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柔和的月光细碎地遍洒屋内,冷冽的风吹过窗帘像极飞舞的彩带,有些沁冷的空气让人忍不住轻颤。
武隽起身将窗子关上,躺回床上后卫霜马上依赖地偎近他。他以手指背轻抚着她无瑕的玫瑰敕肤,心中悬着些许的懊悔,懊悔自己竟冲动地克制不住对她囤积已久的情感,让怒火凌驾在理智之上,要了她。
看见她凄楚而毫不反抗地让亚瑟亲吻,他的心就闷闷地揪着疼。无关乎任何对亚瑟的成见,只因他爱煞了她却不能向她表明,让她如此地展着愁容,着实折磨了他的心。
他爱怜地以指背感受着她细致的肌肤,流连她纯真清秀的面容,顺着紧闭的双眼往下延伸着他对她的爱,小巧的鼻尖时常对着他皱紧,以示对他的反抗。
红润剔透的唇瓣最是让他挣扎在理智与情感边缘,她时常爱以它来挑逗着他的自制力,他的指背轻滑过,感觉它的美好。沿着巧细的轮廓至颚骨来到耳下,轻触及它就让她下意识地申吟了一声,轻扭着四肢然后更偎近他的身体。
他脸不着痕迹的微笑表达了对她下意识依赖的回应,他真的爱惨了她不是吗?
她是他的,永远都是!他不容许别人对她有所觊觎,他的爱是霸道、是独裁,惟独她不知道,天真地想利用别人来达成目标,这无疑的又是一次对他的挑战。
他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是付出全部感情甚至用尽生命地在爱着她,他已经抛下一切礼教道德的束缚,在他占有她的那一刻起,所有曾在他心中停驻过的矛盾全化为灰烬,随着夜风灰飞湮灭。
拥着她的感觉是如此美好舒畅,他要一生一世像现在这般拥着她人眠。明天,明天他将用尽一切力量说服卫家二老同意他的决定,就算有再多的挫折他都会说服他们,只因她这辈子难逃他用情爱为她所编织的网。
他起身随手拾起裤子,随意地穿上。他抱起柔软娇躯,决定送她回房,但望及地上那一摊被他撕碎的衣服,他不禁皱紧眉峰,苛责自己竟对她如此粗暴,拎起床上属于自己的衬衫套在她的身上,努力克制体内的作祟,笨拙地扣紧扣子。
他轻柔不着痕迹地将她送回房,温柔地替她盖上被子,临离去时充满爱意和疼惜地亲吻着她的额际,满足的笑容布满他既粗犷又俊美的脸庞,他眼中的多情恐怕连他自己都会觉得惊讶吧。
任何人见到武隽脸上阴郁到像要杀人的愤怒表情都会识相地闭上嘴,撤消任何有可能会惹得他想动手宰人的决定。
偏偏那天真又固执己见的卫大小姐霜儿丝毫不受他难看得要死的嘴脸所影响,硬是要和他来上一回大对决。
围绕在他们身旁四周的人全捏紧一把冷汗,看着武隽“塞塞的脸色”和卫霜一副不屑的嘴脸,暗喊“代志大条”!
当他好不容易带着负荆请罪的心情向卫家二老表明心态而得到他们满心的祝福和答应后,该死的她居然胆敢给他来这么一回,执意要和亚瑟回英国!
天杀的如果他会放任她这么胡搞,他就不姓武,改跟她姓卫!“妈的!”此刻的他是恨不得扭断她的脖子。
“霜儿……”殷曼倩试图帮卫霜打圆场,谁知她竟不领自个儿老妈的情,不知死活为何物地又扔下了另一颗比先前那颗原子弹还更具破坏力的核子弹。
“我答应Arthur的求婚了,我要和他结婚。”既然她都已经跟武隽发生了关系,肚子里肯定蕴育着另一个生命,而他既然不喜欢她,自然也不会喜欢她所生下的小孩。为了怕小孩生出来后会没有爸爸可叫,她打算和亚瑟结婚,给未出世的小孩一个爸爸。
虽然,小孩长大后肯定会怀疑自己为何会有个与自己血缘毫不相干的洋爹地,但,总比当个得不到父爱的“怨子”好吧!
她是这么打着如意算盘的。
“卫霜!”武隽的语气里夹带着危险语调。她是非气死他才甘心是吧!
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入亚瑟那洋鬼子的怀抱?除非他死,否则她永远别想!
