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数天的工夫,萧毅便已经习惯了牧场的日子。他的武艺一局强,也令牧场中所有的人都为之心折,雷景崧对他更是服气。
“萧兄的武功实在了得,小弟真是万分佩服!”
这天,雷景崧见萧毅驯服了匹野马,瞧他即使身在半空中依然转折自如,心中不禁产生一份欣羡之情。
“这不算什么的。”萧毅淡淡地说了句。
雷景崧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要求:“不知萧兄愿不愿意指点小弟几招?”
虽也曾拜师学过些功夫,但在这关外,少能遇到对手,也不知自己学的究竟如何;难得这阵子有萧毅在,雷景崧不禁心痒起来。
萧毅望了他一眼,从他的行动举止中,知道雷景崧有学过些功夫,但在他看来,他的武功要是真遇上高手,只怕连防身都不够。
他不该多管闲事的,可是或许是这些日子待在牧场,受了这些豪迈汉子的薰陶,他发现自己竟不觉点了头。
一见他点头,雷景崧开心得很:“那请萧兄多多赐教了。”
“你不用客气,尽避出招吧!”
“小弟得罪了。”说着,雷景崧立刻攻向萧毅。只可惜,他连攻了数招,却连萧毅的衣角都碰不到。
雷景崧不服气,心想自己再不济也学过好一阵子的,怎可能完全徒劳无功?他不死心,攻势更加猛烈;但不管他的动作如何迅速,还是拿萧毅无法。这下子,他总算是输得心服口服了。
“萧兄好身手,小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知道自己的身手差眼前人很多,雷景崧不再死缠烂打,认输了。
“要是你不嫌弃,有空时我可以陪你过几招的。”
等萧毅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话早已说出了口,再也收不回来。
“真的?那真是太感谢萧兄了,”雷景崧喜出望外,连忙抱拳称谢。
萧毅不由在心中轻叹口气,自己是怎么了?为何会作出这样的决定?可是话既出口,自然没有收回的余地了。
或许是因为迅雷牧场的气氛太温暖了吧!让他有种像家的感觉,竟让他不知不觉融入他们之中。
从他懂事以来,他就是为了复仇而活;而今失去了那个目标,自己竟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反观在这牧场,虽然他们都只是平凡过活,却是人人活得开心自在,萧毅不禁有些羡慕起他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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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哥,你住在牧场里,还待得习惯吗?”这天,雷影湄见萧毅指点完大哥武艺之后,她随即跟在他身后问。
萧毅瞧得出来,雷影湄对自己有一份少女的天真热情,但自己现在实不愿有感情牵绊;既然对她无心,他不愿多加牵扯落人口实,更不愿让她心中存有希望,因此对她总是能避则避。
“萧大哥,你怎么老不说话呢?人长着一张嘴,除了吃东西外,自然是用来说话的,你为何总是不开口?”
雷影湄虽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却也知道萧毅总是躲着她,因此一达到机会就故意逗他。
斜睨了她一眼,萧毅对她的话不予置评。
“萧大哥!”雷影湄不死心地跟在他身后直唤着。
萧毅简直拿她没法子。他认识的女子不多,因此从不知世上居然会有像雷影湄这般缠人的女子!
若要斥责于她,她对自己虽然好奇但总无恶意,怎好伤了个单纯少女的心意?
而他若是不耐烦回了她的话,她则更会叨念不止。
萧毅不由得在心中轻叹了日气,他当真对这丫头愈来愈没办法了。
“萧大哥,”随着萧毅来到河边,雷影湄对他上回提起的美人心中着实好奇不已,因此旁敲侧击地问:“你上次说过,有人长得比花更美的,是不是?”
坐在河边大石上,萧毅淡淡瞥了她一眼,没回答。
“真的有那样的人吗?还是只是你作梦梦到的呢?”雷影湄不死心,蹲到他身边宣望进他的眼里。
萧毅侧了个身,避开她近乎无礼的注视。这些日子以来,他清楚雷影湄对男女之防并无多大的了解,所为一切全是出自真性情的表现,因此只要不是太过份,他便不再责怪于她。
“萧大哥?”
