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总有许多琐事要做,纵然现在社会进步,但是许多礼俗仍是不能免,大订、小订要买的东西,首饰要现成还是订作,礼饼的挑选,还有挑礼服、拍婚纱照……都应该是准新人一起准备,可是陶伯夫忙于工作,郝艳只得揽下所有的事。
当然,她不会是孤军奋战,母亲、大姊,还有如姊妹般的心心,都是好帮手,陪着她挑选一切所需要的物品。
罢用完晚餐,陶伯夫就被未来的老婆拉回房间。
“夫哥哥,我今天买了许多套的新衣服,你看看好不好看?我也拿回了首饰的目录,和喜饼的目录,你来决定要用哪一组。”
他看到自己床上堆满了衣服,书桌上也堆了一迭的目录,让他有些头疼,“由妳作主就好,我没意见。”
“你都还没看呢,就说没意见,你先看看嘛。”她推他到书桌后坐下,将喜饼目录塞入他手里,不忘在一旁介绍,“上回小晴结婚,我就陪着她试吃过许多家的喜饼,这次我又多找了几家,然后挑出我最满意的三家,你没去试吃,就只有挑样子的份,你选出中意的喜饼式样,我让厂商重新包装,成为我们专属的喜饼。”
陶伯夫被动的看着花花绿绿的目录,那些糕饼糖果在他看起来都差不多,实在很难分别它们有什么不同。
郝艳拿起一套粉红碎花洋装,比在身上,“夫哥哥,你看这衣服如何?我打算开记者会宣布婚事的时候穿,可不可以?会不会太花了?”
陶伯夫抬头看了眼,“很好看。”
郝艳再拿起淡蓝色礼服,“那这套呢?心心说我穿薄纱小礼服非常的优雅,但我怕这淡蓝色显得不够喜气呢,你说哪套适合?”
“都很好看。”
“总要选一套啊,你帮我选择。”郝艳微笑的看着他。
陶伯夫放下手里的目录,“艳艳,我已经将所有的事都交给妳,妳的决定我都会支持,妳不需要再问过我的。”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你不能都不管。”他一副置身事外的反应让她下满。
“我不是不管,我是交给妳来管,选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专长,还是妳来负责,别再来问我了。”
郝艳一脸的委屈,“结婚也不是我的专长啊,这些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在忙,你一点都不关心,好像是我一个人要结婚似的,若结婚让你这么痛苦,你当初又何苦答应呢?”酸楚冲上眼眶,她转身拭泪。
陶伯夫轻叹一声,起身走上前,由后面搂住她,“别生气,我近来真的很忙,这些细节我也真不懂,我没后悔答应结婚,但是我不想看到妳为了结婚而不开心。”
郝艳转身面对他,“我不是不开心,我只是觉得孤单,夫哥哥,你是真心想娶我吗?”
“这问题妳几乎是每天问我一次,婚期不都定好了吗?妳别再胡思乱想了。”大手揉揉她的头。
他还是这么冷静,眸里找不到半点的欢喜热情,郝艳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唇。
“吻我。”
“艳艳。”陶伯夫不解。
“夫哥哥,我要你吻我。”
他俯下脸,在她唇上轻啄了下。
郝艳摇头,“不是这样,我想要你那回在黑暗中的拥吻。”
陶伯夫只得再来一次,细吮着她的甜蜜,唇停留的时间久一点才放开。
不是这样的,没有了热情,只剩下淡漠,这怎么同于那个狂野霸气的吻呢?但是她没有再出声,她明白就算再要求,也得不回自己所要的感觉。
强摘的瓜不甜。她心头蓦地响起这句话,难道真是这样吗?这就是她不择手段的报应吗?她收紧了手臂,只愿将自己揉入他的身体里。
“艳艳,妳不用搂得这么紧,我不会跑掉的。”他嗓音带笑的说。
这话只掀起她心湖更大的涟漪。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幸福像是沙雕的城堡,美丽却危险,大浪一来就倾倒淹没?