“我和Arthur打算下礼拜就回英国,等婚礼的一切全准备好,我会通知大家来英国参加我和他的婚礼。”
“请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霜儿的。”亚瑟真心地给予大伙一个承诺。尽避昨晚他等了一整晚仍等不到卫霜来房间找他,心里的不安让他一整晚无法入眠,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事。原本不敢奢望自己会有多大的胜算,也打定主意独自回英国疗伤。
但今天一早卫霜却告诉他,决定和他回英国,更甚的是还打算嫁给他,给彼此一个机会,她的一番话又让他建立起以往的自信心,暗自在心里承诺着自己一定会给她所有的幸福,他所有的爱。
“你给我闭嘴!”武隽愤怒地对着亚瑟怒吼,完全不顾及亚瑟是客人的身份,“你不会是说真的?”他眼神中的危险讯号,卫霜不是看不懂,尤其他的双眼又被眼睫半掩着,更加深了他眼中的怒火。
不过,她不是个会屈服在威胁之下的“弱女子”,她不曾害怕过他的威胁,更甚的是怒气。
“我的口气何时让你感受到在开玩笑?”她狡黠地微笑,摆明了要给他好看。
她是故意的!故意撩拨他满腔的怒火,恨不得让他一时失手掐死她。
他会如她所愿,而且他已受不了她处处和他作对,自认为可以克制住他的火爆脾气和自制力。
一张脸冰冷到已明显结霜的武隽,二话不说地攫住她的手腕,将她带离客厅,一点也不温柔地拉她进他的卧房。
将门反锁,他转身面对她,脸色已由原本的铁青色转变暗黑,“你该死!”
他劈头一句“你该死”听起来好像是句玩笑话,其实不然。他的这句话明白地告诉卫霜,他已经决定好好地教训她了,她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她不想理他,径自将脚步移往窗口。
昨晚真是丢脸,居然会臣服在他的暴力之下和他发生关系——她羞愧地掩着面,实在有点羞于见人,尤其是面对他。
一面对他,昨晚一幕幕的激情就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他恼火了!“你当真以为在经过昨晚后,我还会放任你和那个洋鬼子回英国?”一想到她居然想嫁给那个洋鬼子,他就想宰了那个频频勾引她的洋鬼子。“该死的我不会让你和他步上礼堂!没有那一天!永远都别想有那一天!”
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火大地拉下她的双手,让她正视他柔情又带威吓的眼眸,“听见了没有?”
“人呆看面就知。”她轻声地呢喃着。
“卫霜——”
“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你应该很清楚……”
他愤怒地打断她的话,“妈的,我当然清楚你那颗脑袋在想什么……”他放声嘶喊着,声音之大响遍了整个卫家。卫家的人很识相也很聪明地没来打扰他们,谁都不想被当成泄恨的沙包。“除非我死,否则永远都别想!”
“我不是你的禁脔,你没有权力。”他凭什么在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决定忘了他的时候还来招惹她?
她的心很脆弱,容不得他无情地摧折践踏。心上那道稍微结痂的伤痕就快被他撕裂,他不能离她远点吗?!
他奋力地钳住她的下颌,几乎是一字一字地从口中勉强地吐出,胸膛过度地鼓动,明显地正在压抑着满腔的怒火。“不要再挑衅我的脾气。”他阴沉地警告。
“你不在乎我,你从未正眼瞧过我!”她甩开他的钳制,“你讨厌我!”她努力克制不让眼眶中的泪珠不争气地在他面前掉下,拼命地吸吮着鼻子。
她还不明白吗?“你想要我怎么做?”怎么样她才会相信他已经爱上她的这个事实?
“什么都不需要。”
“说谎!”他低下头努力寻找着她的唇,想证明她在说谎,“你说谎——”
靶觉着他呼出的热气,她似乎有那么一刻,脑子里闪过相信他的念头,但她却将这个念头赶出她的脑子,撇开脸,“我没说……”
他伸手固定住她的后脑,不容她逃离的强占住她温柔嫣红的唇瓣。
轻舌忝着她的唇瓣,企图迫使她开口,好让他能更进一步拥有整个她。他的这个举动惹得她不禁轻颤着身子,倒抽口气。
他爱她,好爱、好爱,爱到能将性命完全奉献给她,为什么她就是不懂呢?
