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了?”文政一边平稳的驾驶车子,一边问着。
“后悔?”汶珊不解的反问。
“从离开医院到坐上车,你一句话也没说,我不太习惯这样的你。”文政耸耸肩道。
“被你说得好象我是聒噪、多话的女人。”汶珊娇喷的轻声埋怨,“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好象心事重重般。”文政随着路口的灯号转换,慢慢把车停了下来。
“我只是在思考,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机会真正停顿下来休息,而这一次,平白无故的多出这段没有预定的假期,反而……”汶珊轻柔的叙述。
“顿然若有所失!”文政了解的接着说。
汶珊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微笑,“和你说话好轻松喔!是职业本能吗?”
“你是指善于察言观色?”文政看到灯号转换,轻踩油门加速。
“是善解人意!”她纠正道。
他低沉的轻笑两声道:“这句成语用在男人身上,说实话有点不太习惯,不过还是感谢你的赞美。”文政的脸上充满笑意。“看来除了我之外,也有人很喜欢和别人道谢喔!”汶珊挑着眉得意的春着他。
“哈!你哟!”文政转过头来看了眼满脸无辜状的汶珊,“以后谁有幸娶到你,至少日子不会过得太无聊。”
“以目前的情势看来,阁下很有可能拔得头筹!”汶珊微偏着脸专注的看着他。
“还满意吗?”文政突兀的迸出这一句话。
“满意?什么满不满意?”汶珊一头雾水的问。
“长相呀!如果外表还过得去,至少后半辈子的生活已经成功一半了。”文政停顿了一会儿,又道:“相看两不厌总比相看两相厌来得好!”
“说到这,我才想到住在你家会不会造成你的困扰?”汶珊担心的问。
“困扰?不是早说过……”文政记得这问题昨天已经提过了。
“我知道昨天已经说过,也讨论过,可是,我却忘了问你的“女朋友”会不会介意。”汶珊局促的看着自己的手。
“我若有女朋友,妳想,我告诉莞茜咱们俩一见钟情的事,她会相信吗?”文政笑着反问。
汶珊决定不把莞茜根本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事说出,只得答道:“或许她并不知道啊!虽然是同一家医院的医师,可是科诊不同,上班的时间也不尽相同,如果,你刻意保密,又有谁会知道?”
“放心,我没有女朋友,不用担心会产生误解。我不否认,我很注重隐私,不过我若有要好的女朋友,我一定会把这个好消息大肆宣传给医院的同事们知道。”文政大声的保证。
“除了好消息要和好朋友分享的前提,另一个重要的理由是要避免掉一些困扰吧!例如:暗恋的对象,别人好意为你介绍伴侣啦……等等。”汶珊再一次得意的谈。
“说不过你,”文政求饶道。
“那是因为我所说的是实情!”汶珊除了得意、心中更安心了些,至少自己不会成为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第三者这三个字刚闪过脑海,她突然警觉到,若真发生这种情形,自己并不会刻意躲避,只要对象是他-况文政,在得到这个结论后,汶珊自己都吓了一跳。
第一次看到身穿便服的他,除了斯文的气质外,又多了份刚毅,好象和前几次见面的他略微不同。汶珊再一次仔细的上下打量,终于发现不同就在于他少了鼻梁上的眼镜。
此时,再细细思量,汶珊确定今早文政走进病房时,眼镜还戴着,直到……直到他抱起自己上车后,将轮椅收到车后的行李箱,当他坐上驾驶座时,眼镜已经被他取下,而她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原来你并没有近视!!”汶珊直接将发现道出。
“这是指控吗!”文政有趣的反问。
“当医师还得伪装?!”汶珊嘲弄的看着文政。
“是符合形象!”文政自嘲的笑了笑,“在多数人的眼中能考上医学系,一定是会读书的书呆子,而书呆子大都和眼镜划上等号,所以,我可是应时势所需!”
