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紫绫衣着光鲜亮丽地走进法院,她进出法院不计其数,从没一天像今天一样几乎是整张脸都煞黑了。
她真是倒霉到家,一进法院就碰见不想碰见的人。
“紫绫,怎么了?”好心的助理小惠一发现她的不对劲马上关心地问。
“没……没事。”
没事?骗鬼。好心的助理顺着蔚紫绫的目光望去,好一个英俊小生。风度翩翩、斯文秀气、一副眼镜将书卷气息全衬托出来,他有着一身让人无法忽视的帅气及锐利的眼神。助理欣赏着眼前的帅哥。“紫绫,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蔚紫绫急忙和对方撤清关系。
欲盖弥彰。小惠睨着她,她愈是急于撇清,小惠就愈觉得事情不单纯。
“做……做什么?你那是什么眼神?”被助理意喻深远的眼神盯着,蔚紫绫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没有啊!”小惠耸耸双肩,诡异地笑着。
“小惠!”蔚紫绫警告地瞪着小惠。
“紫绫,你确定你真的不认识他——那个帅哥?”
“说了不认识。”她不屑和他有任何挂勾。
“那为什么那位师哥从你一进门开始就笑也不笑地坐在那里,好像想从你身上搜寻什么似的盯着你看?”要是有帅哥也像他一样用如此性感的眼睛像勾魂似的直溜溜地盯着她,她就幸福了。
蔚紫绫根本就不想看小惠口中的帅哥,她知道小惠所指的是谁。“听你的口气好像很羡慕。”
“当然,我又不像你这么漂亮,已经习惯了别人仰慕的注视。”
“我漂亮吗?”
糟!“不……不漂亮。”蔚紫绫最讨厌人家称赞她漂亮,因为她觉得那种称赞的口气好像间接在隐喻她漂亮的女人都没大脑,是个花瓶,所以赞美是她的禁忌。
“可以走了吧?如果你欣赏完‘帅哥’的话,是否可以上楼了?我想我们似乎还有一场辟司要打喔?”蔚紫绫讽刺地打断小惠专心欣赏帅哥的心情。
“喔。”小惠无可奈何地应了一声。
在上楼的同时,蔚紫绫不经意地瞄了眼坐在走廊椅子上的他。
她发现对方冷漠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孔,专心地注视着她,好似她是他的一个猎物。他锐利的双眸像要刺穿她的心灵、撷取她的思想,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片透明玻璃让他轻易地就透视了她的全部。
她迅速收回眼波,紧拉着小惠走上楼逃避他热切的注视。
“紫绫怎么了?”
“没事。快走,要开庭了。”
蓝骆上午十点来到地方法院,等着他所接的案子开庭,他趁着空余时间坐在法庭外面的椅子上,翻阅资料。此次的委托人是在金融界响当当的人物——娄进财。
娄进财是金融界有名三巨头之一,其为人良善,经常参与慈善事业,风评极佳。但因一笔土地问题而惹上官司。
正当他浏览完整份诉讼资料抬起头观视四周时,赫然发现一等一的大美人出现在他眼前,他全副精神地集中在美人身上,这是他所喜欢的典型。
柔媚的身形、及腰黑亮的发丝随着身体的走动而有节奏地左右摇摆,瘦削的瓜子脸、白皙微泛着粉红的肌肤吹弹可破,晶莹剔透的瞳眸、长而微翘的睫毛……她的身影放肆掠夺了他全部的目光,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他看着她经旁人的提醒意识到了他的存在,在往楼上走去时她用眼角低瞄了他一眼随即拉着身旁的人匆忙离去。她的那一低眸让他的心跳乱了节拍不规则地鼓动,从未感受过如此剧烈、急遽的心跳节奏,他深呼吸试图抚平心中的悸动。
蓝骆下意识地甩着头,想将她的身影驱离他的脑海中,他现在该担心的是娄进财的案子而不是去想她。
蓝骆低头看着表上的时间,他该进法庭了。
他往楼上走去,在还未进入法庭之前就发现有一堆媒体记者守候在法庭外等着访问此次诉讼案的主角,他烦郁地闪过重重包围进入法庭。
他们可能不知道今天娄进财是不会到庭的,看见他们无知地苦苦守候就只为了采访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心里就觉得好笑。
当他进入法庭后随即开庭,他漠视周遭的人仿佛这个世界是以他为中心运转,他从不晓得自己有天会被一件事给惊吓到。
