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也是出自一片善心,为了中途之家你就别拒绝。”
方岑像泄了气的汽球,无奈的走出会长办公室。就只为了中途之家,别折了人家的一片善心,就要牺牲色相答应林少峰拍那支公益广告。
回到办公室没得到半点同情的安慰,还惹来不少莫名的妒羡眼光。
“人要走红城墙都挡不住,席煜的绯闻,现在又加上这支公益广告,你都快成为媒体的宠儿,飞上枝头作凤凰的好日子不远了。”李菁靠了过来笑说。“我已经够烦了,连你也消遣我。”方岑懒懒的趴在办公桌上,没了气似抱怨。
“我要有这个命,铁定心甘情愿换你来消遣我。”李菁羡慕死了。
方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不以为然的回个苦笑。
“每个女孩子心中梦寐以求的‘五公子’就有两位公子追求你,想想月下老人是不是把你给宠过头了,小心出门让忌妒的女人泼硫酸。”李菁羡煞的调侃着。
“李菁——”方岑白眼瞪她,吓死人不偿命的啊!
“别当我危言耸听,天底下为爱情疯狂的女人多的是,不然哪来那么多情杀命案,更狠的还分尸呢!”李菁就是一副危言耸听的夸张表情。
“你还说!”方岑娇瞠制止,浑身起鸡皮疙瘩了还不危言耸听。
“好了,好了,不吓你这个胆小表,不然把你的胆吓破了,怕会有两个最有价值的单身贵族帅哥把我大卸八块呢!”
“还没完啊!”方岑啐骂。
“再问个问题就算完了。”李菁抛个暧昧眼神。“老实招供,你到底喜欢哪一个?”
方岑心儿漏跳了半拍,脸颊传递烫烫的温热,红潮又悄悄从雪女敕的粉颈爬了上来。
席煜那放浪不羁的洒月兑与翩翩风采又捣乱了她思绪,心弦谱出直撞心坎的跳跃音符。
李菁戏谑的推推方岑,语意甚为暧昧的问:“怎么变哑巴了?你不说,万一我猜错了不又怪我瞎说。”
方岑酡红的脸颊胜赛向晚的嫣霞,低垂螓首依然是娇羞欲滴的沉默,存心寻她开心嘛!压根儿弄不懂什么是爱不爱的滋味,教她怎么能说个明白?
李菁使了个促狭的眼神,又问:“干脆我直问好了,是不是那个风流倜傥、翩然潇洒的席煜?”
“不是。”方岑受惊吓般慌忙的月兑口而出。
“是林少峰?不会吧?!”李菁讶然的一张小嘴吓得险些合不拢。
方岑紧张的娇颜更红,忙说:“我与林先生连朋友都谈不上,你别瞎说,让席煜听见的话会生气的。”
李菁的媚眸倏地一亮,直瞅着方岑那不小心泄漏秘密似的心虚神情。“那为什么怕席煜生气?”
方岑闪烁不安的眼神,像做错事的无辜小孩般漂浮闪躲着李菁的法眼,紧抿着吭不出半声气的小嘴。
李菁紧盯不放。“是席煜对不对?不说话就表示默认喽!”
“我……”哎哟!教她怎么说嘛!
席煜又没认真的表达追求的意思,再说自己也怀疑是否能爱上这住着一颗不安定灵魂的花心大少,那不是她所预期托付终生的男子。
“更浪漫,像是现代的灰姑娘。”李菁径自陶醉。
“我可不想当什么灰姑娘。”方岑幽幽的说。心底却莫名的淌涌着丝丝的迷惘同怅。
“你不想,可不知有多少人连想的分都没有。”李菁作痴梦般自言自语的说:“如果能和席煜共度一次浪漫的烛光晚餐,我就心满意足了。”
是吗?方岑可不以为然,席煜的爱情是不属于任何一个女孩子的,既然如此,那又何必作贱自己,只为了博取可怜的同情。
“像他那种自以为是的纨子弟,喜欢到处拈花惹草,一点也不值得依靠。身旁不乏美女如云,根本就不会对一个女孩子认真,这种把爱情当游戏的男人只会伤女孩子的心。我爱的男孩子他不一定要英俊潇洒,只要他能专心爱我就行了。”
“喜欢到处拈花惹草,甚至把爱情当游戏,并不代表这个男人用情不专,而是这个男孩子还没遇上个真正喜爱的女孩子。”自以为是的声音是从门口挟着一股迷人的魅力飘进来的。
是席煜,他颀硕俊美的身躯以着那贯有的洒月兑不羁的姿态斜倚在门边,一派无赖邪佞的神态抽着烟。他对方岑眨了个不正经的挑逗眼睛后,不请自进——
“你知道吗?有时候身边美女如云其实也是种无奈,女孩子不需要太多,只要有真心喜爱的,一个就够。”
这像是从席煜这种公子口中所说出来的话吗?对喔!他是情场浪子,什么恶心的谎话说不出来的?
