想不沦陷都不行……
上官南活了三十三年,今天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什么叫作被忽略。
今天是大学时代兄弟们的聚会,他一大早就到杨大哥家借女儿当女伴,而怡君在受不了父母的疲劳轰炸以及人情劝说后,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一脸委屈地瞪著站在她房间门口看好戏的他。
尽避他常为了公司的事情生活不正常,常常一睡就睡到中午或者是下午,但他从来不赖床。闹钟响了,或是睡醒了一张开眼,他就绝对马上起来,因为赖床是会赖习惯的。
但没想到,一个当老师的人赖起床来居然这么地无赖,这么地有趣,这么地可爱!
她一定不知道她那已经够娇小的身体整个蜷缩起来躲在棉被里的样子多么逗趣,仿佛棉被里有多温暖或是有什么新奇好玩的,让她拼了命也要躲在里头,害他有股冲动也想钻进棉被里一探究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早害她没睡饱的原因,两人从到了他的好兄弟翁义鹏家之后,她连理都不理他,一直坐在另一个好友锺季尧身旁,一张小脸充满好奇与崇拜地听著他说话,真不知道季尧在说些什么。
奇怪,平常来说,他跟季尧的角色是互换的。
通常女生们喜欢围绕在他身边听他说一些五四三、没营养,但是女人很爱听的话,这个季尧向来不太懂得女孩之间的话题,嘴巴也不太甜,难道他今天吃错了药,开始对怡君甜言蜜语了起来?
上官南浓眉微挑,不是很喜欢心中刚冒出的这个想法,更何况季尧已经有个论及婚嫁的未婚妻了,他实在是不应该这样到处骗小妹妹,尤其这个小妹妹还是他带来的。
“认定了?”翁义鹏两手各端一杯酒杯来到上官南身旁,将一手的酒杯交给他,跟著他倚在窗旁看著客厅沙发上相谈甚欢的两人。
“都带来给你们见过了,你说呢?”
三个人打从认识开始,交情已经迈向第十六个年头,三人之间也非常有默契,不会笨到每一个交往的女孩都介绍给兄弟认识。三人惯例一个月一次的聚会原本是不带女伴的,因为觉得女人只是一种生活上的调剂,没必要让对方介入自己太多,除非那个女人对自己来说很重要。
直到五年前季尧先打破了这个惯例,在那个月的聚会中带来了他灰头土脸、远从埃及追回的女友——任雨帆,之后兄弟们大概了解了这是一种行为认知上的默许,这个女人是季尧这辈子所认定的唯一了。
而义鹏也在去年的某次聚会时,出乎意料之外的带了个女伴,而且这女伴还是大家都熟悉,只是三年未见的秦茵。
上官南一直不懂,为什么有男人会在被女人大呼小叫,被当成专用司机、专属水电工,每天时间一到就自动自发准备出门追垃圾车后,还能这样自得其乐地融入婚姻的枷锁之中?
从自家的老爸老妈、婚姻幸福美满得不得了的大哥大嫂、季尧,到义鹏,他一直视这四对佳侣能这般恩爱为奇迹。
通常他对女伴在交往的那一刻开始,他心里就有个谱,跟这样的女伴维持的时间能有多久,而他往往猜的八九不离十。
但是这个小东西却让他向来神准的第六感出了意外,跟她在一起的时光快乐到他忘了去想这些事情,反而能开心地享受跟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她像是有魔法般,让他移不了在她身上的目光。
“不过,小美女好像不怎么甩你?”义鹏笑著指出两人从一踏进他家大门就可轻而易见的事实。
小美女眼中对季尧的崇拜及欣羡实在是太明显了。
“小女生不懂事。”无奈地回了一句,起了身走向客厅,在像个好听众般的怡君身旁坐下。
见上官南跟翁大哥来,怡君好奇地望向两人:“你们大学时跟锺大哥一样也是参加童军团,常常出去露营吗?”看两人但笑不语,怡君简直羡慕得不得了:“真的吗?那你们真的会自己搭帐棚,自己用竹子搭起餐桌、精神锦标,或其它的东西吗?”