“再者?”汶珊狐疑的再问。
“哎!”文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既然专攻妇产科,至少要让患者认为主治医师是无害,没有攻击性的,虽然不用刻意装成同性或是娘娘腔,但至少也得斯文点,减少一些阳刚气。”
“碰到过这样的患者?”汶珊难掩好奇心的问。
“从我是一位实习医师时,就有人这么告诉我,更别提进开刀房时,每次眼镜一拿掉,总有一些护校的小女生指指点点的对我傻笑。”文政认命的说:“从此眼镜和我密不可分,至少在医院时是如此。”
“真有意思!”汶珊见他认命又叫屈的表情,忍不住开怀大笑。
文政只是不在意的耸耸肩,心想告诉汶珊这么多并不是在炫耀自己的魅力,只是在陈述事实,而且他早也习惯此事。不一会儿,他将车驶进自己所住的大厦地下停车场,平稳的将车子停妥在停车位上。
“到了?”汶珊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不用回答,我知道答案!”
文政只是微笑的看着汶珊,不说一句话,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先行下车,不一会儿,他已经把轮椅推到汶珊所坐的位子旁,才打开汶珊座位的车门。
“小心头!”文政虽然小心翼翼的不让汶珊撞到头,但他仍好心的提醒。抱她坐上轮椅后,才将行李交给汶珊,“这一袋较轻先放在你这,我提另外一袋。”
“嗯!麻烦你了。”汶珊不自在的说。
文政知道是因为已经到达目的地,她一下子反倒有些不适应,所以才会一改车上闲聊的态度,一下子又多礼了起来。
“我住在六楼。”文政一边将轮椅推进电梯,一边说道:“这一栋大厦,一共有十三层楼,基于健康与安全的考量,我买第六层褛。”
“健康与安全的考量?”看着电梯内的字数表停在六层,汶珊仍好奇的追问:“为什么?”
文政先将轮椅推往电梯出口的右边一个雕花铝门前,打开门锁后才说:“欢迎光临!”
“要打扰你一段时间了。”汶珊客气说道。
文政不置一辞,先将她的两袋行李放在玄关,才继续推她前进,并回答刚刚的问题,“所谓健康的考量,就是我习惯下班回家时,爬楼梯上来,一方面节约能源;一方面也健身做运动。”他走回大门将门关上,顺便让汶珊有机会看看客厅的摆设,“至于安全的考量那就更简单了,国内的消防云梯车最高只能到十一褛,所以六楼是我的最佳选择!”
“你的住宅设计得很有品味,空间似乎也相当大!”汶珊打量了客厅的大小,而后推论道。
“六十坪,三房两厅。”文政答道。
“六十坪?!以一位单身贵族而言,六十坪的房子不嫌太大了点?”汶珊望着他说。
“我还有爷爷、两个弟弟、父亲,虽然都不住在一起,不过还是有预留他们来访时所住的房间,再说,等我结婚后,六十坪的房子并不算大。”文政留下汶珊一人在客厅,自己则到厨房去拿饮料给她。
汶珊细细打量整个屋子的装演,开放式的客厅与餐厅设计,让视野无限延伸,而且在色彩安排方面皆采用原本色系,凸显欧风品味的空间质感,最让汶珊印象深刻的是客厅里设置的精品柜及视听设备。
“还可以吧?”文政将手中的果汁拿给汶珊,注意到她欣赏的目光。
“你喜欢琉璃和水晶的东西?”汶珊指指餐厅的精品柜。
“我喜欢它们的质感与颜色,以琉璃来说,质数是光滑且由由衷朴实美,却让人不能忽视它的存在,而水晶则正巧相反,它向来就是炫目亮丽的,而且随着灯光的照射,它更加亮丽四射,可是在炫目亮丽的外表下,它却有沉静内蕴的一面。”文政洋洋得意的看着收藏品,忘情的说着,“每次一看到这些东西,我都会提醒自己,纵使是个没生命的物体,只要有人懂得欣赏,它就是有生命的!你认为呢?”
