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假日,市中心闹烘烘的,餐厅里人很多,街上很多人,各种土产礼品店里更是人头钻动。
摩托车在路边停下,前面俊挺的男人眉头紧攒,身后的漂亮女伴则是见怪不怪。
“欢迎来到观光区,前面路口右转,就能看到天后宫了,那是全台湾历史最悠久的妈祖庙,建于一五九二年,中国历史上的明朝时代,列名一级古迹。”郝晴看着手上的旅游指南诵读。
“也是这么多人吗?”
“应该是。”
“那换个地方。”摩托车一转头,骑向反方向。
“周末一定到处都是人,否则我们就再买些零嘴、食物回别墅,你可以到海边游泳,我可以躺在遮阳伞下看杂志喝饮料。”
“为什么不陪我一起游泳?”
“我不喜欢晒黑。”东方女人的待性。
“但我更不爱一个人,陪我。”他霸气的下令。
“又是这句,你就不能温柔点请求我吗?”
摩托车在一间超市前停下。
“温柔是用在别的地方。”他邪气一笑,扶着她下车。
郝晴粉脸一红,娇斥:“不正经。”不理他的扭身先走入超市。
安德烈随后跟上,发现和这小家伙斗嘴的感觉还很不错。
挑挑选选后,两个人各拿着一袋东西并肩走出,郝晴发现对街有家大头贴店。
“昕,我们去拍大头贴。”这回旅行,他们都忘了带相机,正好可以用大头贴留下纪念。
“那是青少年的玩意。”
“我们也不老啊,走啦。”她拉着身旁的男人,穿过马路,进入店里。
店里的人不少,为免安德烈不耐烦,她快速换好铜板,选了个没人在排队的大头贴机就钻入帘幕里。
“哇,这台机器的主题是结婚,可以拍出婚纱照的感觉,还能印制喜帖呢。”
安德烈不怎么感兴趣,婚姻可不是这么儿戏的。
“来都来了,就陪我拍一下嘛。”郝晴将他和自己手里提的东西都放在一旁,投入铜板,调好大约的亮度设定,按下开始,“拍照了。”
“女圭女圭……”
她直接将他拖到镜头前,“别绷着脸,笑一笑嘛。”小手轻拍他的脸颊,闪光灯一闪,拍好了一张。
机器运镜迅速,每次拍照都只有短短几秒钟,想变化表情动作也都要快。
“快,看镜头,笑……”她改揽着宽大肩头,压下他面对镜头,光一闪,又一张。
他的酷样让郝晴不满,小嘴凑上细啃他的耳垂,总算逗得他笑了,啪,被忠实的收入镜头里。
“婚纱照该有甜蜜的演出对不对?”为了切合主题,她大胆的主动吻上抿起的唇,诱哄他张嘴,投入演出。
啪、啪,闪光灯闪了两次。
最后她转开脸,让他的吻落在颊上,她举手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完美落幕。
接着她喜孜孜的转到帘外,等着机器秀出照片,让她选择,外加添上缤纷奇幻的边框背景,然后就大功告成了。
从出口接到照片,郝晴开心得像个孩子,连忙拿到男主角面前献宝,“好不好看?”
安德烈看了眼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大头贴失笑,“像贴纸。”
“大头贴本来就是贴纸了,我还想……”
“不行,仅此一次。”他直接拒绝,拿起地上的物品,带着她离开嘈杂的店。
真小气!不过手里的大头贴也足够满足她的玩兴了。
“坐好,回家了。”安德烈发动摩托车。
郝晴搂紧结实的腰身,脸偎着他的背,欣然回应:“好,我们回家吧。”
嘟……嘟……
郝晴正趴床上画设计图,澎湖的碧海蓝天给了她不少灵感,听到电话铃声,她起身寻找,另一侧的床头柜上的黑色手机,萤幕闪动着蓝光。
“少昕,电话。”她向沐浴扬声叫喊,回应她的是哗啦啦的水声。他们才从海边玩水回来,他在洗去一身的海水味。
郝晴拿起手机,看到萤幕显示着英文字“皇后”,她好奇的接起。
“你好。”说了中文后,她才想到不对,连忙再改用英文开口。
对方顿了下,温和的女子声音清晰传来,用的却是中文,“安德烈在吗?”
郝晴再改回来,“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问妳哪位?我让他回电话给妳。”
“我是他的母亲。”
郝晴一听连忙坐正身子,好声回答:“克雷夫人,您好。”
对方呵呵轻笑,“不用拘束,妳应该是郝小姐吧?”
这话让她差点呛到,轻咳了两声,“夫人,您……您认识我?”
