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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个新娘 第八章

燕南山终于在司徒无极的带领下,在一处僻静的村落,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妻子了。燕南山的妻子崔念云挽着十一岁大的儿子,惊喜的望着他,“你……你终于来了……”

“念云,我找你们……找得好苦呀!”燕南山一把抱住了他们。

“你怎会找到这儿的?我原以为我们今生都不会再见面了。”崔念云喜极而泣。

“当我一看见司徒无极躲在杜家庄当下人之时,我就想他当年的傲气,怎会委屈自己当个下人呢!这才了解是他掳走了你和智儿。”

“当年他打遍天下无敌手,却败在你的棍下,他的傲气倍受打击,才想借此报复你的。”

“他确实用亲情打败了我,这些年……我真是痛不欲生……”

“南山,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燕夫人欣慰的说。

“那卑鄙小人……没有为难你们母子俩吧?”燕南山又问。

“我们燕家人有的是骨气,他要为难咱们母子,咱们只有以死求全了。而司徒无极也不敢造次,故把我们安置在这小村庄里头。这一住,就过了十年了……”燕夫人个性耿直,虽不懂武功,个性却十分刚烈。

“我们一家回江南吧!我们一同来重建全棍门。”燕南山紧搂着妻子、儿子,满足的离开了这偏僻的小村落。

“什么?你们明天就要动身离开了?”元意凡惊讶的问。

燕南山点头道:“元大人,你对咱们燕家的恩情,咱们是没齿难忘。他日,如有需要,尽可来全棍门找我。”

“不……这是哪儿的话,都是我害惨了红花,红花……她也跟你们一道走吗?”元意凡问着。

燕夫人已由丈夫那儿得知一切,心知这一切全是红花的命。

“红花当然和我们一道走!”燕夫人坚定道。

“燕师父,我可以照顾红花一辈子的,毕竟她会今日的局面,我也应该负起责任……”元意凡马上说道。

此时,红花走了出来,“元大人,民女非常感激你的好意。想你一介好官,理应有个端庄贤淑的妻子才是。红花已非清白之身,且又怀有身孕,实不愿牵累大人……”

“红花,打从一开始我便说过,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照顾你们一辈子的。”元意凡诚心诚意道。

红花望着元意凡,“我的心里有了人,只怕一辈子想忘也忘不掉了,大人,就请您让我一辈子只想他一人吧!”

见红花如此说,元意凡也不好再逼她,他明白红花的意思,烈女不事二夫,他明白的。

“那么,明天你们何时起程?”元意凡只好问道。

“天一亮就走。”燕南山说着。

“天一亮就走?”元意凡喃喃道,心中有了另一番主意。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呵……”

杜怀仁举杯邀明月,滴酒不沾的他,此刻即一人独饮满腔的愁绪。红花离开他已多日,连他一向视如兄长的极叔,也离开了吗?只剩他一人,心中苦不知向谁诉!

“一人喝酒,不觉寂寞吗?”忽有人声道。

杜怀仁望向来人,独自笑着,“寂寞是常有的事,倒也习惯了。元大人,不妨请坐。”

元意凡在他面前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杯酒,一仰而尽。

杜怀仁望着他叹了口气,“红花……现在好吗?”

“终日以泪洗脸,她深深的在责怪着自己。”

“你是为了她而来的吧?”杜怀仁又倒了杯酒饮尽。

“见你如此,想必你也不好受吧?”元意凡直视着他。

“我?”杜怀仁笑了两声,“我只要红花能平安幸福,再难受也无谓。红花会误解我,也是我一手造成的,你回去告诉她,别再自责了。”

“既然你如此关心她,为何不去接她回杜家呢?”

杜怀仁怔了怔,“红花……在杜家并不快乐,那日,水烟迫害她,她所想依靠的人,是你。我想,你一定比我更有能力保护她吧!”

元意凡笑了,又倒了杯酒,“原来你是因为如此不去找她的。可那一天,她是中了水烟的计,以为你是杀害杜家新娘的凶手,所以才会在心碎之余投向我的怀抱。不然,你以为她误解了你什么呢?”

“红花……一直对我和水烟,有很深的误解……”

“那是因为红花太深爱你的缘故。别再让你们彼此痛苦了,去接她回来吧!”元意凡说着,这也算是他对红花愧疚的一种补偿吧!

“红花……会愿意再跟我回杜家庄吗?”杜怀仁不确定的问。

“那得看你如何说服她了。你得快一点,明天天一亮,他们一家就要举家回江南去了。”元意凡起身并提醒道。

“他们要走了?”杜怀仁十分惊讶。

此时,元意凡又回头道:“对了,我忘了告诉你,红花,她有了身孕……”

杜怀这下更是惊讶,“红花……有了我的骨肉?”