他发现先前的大美人这会儿竟出现在他身边,近到让他闻到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阵阵馨香。
娄进财今天并没打算到庭,只交代她替他出庭,当她发现有道目光不避讳地直视着她并向她这个方向移动、靠近时,她抬起头,望向对方。
“小惠,这是怎么回事?”蔚紫绫惊讶不已地问着身旁的助理。
她不只长得漂亮,就连声音都如此好听、悦耳,蓝骆轻带着微笑看着蔚紫绫。
“我忘了告诉你,娄先生另外又请了一位律师。”
“难道他不相信我的能力?”蔚紫绫气愤不已,娄进财这不是摆明了给她难堪?天晓得他男女不平等的观念如此重,在接这件案子之前就曾听闻他不相信女性的能力,她原以为他的案子应该会委托男性律师办理,当她获知自己顺利接了他的委托后,心里还直骂自己居然相信外界那些谣言,哼!原来外界所言不假。
“我不晓得。”小惠急忙撇清自己的立场,蔚紫绫的反应她早料到。
“你好。”蓝骆绅士地伸出手,露出自己最迷人的微笑。
“你好。”蔚紫绫口气不甚好地回应,却迟迟不肯伸出柔荑,害得蓝骆尴尬地收回手。
“你是娄先生聘请的?”她还是不死心想再确定一次。
“是,我叫蓝骆,谁问贵姓?”
丙真娄进财另外又请了他,那只该死的沙猪居然请了她这辈子最不想再看到的人。“蔚紫绫。”
“蔚紫绫?!”
“怀疑吗?”蔚紫绫没给蓝骆好脸色看。
“不,只是我有一位朋友和你同名同姓。”不会这么巧吧!不过,幸好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如果她的长相也和那丑女一样,他怎么受得了,在整个冗长的诉讼期间都得和丑女一同共度。
“喔?”看来他是认不出她,这是一定的,谁会把两个“同名同姓”,长相却有天壤之别的人联想在一块?更何况是眼前这位只重外表不重内在的肤浅男人。
“嗯。”蓝骆拿出公事包里的资料。
看来他是想远离这个话题,“你认识的那位和我同名同姓的人是个女的对吧?”
“娄先生说如果对方愿意私下和解的话,他愿意付给对方五千万。”蓝骆故意忽略蔚紫绫的问话,意图相当明显,因为他不愿再度想起那张丑面孔,那会令他反胃,何况待会就要吃午饭了,他还不想加害他无辜的“五脏庙”。
蔚紫绫当然知道他的意图,她非搅得他精神错乱不可。“我想应该是位女性,否则不可能会取这么女性化的名字。”她自顾自地点着头,肯定自己的“猜测”。“你们是非常亲密的朋友吗?”她暧昧不已地瞅着他。
“她只是我父亲朋友的女儿,和我没多大的关系。”蓝骆几乎是有些恼怒地回答。
“那你‘唯一’共有的关系是什么?”
“相亲。”这下子蓝骆惯有的冷硬口气又出现了,这是他对于谈话内容是一些他非常反感话题的一个反应。
“相亲?!”蔚紫绫佯装惊讶不已的表情。
蓝骆气得无话可说。她是很漂亮没错,可是显然她的好奇心胜过她美丽的容貌。
“你需要相亲?!”
“那是我父亲的安排,我不予置评。”
“是不想置评还是不予置评,肤浅的男人。”蔚紫绫很想这么回他,不过话始终没月兑口而出,她保持仅有而且所剩不多的理智和淑女风度,娇媚地对着蓝骆浅笑,看得蓝骆是处于半迷醉状态,傻傻地也跟着蔚紫绫笑了起来。
娄进财该不会找了个白痴来帮忙吧?蔚紫绫愈想愈不对地坐下来。
“娄先生告诉过你这件案子的所有相关资料吗?”
蓝骆闻言急忙收起笑容,察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跟着她痴笑了起来,真是丢脸。“当然。”他咳了几声顺顺口气,粗嘎地回她。
原来他也会觉得自己的举动很丢脸。蔚紫绫小心遮掩地偷偷轻笑。
“各位,本庭正式开庭。”
今天蓝骆在法庭上的表现让蔚紫绫不禁为他的专业而拍手喝彩。没错,他是非常的优秀,娄进财找他来是个正确的决定。但是,娄进财在未事先通知的情形下就自己决定找他,对她来说这无疑的是在污辱她。
娄进财为了本身的利益这么做没错,但是,毕竟是他先委托她接他的案子,他就应该对她多加尊重;应该先告知她会再多请一位律师,他非但没对她说,她还是在今天才知道,更过分的是,娄进财居然要她多配合蓝骆,显然的她的身份已经变成蓝骆的助理了。这是天大的讽刺外加污辱,士可忍孰不可忍。
“紫绫,一起吃个午饭吧!”