“就像你所说的,任何东西自有它存在的价值,而价值的多寡就看谁懂得欣赏。”汶珊柔声的说,“再者,任何物体在被创造的那一刻,就已经具有生命了。”
“你很了解“欣赏”这两个字!”文政深深的望向汶珊。
而汶珊却只是虚弱的笑了笑。她能告诉他在这七年来,她只懂得“利用”而不是“欣赏”?她知道她手下各个员工的擅长及潜力,她能把他们挖掘所长利用在企业上,但这些并不是欣赏,而是利用,她能骗得了别人,却不能欺骗自己。
见她不发一语,径自沉思着,文政心想她大概累了,“累了吗?我推妳去客房休息。”他伸手要拿下汶珊手上的饮料。
“我不累。”汶珊将饮料递给他,但她并不急着躺在床上休息,“能带我继续参观吗?不管乍心么说上顶是我暂时居住的地方。J
“确定真的不累?”看汶珊无奈的看着他,文政笑着说:“医师的本能,没办法!”
文政先推她到书房,并告诉她主卧室与客房所在。书房是采用深色调子,具有英式复古的风味,而她也注意到书架上的书琳琅满目,各种类型书籍应有尽有,上至医学书籍、下至财经管理、生活百科、人文传记、非文学类的小说等。
“欢迎取阅。”文政伸手做出欢迎的模样。
“你的兴趣相当广泛。”汶珊在他将她推往客房时说。
“书本和音乐是我的最佳消遣。”文政坦言道,“至少不必刻意去注意它们。”
“这是你至今仍是单身的主要原因?不想花费时间与精力去经营一段感情。”
“刻意经营的感情也不会长久。”汶珊看了一眼由蓝色基调的客房,简单的弧度与线条却展现了现代风情,几幅柔情似水的水彩画,平衡了蓝色基调所带来的刚毅。汶珊不免佩服此屋的室内设计师,让客房不管是男性或女性借宿在此,都不会感到不协调。
“满意吗?”文政走到客房唯一的窗户前,将窗帘拉开让室内充室内充满阳光。
“我是暂住,又不是租房子、买房子,说什么满不满意的。”汶珊耸着肩不在意的说。
“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是主人的职责。”文政看到汶珊笑着摇头,不解的问,“怎么啦?”
“你和别人完全不同。”汶珊有趣的看着他。
“很好,我个人衷心的希望我是特殊的。”文政蒲洒的一罪站在窗边道。
“放心,世界上想找出和你一样的人,也不容易。”汶珊用那种稀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我不觉得我会喜欢你现在的目光。”文政走到汶珊旁,轻易的将轮椅转个方向往客厅推去。
[我只是看着你罢了。]明知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汶珊仍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
“说是看,倒不如说是打量,而且你的目光像是在观察某样稀奇古怪的东西一样。”文政将轮椅推到客厅后,弯腰将汶珊抱起,改坐在沙发上。
“哇!”汶珊舒适的轻吁一声,才道:“你的确是稀有动物啊!至少你对感情的看法与抱持的态度跟别人不一样。”
“从来没有人说我……”文政坐在汶珊的对面,轻松的看着她。
“或许是从来没有人和你谈过“感情”!”汶珊一针见血的说。
“这么说也没错,我想我不用成天将对感情的看法挂在嘴边!”
“每个人对感情的看法,是个人的自由意识,不过从你所说,感情是随缘,不必刻意去经营维持,可是,我只是来这里暂住,你却问我,对客房满不满意,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所谓不必刻意去经营维持一段感情,最主要是因为我的职业。我是一名医师,尤其是妇产科医师,所以随时要保持机动性,小Baby打算何时来到这个世界,不是我所能硬性规定的,在结婚前,我还能刻意去经营一段感情,若结婚后呢?说不定我必须经常夜诊,尤其是产妇要临盆时,如果婚前不能体谅这一点,刻意遮掩忽略,那婚后是否只有走上离婚这途?”文政慢条斯理的解释,仿佛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看他那副认真的表情,汶珊知道他是认真的,她不得不正视他所说的。“你说的是没错。”看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时,汶珊突然又补加了一句,“那是由你的观点来看。”
“难道不对吗?”文政挑眉道。
“应该是不完全对!”汶珊淡淡一笑说,“医师也是人,只要是人都必须休息,虽然医师这个职业是神圣的,但是若因为随时有突发状况,而时时刻刻背负医师的职责,长期下来,也有透支的体力的时候,若你正好是在开刀房呢?那么危害到的不止是自己,还有病患,说不定还有一位情况紧急的小生命,那么利害关系轻重缓急就区分得出来了。”
“造和我对感情的看法,有什么关系?”他不解的问。
看他一脸懵懵懂懂的样子,汶珊再一次叹了口气说,“刚刚你不是才说!因为职业的关系,所以特意经营的感情不可能长久!医师的工作是很忙,但是还不至于忙碌到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再说你是医院的主治医师,并不是自己开业,真有急诊,你若不在,也会有值班的医师不是吗?”汶珊轻松的用一手支撑着下巴,微偏着头看文政。
“就你的说法,我是“懒”得去谈感情!”文政饶富兴味的说。
“或许是没有吸引你的对象出现吧!”汶珊猜测道。
“或许!”文政附和的点头道,看到汶珊身后墙上的古董钟上即道:“只顾着闲聊,都已经十一点多了,饿了吧!”