“是呀,原本我是想照顾他们母子一辈子的,却被红花给拒绝了。她说,她会一辈子想念着你,并照顾孩子长大。”

杜怀仁望着元意凡,“元大人,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元意凡潇洒的挥了挥手,“别感谢我,我只是不想见红花伤心一辈子。是我起的因,该让它有美好的果。你只要好好照顾红花便行了。”元意凡说完,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爹、娘,姊姊,咱们该上路了。”燕有智快乐的一把跳上了马车头。才十一岁大的他,高兴的拉着马鞭!

燕南山和燕夫人及红花在一旁别了元意凡。元意凡心急的望向前方,这红花一家人都要走了,可杜怀仁到这时却仍不见人影,真急死人了!

“元大人,咱们后会有期了。”燕南山扶着一家大小上了马车。

元意凡望向红花道:“红花,你真就这样走啦?”

红花悠悠的笑着:“元大人不必担心我,我会没事的。”

元意凡望着她拉上了布帘,心中只有焦急,杜怀仁没来,而马车却已向前驶去,渐行渐远了。

红花坐在马车里头,手抚着仍平坦的小肮,这将是她仅有的了。现在想想,在杜家的那段日子,真可说是她这生中最难忘的一段了,想着杜怀仁,想着他为她所写的诗,那段日子,真是甜蜜幸福。

可是,她这一回去,只怕今生,她和杜怀仁再也无法相见了。红花强忍着不让泪流下来。

就在此时,她的小弟有智竟雀跃的直拍手叫道:“爹、娘、姊姊,你们快看,有人在迎亲呢!看,好多的人马,他们往这边来了。”

红花顺着有智拉开的帘子望去,果真有迎亲的队伍,往他们这方向来了,这一路上的迎亲声响,好不热闹。红花暗然神伤,不愿再多看迎亲的队伍一眼。可这时,有智又大叫:“迎亲队伍在咱们面前停下来了。爹,娘……姊,新郎倌走向咱这里来了……”

红花惊讶的望向站在她眼前的新郎倌,她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杜怀仁。此时此刻,她望见杜怀仁那柔情的笑容,以及深情的双眼。

燕南山和燕夫人惊讶的下马,燕南山忙小声的告诉妻子,“他就是红花肚里孩子的爹……”

“岳父,岳母大人,请原谅小婿的唐突,没先向两位请示,就擅自前来……”杜怀仁恭敬的向燕氏夫妻请安。

燕南山开心都来不及了,忙道:“哪儿的话……”

红花直视着他,眼中盈满了泪水,杜怀仁执起她的手,扶她下马车,“红花,让你受委屈了……”

红花摇着头,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直掉,“你……我……”

“什么都别说了……今日,我要正式的迎娶你进杜家,我们正式的拜堂成亲……”杜怀仁紧握住她的手。

“我……我不配当你的妻,甚至不配进杜家的门……我当初嫁进杜家,全是有企图……”红花伤心的说着。

“我都知道了,你别再哭了。一切,元大人都向我说了。你和杜家的骨肉,都不能流落在外头。”

红花惊讶的望着他,“你知道了?”

“红花,失去了你,我仿佛什么也没有了,这些天来,我深受着思念之苦,难道你真狠心独自离去吗?”

见红花仍犹豫不决,此时站在一旁的何嬷嬷再也忍受不住了,她一把冲上了前,跪在红花的跟前。“少夫人,我知道你一定是还在怪我,所以,你不肯回杜家庄。老婢……知道错了,老婢……真是不知道水烟是如此可怕凶残之人,竟还给了她迷药,要她给少爷服下,以制造少爷和水烟偷情的假象,令少夫人伤心误会,这一切都是老婢的错……”

红花又一次的惊讶,“什么……那次……也是水烟的圈套……”

杜怀仁这才明白,他何以有一次会衣衫不整的昏迷在床上,原来是这么回事。红花所指的,他和水烟有不可告人之事,就是这一件呀!

何嬷嬷执意道:“如果少夫人不肯原谅我,老婢……就一辈子跪在这不起来……”

红花扶起了她:“快别这样……过去的事,就算了吧!”

“那么……少夫人愿意和少爷一道回杜家庄了吗?”何嬷嬷老泪纵横的问。

红花望着杜怀仁,露出许久不曾见到的笑容来,“只要相公不嫌弃我,红花愿一辈子待在杜家。”

杜怀仁欣慰的搂着她,接着又朝燕南山夫妇拱手道:“岳父及岳母大人,请随小婿前往杜家庄。”

“好,好!”燕南山乐得搂着妻儿往杜家所备的轿子走去。迎亲的队伍,又再次的欢乐了起来。

躲在一角的元意凡望着这一幕,嘴角也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是自己的妹妹没福分吧!杜怀仁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痴情男子啊!