咬紧唇,她在极度的恐慌里犹强做镇静。不会的,她不要自己吓自己,一定不会的,她会尽所有的力量守住自己的心愿,绝不会让它幻灭。
婚前最大的事自然是拍婚纱照了,身为影视红星,郝艳是各大婚纱礼服店欲争取的对象,从免费拍摄到招待国外拍外景的企划都有,不怕花大成本,就怕大明星不理睬。
最后郝艳决定交给有交情的圈内摄影师拍摄,她相信他们会拍出让自己满意的美丽照片。
拍照当天,准新人在摄影师的指导下,拍出一组组甜蜜的合照。
“新郎给新娘一个亲吻。”
陶伯夫低头吻了下未来妻子的脸颊。
“新郎,我们想看的是接吻呢。”摄影师笑叫。
陶伯夫无奈的改吻上樱唇,郝艳却乘机搂住他的颈子,舌尖钻入,给他深情的一吻。
摄影师不放过这等好镜头,连拍了好几张。
陶伯夫松开她,浓眉皱起。
“你不喜欢我吻你吗?”她轻声问。
“我不爱在外人面前表演。”他冷漠的回答。
这话伤了她的心,他怎么会将自己的真情流露想成是表演?这是怀疑她,还是不相信他自己?他眼底的寒漠,将她的心打入寒冷的冬季。
拍完照,摄影师欲排看毛片的时间,陶伯夫却说:“不用挑了,就全洗了吧。”
摄影师笑着,“两位是金童玉女,拍出的照片也肯定好看,不过总要挑出放大加框的照片吧。”
“全由艳艳决定。”
“这么尊重老婆,艳艳,妳真是嫁到了好丈夫。”
郝艳苦笑,旁人听起来是尊重,她却了解那叫不在乎,而她能做的就是拚命说服自己,至少他肯来拍婚纱照已经很体贴了,她还能再要求什么呢?
话是如此,当他载着自己要回家时,她看时间还早,忍不住提议,“我们好久没两人单独用餐了,我们到餐厅吃晚餐好不好?”
“我还有事,送妳回家后,我要到事务所一趟。”
“你今天难得休假,有事明天再做好不好?陪我去吃饭嘛。”郝艳贴近他要求。
“妳知道我很忙,改天吧。”
“我……”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她的话。
陶伯夫接起,和颜悦色的讲着电话,不时还发出笑声,通话好一会儿才挂断。
“你要和陈律师他们去吃饭?”她听到他们约了聚会。
“用餐顺便讨论公事。”
“我跟你一起去。”她想加入。
陶伯夫马上拒绝,“不方便,而且妳也会觉得无聊,妳还是回家吧。”
“事务所的聚会我也曾参加过,从不觉得无聊,你不想带我去就明说,何必找借口!”
陶伯夫好声解释,“艳艳,这真是公事,也算是告别单身汉的聚会,妳何必去扫了大家的兴!等结了婚,妳想出席多少聚会都可以。”
何时她也被归类成扫兴的人?头一偏,她偎着他的肩头低语,“我只是不想离开你,这段时间,我们相聚的时间太少了。”
“婚后,我们要相守一生的,妳多的是机会黏在我身边。”
“我不只要黏着你的身体,我还要你的心。”身和心一样重要。
没想到他却笑了,“妳太贪心了。”
“我的身心也全是你的啊。”
陶伯夫仍是微笑,转开了话题,“拍了一天的照片,妳也累了,休息一下吧。”大手栘开她的头,让她在乘客座上坐好,他则专心开车。
“夫哥哥……”
“别说话,休息吧。”
郝艳的心更冷了。他们连沟通都出问题了吗?她转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致,也沉默了。
郝艳独自开车到摄影公司挑照片,她挑了五组照片放大加框。
“艳艳,婚礼当天我安排了三组的摄影机拍摄够吗?”摄影师问起。
郝艳怔忡了下,莫名的感觉掠过心头,她想也不想就回答:“婚礼不用摄影了。”
“艳艳,这么重要的场合不要摄影?还是妳觉得我们的技术不够专精,另找了专业摄影配合?妳可以明说,不用客气。”
郝艳摇摇头,“麦克,我很信任你,若需要摄影,我一定会找你,但真的不用了。”
“妳确定吗?这可是一辈子一次的回忆,妳要不要问间新郎啊?”