李菁听得神魂飘然,方岑可深不以为然,专骗女人的男人没句话是能信的。
方岑起身很“礼貌”的截走夹在他指尖的烟。“对不起,办公室不准抽烟。”顺便指了指贴在墙上的禁烟LOGO,要他好好记住那个禁烟标志。
他一副嬉皮无奈的双手一摊,又一次“驯服”了他傲慢的戾气。
不过接下来他要“驯服”她的爱。席煜再度展现他俘虏爱情的霸道方式,以他惯有对待方岑的亲密表现方式,大手不客气的揽过她的腰肢,打算离开办公室。
她还没习惯他这种霸道的温柔,恍惚了两秒才猛然回神。“我在上班,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找个人,好好的把我们的关系弄个明白。”向来他要一个女孩子走是不给原因的,看来她又破了他的“纪录”。
我们什么关系?这个自以为是的蛮横家伙!“为什么你总是这么霸道,要人跟你走,就非得跟你走?”方岑纤细的手腕摆月兑不了大掌的钳制。
“爱有时候必须有些霸道。”
什么有些,简直是“超级”霸道。
办公室里,独留下两眼看得发傻还没回过神来的李菁!
***
虽然早领教过席煜那足以令人破胆三次的飙车技术,方岑依然坐得惊心动魄,尤其是在九弯十八拐的狭窄崎岖的蜿蜒山径上,那简直跟把命交给阎王爷一样的恐怖,直到车子停了下来,方岑才恍如重生捡回一条命般的缓缓回过意识。
只是才回神,却又被眼前置身的环境吓得险些又丢了魂。
说方岑害怕,不如说她一时间还无法接受在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云霄飞车的历险后,场景瞬息转变的错愕。
展现在她眼前的是座占地宽敞的墓园,周边的花木与翠绿的小山丘的坟冢,看上去显然是有人长期照料修剪的。
肯定是座富豪世家的坟冢。
只是纳闷的,席煜为什么会带她来这个地方?如果他想欺负她的话,多的是令她想不到的法子,没有必要选在这个死人的地盘上。
他说去找个人要把两人的关系弄个明白,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是在咖啡厅、餐厅,或是某个人的家,而不是……难不成他所说的那个人是个死人。
“我老爸。”席煜将目光飘到墓碑上,平静的看不出任何的怀念与感伤。
为什么要带她来他父亲的坟前?方岑更感诡异了。
席煜还没打算解开方岑的困惑似,燃了根烟只抽了一口便插在墓碑前的小香炉上。“老爸省着点抽,托站在你面前这个女孩子的福你才有机会哈这根烟。”
她怎么对自己去世的父亲这样说话的,方岑恭敬的在墓前合掌而拜。
“老爸,她叫方岑,一个充满爱心,却喜欢管东管西。对了,跟老妈差不多。”席煜对着墓碑说,转身再对方岑说:“跟我老爸打招呼吧!”
说席伯伯你好,还是说声嗨!这个人——方岑面露尴尬的窘态,还是合掌恭敬一拜,这算是打过招呼了吧!
“你带我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方岑正想解开心中的疑惑,岂知席煜突然靠近墓碑,怪模怪样的将耳朵贴近墓碑,仿佛听见墓里有人说话似的,还一副像在对墓里的“人”说话似的自言自语了起来。
“什么?你说你喜欢她?”席煜煞有其事的转身对方岑说:“我老爸说喜欢你。”
不……不会吧!方岑一脸无措。
“老爸你有没有搞错,像这种货色满街是,随便一抓就是几拖拉库。你是不是在里面呆久了,审美眼光变差了?”
这个人在玩什么把戏?