从小看到那些穿著小青蛙——幼童军——制服的小女生,她也想跟著参加,不过老爸说女孩子不要参加那种粗手粗脚的活动,硬是不让她参与任何需要跑跳或是劳力的社团,所以她一直很羡慕能这样在活动中到处玩、到处学习的人。
“改天做一个送你怎样?”季尧笑看著这个小自己将近十岁的小女孩。很难得有女孩跟他谈得来,除了自家老婆之外。
通常女人都说他没情趣,所谈的话题太严肃,不过这个小娃儿居然会对这些话题感兴趣!一般女人只要听到出外露营不能好好洗澡时就开始尖叫了,更别说要搬那些颇有重量的木材。
“真的吗?谢谢锺大哥!”怡君开心地给了对方一个感谢的微笑。
上官南面无表情地看著小东西,怎么她对季尧就这么没提防?他可不曾看过她这样对他笑过。
“跟锺大哥谈得很开心?”他酸溜溜地问。
“嗯,锺大哥很厉害哦,从国中开始就自己想办法打工赚钱读书,很独立呢。”
原来,因为季尧的生长环境,刚好符合她小妮子心中的坎坷英雄!
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季尧无依无靠的自力更生,奋发向上、白手起家,完完全全让她抛开戒心!她跟季尧相谈甚欢,为的不是什么,就只因为他的遭遇在一般人来说是“歹命人”。
“我也很努力啊。”
“你不一……”
霸气地不让她把话说完,将自己手上的酒杯放到她手上,要她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天气冷,喝一点比较舒服。”
看著漂亮的酒红色透明液体,好奇心的驱使下,怡君乖乖地接过酒杯,将杯里剩不到十分之一的红色饮料喝完。
“哇!这是什么?好好喝喔。”她惊奇地高举酒杯问,没有烈酒的呛鼻味,很好入口呢!
“是我刚刚调的鸡尾酒,你还要吗?”跟著走来的义鹏好笑地看著脸蛋已经微红的怡君,再看看眼神总离不开小娃儿的上官南。
这家伙!刚好留这么一口,让她喝了能取暖却不至於昏头昏脑。
终究还是难过美人关啊!上官南这小子还是栽在女人手上了。
“好啊!麻烦你了。”怡君开心地将酒杯绕过上官南交给义鹏,没想到酒杯却在半路给拦了下来。
“喝一点暖身,喝多了会醉。”将空酒杯放在桌上,他坐靠在沙发上一手拥著她,另一只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搓著她嫣红的粉颊:“才喝这么一口脸就红通通的,嗯?”
怡君没好气地看著他,又看看身旁两个忍著笑的男人,最后气不过又无奈地自言自语:“老人家就这样,老爱碎碎念。”
什么嘛!也才不过大她八岁,有这么了不起吗?管得比老爸还严!她就不信多喝一口会醉到哪里去。
“老人家?!”穿著休闲服的季尧不敢相信地和义鹏互望一眼,随即大笑出声。
他们三人中最有女人缘、花名最响亮的上官南,今天被嫌老了?这可有趣!
“我说南老弟,我记得自从我公开了和小茵的关系之后,国内十大黄金单身汉之首应该由你顺位接手了不是吗?怎么现在一点都看不出来你有这个价值?”义鹏大笑损他。
“是啊!是什么事情使得你身价这样急速下滑?”季尧也在一旁帮腔。
上官南好气又好笑地直瞪著怡君瞧,没理会好友们的嘲弄。
而怡君则是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国内十大黄金单身汉?她好像听小盈提起过,好像是说上官南是上一期财经杂志票选出来的十大黄金单身汉之首的样子……
她好奇地转过头看著也同样看著自己的上官南,东瞧瞧西望望,一张小脸又是皱眉、又是扁嘴,最后像是了解般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十大黄金单身汉之首呢?”小手调皮地拍了拍他俊逸的脸庞:“原来是接人家的顺位啊!翁大哥,那之后那九个单身汉到底多凄惨啊?还有,你确定这家伙荣登的是黄金单身汉宝座,而不是什么国内十大种马之类的吗?”
怡君话一说完,义鹏跟季尧再度不识相地爆笑出来,认识都十五个年头了,第一次亲耳听到女人心中的大众情人这样被不放在眼里,而且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这个女人居然还是他要的。
这世界果然是公平的,没有什么永远的王者,真是一物克一物!
“南,没想到你的魅力也有消失的一天。”
“种马之首,形容得再恰当不过了。”季尧很不客气地和义鹏搭起腔来,百年难得一见啊!上官南这家伙居然在女人面前吃瘪。
而上官南嘴角的笑意加深,还是不把好友夸张的笑放在心上,一把抓来小东西拥在怀里:“我就真的这么不值钱啊?”