蔚紫绫盈眸瞪视着蓝骆,“我们好像还没熟到这种程度,蓝先生。”
“你似乎不太喜欢我?”
“无所谓喜不喜欢。”蔚紫绫冷冷地回他。
“是因为娄先生另外又请了我这件事吗?”他想想也只有这件事才能解释她对他的种种反应。
“我没说。”蔚紫绫拎起桌上的公事包,“小惠,下午记得打个电话给娄先生,和他约个时间,我有事找他。”蔚紫绫转头交代助理小惠一些事情后随即朝外走,根本不把蓝骆当一回事。
蓝骆跟上走向大门的蔚紫绫,“虽然你嘴里没说,但是却明显地表现在你的脸上。娄先生是想顺利打赢这场辟司,才会又另外委托我和你一起解决。”
他不解释还好,愈解释她就愈气,“你言下之意是说我无能,所以娄进财才会不放心地又另外委托你,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我会帮他打赢这场辟司?”蔚紫绫步伐踏得愈来愈大力,说明了她有多生气蓝骆所说的话。
蔚紫绫脸颊因为气愤而布满红晕,发丝因微风的放肆而轻抚她的脸颊。
“你误会我的意思——”
“你话里就是这个意思。”她真的很想远离眼前这个自以为很帅、话多又肤浅的恶心男人。
“不……”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反正你不用再多做解释,这样只会让人觉得你欲盖弥彰。”她忿忿地拨开脸庞的发丝。
小惠从法院内一路跟着这两人走到法院外,听到的谈话内容不外乎充满着火药味,真亏两个刚认识的人说话内容能如此夹枪带棒,好似他们认识了很久,活像对情侣在斗嘴。
“我——”这个女人尖牙利嘴,一点也不留余地让人解释。“算了,如果你是这样想那我也没办法。”邀她一起吃顿饭就扯来这么多不愉快的话题,他在找罪受吗?
蔚紫绫来到停在路旁的车子打开车门,小惠率先坐进车里,她实在听不下去他们毫无营养的谈话,还是自救来得比较好。
喔!“你开宾士?”很少看到像她这么年轻的女孩开宾士这种大车,通常在她这种年纪的女性应该是开较小型的房车才对。
“你很怀疑吗?”蔚紫绫讽笑。
“不……不是怀疑,我只是……”他在那里比划了许久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发觉一和她讲话他就会口齿不清,甚至有口吃的现象发生。他实在很怀疑他平时引以为傲的一流口才到底是跑到哪躲起来了。
蓝骆无力地放下手。
蔚紫绫坐进车里,顺手发动引擎,“依你现在的成就应该是有车阶级吧!”她语带讽刺地隐射蓝骆成功地抢了她的饭碗。
“我的车在隔一条街。”
蔚紫绫大力地关上车门,嘴角微微上扬略带柔媚地朝着蓝骆浅笑,看得蓝骆差点出神。“那很好。”倏地她踩紧油门扬长而去,排气孔急速地排出难闻的灰烟,蒙上蓝骆的脸。
“咳咳……咳……”蓝骆拼命地咳着,蔚紫绫的举动气绿了他英俊的脸,他从没受过这种耻辱,她居然敢这么做!
而驶离没多久,蔚紫绫就从照后镜全程观赏到蓝骆的模样,心情愉快地放声大笑,“活该。”
小惠翻翻白眼,小声地低嚷:“真没同情心。”
“喂,你不会真的想未婚生子吧?”商靓仪盘腿坐在卫霜的床塌上,直视着坐在镜子前挤眉弄眼的卫霜。
“谁叫二哥不肯让我抱小颢颢,那我只好自己去生一个啰!”
“就只为了这个原因?!”商靓仪顺手抓过一颗枕头放在腿上。
“这样就够了。”唉,怎么样的妩媚表情能够勾动武隽,让他心甘情愿帮我。卫霜济着眼对着镜子频作表情。
被了!商靓仪快败给眼前这位有着惊世骇俗思想的女人,就只因为卫霆铠不让她抱卫颢,她就想自己生个孩子,她这是什么思想?