萧毅再忍不住站起身来,原本打算将话说绝了,可是瞧着她闪着单纯而好奇的眼光,再瞧她带着灿烂笑容的小脸,不知怎地,心中竟有些不忍,只有将话又吞了回去,逐行转身离开。
雷影湄见萧毅一音口不发地走了,张口要喊又哪里来得及?
她忍不住嘟起了小嘴,每回萧大哥被她缠得烦时,总是这样,仗着口口己功夫了得上溜烟就不见人影。看来下回她要逼问他问题时,还得先将他的脚绑起来才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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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要是一直没有萧毅的消息,那你打算怎么做?”阴山双怪都离开数月了,却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李香凝不禁有些忧心。
魏秋茹咬了咬牙,“再等等吧!”这是大好机会,若错过了这回,只怕她就真的要与楚凌霄无缘了。
李香凝不以为然:“我看阴山双怪根本靠不住。师姐,你何不找个借口上擎剑山庄去?只要能得到楚少庄主的宠爱,你又何必将那母夜叉放在心上?”
魏秋茹还在考虑,李香凝又连忙帮她打气:“放心啦!师姐,我相信只要楚少庄主见到你,他一定会为你痴迷的。”
“好吧!就再等几个月,若到时候阴山双怪再没消息,等楚老夫人寿辰时,我就可藉拜寿之名,前往擎剑山庄了。”
师妹说的对,即使不能除去萧毅,她一定也能凭她的条件得到楚凌霄的,她绝不能放弃。魏秋茹在心中为自己打着气,愈想就愈觉得自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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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哥、萧大哥!”这天一大早,雷影湄便来到萧毅住处外头大呼小叫。
萧毅原想当作没听到,可这丫头怎么也不肯死心,硬是在外头大喊:“萧大哥,我知道你在的,你快点出来嘛!”
知道再不出去,雷影湄绝对有法子弄得全牧场的人全跑来瞧。不得已现身,萧毅不打算给她好脸色看,阴沉沉地瞪着她。
见他这样,雷影湄也不以为意,反正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被萧大哥瞪得挺习惯的了。旁人怕他那如冰般冷冽的眼神,她可不在乎。
带着开心的笑上前挽住他的手,雷影湄半是强迫地询问道:“萧大哥,今儿个是咱们这里一个月一次的市集,我陪你去瞧瞧,好不好?”
“不好!”萧毅没有一丝的犹豫。奔波江湖多年,他什么珍奇东西没有看过,又怎会对这种市集有兴趣呢?
拉开雷影湄的手,萧毅实不知该再怎么跟她说才好。自己明明告诫过她许多次,女孩子家不可随便拉个大男人,这样会被人瞧轻的,偏偏不管他怎么说,她总像是听不懂似的。
“萧大哥别这样,咱们就去看看嘛!花费不了你多少时间的。再说你每天闷在屋子里,就连话都不跟人家多说几句,你这样难道不会觉得难过吗-.”不理会萧毅甩月兑她的手,雷影湄再次拉住他的手臂问。
“我不去!”又一次拉开她的手,萧毅直截了当地拒绝她。
“别这样吗!咱们就瞧瞧去,说不定可以看到什么好东西;再说,你也需要添此些用品的,咱们就去看看嘛!而且每回的市集里,咱们的马儿可都是大川良吃银的,难道你不想知道你这些日子驯服的那几匹马儿,找到什么样的主人吗?”雷影湄不放弃地想说服他。
“我说了不去。”在心中轻叹口气,萧毅已经拿她没法子了。
真奇怪!明明自己身上那股杀气从没减少过半分,在牧场中,即使是那些个粗犷汉子,对他也总是能避则避的,偏偏这丫头却像没感觉似的,一点都不在意。
“去嘛!萧大哥,我大哥也一起去的,咱们就去看看嘛!”雷影湄带着灿笑望着萧毅,不容他再拒绝。
“唉!走吧。”知道这丫头一旦缠上人总不会放手,自己若再不答应,恐怕就要永无宁日了。萧毅无奈地同意了。
只是,他没留意到,不知不觉中,他对雷影湄的亲近已经愈来愈习惯,跟她说话的语气亦不再像最初那般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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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着雷家兄妹来到市集,萧毅不怎么感兴趣地四周望了下。关外的市集再怎么热闹,也是比不上关内的繁华景象。
“萧大哥,你可有瞧上什么东西吗?”见萧毅一脸无趣的表情,雷影湄带着讨好笑容问。
“是啊!萧兄可有需要什么东西吗?咱们这儿的市集虽然不怎么大,但东西还算齐全的。”雷景崧跟在二人旁边说。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萧毅早已经是打心眼里佩服,因此私心里也希望他能留下。