她是他的全部,是他生命的泉源,没了她在身边,他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没有。
他将她抱离窗边,双双往床榻倒去,他要将对她的爱全数让她清楚知道,她没有资格说自己离开他,她已不再是属于她自己的,她是他的,从这一刻起。
飘泊已久的心此刻终于找到属于他的港口,能让他安心停驻地温柔港口。他让他全部的情感由口中传递给她,让她知道他的真心。
徜徉于他温柔的包覆,她有一刻真心希望这会是真的,但在经过昨晚的事情后,她不确定了。
她用尽一切力量撇开脸,远离让她感觉舒适通畅的吻,“不要这样。”她无力地喘息着。
他似乎满意她此刻的反应,笑容逐渐在他的脸上漾开,“怎样?”他的表情充满挑逗,“这样吗?”想再度印上热切的吻,却不能如愿地只侵袭到她柔女敕的脸颊。
“我就要嫁给Arthur,我不希望在婚前有任何背叛他的行为发生。”
听见她的话,他的脸马上沉了下来,阴狠地瞪着她,“你还是想嫁给他?”
“当然。”
一时间,他想报复她的无情,口不择言地讥语:“不想有任何背叛他的行为?真那么纯洁昨天夜里你就不会和我发生关系。”
她的心因他的无情而又再度裂出一道更深的伤痕。她揪紧胸口的疼痛,虚弱无力。看着如此的她,他好痛苦,多么希望自己没伤她如此的重,多希望自己不曾说过这番话。
但是,为了得到她,他只有不惜如此。
“或许你该清楚地记得,昨天一切的开端全因为你,是你强迫了我和你发生关系。”她尽量地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冷淡,好减轻自己的伤害,没想到却伤害了他。
他额际的青筋暴跳不已,双手因努力克制住想掐死她的冲动而痉挛,死寂的空气让他急切的呼吸声更加鲜明。“滚!”
他离开她的娇躯,挺直了背脊,僵硬地背对着她,“滚出去,一秒钟之内滚离我的视线!”
眼见他的反应,她应该要有胜利的感觉,但此时此刻她却感觉心中有股强烈的失落,她好想从背后抱紧他,对他诉说她心中全部的爱意。她不想嫁给亚瑟,她要缠住他一生一世。
但是她没说出口,她强忍了下来。她知道她不适合他,他总有一天会找到属于他的真爱,而她心中的伤口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一点一滴地愈合。
他会忘了她的,他们会有属于各自的生活,她会坚强地活下去,将对他的爱收藏在心底深处;她会拥有他们之间爱的结晶,她会好好照顾他,将对他的爱全灌注在他们的小孩身上。
她沉默离开的声音,让他冷傲锐利的脸有了不该有的痛苦,借由扫平房内物品来渲泄压抑许久不得纾解的怒气,凄厉痛楚的嘶喊听来是多么的哀戚沧桑。
娄进财的案子总算告一段落,依他所愿,花了五千万和对方私解,虽然她仍难以接受他的方式,但是毕竟他是委托人,她也不好对他多说什么。
今天的结案,蓝骆并没有出庭,可以说是她一个人撑到结束。心底的不安顿时油然而生,她怕他会发生什么事。
经过昨晚在他门外所听见声声愤怒的摔瓶声,她怕他会受伤。
迅速交代小惠一些事情,她就急奔他的公寓。她并没有换上“伪装”,下意识地她希望以本来的面目去看他,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释她这个行为的理由,她也懒得找了。
敲了许久的门也未听见他开门的声音,屋内死寂得令人害怕,心中的恐惧渐渐升起。她奋力地敲着门,大声对着门喊叫,喊得隔邻都跑出来抱怨才听见门把转动的声响。
“进来。”蓝骆冷漠地转身进屋。她一进门便闻到满屋的酒气薰人,再看见散落在地上的酒瓶,可以想象他昨日喝了多少酒,屋内满目疮痍,就像刚打过仗般的触目,惊心。
顺手拾起跟前的酒瓶,她关心地问:“你今天没出庭。”
“别收了。”房内惟一稍干净些的地方仅剩厨房的流理台,他半倚着台架,左手又拿起身旁的啤酒往肚里灌。
“不要再喝了!”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瓶,怒斥着。
“给我。”他阴冷着脸喝着。
她将酒瓶往身后藏,拒绝给他,她不希望他喝死了。
“我叫你给我!”他粗鲁地抢过她手中的酒瓶,顺势地又往嘴里送,金黄的液体从嘴角沁出,仿佛在抗议着他的粗鲁。
“别喝了!”他这样猛灌着酒的举动看得她好心疼,她想帮他分担点令他如此苦恼的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伸手触及他粗犷的臂膀,但却被他毫不客气地甩开。“说出来,说出来让我帮你分担些。”
分担?他猛然狂笑不已。
分担!天杀的他苦恼的根源就是她,她却说要为他分担。
他蓦地掐住她粉女敕的细颈,狂猛地将她抵在身旁的冰箱上,力量之大让她明显地感受到一股疼痛从背脊传遍全身,她不敢喊痛,她被他脸上想置她于死地的凄厉神情所震撼住,她不知道他所有愤怒的来源是哪里?是什么事情驱使他发如此大的火?