“生孩子很痛苦,难道你不怕吗?”她到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当初在生卫颢时的痛楚,而且她发誓以后不再生小孩了。
“我知道啊!而且听说靓仪姐在生小颢颢的时候在产房里龇牙咧嘴地大喊要杀了二哥。”卫霜对着镜子邪邪地朝身后的商靓仪咧嘴嘲笑。
商靓仪顿时觉得羞愧难当,这么糗的事到底是谁流传出去的,最好不要是那几个惟恐家丑没外扬的“臭男人”,要不然她一定会让他们好看。“是谁告诉你的?”
“嗯——”卫霜想了想,“还是不要说好了,我怕又引起一场家庭斗争。”想起她大嫂关羽珊事件她就心有余悸。
“一定是你二哥告诉你的对不对?”商靓仪忿忿地捶着腿上的枕头。
“我……我可没说喔!”卫霜拿起梳妆台上的口红,往嘴上涂抹。
“那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嗯——谁告诉我的有那么重要吗?”
这事关系到她名誉问题当然重要,“重要。”
“好吧!是——”
“谁!”
卫霜灵机一动,忽然将念头转向某人,“是武隽,武隽说的。对,是他。”卫霜似乎不像是在说服商靓仪相信,反倒是在说服自己相信是武隽将这件事告诉她地频点头。
而商靓仪一时之间气愤过头竟忽略了卫霜的这个动作,否则她会察觉卫霜在说谎,而不会就如此轻易地相信卫霜的话。
“武隽!这个臭可乐男,就不要让我看见你,要不然一定要你好看——”商靓仪拧着双手握紧拳头,气得直打颤。
看见商靓仪这般要将武隽碎尸万段的狰狞表情,卫霜心里便对武隽接下来将受到的遭遇暗自鼓掌叫好,谁叫他不答应她对他所提出的“要求”呢!这只是稍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如果他不顺了她的愿的话,下场会更惨。
“喂喂喂,靓仪姐,你应该不会对武隽怎么样吧?”
“我要把他碎尸万段,把他的头给拧下来,扒了他的皮在他的伤口上洒上盐巴,喝他的血、啃他的骨、搅烂他的肉……”商靓仪说得气愤不已,眼神森冷得接近失控。
“等……等等,等等。靓仪姐,控制点——”卫霜深怕她会丧失理志,转头对着商靓仪大喊:“TakeEasy——”
商靓仪倏然笑出声:“我是开玩笑的。”
“靓仪姐你吓我一跳,我还需要武隽当我孩子的爸爸哩!”
“他真是可怜,不过我还是不会放过他,小小的教训那是少不了的。”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善心人,武隽那么做,她实在是气得不得了,既然是在顾忌到卫霜的情况下,自然,她就不会给武隽太大的苦头吃,顶多活扒了他一层皮而已。
“什么可怜?武隽又不想结婚,我只怕他会绝后,所以我这是在帮他耶!让他不会绝后啊!”卫霜不满地嘟囔。
“什么绝后?武隽那小子和蓝骆一样风流得要死,他要是会绝后,那才是天方夜谭,连天都会塌下来。”
卫霜听见商靓仪的话,老实说也赞同地点头,只不过心理对武隽的风流不怎么高兴罢了,“嗯,他是很风流。我昨天跟踪他到别墅去,就亲眼看见他和女人在鬼混。喔!你就不知道,他们差点就在客厅上演限制级画面,好恶心喔!”她现在一想起来鸡皮疙瘩还是会掉一地。
“昨天晚上那么冷,你还跑到山上去!”
卫霜耸耸肩将移师阵地往床上坐。
“老实说,你昨天睡在哪里?”商靓仪狐疑地斜睨着卫霜。
“睡在哪里?”卫霜装着可爱的表情,眼睛东瞟西瞄。
“对,睡在哪里?”商靓仪不死心地追着卫霜逼问。
“睡……睡在武隽家。”
“就只有你和他?两个人?”
“嗯。”
“孤男寡女,你和他一整晚都相安无事?”商靓仪不相信依武隽的风流个性,怎么有可能会放着女人在他家里睡,而没“染指”她。
“嗯、嗯、嗯。”一说到这,卫霜也备觉无奈。如果昨天武隽的风流种子稍稍发挥一些些的作用,那她今天就是一个孩子的妈了……呃——是一个未成形的婴儿胚胎的妈,反正他终归会被生下来的嘛!“靓仪姐,你觉得我没有魅力吗?”