“他不会有意见的。”郝艳淡然一笑。
走出摄影公司,她坐在车子里,疲累的靠在椅背上。
为何不要摄影?因为婚礼对她来说越来越不真实了,虽然后天就要举行,她却感到它遥遥无期的远,远到……取消。
小手握成拳,她不愿这样想,可是她骗不了自己,这样的直觉越来越强烈,她努力想缝补与夫哥哥之间的关系,他却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的笑容飘忽,看着自己时,他眼里不再有怜爱,甚至在她执意讨取他的拥抱、他的吻,得到的也只是敷衍,在他单纯是自己的夫哥哥时,她还能感受到他的温柔疼惜,如今好不容易他将成为自己的丈夫,他竞像个陌生人。
她没责怪夫哥哥,有的是满心愧疚,是她用下流的手段强逼他娶自己,她为他套上了枷锁,自己也同陷囹圄,她得到他的快乐,也在他漠然的态度里清磨殆尽,当初她设计他时,怎么也没想到成果是这般的苦涩。
第一次,她想到了后悔,更不敢想象,如果夫哥哥知道她骗了他,会如何的愤怒。
像要逃避心里的苛责,郝艳发动车子,踩下油门,车子飙上道路。
不过她只飙了短短的一段路,看到红灯,她急踩煞车停下,忍不住炳哈笑了起来,好国民做惯了,她永远也无法使坏。
最后她来到经纪公司,想找人谈谈,心是最好的对象。
走入公司,公司却冷冷清清,她才想到今天是周末,许多活动、签名会都在星期六日举行,是经纪公司最忙碌的时候,不过公司没锁,表示有人在。
她的脚步声引出了在会议室里的人,是丁帆。
“艳艳,妳怎么来了?”
“我想找心心。”
“她陪艾利斯到电视台录影。”丁帆回答,脸上不免闪过妒意。艾利斯是新人,星运却比他好上几倍,一出道就和一个年纪比他大上一倍的女明星闹绯闻,攻占报纸版面,成了当红炸子鸡。
“泰哥也不在吗?”
“泰哥出去了,公司里就我在,我在设计自己的海报。我不满意设计公司做的,它太普通了,不能让人记住,我想……”
郝艳轻咳一声打断他的话,“既然我要找的人都不在,那我离开了。”说着,她往门口走。
她连听他说完话都不愿意,大明星就能这么践吗?想到她和外国人闹绯闻,却和自己的哥哥结婚,闹得沸沸扬扬,让所有报章杂志疯狂报导,既然外国人只是烟幕,为什么她不找他?外国人本身就是有名的公子哥了,名气对他不重要,但对自己就像是通往成功之路,她可以帮自己一把的,为什么她不帮忙?
