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严焱天重重的甩门离去,就没再回过房间,连静卿知道他在房外直到半夜三点多,原以为他会回来房间,但他没有,他踏出了公寓,一夜不回。
他一定是讨厌她了!
想到这个可能,她竟感到心痛,觉得自己难以呼吸,甚至连鼻子都酸楚了起来,为什么?
他是迫害她的人啊!
可是人心往往不是理智可以控制得住的,虽然知道不需要为他莫名其妙的“怒气”在意,但她就是不知不觉的在乎。
躺在床上,连静卿辗转难眠,怕大条、大头虱今早进门会看到电视前的那一袋宝典,她只好把那袋害她昏倒的罪魁祸首拿进房间。原本是想把它们藏在床底下,但一掀开床罩,床底是无缝的坚硬木板,她不得不放弃,将它们转往衣橱深处藏,没想到袋子竟莫名其妙的破了。
好在房间里头只有她一个人,不然她还真不好意思收拾,不过也因为这样,她免不了看到了盒子上的说明,、姿势、节奏、气氛……她不知道做这种事的学问还多到可以拍成二十多小时的DVD专辑。
反正严焱天不回来,长夜漫漫也是无聊,再说,就算大条和大头虱进门,也不会敲她房门打扰,而且这个房间也有电视、DVD机……似乎不看白不看,或许真能从其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知识让他高兴一点。
看在他说他被她忘了时那一脸失望的份上。
晚上,连静卿直觉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诡异。
她欲语还羞地看他;而严焱天看她的眼光也很犹豫,彷佛欲言又止。
客厅里,电视正在播放着台风来袭的消息,女播报员的声音回荡着。她与他分坐沙发两侧,不时的偷偷看一眼;碰巧两个人对了眼,一阵尴尬互袭,她挪开目光低下头,但他并没有,彷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他清了清喉咙。
“我想我等得也够久了。”
登时,她的脸颊灼烫得厉害,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他决定要在今夜把她给“开动”了。
心跳得厉害,但她没有感觉到厌恶,有一点害怕是真的,只是经过今天不知道几片宝典的熏陶,说心底没有一丝丝期待的兴奋,那就太假了。
“我等得再久,似乎还是没有办法让妳不怕我,既然如此,我们就速战速决吧!妳有异议吗?”
她缓缓的摇头。
他站了起来,本来以为他是要走向她,但并没有,她偷偷抬头望过去,只见他从公事包里拿出一小包粉末倒进香槟里,拿到她前面。
“这个是药,喝下去。”他命令,声音粗嗄。
她讶然地抬头望他。
“这样无论妳有多怕我,多少可以放松一点,或许也可以获得一点快感。”他不自在的解释。
他这是在为她着想,还是小看她,以为她是万年性冷感?
“我以为……”她试图要重振“雌威”。
“喝下去,我不想妳流血致死。”
有这么严重吗?
她脸色猛然发白,宝典上可没有说到这一点,为了以防万一,她很快的拿起那杯香槟仰头喝尽。
“感觉如何?”他问。
药效有这么快吗?
“很胀。”这倒是真的,刚刚她才吃了一盘炒饭加鸡汤,再添上那一大杯香槟,不胀才怪。
“喔!”严焱天耸耸肩,受不了的转过身去,“回房间去洗个澡,穿上我替妳买的睡衣等我。”
“嗯!”该来的总是要来。她乖乖的站起来,回到房间里,然后从衣柜里拿出那件还没拆包的睡衣,暗自吞了一口口水。
天啊!这睡衣……好透明清凉,穿起来不就全被看光了,跟没穿一样。
这应该不叫睡衣,叫情趣内衣才对。
不过,不管是哪种“衣”,反正今晚她是一定得硬着头皮穿上才行。
呼!放松……放松……他不喜欢她太紧张、太僵硬……
懊死!
严焱天搁下盛满金黄酒液的杯子,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
他怎么像个不识人事的少年一般紧张,她再怎么样,终究也是个女人,跟其他女人一样。
就……只是个女人。
他又不是没有碰过女人,有什么好紧张的?
但他就是该死的紧张,不由自主的紧张,让他懊恼得都想撞墙了。
可恶!这么紧张的自己今晚会不会出洋相?
希望“那儿”今晚可不要漏气,一定要给她一个永远难忘的甜蜜夜晚……
他妈的!到底是她卖他,还是他卖给她呀?他都已经搞不大清楚了。
反正不管如何,从今夜开始,她就是他名副其实的女人。
看了墙上挂钟一眼,等了那么久,她也应该准备好了吧?
可他呢?
满身的酒味,哪个女人会喜欢跟酒鬼?
想了想,严焱天的答案是否定的,所以他往客房走去。
他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连静卿忍不住这样想,距离她进房间准备,紧张的洗完澡到害羞的穿上这件性感内衣,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严焱天却还不进来。
咳……该如何说呢?圆房?好像太古老了。
她不好意思的想,可是她又不能不想,身体的热度随着时间迅速加温,脑子里翻腾的,都是之前在DVD里看过的画面,只是男女主角换成她和他。
虽然明知老是想着他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若是想想非洲的饥民、被屠杀的海豚,还是日益严重的温室效应,或许会让自己的身体好过一点。
可是无论想往哪方面想,连静卿都会不由自主的回到他身上,心里想着他为什么还不进来?如果他后悔了,决定今晚不吃她,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或是传个讯息给她?
毕竟空等可是非常、非常痛苦的,尤其是她体内的药正在发作。
他该不会藉此来惩罚她吧?
彷佛应了她心中的乞求,门外响起了他的脚步声,她屏息以待,感觉自己心脏几乎要跃出喉咙;她忍不住缓缓转过头去偷偷望他,这一望,心跳停止了--
他、他……竟然只在身上围着一条浴巾!