商靓仪失笑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因为昨天我在武隽的家里过夜,可是却一点事也没有发生。”她觉得好丧气,难道她就真那么没吸引力?
“就因为你昨天和武隽相安无事地度过一夜,你就怀疑自己没有魅力?”天,这女人——
“难道不是吗?因为我没有魅力,所以武隽才会连瞧也不瞧我一眼啊!”卫霜抢过商靓仪腿上的枕头。她隐隐约约瞧见武隽的脸正显现在枕头上,她气愤地将枕头用力地扭转、蹂躏、摧残,就好像在凌虐武隽本人一样。
“小霜……小霜……”商靓仪在枕头还没寿终正寝时及时从卫霜的手里抢救过来,“你看,枕头里的羽毛都快被你拉出来了啦!”她检视着可怜的枕头伤势。
“你看我是不是真的很没吸引力?”卫霜颓丧着一张脸,从小到大只要一和武隽对上,她的自信心马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她又不能让武隽知道自己一遇到他就会变成这样,所以她就只好用恶作剧来掩饰。结果,反而让武隽渐渐地远离她,以前原本还觉得没什么,现在她真正需要他了才知道严重性。
“不会,你很漂亮啊!”这是实话,卫霜确实是长得很可人、漂亮。
“可是武隽……”
“嘿嘿!你的观念错得很离谱喔!女孩子没有结婚就怀孕是很丢脸的事,这叫先上车后补票,如果你真的想抱小颢,那你就去抱他啊!不要因为抱不到小颢就想自己去生个孩子。何况,未婚生子在外国或许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是在这里那是不被允许的,懂吗?”商靓仪趁机给卫霜来个机会教育,她真怕卫霜真的会去实现她未婚生子的计划。
“可是二哥不让我抱啊!”
“没关系,你二哥那里我去和他说,好不好?”这件事情的起头全是从她老公那里开始的,他那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个性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改,她老是得跟在他后面收拾残局。
“真的?”卫霜开心地抓住商靓仪的手。
“嗯。”
“靓仪姐你真好,我最爱你了。”卫霜的口头禅又出笼了,任谁也受不了她天真可爱的撒娇。
卫霜抱着商靓仪猛亲,“我现在就去找小颢颢玩。”一溜烟地就从商靓仪的眼前消失。
在今天踏进卫家大宅一步的人,都会被从泳池边传来的怪叫声给吓破胆,以为是哪个不怕死的妖魔鬼怪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跑出来吓人。
其实——那所谓的妖魔鬼怪是个活生生的人——卫霜是也。
卫霜经商靓仪的“御准”,得以靠近卫颢并和他在一起玩。好不容易今天的气温明显地上升许多,她决定教卫颢游泳,因为卫颢还是个旱鸭子,而卫霆铠爱子心切硬是不肯教卫颢游泳,怕卫颢顽皮的性子哪天一爆发自己单独一个人跑到游泳池玩水,一个不注意溺水了。只是“防得了自己,防不了卫霜”,卫霆铠算是失策了。
“小颢!”卫霜坐在沙滩椅上,双手挡在前面。
卫颢蹲在泳池边,粉女敕的小手穿梭在水中,不停地朝卫霜泼水。
“小颢,别泼水——”卫霜拿起平放在胸前的书本档水。
“姑姑——,泼水水,泼水水。”卫颢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原本自己在池子边玩玩具车,而卫霜在教了卫颢一个小时的游泳后,跑到椅子上坐了下来看书、休息。过了半个小时的平静时间,卫颢像发了疯似的猛朝卫霜泼水,一时惊吓过度的卫霜反应不过来,仅能任由卫颢狂袭。
“小颢!住手……”
罢进门的武隽从卫颢的腰部一把捞起他,“小颢颢。”
“叔……叔——”卫颢注意到来人,高兴地仰头大笑,四肢不断在空中挥舞。
“小颢颢又在使坏了呵!”武隽抱着卫颢,让他坐在他粗壮的手臂上面视着他。
“水、水。”卫颢兴奋地指着游泳池里清澈的水直叫。
“卫霜,你二哥不是禁止小颢靠近泳池?你还让小颢在游泳池边玩水,不怕等一下被他看见扒了你一层皮?”