“安德烈为妳留在台湾,这事已经传遍了TC,我当然也听到了,只是问起安德烈,他总是不愿意谈,没想到今天能遇到妳。”
依然是带笑的和善语气,让她听不出安德烈的母亲有没有不高兴,但她还是要慎重的说明,“夫人,关于安德烈留在台湾的事,我很抱歉,我没有要他长久留下的意思,若是对他的事业有所影响,我会立刻劝他回纽约的。”
“别急、别急,总公司还有他的弟弟坐镇,安德烈想在台湾留多久都行。”
“啊……”出乎意料的回答让郝晴微愣了下。
电话那头却和气的紧接着再问:“郝小姐,妳家住哪里?有几个兄弟姊妹?父母在做什么呢?”
安德烈冲净了身体,拭干水珠,套上短裤就光着上身走出浴室,手上拿着毛巾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说话声引得他往床上看去。
郝晴见到他,连忙对电话表明,“莎姨,他冲澡出来了,我让他听电话,嗯……好,我一定会再打电话和您聊天的,稍等。昕,电话,莎姨。”她将手机递向他。
“莎姨?”
“就是你母亲啊。”
安德烈连忙接过手机,背对着郝晴讲电话,向门口走去。
郝晴注意到他的皮夹,灵机一动,连忙跃下床,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昨天拍的大头贴,再回到床上拿起皮夹打开,一般的皮夹里都有透明夹层,可以摆上照片,当然也能贴上大头贴了,她开心的翻到那层,却看到了一张小男孩的照片。
金色的头发,棕色眸子,俊秀的五官里看得到熟悉的影子,虽然只见过一面,她还能认得出来,他是尼克,安德烈已过世的儿子,他会将照片放在皮夹中,可以想见他有多珍视这个孩子,那孩子的死对他一定是个很大的打击。郝晴小心抽出照片,将小男孩看得更加仔细,沉重的叹了口气。
“妳在做什么?”
郝晴抬起头,“我在看照片。”
安德烈的神情瞬间沉下,“谁准妳动我的皮夹?!”
“我只是想将大头……”
安德烈没让她说完话,立刻出手抢回皮夹,也大力夺回郝晴手里的照片,过于凌厉的动作竟将照片扯出一道裂缝。
郝晴吓了一跳,又感到歉意,“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可以补好它。”倾前想帮忙。
安德烈却大步后退,寒霜罩脸,“擅自接我的电话,偷看我的皮夹,妳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妳想刺探什么?”
从没见过他暴怒的模样,郝晴吓得差点说不出话,“我……我没有恶意,也没有想打听消息,我只是好奇才……”
“尼克已经死了,妳还想对他好奇什么?连他的照片也不放过,妳想撕了他的照片好放入妳的吗?就像妳用心讨好我母亲一样,妳想用这方法介入我的生活是不是?妳有什么居心我会不知道吗?别奢想了,我永远不是妳能操控的男人。”安德烈丢下冷酷的指控,狂怒的甩头大步离开。
郝晴惊愕的呆坐在床上,好一会见后才回过神,她咬住粉唇,被骂得莫名其妙,觉得委屈又难堪,痛心他对自己的污蔑,更令她寒颤的是他显露出的冷酷绝情,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隐藏面,陌生得让她怀疑,自己真的认识这个男人吗?
饱受惊吓的心狂跳不已,她在床上静坐了好一段时间,才慢慢模索着下床。她要和他解释清楚,不能让他这么误会自己。
只是当她下楼来到客厅,却没见到人,她到厨房、后院转了趟,直至前院发现摩托车不见了,她才知道,他丢下自己走了。
她没想到,自己也有成为弃妇的一天。
一个小时前,郝晴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可怜无助的模样,她到后院吊床躺下,尽力让自己放松,告诉自己他不是没有责任心的人,绝不会丢下自己离开,他只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但是吊床好像长了牙齿,让她躺得浑身不舒服。
她只好到前院坐在摇椅上,摇啊摇,满心的郁结没减轻,反而弄得她头昏脑胀,折腾了许久,最后她再回到客厅,缩在沙发里,焦心的等着他回来。
随着逐渐拉长的光影,越来越昏黄的光线,她不用看时钟也明白近黄昏了,同一个姿势摆久了让她腰酸背疼,她不适的挪移身子,再换个坐姿,心却是一寸寸的沉入寒冰里。
他真这么狠心,将她丢在屋里,不担心留她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远地方会有危险?不担心她可能会发生意外?也不担心她害怕孤单,难过哭泣?
只为了个误会,他不听自己的解释,就无情的丢下自己离开,教她痛心的怀疑,他对自己到底有多少的真心?他又抱着何种的心情与她在一起?