他真的模不透这个小女人——身为一个国小老师,却有著严重的赖床习惯;个性看似保守、温柔,却能说出“种马”这种词而脸不红气不喘?他怀疑他会有真正了解她的一天。
“我怎么知道你值多少钱?那跟我又没有关系。”怡君不客气地顶了顶他的胸膛。
哇!好硬。甩了甩发疼的手指头,坐回原来的位置,听到季尧无法克制的笑声,她转过去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发问:
“那你呢,锺大哥?你的行情应该比这只老种猪好吧?”她指著上官南。
客厅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这回上官南再也忍不住地将她抓了起来扛在肩上,往厨房走了过去。“你锺大哥早在五年前就有内定老婆了!”这女人,锺大哥锺大哥的,叫得多么顺口啊?
怎么第一次见面时就冲著他叫“叔叔”,她就跟季尧这么投缘吗?害他心里头乱酸一把的。
不顾怡君挣扎地捶打自己的背,一脸黑的把她放坐在餐厅里的小酒吧上,自己则是开始玩弄酒柜里的瓶瓶罐罐。
她想再喝杯酒可以,不过只能在他面前。
“锺大哥有未婚妻了?”哎呀!好可惜,本来想介绍给小盈认识的,锺大哥看起来就像是个好男人。
“遗憾啊?”
虽然已经尽量以开玩笑的口气发问,但是口中的酸味还是很明显,又惹来外头一阵笑声。
这小女人,看来是不能奢望她帮他保留点尊严了。
“是很遗憾啊……”她偏著头说,垂著的一双脚丫晃呀晃的,开始打量这个装潢华丽的餐厅。
好像有钱人认识的都是有钱人?
这个翁大哥看起来也满富有的,也满有生活品味的,在餐厅的一角做了一个小吧台,角落的两面用玻璃柜装饰,让狭小的空间看起来更宽广,其中一面玻璃柜放著许多她不知道是什么的瓶瓶罐罐,大概是用来调酒的吧;另一面玻璃柜里放的东西她就懂了,是许多不同产地的咖啡。
“喏。”
他将刚调好的酒拿到怡君眼前,怡君顺手想接过酒杯,他却将酒杯高举不让她拿,正当她皱著眉感到疑惑的时候,酒杯又回到她眼前,她嘟著小脸瞪他,在要她啊?
上官南嘴边噙著笑看著她可爱的模样,将酒杯放到她唇边后微微抬高酒杯让她喝,从酒红的酒杯里看她粉女敕的小唇吸吮著,煞是性感。
待她喝完了,他将酒杯搁置一旁,修长的身躯在她面前微弯,硕壮的双臂在她两侧倚著,完全将她锁在自己的视野内,让自己的气息可以围绕著她。
没有发现异状,怡君双手捧著自己发红的小脸蛋,以自己也没发现的娇媚眼神抛向与自己平视的那双深沉的眸:“这次的比刚刚的好喝,好甜喔!”像个小女孩般对著他娇笑,双颊带著浅浅、甜美的小酒窝:“你教我怎么弄,我要回去每天都喝几杯。”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喝完之后心情特别好、特别舒服、特别轻快……连身体好像都轻飘飘的呢。
上官南伸出手,手指在她唇间流连,在想像她吻起来是否像模的触感一样好?
在这思考的同时,他已经俯下头,双唇贴上他渴望的那张樱唇,轻轻地啮咬著。
她唇间有淡淡的酒味,他双手环上她的腰,紧紧带向自己怀里,好奇地想知道这股会醉人的氤氲到底是酒还是她的人?
“嗯?”望著突然放开自己的上官南,怡君晃著好晕的小脑袋,将他压得低低的头扳起来,一双疑惑的美眸瞅著他:“你刚刚也有喝酒吗?怎么你也甜甜的?”
她醉了。
上官南轻笑,宠爱地抱起她,让她发烫的小脸靠在自己的肩上。“你更甜。”他决定让喝喝小酒成为两人日后的乐趣,这样的她可爱极了,也让他著迷极了,眼光可以说是离不开她了……
这个打从一出生就不喜欢白马王子的小女人哪!
要他这个天生的白马王子该拿她如何是好呢?
他舍不得、更不放心她这样的美人跟七个矮男人在一起,还得辛苦除去她身边的每一颗苹果。
要她当睡美人让他吻醒吗?他可不希望今早的事情再重演,小鲍主起床气可大了咧。
灰姑娘吗?他会自己先主动把那些坏后母跟姊姊赶跑。
还是青蛙王子?
不会吧?!难道真的非要他一个英俊潇洒的白马王子,为了白雪公主变成青蛙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