“不怕,我有靓仪姐这张令牌,二哥?哼!谁怕他啊!”卫霜顶了顶下滑的太阳眼镜,不在意地讲。
“是喔!不怕!等到他找你算总账的时候,你就别到处找人喊救命。”武隽抱着卫颢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哼,才不会。”卫霜铁齿地嘟囔。
不会?我就看你不会。他讪讪地笑着。
武隽是看定卫霜的好戏了。
“小颢颢,我们去喝汽水好不好?”卫霜将手上的书放到一旁的桌上,站起身抱过武隽怀中的卫颢。
武隽这才发觉卫霜身上穿着比基尼,天啊!他这下才晓得卫霜一天到晚说自己的身材有多好、多棒,原来全不是骗人的!她口口声声一直号称自己的三围是三十六、二十四、三十六,这下子一看恐怕是真的了。
凹凸分明、玲珑有致的身材是男人看了都会有反应,更何况是他,一位凡夫俗子,他也不是柳下惠,怎么有可能会没反应。
她长大了,武隽脑海中第一个也是惟一的一个念头便是这句话,她的长相对他来说是绝色的,也是他所喜欢的类型,粉女敕微晕的双颊是那么的令人想伸手触模,娇红晶莹欲滴的唇瓣引起他体内一阵温热的骚动。
不过对他来说,她——还是碰不得。
“武隽?”卫霜好奇地看着在她面前直盯着自己身上瞧的武隽。
“啊?”武隽恍然地回过神惊觉自己的失态,一时惊吓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咳……咳……”
“武隽,你喉咙不舒服是不是?”卫霜天真地蹲下来,抬首仰望着武隽,圆圆的盈眸迷惑地直盯着武隽煞红的脸,无法克制地伸出温暖细致的小手拨去他额头上那撮不驯的发丝。
武隽冷冷地拨掉她的手,僵硬地站起身。
“你如果不舒服的话,我那里有药我去拿来给你吃好不好?”看他咳成这样,她实在很担心他是不是感冒了。
“我……咳……我是医生,你居然还要我吃成药?”武隽被自己刚才的想法和举动吓到,从没想过他居然会饥渴女人到这种地步,连个二十三岁的小女孩都想染指!如果他这个念头被卫霜知道的话,她肯定会高兴地死抱着他不放,说不定会就地“解决”了他。
“我只是关心你嘛!谁晓得你不喜欢吃成药。”卫霜不高兴地嘟囔,“要不然,喝我的秘方?保证一喝见效喔!”她又在推销她的自制毒药了。
“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我还想活过今年生日。”武隽僵冷阴沉地欲走回屋里。
卫霜却抱着卫颢困难地空出一只手挡住他的去路,“你到底在气什么?我可没惹你吧!”她自认自己一个上午都和卫颢耗在一块,应该没惹他不快,她也管好了自己的灵魂别趁她不注意时偷偷跑去找武隽完成“任务”,虽然那一直是她最想要做的。
所以武隽对她发脾气实在是没道理。
太没道理了!“喂——”卫霜朝着又发呆的武隽大吼。
武隽不是气愤卫霜,而是气自己竟然会对她有种奇怪的念头,而且在脑中快速滋生,连他自己都不能理清这个奇怪的念头是什么,所以他才会将怒气表现在脸上。“你不是要带小颢去喝汽水?还不去!”
武隽不愠不火的厉斥听在卫霜的耳里分外的刺耳。
“去就去,那么大声吼叫做什么,我又没欠你钱。”卫霜抱着卫颢往屋里走,进门之际还不忘对着武隽扮鬼脸,以发泄自己平白无故所受的怨气。
她总有办法惹得他火冒三丈,勾起他体内属于野兽的暴怒,恨不得能将她撕成两半,生吞活剥。
同样的,她似乎也能惹出他对女人的原始生理反应。
这是不对的,他和她相差七岁耶!她和他从小到大一起生活一起经历成长阶段,他待她如妹妹,所以这只是他对她的一种兄妹情感在作祟。
“对,绝对是、绝对是。”武隽喃喃自语着。他只是个养子,是个身份不明、爹娘是谁都不知道的孤儿,当年多亏了卫皓渊和殷曼倩的收养,才不至于沦落到在孤儿院里成长。
如果不是他们,他也不可能得以接受良好的教育,成为一名医生,更进而成为圣勒盟组织下关系企业一家医院的院长。
所以,他不能对卫霜产生任何幻想,连想都不可以想!他对于她的感觉只是兄妹情感,仅止于此。
而且,他还不想让自己沦落到“种男”的下场,他武隽的名声不想就此坏在她的手上,成为众人的笑柄。
“YES!”武隽自说自话地想让自己相信这只是他太累了才会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