无数的想法争先恐后的进入郝晴的脑里,全都报忧不报喜,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受不了的跳起身,冲出别墅。
夕阳西落,柏油马路经过一天的晒烤,仍散发着温热,虽然太阳威力减弱了,但是仍让郝晴蒸出一身热汗,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在澎湖,她无亲无友,只能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希望身体的劳累能逼使脑袋休息一下,别再胡思乱想。
不知道走了多远,她在一棵路树下休息,看着远处的太阳降入海平面,天色暗下,路灯一盏盏亮起,青白的灯光更照得地身影孤寂。
她好想家,想回家,这时她才想到,她可以回家啊,有了目标,郝晴撑起疲惫的身子往回走,她想家,想台北,应该是美好的假期,至少在今天中午前是这样,现在却成了她的伤心恶梦,她不要再留在这里了。
好不容易,在她筋疲力竭的快倒地前,那前院有着绿竹的白色别墅终于出现在眼底,郝晴加快脚步,推开铁门,她小跑步穿过院子,手还没碰到大门门把,门就被大力拉开,门后是她等了一下午的男人,他一脸的气急败坏。
“该死的,妳跑去哪里了?”
郝晴抿紧唇,强压下狂涌而上的酸楚,不发一语的推开他,直往楼上冲。
“女圭女圭……”安德烈随后追着。
回到卧室,她从橱里拿出自己的旅行袋,将自己的衣服、物品杂乱的塞入。
“妳在干嘛?我们明天才回台湾。”安德烈连忙拿走她的旅行袋。
郝晴抢不过他,索性不要了,她抓起自己的背包,里面有证件和钱包,也足能让她离开,她往外走。
安德烈丢下旅行袋,在她踏出房间前抓住她。
“放开我。”她被逼出声,奋力要挣月兑他困住自己的臂膀。
“女圭女圭,不要闹脾气了。”
他竟敢这么说?!郝晴忍气冷笑,“既然你认为我对你居心叵测,为什么还要留我?我肯自动离开,你应该开心庆祝。”
“抱歉,是我口不择言。”安德烈将她拥得更紧了。
他一冷静下来就懊悔了,他话说得太重了,有居心的人说是郝晴,不如说是他,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单纯,她只是不小心刺中了他心底最伤痛的部分,就让他像猛兽般反击,他又失控了,这真不是好现象。
“是怒后吐真言才对,我无法和怀疑自己的人同处一室,我要先回台湾,放手。”她使劲要扳开腰上的铁臂。
铁臂再锁紧三分,“我可以道歉,但我绝不会让妳离开。”
郝晴又气又怒,大力捶打着宽阔的胸膛,“莫名动怒的人是你,一走了之的人也是你,丢下我不管的人还是你,为什么你可以我就不行?放开,我不想看到你,放开我……”却气力不继的腿一软瘫倒,一整个下午她滴水未尽,情绪沮丧,又在太阳下行走了不短的时间,娇娇女的她怎么受得住!
安德烈紧张的赶忙将人儿抱上床,看她粉唇干裂,快手快脚的倒了杯水给她,“喝点水。”
郝晴将脸儿一转,不看他。
“女圭女圭,妳可以生我的气,但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乖,喝水。”
她干脆转过身去,摆明了不想看到他。
她虚弱却又倔强,令他心疼,“小家伙,我不能让妳因为赌气而苛待自己。”
郝晴甚至连眼睛都闭起来,不愿面对他故作的关心,下一秒,突来的大手竟抬起她的下巴,她连抗议都还来不及发出,他的唇便罩下,吻住她的同时,也强行将水哺喂入她嘴里。
被迫吞下一大口的水,虽然滋润了干涸的喉咙,但更让郝晴怒火中烧,“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是侵犯,你走开,快走啊……”
“喝水。”安德烈将水杯拿到她面前。
“我喝了水,你就肯走开吗?”
“把水喝完。”
看看水再看他一眼,她不想再被占便宜,郝晴半坐起身,拿过水杯一口气将水全部喝下,再将杯子塞回他手里,“水喝完了,你可以离开了。”
安德烈放好杯子,轻抚她有些苍白的脸颊,“身体好一点了吗?还想不想再喝水?”
她不高兴的拂开他的手,“你走啊,难道你想食言?”
棕眸里渗入笑意,“我并没答应妳任何的事,我也不会离开妳。”
郝晴瞪着他,怒红了眼,“玩弄一个人很有趣吗?我不是你的玩具。”她手脚并用,再次要离开。
“女圭女圭。”健壮的手臂又成功囚住纤细身子。
“放开,让我走,放手啊……”她努力抗拒,却像小娃儿对上大力士,半点用都没有,泪水终于溃决。
“为什么不放我走?你还要欺负我到什么时候?你为何要来招惹我?我讨厌你,呜……”揪着他的衬衫,她呜咽的哭着。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很抱歉,对不起……”安德烈俯脸吮着她的泪,也吻着她的唇。
郝晴摇着头闪避他的温柔攻势,“伤了我再对我好,我不要……唔……”没说完的话被封在炽热的吻里。
她不能沉迷,不能,想想自己所受到的委屈,想想他恶劣的行为,不行……她不可以这么没用,不……不……
“别拿我当泄欲的对象,不要……”在理智离散前,她用力挤出最后的声音。
瞬间,唇上的压力不见了,她由醺然飘浮的云端跌落,得回了她的自由,却有些怅然若失。
“我从没当妳是泄欲对象。”浓眉严肃蹙起。
郝晴垂下眼,不语。
“就算事隔多年,尼克的死犹然是我无法释怀的痛,也是我的禁忌,所以我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让妳受了伤害,真的很抱歉,对不起。”他柔柔在她发上印下一吻。
纤细的身子静默了下,又妄动起来。
“女圭女圭。”她还是无法消气吗?