“你说她跟那些庸姿俗粉的女孩子比起来像是幽谷里一朵独自绽放馨香,不染风尘姿妍清丽的幽兰!”席煜敛蹙剑眉,好生困扰的说:“可是老爸,这个女人很乏味的。你知道吗?她简直就是个恋爱白痴。”转身对方岑强调:“恋爱白痴是柳洋那个小表给你的封号。”
方岑不觉有气,腮帮子鼓得跟河豚似的。自己不是白痴是什么?好端端的待在办公室里,这下子居然来这鬼地方听这无赖疯言疯语的。
“你说像张白纸的女人才好教?”席煜端详了方岑几秒后,又对着墓碑喟叹一声,说:“可是老爸,这种女人很别扭的,要是跟这个女人谈恋爱的话,她绝不会允许我身边有第二个女人的,那我现在的那些女人们该怎么办?……什么?!你要我把那些女孩子全抛弃?”
席煜突然爆出的惊叫,把方岑吓了一跳。
“喂!老爸,这不是你生前的风格喔!你不是说为了一朵花而放弃整座花园是天底下最笨的男人,那这不是摆明要我做天底下最猪头的男人吗?什么意思嘛!”席煜煞有其事的负气抽起烟来,自言自语的嘀咕:“什么跟什么嘛!就只许自己风流,而不准自己的儿子快活。你知不知道?我要跟她谈恋爱的话,我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他突然盯着方岑看,好不困惑的问:“奇怪了?为什么我就是没办法对你生气?”
要把方岑冒犯他的纪录全算上的话,这女人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恐怕早被毁容得不成人形了。
顿时,方岑愣住了!为什么要对我生气?她最讨厌动不动就怒火冲天的火爆男人了。
席煜也傻愣住了!失神的痴痴凝睇方岑那一副不知犯了什么天条似的娇憨模样。哇塞!煞是迷人。怎么有女人能憨得那么可爱,那么纯真、迷人。仿佛,仿佛能穿透她那秀雅清丽的外貌,在她那善良无邪的心底,看见一汪清凉退火的澄澈湛蓝湖水,美得那般透彻、美得那般甘甜与无瑕。
噢!一池天上之水啊!
这个男人讨不讨厌啊!怎么又是这样放肆的猛盯着人家看!方岑心底那汪清澈的春水又被捣乱得涟漪荡漾。
席煜突然像是受了催眠蓦然乍醒的猛狮般,痴痴傻傻的目光突地瞪亮,倏地将目光定在墓碑的遗照上。
“老爸,我决定了——”席煜那轻佻的眼神绽露出少见的执着与认真。“我决定跟她谈恋爱了,如果你答应的话就吭一声。”
席煜的话甫落,一声响雷来的正是时候。
方岑的心咚地跳了一吓,还来不及回神,纤细的手腕已被一只大掌给紧紧扣住。
“老爸!你这算是应了。”席煜对天说完后,认真的眼底凝进了方岑迷蒙的无措,深情的说:“你不需要怀疑,你只要相信就可以了,而且用你那最完美澄澈的心,仔细聆听我的宣告。”
宣告什么?这个放浪不羁的轻浮男子怎么变得如此认真的吓人?
席煜深深凝睇她的惶恐,慎重的吐出每个字:“我决定跟你谈恋爱,当着我老爸的面,我正式向全世界的人宣告,你——是——我——的——女——人。”
咚,咚!咚!方岑的脑子被敲得阵阵晕眩,瞬时陷入一片空白里。那个家伙刚才说了什么自以为是的大话?