“不用了,反正我也不会停留多久,用不着多些赘物的上萧毅淡淡地拒绝他的好出息。虽然刻意和雷影湄保持距离,但对雷景崧,他却是真心相一父。
他从来就没有朋友,而迅雷牧场的人是那么真诚热情,即使他满身的杀气让他们不敢太接近他,可他们对他却也从没有过半分的怀疑或瞧轻。
为了要和雷影湄保持距离,因此大多数的时间里,他总是尽心指导雷景崧武术,两人之间发展出如师徒、如手足的朋友之情。
如今一想到等白马后就要离开此地,离开这些毫无心机的开朗人们,萧毅的心中竟有几许掩不住的惆怅。
“萧兄不能留下吗?你不是说你独自一人、无亲无戚,那何不就留在迅雷牧场?”这些日子以来,雷景崧对萧毅的好感与日俱增,对他的离去也心有不舍,打算趁此机会又一回劝服他。
落寞地轻笑了下,萧毅再一次婉拒他的好意:“不了!我是个漂泊惯了的浪子,同一个地方住久了,会腻的。”
萧毅心知自己以往杀了太多人,虽然有些人确实该死,但其中却也有不少的无辜者,更重要的是,不管如何,那些人的亲朋好友总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如果他真的在迅雷牧场住上太长的时间,只怕会为他们引来祸端。因此即使心中再不舍,萧毅还是告诉自己,尽早离去对众人才是最好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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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大哥、湄儿,你们也出来了?”一个脸上带着靦腆笑容的年轻人瞧见三人,连忙走了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废话!雷影湄有些不耐烦地想:这个林呆子,每回就只会说些废话,都瞧见他们人站在这里了,还问那种话。
“是你啊!子明,你也来了。”雷景崧对林子明甚有好感,自然不会像妹子那样无礼不回应。
雷景崧曾经以为林子明将来必定会成为他的妹婿,对他,自己是绝对可以放心的;可是现在看来,他要赢得湄儿的心,只怕是难了。
“是、是啊!”回了雷景崧一句,林子明转向雷影湄:“湄儿,你近来好不好?上回听说你跌了一跤,好了没?要不要我帮你瞧瞧?”
“多谢你的好意,不用了!”雷影湄不留余地的回绝他。
“湄儿!”低声的轻斥妹子一声,雷景崧带笑帮小妹回答:“没事的!这V口头打小就不安份,跌伤是常有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雷景崧的话,萧毅皱着眉忘了雷影湄一眼,不禁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就跌了一跤。看来自己以后得多留意些才行,否则依这丫头冒失的程度,不知还会受多少伤呢。
“这怎么成?姑娘家万一留下了伤疤,那就不好了。”林子明急急地说了句。
瞪了林子明一眼,雷影湄没好气地喝问:“林子明,你胡说些什么?就算留下什么疤痕,我都不在意了,你担心个什么劲?”
这个林呆子,她又没打算嫁给他,他管她留不留疤来着。她瞪他一眼,在心中生闷气。
“湄儿!”雷景崧沉声警告着。这个妹子真是愈来愈过份了,今天幸好是子明的性子好,要是换作旁人,只怕就要多个敌人了。
“没关系的!”听到雷景崧略带责备的低唤,林子明连忙为雷影湄说话。忽然发现还有个人站在一旁,他急忙转开话题:“这位公子很面生。”
“我帮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萧毅萧兄,他是特地来帮我们捉那匹白马的。”
雷景崧转头对萧毅说道:“萧兄,这位是林子明,他是我们这儿最年轻的大夫。别看他还年轻,医术可是一流的。”
萧毅对他微点了下头,他瞧得出林子明对雷影湄有出息,就可惜,落斗化有意、流水无情。
不知为何,瞧见了林子明对雷影湄献殷勤,萧毅心中有股不明所以的怒气急速升起,让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意识到d口己的想法,萧毅微微愣了下。他为何反应如此激烈?照说他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只是,理智如此告诉自己,心口却仍涌起强烈的不悦,让他几乎控制不住。
“雷大哥大夸奖了,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林子明不好出息思地低下头。
雷影湄听得自己兄长和那个呆子在那里互相吹捧,心生不耐:“大哥,我同萧大哥先到前头瞧瞧去。”说完,不待雷景崧回答,急忙拉着萧毅就跑。
雷景崧不禁摇头叹息,“这丫头!”对林子明歉意地一笑:“湄儿被我们惯坏了,有什么失礼之处-子明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不会的。”望着二人的背影,心中有些失落,林子明明了地问了句:“湄儿很喜欢那个萧公子,是不是?”