“喂!看够了没啊!知府大人还在等咱们呢!”武甚凉满脸轻松自在的跨坐在一匹大马上。

元意凡笑着,一跃上了另一匹大马,“走吧!”

“嘿!想不到铁汉也有柔情啊!”武甚凉打趣道。

“快走吧!知府大人不是说彭城发生多件妇女失踪事件,要咱们快去探查吗?你还在胡说八道着!”元意凡策马率先的奔向前去。

“喂!等等我啊!为何老是我跟在你身后团团转呀!想我可也是位神探呢!”武甚凉口中嘀咕的追上了元意凡。

杜家庄办了场盛大的婚礼,这使得一向冷清的杜家庄热闹了许多。

红花和杜怀仁终于正式拜堂了,而红花的父母也成了座上的佳宾,燕南山真是欣慰啊!原本还在担心回到江南之后,红花和她肚里的孩子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下,孩子终于可和自己的爹团聚了,而且,红花还嫁入了这大富人家,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呀!

杜怀仁挽着红花进入了洞房,他等这一刻已等了许久了,他掀开了红花的红头巾,红花害羞的低垂着头。

“红花,你真美。”杜怀仁凝视着她说。

红花低笑着,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没什么姿色,比不上水烟……”

杜怀仁握住她的双肩说:“别再提起水烟,红花,在我心里,你是无人能取代的。你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红花笑着问:“我是你心中的西施吗?”

“是的,你是……”杜怀仁吻上了她的红唇。

今夜,才是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呢!

一早,红花就拜别了自己的父母及胞弟。燕南山难掩割舍之情,老泪纵横。毕竟,这个女儿跟着他吃了许多的苦。可幸好老天有眼,红花终于得到了幸福。

“岳父大人,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红花的。”杜怀仁保证的说,另一手紧搂着红花。

燕南山点了点头,偕着妻儿上了马车,“那红花就拜托你了……我们,也该上路了。”

“爹……”红花望着燕南山。

“走吧!等爹安顿好后,会再捎消息给你的。”燕南山挥了挥手,驾着马车走了。

红花频频的拭泪,杜怀仁在一旁安慰着她说:“红花,别伤心了,我们经商会时常到江南去的,到时,我们可带着孩子一同去探望你的家人。”

红花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真的吗?你经商会带着我吗?”

“我答应过你的,不是吗?”杜怀仁笑着。

杜澈夫妇在一旁望着他们小俩口恩恩爱爱的,不觉好生羡慕。

杜澈开口道:“红花,我已叫江南的人手去帮忙你爹重整家园了,一切都安排妥当,你别担心。”

“谢谢爹……”红花感激的说。

此时杜怀笙跑了出来道:“爹,大娘,何嬷嬷已准备好祭祠的物品了,就等你们一道去玉祠堂拜祖先了。”

杜怀笙变得活泼多了,不再阴沉,杜澈及江映月对她也关爱有加,经杜怀仁一提醒,他们发现之前竟对怀笙疏忽了如此之久。

“红花,你入杜家门以来,都还没祭拜过杜家的祖先们呢!现在有了子嗣,得去见见祖先们了,快来!”杜夫人由杜怀笙挽着,往门内走去了。

“玉祠堂……不是杜家的禁地吗?”红花望着杜怀仁问。

“对外人是,可对杜家人不是,红花你也算杜家的一分子,理应来祭拜祖先才是。”杜怀仁挽着她一道进门。

玉祠堂里,十分宽广整洁,杜家的祖先牌位一层一层的,皆列位得十分整齐,由第一代至目前为止已十几代了。何嬷嬷点妥了香,交与众人一一的祭拜着。

杜夫人微笑的望着红花说:“红花,你第一次进到玉祠堂里头吧!这里,可是杜家列祖列宗安息的地方,在楼上还有着历代杜家夫人的画像,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红花点着头,“好呀!”此时她的心里忽然想起了那位深夜出现的怪婆婆,她说,她住在玉祠堂里头,可红花进来后,并未瞧见她啊!

杜夫人和杜澈带头上了楼,红花和杜怀仁跟在他们身后也一道上了楼。

这玉祠堂装饰的金碧辉煌,四周有不少黄金镶着的壁饰,还有不少的玉器饰品摆在周围,看来都十分名贵呢!

杜夫人介绍着杜家历年来的祖先,她由最近的一代开始说起。红花静静的听着杜澈及杜夫人交替说着先人之事,这其中有的十分平淡,有的却十分精采。

杜夫人笑着,又说:“接下来,要介绍到咱们杜家最了不起的女性,她便是杜家的第一代夫人,冷春江。杜家能有今日的局面,有一大半都是她的功劳。她被供奉在玉祠堂的最顶层,红花,你们随我上来吧!”