经他这么一提,汶珊真有些饿了。今早她担心自己住进他家会不习惯,早餐并没有吃太多东西,现在看过环境,加上刚刚侃侃而谈拉近彼此的距离,她心情一松懈果真感到饥肠辘辘。
“先等一下。”文政先走到去关将汶珊的东西拿到客房后,才走到她的身边抱起她坐在轮椅上,“大厦的隔壁有家西餐厅不错,咱们去那里用餐。”
“嗯!”汶珊只是静静的点头和刚刚高谈阔论时完全不同。
文政对她的态度虽然感到奇怪,但不置一辞,心想:她或许并不习惯用西餐吧。
孰不知,汶珊突然静了下来,其实是因为文政抱她坐到轮椅,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她仍因和他太过靠近而心跳忽然加速不安。
她告诉自己,全因为“他”是男性的关系,若她能对自己诚实些,该正视自己心里正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她正受他吸引,而且愈来愈深,否则以往应酬或参加一些商业聚会,也曾和男性共舞,距离也曾近到如相贴的两个人,而那时她也不曾脸红心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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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莞茜下班来到文政家中时,又带了一大箱的行李,而文政则借口要去采买一些杂物,留下汶珊和莞茜两人独处。
他一离开,汶珊马上高兴的告诉莞茜,“知道吗?文政虽然从来不下厨,可是他厨房设备却是一应聚全,连烤箱都有,原本就希望有朝一日能学学如何烘培蛋糕、小西点,现在我终于有机会试一试了,而且文政也答应我能自由使用厨房上,这不是太棒了吗!”她的表情仿佛拥有全世界般的陶醉。
“妳呀!实在有够善变。”莞茜戏谑的看着汶珊,“今天早上还一副要赴刑场般,才几个钟头而已,你却一副乐不思蜀的模样。”
“你该知道我已经习惯每天都有事做,以前直感到时间不够用,现在一下子空闲下来,我当然很不习惯啰!”汶珊娇喷的辩解。
“是啰!乘机试试洗手做羹汤是啥滋味,当有人欣赏你的手艺时,成就感是否和签下一纸亿万的商业合约一样好。”莞茜仍调侃的道。
“喂!你这是酸葡萄心理吧!”汶珊不甘示弱的反饥回去。
“酸葡萄心理?”莞茜一脸求饶的模样,“你该不会以为我会羡慕文政吧!!我还开心被当实验品的人不是我?有可能身心受害的人也不是我!”
“好毒喔!我还没开始学习,你就浇我一盆冷水。”汶珊不服气的反驳道:一从小我想做的事,还没有一次不成功的呢!”
“是!是!是——”莞茜打躬作揖的赔罪,“是我错了,小女子不该看轻你的潜力!”
“这还差不多。”汶珊这才满意的绽出笑容,“不过我指的酸葡萄心理,是怕你不能像我一样,放下一切工作洗手做羹汤。”
“少来,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出车祸。”莞茜脸色苍白的说,想到上一次车祸差点害她和建佑天人永隔,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莞茜你怎么了。”汶珊关心的问,“你的脸色好差喔!”