想到这,他愤怒的冲上前抓住了郝艳,“妳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
郝艳吓了一跳,急忙想甩开他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帮我走红,我知道妳有办法的,我要妳帮助我变成巨星,帮我、帮我。”丁帆下放手,睁大眼睛,狂热的要求。
“这种事要靠自己的,我帮不了,你快放手,放开我,放手。”郝艳用力扳动丁帆铁钳般的手。
“以妳的影响力,一定可以的,只是妳不想帮我,不过我有办法,会让妳帮我。『郝艳的秘密情夫丁帆』,怎么样?还是『丁帆,郝艳的真正情人』?不管是哪一个,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我就会红得发紫,成为媒体的宠儿了。”丁帆不怀好意的哈哈笑着。
“疯子,你在作梦。”郝艳抬脚用力踹了下他的小腿,丁帆吃痛的松开手,乘此机会她急忙逃向大门。
为了他的走红计画,他怎么能让郝艳跑了?丁帆忍痛冲上去,在她的手握住门把之前再度抓住了她,不客气的将她摔到一旁的沙发上,然后像恶虎扑羊般扑上她,制住她挣扎不休的四肢,咭咭怪笑,“妳跑不了的,等我们有了实质的关系,妳不帮我都不行。”手作势要撕开她的上衣。
郝艳又怒又惧,大声斥骂:“我不会帮你,我会报警,让你身败名裂,受到制裁。”
“嘿嘿,妳不会的,大明星被强暴,这是多大的丑闻,毁了我也会毁了妳,还有妳的婚姻。别忘了,妳即将要做新娘啊!妳只会忍气吞声,好好帮助我成为天王巨星的,宝贝。”丁帆低下头亲她。
“不要……”郝艳连忙偏开脸,拚命的挣扎,可惜男生和女生体力上的差别,让她摆月兑不了侵犯的恶徒。
丁帆涎脸浪笑,“妳会要的,我的床上功夫可是一流的,包准胜过那个外国人或是妳的律师哥哥,让妳食髓知味,说不定真要我当妳的情夫呢。”
衣扣被扯落两颗,他的魔掌探入了郝艳的胸部。
郝艳惊恐的哭叫,要受这样的污辱,还不如杀了她。情急之下,她抬起头往他脸上咬去,丁帆像杀猪般大叫,她不心软,牙齿深陷入肉里,血腥味扑鼻而来。
丁帆握拳狠狠的朝她胸口揍去,郝艳痛得只能松口,他倒在地上捣着脸,血从指缝滴落。
“贱贷,妳竟敢咬我,我要杀了妳。”他随手抓起一把剪刀,就往郝艳刺去。
郝艳慌忙翻下沙发逃开,却没站稳又摔到地上。
“妳该死……”丁帆怒红了眼,剪刀再次刺下。
郝艳抱住头骇叫,千钧一发之际,惊吼声传来,下一秒,落下的剪刀被挡下,一个硬拳重重击中丁帆的下巴,他惨叫一声,仰头倒下的同时撞到了桌角,昏了过去。
“艳艳,妳怎么样了?艳艳……”来人急忙扶起她。
抬头看到严镇泰,她抱住他,大哭了起来。
“暍杯茶吧。”严镇泰送上茶。
郝艳接下,“谢谢。”大哭过后,泰哥帮她找了心心的衣服让她换上,她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没想到丁帆是衣冠禽兽,我真是看走了眼。”瞪着地上还昏迷未醒的男人,严镇泰怒不可遏。
喝了口茶,她深吸口气才出声,“他也是想红想疯了,才会不择手段。他伤得不轻,又挨了你一拳,也够他受了,算了。”
“艳艳,他伤害了妳,妳还帮他说话!若不是我回来,妳可能连小命都没有,到时我怎么向伯夫交代?他一定也会气得杀了我给妳陪葬的。”
这说法让郝艳笑了,“泰哥,你说得太严重了,重要的是我没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谢谢。”
“别说谢,我还应该道歉,让妳受到了惊吓,妳真的没受伤吗?”
她捣住隐隐作疼的胸口,摇摇头,“我没受伤,不要担心,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我要离开了。”
“我送妳。”
“我有开车,而且你一走,他怎么办?”她指指地上的人。
“那叫伯夫来接妳,我不放心妳一人。”说完,严镇泰拿起话筒。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你不要剥夺我向夫哥哥哭诉的机会。”郝艳玩笑般的说。
严镇泰放下话筒,叮咛道:“好吧,妳自己小心,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妳不要再乱跑,好好在家养精神,要当个最美丽的新娘。”
“知道了,你再唠叨下去,就像我妈咪了。”
“我可没有嘉姨的好功力。”
两人相视一笑。
郝艳挥挥手,离开了经纪公司。
虽然那句向夫哥哥哭诉是玩笑话,可是在遭受到莫大的心灵创伤后,她真的需要一双温暖的臂膀拥她入怀,给她安慰,抚平她的惊惧,所以她来到陶氏律师事务所楼下。
她克制住立刻上楼的冲动,先打电话给他。
“夫哥哥。”
“艳艳,有什么事吗?”