懊死的她连惊讶的表情都那么吸引他,他铁青着脸一字一句地把话吐出:“你是哪个蔚紫绫?”他心里只要一想到他这阵子一直被她耍着玩,他就恨不得宰了她。
昨天,为了自己对她莫名其妙的无礼和坏脾气,想向她道歉而追了出来。
没想到竟发现了这天大的谎言,一个该死的谎言,他竟被她耍得团团转。
一思及此,他更加重了力道,而她颈上也明显地出现一圈红晕。
她咬着,却无法从他话里的震惊中回醒,瞪着如铜铃般的双眼,她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你……咳……你什么时……知道……”她难过地吐出心中的疑虑。
懊死!管她是哪个蔚紫绫。
他封住她虚弱无气的嘴,品味着她身上独特的气息,尝着那份甜美。他粗鲁地钳制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痛得张开口,好让他能再一次进占。
他的吻是那么的粗暴不堪,让她凄然地看待他的举动,他的举动明显地让她感受到低贱、龌龊不堪,让她感觉到自己就好像是个低贱到出卖自己灵魂的妓女。
没有感情,没有体贴,更没有他先前的甜言蜜语,有的只是不屑,只是猥亵……只有对她的憎恨——
倏地,尝到她嘴角上那一丝摄人的咸水,他转移阵地直捣肩窝,不想理会她那令他心烦又怜惜的泪水,无情地啃蚀她白皙的女敕肤,留下他曾停驻的痕迹,也明白地控诉着她的欺骗。
他将脸没人她的肩窝,让她双脚各摆放在他的身侧,往卧室而去。
被他猛然地抛丢在床榻上,她双眼痛苦地紧闭,她知道他想借由对她泄欲来纾解满腔满怀的愤怒,她无从反抗。
在她决定以真面目面对他那一刻,她就决定将心交给他,就算她会被伤得体无完肤也好,她这一生已注定让自己堕落在他身上。
他不会原谅她的欺骗,永不!
他无情地低头吻紧她的唇,当他进一步占有她的时候,她的青涩让他吃了一惊,而他眼中的惊骇告诉了她,他心中原本的想法。
他的举动无疑对她来说是她这辈子最难堪的一件事,他让她和着衣服和他发生关系,摆明了想以对待妓女的方式对待她。
他做到了,而且成功得很彻底,她从未感受过如此椎心的痛楚,这种污辱让她恨不得咬舌自尽。
她止住汩汩而流的泪水,禁止自己无助的哭泣,她不让自己再为他掉下任何一滴泪。
他无法让自己的动作因刚才的震撼而停止,他只想感觉她。
先前的疼痛让她无所适从,但她却能明显地感受到疼痛后的欢娱,她讨厌那种感觉,那让她觉得自己放荡。
一股暖流传遍她全身,明显地飘忽在情爱间,她不住地申吟让他更无法停止动作,他恨她,恨她的欺骗,但却无法让自己的心恨她,他的心早就背叛了他的理智,在深刻地爱着她后,他还能再欺骗自己他不爱她吗?