他,他说什么来着?说我是他的……
“如果你想再听的话,我愿意为你再说上千遍万遍。”席煜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你是我的女人,从现在开始我不许任何的男人对你有任何的痴心妄想。”
他试探的以舌尖轻点她的绛唇,瞥眼见依然吻不醒他的美人,索性大胆紧紧贴上她的唇,当然这样单纯的吻对他是不够刺激的,他滑溜的舌尖诱开了两片紧闭的唇瓣,蛇缠般的肆意撷取丁香的柔女敕甜美。
宛如上天堂下地狱走了一遭般,方岑那慢了好几拍的知觉,这才在感到口内一股令人酥麻的湿热中惊醒过来。霎时,如惊弓之鸟般推开席煜仓皇逃开。
望着美人儿惊慌失措逃之夭夭的背影,席煜邪佞的用舌尖舌忝着嘴角残余的馨香。
“老爸,这女孩子愈来愈有味道了,你可别忌妒喔!这个恋爱我是谈定了,打个赌,她逃不掉了。”
***
方岑花容失色的躲在四轮驱动越野车后,惊魂未定的她酥胸忐忑的剧烈起伏。刚才那一吻,不只夺走她的芳魂,还吸光了她所有的空气,不然……不然怎么会脑袋一片空白,还很白痴的被吻了那么久才惊醒过来。
想起刚才那不知怎么发生的……吻!不觉,眼角漾起晶莹的泪光,珠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垂挂在飞上两朵霞彩的粉女敕腮颊上。
此时的心头,天晓得是什么该死的复杂滋味在捣乱她始终无法平静的思绪,是恨?是爱?还是……至少可以确定的是气。
那个,那个霸道自以为是的男人,他……他可知他刚才夺走一个单纯女孩子的初吻。呜!是她的宝贵初吻耶!方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初吻竟然会在这种情境下被蛮横的掠夺走了。
人家不是说,初吻的滋味是甜美的吗?可她的初吻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勉强能说得上感觉的,只有事后的此时,像是有种被强暴的痛,以及心窝里潮涌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奇妙滋味。
那种滋味像一颗心很不安分的移了位;像是许多的虫虫在心窝里钻着,一种从没有过的奇妙滋味。
这就是爱?紊乱的思绪没经过脑子的同意,倏然迸出这个问号,不觉教方岑惊魂未定的心又被狠狠的撞了下。
“你打算就这样躲在车子后面吗?”
那足以勾人魂魄的磁性嗓音,赫然从耳鬓直传进惊慌的心窝里,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而那只手又是什么时候埋进她的发丛里挑逗的玩弄她一瀑浓密乌亮发丝?
这阴魂不散的魔鬼,蛮横的掠夺了她的初吻;把她的心思捣乱得如此狼狈不堪还不够吗?他到底还想怎么样?
席煜吻了飘散芳香的秀发,没正经的神态以着深情的凝眸紧紧攫住她受伤似的眼神。
那是股挟着危险的凝眸,方岑屏息着以为自己将会在下一刻因为忘了呼吸而窒息死去,僵硬的身子紧绷着她每条能传达清醒意识的神经。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句话方岑不知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来。
显然小妮子不是以为自己在做梦,就是还没清醒过来。席煜乐意再一次宣示对她的所有权。“我只要跟你谈恋爱,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再有任何的男人碰你。”
方岑的心险些掉入迷雾森林里,掏空的脑筋与思维因这错愕的震撼而猛然惊醒。
为什么他说要恋爱就恋爱?凭什么说是她的女人就非得做他的女人。“你都是这样蛮不讲理的,霸道的强迫人家跟你谈恋爱的吗!”
“不!你是头一个。”席煜轻笑。“向来都是女孩子主动送上门的,如果这是你的初恋的话,就某种形式来说也算是我的初恋,因为我从来没有主动追求过女孩子。”
呵!还是她的荣幸不成?方岑可不喜欢这种霸道的追求方式。
不过,席煜依然我行我素的以他自以为是的霸道方式征服她的爱,他扳过方岑的娇躯,让她的背紧贴在车身,两只大手则负责钳制那双毫无招架能力的纤手,硕健的胸膛不客气的朝那喘息起伏的丰腴酥胸挺进……
“你要干什么?”老天啊!这个霸道的无赖刚才欺负她还欺负得不够吗?
“我要解放你,我听见你寂寞的芳心在发出声声饥渴的呐喊。”他邪佞的挑逗笑意里透着强烈的霸道与征服。“没有一个女孩子能逃过我的爱,你,也不例外。”
“我……”
方岑的话还来不及从口中逸出,霸道的嘴已封住她娇女敕的樱唇。
这回,方岑真正感受到了吻的滋味,一阵酥麻从颤抖的唇瓣迅速的传到身体的每一条敏感知觉神经,感受着前所未有的说不上来的奥妙感觉,仿佛有种飞上天的飘飘然的感觉。然而,脑袋却不断的被掏空,像是失去自主的意识任凭摆布,因紧张而过度僵硬的身体,也完全失去了抗拒的力量;而其实——她并不想做任何的抗拒。
被解放的矜持只想好好的感受此刻难以言欲的奇妙愉悦感觉。
不!她的吻应该是献给她所挚爱的男孩子的,至少她还不敢确定会爱上这样的没正经的轻浮男子。
猛然间进了这强烈念头后,方岑用力的想推开他霸道的占有。然而,她激烈挣月兑的动作却反而挑诱他更加蛮横的进一步侵犯。
他大胆的将硕壮的身体紧贴在方岑每一寸惊颤的肌肤上,更可恶放肆的居然刻意挺起腰身让已然雄伟的坚挺摩蹭着她胯间的密处。
天哪!这放浪的无耻之徒,他究竟想干什么,企图强暴我吗?方岑纷乱的思绪胡乱的臆测着。不!如果他想冒犯就先杀了我,我宝贵干净的身体是要献给我未来丈夫的。
他不能强行侵犯我!抵死不从!