冷春江?杜家最了不起的女性?红花十分的好奇。这上楼的途中,杜夫人说得天花乱坠,说这第一代夫人是如何的精明能干,又如何的冰雪聪明,还说,她或许是杜家历年来最美的媳妇了。

听得红花不禁加快了脚步,想瞧瞧这位第一代夫人的风采。这一上了玉祠堂的最顶层,红花发现,这顶层没了金碧辉煌的格局,而是多些清境优雅,四周大多是玉石砌成的格局,玉石的地板、玉石的桌面,及玉石的雕刻墙,四周有种冰凉透心的气息。

杜夫人微笑道;“墙上那幅画,便是祖女乃女乃年轻时的画像。”

红花望向墙上,果真有幅画像,画中的女人真是笑面如花,全身上下有种自信与尊贵的美,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啊!红花敬艳的望着冷春江的画像。

杜夫人又道:“祖女乃女乃最喜欢翡翠玉镯了,你手上那只翡翠玉镯,便是她留下的。而祖爷爷也知道她爱极了翡翠玉,故请了当时名震天下的玉匠,用最上好的翡翠玉,打造成一对耳环,送给了祖女乃女乃,祖女乃女乃至死都还戴在耳上呢!”

“翡翠耳环?”红花的脑子忽出现了怪婆婆的模样,她的双耳上,也有着一对非常耀眼的翡翠珠子呢!她是……

杜夫人点头又道“是呀,为了纪念这杜家最了不起的女性,祖爷爷在祖女乃女乃死后,请了最好的玉石匠,打造了一尊祖女乃女乃的玉石像,就放在这帘后。杜家的人都深信,祖女乃女乃一直保佑着杜家的子孙呢!”

杜夫人带着红花走向了帘后,首先映入红花眼帘的,便是一只熟悉的红灯笼,接着她抬起头一望,看见了玉石像双耳上闪亮的翡翠玉珠子,她惊讶的张着嘴。

“这……这是祖女乃女乃……”红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杜怀仁望向红花,不明白她何以如此惊骇。

“怪……怪婆婆……杜家庄……真的有鬼……”红花说完,因太过惊吓,而昏了过去。

“红花?”杜怀仁急得一把接住了已昏倒的她。

而在一旁,怪婆婆仿佛又呵呵的望着她笑呢!

当红花再度睁开眼睛之时,发现自己已在松竹园之中了,她望向坐在一旁满脸担忧的杜怀仁。

“红花,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杜怀仁扶她坐起。

红花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只是……太过惊讶了……”没想到,那神出鬼没的怪婆婆,竟是杜家的第一代夫人。她真的是暗中在保佑杜家的子孙啊,

“看见祖女乃女乃有什么惊讶的吗?”杜怀仁不解的问。

“怀仁,你有所不知,我刚进杜家门时……”红花把她和怪婆婆相遇的种种,一一的说给杜怀仁明白。红花这才明白,何以怪婆婆总是在夜半无声无息的出现,而且,仿佛什么都知晓似的。

可是,看来怪婆婆一定早就知道水烟是凶手了,何以她没保护之前六个新娘,又何以没告诉她,水烟就是凶手呢?

红花纳闷的想着,后来又回想到,怪婆婆初见她时,直望着她手上这杜家的传家手镯,便说她会保护红花,是这手镯的关系吧?

又想到怪婆婆说,水烟能帮助她更了解怀仁,莫非,这一切的遭遇,也是怪婆婆为了考验杜家的媳妇,才故意不说的?红花这时仿佛发现了怪婆婆的用心,呃,不,不能再叫她怪婆婆了,是祖女乃女乃才对。

杜怀仁若有所思的说:“你说,祖女乃女乃每次出现,都会提着红灯笼?”

“是呀!只要有红灯笼,就有她。”红花说着。

杜怀仁欣喜的笑着,“原来如此,那日,也是那只红灯笼引我到古井去的,我才会知道你被推落井底之中。”

“是红灯笼……引你到古井的?”红花这才明白。

“是呀!”杜怀仁紧抱住了红花,“红花,我们能有今天,全该谢谢祖女乃女乃的恩泽啊!”

红花偎在他的怀里,心中有着无限的满足与感激。“是呀!我一定……会好好的当杜家的媳妇,才不枉费祖女乃女乃的一片苦心。”

原本阴气沉沉的杜家庄,在一切真相大白之后,恢了昔日的热闹,夜晚,仆人都不再惧怕鬼魂的出现,因为他们全都知道,祖女乃女乃一直在保佑杜家庄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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