雷景崧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他知道林子明对妹子一往情深,偏偏湄儿却从不放在心上,真不知是不是他上辈子欠了湄儿的。
见雷景崧不答,林子明也是知道的。“雷大哥,你快跟上去吧!湄儿他们快走得不见人影了。”
“那我先行一步。”走了两步,雷景崧忍不住回过头来劝他:“子明,你是个很好的人,湄儿她不懂事……”
话没说完,林子明强颜一笑:“湄儿她很好的。雷大哥用不着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嗯。”
见林子明知道自己的意思,雷景崧不再多言,急急追赶萧毅他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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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了萧毅和雷影湄,雷景崧正打算训斥妹子一顿,忽听得背后有人喊了一声:“哟!这不是迅雷牧场的景崧兄和影湄妹子吗?许久不见了,近来可好?”一个轻佻的声音在三人背后响起。
一听到那声音,雷影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要说在这附近,谁让她最看不顺眼的,当这人莫属。比较起来,林呆子可好他千百倍了。
靶觉到雷影湄听到这声招呼后变得有些僵硬,箫毅立刻知道她讨厌这声音的主人,他微侧了子,将她护在自己身旁。
雷景崧不想得罪人,回头带着客气的笑容说:“原来是吴少爷。”
“影湄妹子怎么了?怎么不回过头来呢?”吴俊良嘴角噙着一抹轻浮的笑,打量着背对他的雷影湄。
翻了下白眼,雷影湄回过头来,不客气地说:“不要喊我影湄妹子,你如果肯称我一声雷姑娘,我会觉得比较适当一点。”
这人真是讨厌,老是妹子长、妹子短的喊,跟他说了几遍都不听。
吴俊良脸上挂不住,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的光芒,这个不识好歹的死丫头!他给她三分颜色,她倒开起染房来了。
萧毅明了地望着吴俊良不怀好意的眼光,仍是一言不发,仅仅略挪了下脚步,阻挠在二人中间。
“听说你们最近正忙着准备捉那匹白马,不知是不是呢?”在雷影湄那里碰了个大钉子,再加上萧毅冷冰冰的眼神直瞪着他,吴俊良心中有些发毛,决定不再讨好她,转头问雷景崧。
“没错。”近来附近的牧场,几乎所有的人都忙着布线要捉那匹(口马,这已是众所皆知的事,因此雷景崧也不瞒他。
“哈哈哈!”吴俊良嗤笑几声,大言不惭地说道:“吴家牧场对那匹白马也挺有兴趣的,不如景崧兄和雷伯父就退出这次的围捕,以免到时候被我们捷足先登,伤了彼此的和气?”
听到吴俊良的话,雷景崧原本和善的笑凝结在睑上;但虽然心中不悦,依然客气地表明立场:“要捉到那匹白马并不是容易的事,大家都得各凭本事才行,这并非迅雷牧场说让就让得了的。更何况,我们已经答应了擎剑山庄,难得遇上这等好马,怎可轻易放弃?”
“是吗?可是擎剑山庄当初只说看谁能先将白马送去,可没说定要同迅雷牧场买呢!”吴俊良听到雷景崧的回绝,心中更是不快。
“正是如此!所以那匹白马也是迅雷牧场属意的,咱们就看谁有本事能先逮到它吧。”听吴俊良的话意不善,雷景崧不再保持好风度,坦言大家各行其事,谁也别相心占他人便宜。
听到大哥的话,雷影湄开心得在旁讽刺:“对啊!你们要真有本事的话,就早我们一步捉到那匹马吧!还要别人让你们,羞不羞?”说完不再望向吴俊良,她一手拉着雷景崧、一手拉着萧毅:“哥、萧大哥,咱们再到前面瞧瞧。”
吴俊良阴狠的目光瞪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暗自咬牙切齿,他在心中发誓,非让那不知好歹的野丫头知道他的厉害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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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到背后吴俊良不怀好意的眼光,萧毅心中微微冷笑了下,有他在,任何人都别想动迅雷牧场。
雷景崧低声地训着雷影湄:“湄儿,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像吴俊良那种人,即便是看他不顺眼,那顶多是少跟他往来便是,别当面给人家难堪。瞧你方才又说什么来着?你这不是摆明了跟他挑衅吗?”