“没什么!只不过是想到一件往事。”莞茜深吸一口气镇静一下,马上转移话题也改变一下心情,“看来你不知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才想到这个打发时间的方式。”
“这不仅是打发时间,也是我多年的梦想与希望,只不过直到今天才有机会付诸于行动。”汶珊带着梦幻般的眼神看着莞丛。
“看来卓女乃女乃的希望很可能达成。”莞茜好整以暇的看着汶珊。
“你碰过女乃女乃?”汶珊诋异的看着莞茜,“你没说……”
“放心!我当然没提起车祸受伤的事。”莞茜不悦的看着汶珊,“难道连这点小谎我也圆不了吗?妳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我忘了,从小到大都是你替我们找借口,以躲避那一个又一个无聊的学习课程,像什么国际礼仪、美姿等!而你每次找的借口,女乃女乃总找不到破绽。”汶珊想到小小年纪的莞茜和权倾一方的女乃女乃斗智,至今想来还为莞茜的勇气喝采。
“那是卓女乃女乃也知道没必要,哪有小孩子才刚小学毕业就开始参予企业的经营管理。”莞茜不屑的道:“十三岁就上美姿训练,简直是揠苗助长嘛,明明应该是活泼快乐的童年,偏要你像个小淑女随时挺直着腰杆,正襟危坐的。”
“我感激你给我丰富的童年生涯。”汶珊由衷的说,“不过,你还没说女乃女乃的希望是什么?J
“还不是一样,想把你们嫁掉啰!”莞茜得意的看着汶珊不自在的挪动身体,“放心,我告诉女乃女乃你已经有理想对象,要她不用打妳的主意了。”
“你说……我有……对象?”汶珊的声音由正常音量逐渐变小。
“没错!”莞茜得意的用力点头。
只可惜汶珊并不像莞茜一样高兴,她突然对着莞茜吼道:“我哪来的对象!”
“当然是那“一见钟情”的况文政啊!”莞茜理所当然的吼回去。
“文政!”汶珊这才想起文政所说的话。
“不是吗?”莞茜反问道。
“是……是没错。”汶珊说什么也不愿在莞茜临出国前让她起疑,汶珊只得说:“一见钟情并不表示会有结果啊!若没呢?”
“卓女乃女乃说,她已经替你找好对象,如果这次……”莞茜含蓄的看着好友,她相信汶珊懂她的意思。
“我了解女乃女乃的意思。”汶珊抿着嘴面无表情的说,“公司那都没问题吧?”
“有姓金的那部二十二世纪计算机在那,怎么可能会出问题!”莞茜转动灵活的大眼,外加夸张的双手动作,再再表示没问题。
汶珊知道莞茜所指的二十二世纪计算机就是表哥金琮棱,因为她表哥是标准的工作狂,就像是计算机一开机就能快速的吸收资料、处理资料,完全不会有错误发生,则因为他更先进,不用任何特殊指令就能自动思考处理事情,因而被戏称为二十二世纪计算机。
“拜托!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还希望能把你们配成一对呢!”汶珊每次听到莞茜对表哥的称呼,总有一种疲劳轰炸的感觉。
“曾经,表示是过去式,可见你也知道他并不适合我。”莞茜得意的说。
汶珊投降似的摇摇头道:“既然是过去式,不提也罢,倒是你怎么又拿一大箱的行李来,里面都是我的衣物吧!”汶珊指指箱子说。
“就是为了替你整理衣服才会碰上卓女乃女乃的,还有小飞侠它好象很想念你,整天一副无精打彩、垂头丧气的模样。”莞茜只要一想到汶珊所养的那只向来不可一世、傲慢无比的猫,居然也会有“郁卒”的心情就感到好笑。
“我也好想它喔!”想到心爱的宠物,汶珊脸上有一丝的落寞。
“放心,小飞快让车女乃女乃带回去了。”莞茜知道汶珊对小飞快的宠爱,“女乃女乃要你心无旁骛的处理这次的恋情,以防不成功时也没任何借口、遗憾。”
“别提了,先帮我整理行李,我怕以我目前的高度,无法将衣物一一挂好。”汶珊先将恼人的心情丢到一边,很实际的要莞茜帮她。
“没问题!”莞茜提起行李箱问:“客房在哪?”