体内燃炽的躁热欲火,已使得席煜贯有的霸道占有欲,更加狂野,抚蹭在她腰际的手开始不安分的顺着匀称的修长大腿滑下,迫不及待的冲动,撩起她保守的长裙,探索进裙内的奥妙春光。
一股厌恶的不快惊醒了方岑的理智,她仓皇的推开那强而有力的霸道钳制。
天晓得跟老天借了几个胆,她冷不防的甩给了无耻之徒一记耳光。
席煜的乌瞳霎时爆出慑人的怒火,一只大掌刷地挥起那股强烈的掌风几乎刮倒方岑,吓得她本能的抱头尖叫,心想这下不死也没了半条命。
没想火爆浪子瞬间竟化成柔情男子,那股忿怒杀气在转眼间也化成柔绵的春风,大掌以“象征性的惩罚”柔柔的拂过方岑娇女敕的脸颊。
从来没一个女人敢在他俊逸的脸庞上烙下“血手印”,而他竟然连甩给她一个巴掌,让这不知死活的丫头黏在墙壁上思过三天的力量都不能。要换成别的女孩子,那怒掌准让一张花容变猪脸。
没道理,就是没办法对她生气。
席煜像是只被小绵羊欺负的窝囊雄狮,绷紧一脸的不悦跳上四轮驱动越野车。
引擎的怒吼,吓醒了魂飞魄散的方岑。“喂!你有没有风度啊!打你一个耳光而已,你就狠心的想把我丢弃在这阴森森的荒郊野地啊?!”
呵!这小妮子知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如果是别的女孩子,还恨不得当场把她给活埋了。他气败的捶方向盘出气,没好气的对她招手示意上车。真他妈的失败!想他风流浪子席煜,在情场呼风唤雨的,哪个女人不极尽使媚的讨好来博取他的临幸,偏偏今天就栽在这个不之死活的傻丫头手上,呕啊!
“对不起,我并不是存心要打你的,只是……”方岑低着羞红的脸,蚊声般的道歉,突地又抬起螓首,好不认真的责怪:“我不是个随便的女孩子,你怎么可以不经我的同意,就欺负……”她觉得用“欺负”字眼不妥,口吃般的又说:“就冒犯人家,你知不知道贞节对一个女孩子有多重要。”
席煜愣愣的盯着她看!天哪!坐在他身边的这个女孩子是从古代里蹦出来的吗?啧啧!看来柳洋那小表没撒谎,她果然还是个处女。哪天应该好好教她上一课社会大学“男欢女爱系”的“健康教育课”。
“我的,我的……”初夜。“是要留给我未来丈夫的,我不能背叛我未来的丈夫。”噢!真丢脸!自己怎会那么三八说出这样令自己难堪的话,
岂不见,一旁的席煜已笑得捧月复前倾后仰,连眼泪都笑了出来,被彻底打被了!
“喂!你笑什么?”方岑又羞又窘,真想找个洞钻去。
“你杀了我吧!没见过像你这么保守死脑筋的女孩子,如果每个女孩子都像你这样把贞操看得跟命似的,那没结婚的男人不全都哈死了!帮帮忙!”“下流!无耻!就是有像你这种无耻之徒,才会让社会道德沦落败坏的。”方岑又气又羞的说起教来了。
柳洋那小家伙确实没说错,她果然是个乏味的女人,可偏偏为什么刚刚在老爸的坟前说要定了这个女人?该去精神科挂号了!
“我可爱单‘蠢’的女人,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尝什么是男欢女爱的滋味,我要把你从保守的象牙塔里拯救出来,成为我席煜有味道的女人,虽然有些挑战性,不过我向来喜欢挑战。”
席煜的女人?什么时候答应要做他的女人的?像这种自以为是、自大轻狂的坏男人才不是我方岑想托付终身的男人,想都别想!
方岑不以为然的轻蔑眼神,更加挑燃起席煜的征服欲,如果连这种不知为何物的傻女人都搞不定的话,那风流浪子席煜岂不成了浪得虚名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