“哼,我讨厌他嘛!谁教他老是贼眼兮兮地望着我,还每回都恶心地喊什么妹子,让人打心眼里就不舒服。”雷影湄可不管会不会得罪人,反正她瞧他不顺眼,就休想她摆个好脸色给他看。
想到吴俊良方才那轻佻的眼神,萧毅的脸色更沉了三分。
“你啊!”雷景崧无奈地摇头。
这个小妹,真是会得罪人!方才给子明脸色看,他才说过她,现在又惹恼了吴俊良。这下子不知道吴俊良那个小人会不会在背后使什么手段了。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看出雷景崧的忧心,萧毅淡淡地说了句。
那个姓吴的家伙要真敢犯上他,他若是无法打断那双会作恶的手,再挖出他那对不安份的眼珠,他就不叫萧毅。
“萧兄不知道,那人……”雷景崧说不下去了。即使对吴俊良再不满,但天性仁厚的他还是说不出他的坏话来。
“我明白。”萧毅对他安抚地笑了下。
虽然头一回见面,不过依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对吴俊良可能会使出什么样的的小人方法,他还比长年生活在这草原的雷景崧要来了解许多。
“对啊!扮你就不用太担心了嘛,咱们现在有萧大哥帮我们啊!我相信只要有萧大哥在,不管那个小人使出什么样的诡计都不会得逞的上雷影湄听到萧毅的话,心中更是开心。
“咱们总不好太麻烦萧兄的。更何况那种人,能不得罪就尽量别得罪他,难不成你忘了半年一刖的教训了?”雷景崧不想让妹子太得意忘形,连忙告诫了她几句。
听到兄长的话,雷影湄嘟起小嘴不再说话。
“半年前的教训?”萧毅有些疑心地问了句。
“就是那个坏蛋……”雷影湄才开口,就被雷景崧打断了:“没什么事的!”他不想多说。
“哥,为什么不跟萧大哥说呢?萧大哥又不是外人。”雷影湄略为不满地问。
“湄儿!咱们又没证据,怎么可以说是人家做的呢?”雷景崧不想小妹再惹出事端。
即使明知当日的事情必然和吴家牧场月兑离不了关系,但是因为缺乏证据,雷老爷也不愿因此伤了两家的和气,所以他们也只有白自认倒楣了。
“究竟是什么事?”听到雷家兄妹的话,萧毅知道其中必有一些古怪,不由得又问了句。
不理会兄长一直对着她使眼色,雷影湄的话急急地冲出口来:“萧大哥就不知道,半年一刖有一天夜里,我们牧场被人给放了火,险些就把我们的马儿都烧死了。幸好及时发现,才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虽然没有捉到犯人,可是我知道,一定是“无天良”那家伙叫人放的火。
无天良?萧毅听到雷影湄的称呼,不禁嘴角微扬,那人还挺适合这个名号的。
“湄儿,我说过,咱们无凭无据的,不可以胡说。”听得小妹没多考虑话就冲口而出,雷景崧低斥了句,又连忙抬头望望四周,幸好这附近没什么人了,否则万一被吴家牧场的人听到了,岂不是又要引来祸端?
“我才没胡说,不然怎会如此凑巧,上次我不过多骂了他两句,当天我们牧场就失火了。这不是摆明了事情是他做的吗?”雷影湄才管不了那么多,她就是认定了一人疋是吴俊良干的好事。
“湄儿!”雷景崧简直拿这个小妹没法子,不管他怎么劝,这丫头还是一迳地口无遮拦。
“好嘛!”听到兄长的语气真的不对了,雷影湄只好住了口,不敢再说下去。
听闻此事,萧毅心下明白,要是真的捉到那匹白马,迅雷牧场只怕就要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