汶珊用轮椅在前带路,先行进入客房。
“很不错嘛,相当方便。”莞茜看了看周遭的装演。
“你没来过?”汶珊还以为莞茜之前有来过文政的家中。
“没有,学长不轻易邀请“女同事”,我当然也没来过。”莞茜不着痕迹的透露,文政对感情的事相当严谨,私生活方面也是。
“喔!”汶珊的脸又突然热了起来。
“我先帮你整理行李。”莞茜让汶珊自己静一诤,开始着手整理行李,约莫三十分钟才整理完毕,“都好了!我把你较可能常穿的衣服,放在较容易拿到的地方上样可以吗?”
看到挂满整个衣橱的衣物,汶珊不禁傻了眼,埋怨道:“怎么带这么多衣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搬家了,不然就是和人同居。”
“也差不多啦!”莞茜笑了笑道,“我们出去吧,学长说不定已经回来了。”
“嗯!”汶珊柔顺的点点头,看着莞茜将自己推往客厅的方向。
一进客厅就看到文政在餐厅里忙进忙出,一副尽职的好主人模样。
“饿了吧,我刚买回来的热食,吃饭吧!”文政热情的招呼着。
“哇!好香、好丰富喔!”莞茜推着汶珊进餐厅。
看到一脸热诚的文政,汶珊相信只要有一天,文政碰到心仪的女人,他比谁都会细心去经营感情,只不过那位女性同胞会是谁呢?一想到这里将会有另一位女主人出现,汶珊连动筷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不合口味?”文政细心的注意到,汶珊意兴阑珊的模样。
“没有!大概是轮椅坐久了,不舒服吧。”汶珊随便找个理由搪塞。
“看我粗心的?”文政拍拍自己的头,弯腰抱起汶珊改坐在餐椅上,“这样可以吗?”
“可以,谢谢!”汶珊的身体浑身燥热,就只因为文政刚刚说话时,口中的热气正吹向她的耳中,这才引起这样的反应。
“不客气!”文政忘情的看着羞红了脸的汶珊,早忘了一旁还有莞茜在场。
“哇!好热。”莞茜还夸张的用手插了捩脸颊。
“冷气不够冷吗?”文政这才想到还有莞茜在场,“要不要我把冷气开强一点。”
“别理她!”汶珊白了莞茜一眼,她知道莞茜所指的“热”是啥含意。
“对,别理我,吃饭吧!”莞茜贼笑道。
看到汶珊娇喷的模样,再加上莞茜俏皮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文政才知道刚刚的“热”是指什么。
“学长,我和张妈妈谈过,她每天大概下午三点时会过来帮汶珊!”
“帮我?”汶珊不解的看着莞茜。
“小姐,我知道你和学长的感情正逐渐进人佳境,不过你还没进入到“所有”的私务都要劳烦学长吧!”莞茜促狭的来回看着汶珊和文政。
“私务?”偏偏汶珊还傻傻的问。
“这次车祸你真的多多少少有伤到脑,否则怎么一下子变笨了。”美茜轻拍额头一副受不了的模样,看到汶珊仍没反应过来,只得言明,“如洗澡啦!”
“噢!”汶珊的脸霎时布满红晕。
“莞茜别再逗汶珊了,吃饭吧!”文政替汶珊解危,最后还体贴的替她夹菜,当然也不忘替莞茜服务,以免这小妮子又找机会大作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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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政所住的大厦门口,有一位男子刚走进警卫室,说明来意,并签下一纸和约道,“明天,最迟后天我就会搬来,这是订金与租金。”
“我会和屋主说一声,搬来时再来跟我拿钥匙。”警卫管理员道。
“我会的。”岑凯淡然一笑道。
“欢迎你成为这栋大厦的住户之一。”警卫管理员欢迎的说。
“希望如此!”岑凯说完就步出警卫室,没入漆黑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