一阵欢娱后,双双虚弱地喘息着,蓝骆放松身体让过重的躯体趴在她的身上,汲取她软弱无力的呼吸。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冷冷地劈头一句问话让他莫名地找不着头绪。
“知道两个蔚紫绫其实是同一个。”她冷漠得叫他害怕的脸一丝感情也没有地问着。
她的心已经冷了、死了,得不到该有的温暖,只有屈辱陪伴着她。
“昨天。”他知道他伤害了她,但她的反应却更叫他感觉一切过错都在他,他有些恼火。
“所以你决定这样羞辱我,让我感觉到自己像个妓女般的任你玩弄!”她怒喊着。
“和我让你觉得自己像个妓女!”他支起身子怒瞪着身下的人儿。
懊死,她脸上的泪痕看得他的心揪着疼。
“难道不是吗?”她不想让他看到她虚弱无助的面容,借由冰冷的语气来让他找不到她的悲恸。
“该死!”他愤怒地在她头侧的床榻上捶下深狠的拳头。
意识到两人暧昧的姿势,让她思及刚才种种画面,她推着他的胸膛,努力想挣月兑他的钳制。
她想做什么?“做什么?”
“我要离开这里,让开。”她现在只想回家将身上属于他的气味洗去,然后好好舌忝舐着心口的伤痕。
离开?他不会让她这般狼狈地离开他。“如果你没搞错,这里是我家,而我是主人,我不打算让你走。”天杀的!他不会让她这般明显的让人爱过的模样被人瞧见。
“你还想怎么样?羞辱我还不够吗?接下来你是不是该死的想让我接客?”她怒声斥吼着地。
“我不准你这么作贱自己!”她非得气得他减少十几年寿命才甘愿吗?
“但你却是那个切切实实将我看贱成妓女的人。”她无情的指控让他意识到适才毫不考虑她感受的冲动实属不智。
她挣月兑出他的怀中,努力压制住羞辱的感觉地整理衣服,“对,我是耍了你,但你也直接地污辱了我,我们算是扯平了。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谁也不欠谁——”她的心好痛,痛到不能呼吸。
“你怎么了?”他急切地问着。
好痛!
她痛得跌躺在地,手揪着发疼的胸口痛苦地皱紧眉峰。
快一步的他接过她虚弱的身子,抱紧她,眼中满布像会失去她的恐惧。“该死的到底怎么了,说句话让我知道!”得不到她的回答,他害怕地吼着。
“心……痛……啊……”她的心像有万马奔腾般狠狠地践踏着,又像有人拿把刀在割着她心头上的肉。
他慌张地让她躺在床上,对于她断断续续的话根本就无从组织起,只好马上电话给武隽,才刚接通,电话就被一只手切掉。“我……袋子里有……药……”
他慌忙地跑出去翻找她的皮包,果真找到一瓶有着白色药丸的小瓶子,顺手倒来一杯白开水回到房里。他扶着她的后脑,帮助她吞进药丸,在她的胸前揉抚着。
“怎么样?好点了吗?”光想着她的皮包里随时放着这么一瓶药,他就不能释怀地想着如果哪天她又犯病的时候,谁能帮她将救命的药丸拿到她面前让她服下呢?
“嗯……”她闭紧双眼努力让胸前这股疼痛消失。
“你是不是生了什么病?”可以想象她肯定患了与心脏有关的疾病。
“狭心症。”她虚弱地吐出这三个字,觉得胸口那股疼痛似乎因药丸的及时服人而明显地压了下来。
“家里的人知道吗?”
“不知道。”
“为什么不让家里的人知道,你知道刚刚那种情形有多危险吗?”他克制住奔腾的怒气,柔声地斥责。
“这种痛我一个人承担就好了,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难道你这样他们就会放心吗?”他猛然抱紧她,紧得像怕她会突然消失,“该死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尽避她欺骗了他,但他宁愿她骗他也不愿再来一次刚刚的情况,天晓得他看见她揪紧胸口,忍住痛地跌躺在地上时,他的胸口就闷紧得无法呼吸。
他绝对没法再忍受一次,他一定会痛得死去。
他的反应把她惊吓到。
他不再恨她欺骗了他吗?
但是他污辱她的举动是那么深刻地印记在她的脑海里,虽然她爱他,但她却无法释怀。
她淡淡地挣月兑他的怀抱,“我想回家。”
知道她有意冷淡彼此间的情感,他反而有些心疼,“在这里休息一会,等好多了我再送你回去。”
见她想反驳他,他又接了下去说:“你也不希望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你家里的人看见吧!”
她的家人如果看见她这副虚弱的模样,不急死才怪。可是叫她躺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就不免让她忆及他们俩之间那场羞辱的缠绵。
“那好吧!”