连静卿敢打赌,他那条浴巾下面,肯定没有费事多穿一条内裤。
生意人果真是生意人,凡事讲求效率,可是今夜之前他怎么都不那么猴急?
她感觉四肢百骸益发灼热起来。
“妳又在胡思乱想。”严焱天靠近,犀利的目光看清了她脸上的犹豫不定。
她吞了吞口水,不敢说出心里面所想的事,只是把被子更往上拉。“没、没什么……”努力暗叫自己要冷静、冷静。
她的声音听在严焱天耳里只是种无异议的闷哼,“妳感觉如何?”经过两个小时,她身体里的药一定发作了吧?
“很热。”她老实承认,看向他的双眸水汪汪的,彷佛就等待他往下跳般。
他掀起床被一角,像条泥鳅溜进被子里,与她肌肤相触,伸出有些粗糙的手触碰她的胴体,明显感觉到她正敏感的微颤着,还有丝质内衣贴在她肌肤上的湿热。
“妳热得出了一身汗,怎么不月兑掉?”他心疼的说,手往下移到她大腿上的衣襬,缓缓地把她的衣服往上撩拨,令她的气息不由得浊重起来,却只能全身乏力的看着他宛如深渊般的双眸。
“不过,我很乐意为妳月兑掉它。”他的大手来到她的小肮,手指一圈圈的绕着她的肚脐打转。
她几乎要申吟出来,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抓紧他的手臂。
“还怕我吗?”他在她耳边轻吐。
她全身颤抖,这一次,不是因为害怕。
“不……不……”逸出的声音彷佛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的手毫不餍足的往上移动,来到她胸前的柔软,轻捻那粉红的蓓蕾。
“啊!”她忍不住的嘤咛,身体甚至因为那如电流般冲击脑子的快感而弓起背来。
严焱天嘴角满足的上扬,“看来,我太小看妳了。”
他忍不住张口吞没她微启轻喘的唇,翻身覆盖在她湿热的胴体上,放肆的与她缠绵,双手毫无顾忌的把她的内衣往上撩到她的胸前,恣意的捏握她丰润的柔软,用膝盖轻轻的顶开她的双腿,置身在她私密处前试探。
放开她的唇,他望着她氤氲的脸,不乡说的把她的性戚内衣月兑了下来,双手撑在她的头两侧,伸舌轻点她的额、她的鼻、她的眉、她的唇……下半身不安分的在她身上磨蹭,强大的热流集中在他下月复的上。
他再也按捺不住地出声催促:“静卿,帮我月兑掉它。”
连静卿已经神智模糊不清,要是平常,她绝对没有瞻子敢靠近他,甚至帮他月兑去衣物,但现在她意乱神迷,伸出颤抖的手一下子抽掉他系在腰间的浴巾。
他迫不及待的降子,与她紧密的身子熨贴着。
强大的电流迅速麻痹她的脑子,她忍不住娇声申吟,双手在他的背后试图要抓住什么,双腿不自觉地盘上他的腰。
“快……”她再也受不了!
热汗在严焱天额头流淌,滴落在她酡红的双颊,她初尝人事,但他可不,他一点都不希望她的第一次留下任何不好的记忆,他要她获得极致的快乐与满足;为此,他得努力克制。
只是天知道,他得费多大力气才能做到。
“不要急。”他咬住她的耳垂,伸手往下探进她无人探寻过的幽径,那儿早已灼热湿润等待他的长驱直入,他的心有着无限的柔情与欢喜,注视着她香汗淋漓的脸庞以及氤氲的双眼,“现在妳还会怕我吗?”
她剧烈的摇头,“求求你,拜托你……”他再不给她,她怕自己承受不了。
“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她投降,什么都听他的。
严焱天心虽急,动作却不急,他慢慢的捻弄慢揉,搞得身下人儿娇喘吁吁,在他指头的慢舞中,一步步攀爬阶梯往上,越来越往上。
“啊……啊……嗯……”尖声娇吟,喘息加促,眼前见着的是亿万星子向后飞掠的情形,连静卿觉得自己正迅速的向上飞,伴随着自己无法克制的惊喜尖叫。
“啊!”
她的眼前一片空白,快感在身体里强烈的爆炸,她弓起身子频频痉挛,极致的愉悦一波波的荡漾,彷佛有什么东西托住她下坠的姿势,让她飘荡下来。
“还喜欢吗?”
严焱天的声音模糊传来,原来令她惧怕的威严如今都化成温柔。
她的唇角上扬,一切尽在那张犹存的脸庞。
看到她这样子,他满意地轻轻降下自己的身子,让灼热的沉进她甜蜜的柔软,一鼓作气冲破她那一层薄薄的屏障。
“啊--”她惨叫一声,彷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克制自己的停下了动作,“怎么了?很难受吗?”他忧心的望着她尽退转为清明的双眸。
她摇着头,微喘的说:“还好,只是吓了一跳。”
“很痛吗?”
“没有想象中那么痛。”
这样的回答让他的心底盈满柔情,他明白她在鼓励自己,“我可以动吗?”
她迟疑的看着他,稍微扭了一下腰,似乎在确定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真的有办法容纳庞大的他。
这小小的动作差点令他无法克制的在她体内奔驰起来。
“静卿,不要乱动。”他紧紧咬牙。
她不解的张大眼望着他,“如果我不动,怎么让你得到快乐?”她也想要回报他,谢谢他刚刚带给她的经验。
他松了一口气,用力顶到她的深处。
“让我来,我会让我们两个都很快乐。”说完,他规律的抽动身子,毫不客气的在她体内放肆恣行。
她止不住娇声申吟。
这一夜,春情浓重,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