“我一身汗,想洗澡。”总不会连这也不行吧?
“我抱妳到浴室。”安德烈马上抱起人儿下床。
放郝晴在洁白的磁砖上站好,安德烈打开莲蓬头,调好热水温度。
“我不放心妳一个人,让我帮妳,妳不愿意做的事,我绝不勉强。”他认真诚心的提出保证。
郝晴只看他一眼,不置可否,径自走入淋浴间。
安德烈当她是默许,尾随而入。
不想示弱,她忍着羞怯月兑去外衣,一双手伸来,帮着她褪下其余的衣服,扶她到水柱下,拿起海绵倒入浴沐乳,轻柔的擦拭她细腻的肌肤。
AA海绵略带粗糙的触感从肩背往下游移,在雪白的臀上打转多圈,然后继续滑下大腿、小腿到脚踝,再转到前面,膝盖、柔女敕的大腿内侧,经过神秘的三角地带,来到微微起伏的月复部,最后细白的泡沫覆上浑圆的双乳,他的手劲更轻了,拭过粉红的、窄狭的到腋下,没放过任何的细微之处。
郝晴连忙咬住唇,防止自己会不由自主的吟哦出声,她看得出他眸里没带一丝邪气,虽然透过了海绵,却像他的手抚过她每寸肌肤般,难抑的热流在体内奔窜,让她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他的好意帮忙却可能会导致她脑充血。
她连忙再调低水温,免得“雪上加霜”,看他衣服都湿了,自己身上的泡沫也溅了他一身,令她不忍心。
“你也弄湿了,一起洗吧。”她主动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谢谢。”薄唇贴近道谢。
颈畔喷洒的热息令她指尖颤动,力气彷佛都被抽走了般,手指勾缠着衣扣,却怎么都解不开。
安德烈低笑,“我自己来吧。”接手她的工作,一下子就月兑得光溜溜。
郝晴气闷在心,明明他错待了自己,她偏偏就是抵挡不了他的引诱,实在太不争气了。
“想什么?”
大手轻卷她的发丝,没有过分的举动,却一样暧昧得让她血液往脑门冲,看着他无害的笑脸,她不甘的要拉他下水。
媚眼一挑,小手抚上英俊脸庞,红唇微噘,“你猜。”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他微愣了下,紧接着是抱紧人儿热烈回应,手掌罩住斑挺的玉乳,不再严守着礼貌分际。
郝晴贴着冰凉的壁砖,承受他如火山爆发似的热情,就在大手滑入柔女敕的大腿内侧,堂而皇之的要进占欢乐泉源前,被她喝住。
“你忘了自己的承诺了?”
安德烈硬生生停下,粗重的喘气,咬牙挤出话,“妳这是报复吗?”还是现世报。
看他忍得辛苦,她又差点心软了,“我只是提醒。”
他苦笑,尝到了什么叫自讨苦吃。“妳会得到妳该得的。”将洗净的她推出淋浴间,拿起浴巾将她包裹住。“妳先出去吧。”
他转回淋浴间,将水龙头转至冷水,努力浇熄满腔欲火。
郝晴看入眼里,转身走开。
饼了一会儿,安德烈才踏出浴室,却看到让他冲冷水的原凶仍裹着浴巾,露出香肩和大部分修长的美腿坐在床边。
“怎么了?不舒服吗?”他蹲,审视她的脸色。
她眨眨水眸,“你还想要我吗?”
“妳还要惩罚我?”安德烈没有欢欣,只有无奈。
“如果是呢?”小手搂上他的肩。
“为了赔罪,我是不能拒绝吧。”
“你不愿意?”她歪头看着他。
“就算会被踢下床,我也乐意之至。”他倾身吻住小嘴,品尝她的甜美,搂住纤腰,一起躺倒在床上。
纵然明白她有权可以随时叫停,但是安德烈没有急色猛攻,他反而用加倍的温柔对待,用唇、用手抚遍每寸细致肌肤,让身下女子娇泣吟啼,纵情欢快。
这一夜,郝晴都没推开拥住自己的强健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