他帮她躺下,体贴地将棉被盖上,“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我就在客厅。”
“嗯。”她好累。闭紧疲惫的双眼,没多久她便沉沉地睡去。
蓝骆实在没办法让自己若无其事地呆坐在客厅里等着她醒来,他也怕有个什么闪失。他朝角落里的大躺椅上躺了下来,专注地注视着床上的人儿,深怕她的心痛又死灰复燃地痛了起来,于是更加提起精神。
若非是身处于圣勒盟,他也不可能会练就一个礼拜不合眼的神功,注视着她的睡容至少让他感到安心不少。
在这一刻,他才晓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已经爱上了她,尽避她欺骗了他,他还是爱她,深怕自己会失去她,就像刚才那样,多来个一两次他包准暴毙。
如果有哪个人想感受身处暴风圈是什么滋味,那来卫家的客厅就知道了。
卫霜不要命地又选在客厅,同样地像是故意要惹武隽发火般的选择他待在家的时候宣布要人命的决定。
“我和Arthur商量了一下,决定将婚礼提前在下个礼拜在本地举行,到时Arthur的父母也会来参加婚礼。”
对于卫霜的固执己见,卫家二老也不想多加反对,反正女儿决定嫁给外国人的坚持也不容许他们有所反对,只要她喜欢就好了。虽然他们会多个混血孙子,会被蓝伯涛笑死,但听说混血儿是很漂亮,居于私心的影响,他们倒是乐见混血孙子的出世。到时如果真那么可爱漂亮的话,反而变成他们又有另一个漂亮孙子好刺激蓝伯涛了。
“霜儿,今天下午我带你去买些衣服,顺便到你表姐的婚纱店去挑件结婚礼服。”殷曼倩执起卫霜的手拍了拍,想到她已经大到下个礼拜就要嫁人了,心里就落寞了几分。
“好。对了,老爸、老妈,我们是不是该列些宴客名单?”卫霜嘴上虽然是和家里的人讨论婚礼的事宜,心里则暗暗注意着武隽的一举一动。
从他刚刚进到这个房间开始,他坐在窗口望着窗外的举动就维持不动,但是她知道他的耳朵正竖起,聆听着他们的任何动作和谈话,否则她很难解释他在听见她决定将婚礼提前在下个礼拜,在本地举行的时候,耳朵明显的动作和额际暴跳的青筋。
“该,应该要将所有的人都邀请来参加。”卫皓渊开心地猛点头。
卫霜倏地朝武隽说话:“武隽,你有没有要邀请朋友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冷着脸开口:“没有。”她该死!
“喔——不过也没关系,等到哪天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将我所有的好朋友邀来参加,祝福你的。”
他真的会被她气得少活十年!
“不需要。”他面如死灰地望着外面的风景,努力抑制自己已经受不了而紧握的双手。
“咦?亚瑟呢?”殷曼倩搜寻了半天找不着亚瑟的人影?
“不知道,他说有事就跑出去了。”
才刚说到亚瑟就看见他进门,“Honey——”他低头给了卫霜一个热情的吻,却看见坐在窗边的人是紧绷着肌肉想狠狠地揍他一拳的模样。
卫霜像在挑衅着武隽的自制力似的也热情地回了亚瑟一个要命的吻。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要她为今日的举动付出代价,他保证——
亚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绒布盒子,“Honey,给你的。”
“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啊!”
接过亚瑟手中的盒子,卫霜打了开来,印人眼帘的竟是一只样式精致的钻石戒指。戒指的外形由一串花朵的样子排列,而每朵花的正中央都有一颗细碎但仍看起来显眼的剔透钻石嵌入,样式虽然简单朴素但又夺人目光的耀眼。
卫霜高兴地抱着亚瑟亲吻他的脸颊,“谢谢你,我好喜欢。”
武隽一言不发地站了起身,脸色难看得要死,活像要出殡的死人一样冰冷铁青。
她不相信他会对她的举动没有任何反应,她故意在他面前对亚瑟亲热,故意宣布婚礼提前在下个礼拜举行,目的就是想刺激他。他非但毫无反应,更是任由她和亚瑟步上结婚这条路。
“武隽?”
“抱歉,盟里有事我先行离开。”
他还是那么的多礼,对他们那么生疏。卫家二老先后摇着头,无奈武隽的行径。
武隽一走,卫霜的魂就跟着飞走了,任凭亚瑟在一旁口沫横飞讲个没完,也是一个字儿也没听进耳里。
心里不太能接受地想着,难道她是注定得嫁给亚瑟,而她和他一辈子就无缘了吗?
心里凄楚落寞地哀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