他公事化的回答让郝艳有些不满,“夫哥哥,没事就不能打给你吗?”
“我在忙,没时间聊天,若没重要的事,我们回家再说。”
担心他挂电话,郝艳连忙说:“夫哥哥,我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我在楼下,你下来一赵好吗?”
陶伯夫不相信,“艳艳,我真的很忙,别玩了。”
“我是说真的,我遇到一些事,身心受到很大的惊吓,我需要你的安慰,你下来,我就告诉你。”
“妳先在电话里说,我听听。”
“你没诚意,人家要你下来嘛,我就在你公司楼下,你来一赵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下来看看我好不好?”她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他为何还要一再推托?
陶伯夫叹口气,“艳艳,我马上要开会,没时间陪妳胡闹,不管妳在哪里,先回家,晚上我们再谈。”
知道他又想挂电话,郝艳急叫:“夫哥哥,我真的在楼下,你连下来一趟都不肯吗?”
他没了耐心,“要开会了,我挂电话了。”
“夫哥哥,我就让你这么不耐烦吗?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娶我?”郝艳伤心的问。
“老天,又来了!艳艳,妳在无理取闹,我不想再说了。”他毫不犹豫的挂上了电话。
郝艳拿着手机,眼泪忍不住再次落下。事已至此,她还看不明白吗?
她错了,真的错了,不是她的,用尽心机终也不会是她的。本来他们还有美好的手足之情,现在也完全荡然无存,她还要继续错下去吗?
泪水落个不停,她知道接下来的决定会令自己痛彻心屝,但却是解救两人最好的办法。
他终究只能成为她的大哥。
叩叩。
“进来。”
郝艳推开门,走入房间。
陶伯夫抬头看是她,很惊讶,“艳艳,妳竟然会敲门。”
她漾开微笑,“人总要进步的,你很忙吗?”
“差不多了,明天要结婚,事情总要告一段落。”他正在整理书桌上的物品。
郝艳走上前,“抱抱我好不好?”
陶伯夫好笑,却也没拒绝,伸手拥抱她,“明天就结婚了,妳还要撒娇。”
她没回答,只是抱紧他,嗅着他身上熟悉的阳刚气息,享受最后的温存。
“夫哥哥。”
“嗯,什么事?”
“没有,我只是想叫叫你。”她微笑,感到泪水涌出眼眶,浸湿他的衣服。
“昨天妳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陶伯夫想起,立刻开口问。
“我骗你的,我没去找你。”她撒谎。
“小坏蛋,婚后妳不能再这么孩子气了。”
眨眨眼,止了泪,她离开他的怀抱,“不会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陶伯夫轻笑,“为明天保重吗?这是妳来我房间的真正目的吧。”
郝艳扯扯唇角,露出不自然的笑容,“不打扰你了,我回房了。”
看着她的背影,陶伯夫的心冒起莫名的异样,“艳艳,妳还好吧?”
她没回身,点了点头,“我很好,谢谢你,大哥。”拉开门离开。
陶伯夫有半晌失神,她叫自己大哥?这丫头真有古怪,女人结婚前都这样阴阳怪气吗?他摇摇头一笑。
郝艳回到房间,躺到床上。睡吧,她需要体力来应付明天。
今天要举行婚礼,陶宅一大早就忙碌了起来。
郝艳和郝逑天未亮就起床,由司机陈伯载着到礼服公司化妆、换婚纱礼服,然后新郎会来迎接,一起到教堂举行婚礼。
来到礼服公司门口,郝艳和郝逑都下了车。
“大姊,妳先进去,我拿了东西就来。”
郝逑点头,快步进入礼服公司。
陈伯从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行李箱,“三小姐,我帮妳提进去。”
“不用了,陈伯,你去停车吧。”
陈伯坐回驾驶座,车子转入后面的停车场。
郝艳看看礼服公司,却扬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坐上车子离开。
展开她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