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管雨雪在课堂上对他讲的话——
与好或不好无关,就如同副教授所言,我对副教授来说只是本普通平装版的书籍,不是你那些所谓的精装版读物,有我或没有我都一样,不会有所差别。
她在暗示他,她不是他的那些女伴;暗示他,她和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他会那样伤害她?
难道就因为他根本不希望看见她被别的男人拥抱!
那是很霸道的独占欲,一种他对那些女人所不可能存在的想法。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就是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
可他伤她伤得那么深,她……
唐靖站起身,毫不考虑地打开门往对门走去——
避雨雪还是克制不了自己,仍旧注意着唐靖的一举一动。
当她戴着耳机不自觉中转向监听唐靖房里的频率时,她就知道自己又完了。
听着耳机里传来女人的嘤咛,她一把拉下耳机,倒在沙发上哭得不能自己。
她陷得太深了!明明要自己别在意,可是一听见耳机内传来的暧昧声音时,她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痛。
这时,门铃声突然响起,响了好久她才去开门。
她抹去脸上的泪痕,让自己看起来不像哭过,她怕如果是唐蕾来找她,又会替她担心。
“小蕾……”她打开门,强颜欢笑地抬头看向来人,可是,站在眼前的人居然是唐靖。
唐靖见管雨雪一打开门,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便一把抱住她,狠狠地封住她的唇。
避雨雪回过神极力抗拒,不断捶打他、踢他,他都不为所动,最后,她的抗拒慢慢软化。
“天……”
他放开她,以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眼前迷蒙的她。
他现在才知道不是他不行,而是他对女人的所有兴趣,全都跑到她身上来了。
“放开我!”她竟然再度任他为所欲为!
“雨雪……”
她眯起眼睛。“你又想来侮辱我是吗?”
“雨雪。”他挫败地又抱住她。“对不起,我为我先前的行为道歉,请你原谅我。”
她推开他,往屋里走。
“别开玩笑了,你没有做出什么事是需要我原谅的。”
“雨雪,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是的,而且是很气、很气!“我们又不认识,没什么好气的。”
“雨雪——”他拉住她的手腕,扳正她的身体让她面对他。“我终于认清自己的感情。”
“恭喜你。”她完全不感兴趣。
“雨雪!”他捧住她急欲转开的脸蛋,很认真的说:“我以前的言行,只是逃避感情的一种方法,我很抱歉将那些行为用在你身上,但那也代表我对你是有感觉的,只是我发觉得慢,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哦,我该下跪以谢圣恩吗?还是该感谢你对我的侮辱?”泪水在她眼眶里凝聚。
“雨雪,不是的。”唐靖终于吃到苦头了,他烦躁地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我在刚刚才发觉我爱上了你,虽然发现得有点晚,但却是真实的。”
罢刚……管雨雪露出苦笑。“刚刚你不是正和你的女伴打得火热吗?怎么才一下子时间就对她腻了?你是想来看看我是不是会像她一样臣服在你的身下是吗?”
“不是!我和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因为我发现我对除了你以外的女人完全没了『性趣』。”
避雨雪一听,不禁讶异地瞪大眼。“不可能……”她刚刚才听见那些申吟声……
“是真的,我想是因为你每次都在我和那些女人正打得火热时出现,久而久之,我已经习惯了你的打扰,所以刚刚虽然和她有些小动作,但脑子里却是一直期待着你的出现。”
她忍不住噗哧一笑,唐靖看了高兴的露出笑容。“你原谅我了?”
眼眶里的泪水在她笑的时候沿面滑落。“我为什么要原谅你?你太过分了,一而再的侮辱我,我说我在兼职,你却把兼职想得那么不堪。”
委屈一来就停不了,她推开他,跑到沙发上坐下,抽出面纸擦掉脸颊上的泪。
“否则你的兼职是什么?”女人的兼职不都是那些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听见他说爱她,她心里甜丝丝的,至少已经完全抹去他之前对她的伤害,因为她爱惨了他。
而单恋如果能变成两人的恋爱,她又何必要求太多?
“雨雪……”他现在急于想知道答案。“告诉我。”他挑逗地在她耳边吐气,然后含住她的耳垂。
她倒抽了口气,想推拒他的挑逗,可是身体却被他紧紧拥住。
“告诉我……”他的舌开始舌忝舐她敏感的耳垂,而且他发现,只是这样紧紧拥着她,便轻易勾起了他要她的冲动。
“我告诉你……我的兼职是玩——股票。”她的手放在他胸膛上,控制住不要让他拥她拥得太紧。
“原来你会玩股票……玩多大?”他顿时松了口气。
“一百万。”
他瞪大眼睛。“一百万?”
避雨雪点点头,“嗯。”
“那现在赚了多少?”她竟然有那么多的资金够她玩股票。
“三倍。”她得意地抬高下巴。
唐靖眼睛瞪得更大了。“三倍?那你一定很会玩股票罗!”
“大概吧。”
他在她耳边柔柔呢喃:“雨雪,我们从头开始好吗?把以前所有的不愉快、所有不好的记忆全忘掉,重新认识、重新交往。”
“你确定你真的爱上我了?”她仍然怕怕的。
“当然,你要晓得,我从来没向哪个女人承认自己爱上她,你是第一个。”
“我该感谢你吗?”她白了他一眼。
他的下颚顶着她头顶,笑着将她纳入怀中。“你知道吗?我发觉我们之间从刚认识到现在,其实很像一种花的花语。”
她皱眉。“你也懂花语?”
“喂,别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我当然懂。”抱着她的感觉真的很好,很轻松、很舒服,没有太多的负担,和他以前的那些女人完全不同。
“好吧,那像哪种花?你不要说是剑兰,否则我会翻脸。”
“不是,是栀子花。”
“栀子花?”她不解地张大眼询问他。
“对,栀子花的花语是『我是不幸的』、『运气不好』。”
闻言,管雨雪不悦地问:“哪里像了!”
他笑得好大声。“留给你自己去思考。”他抬高她的下颚。“现在呢,我要吻你了,把眼睛闭上。”
避雨雪笑闹地躲开,“你说吻,我就得让你吻吗?”望了眼沙发椅上的耳机,窃听的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比较好,否则她很怕他会失控宰了她。
他露出邪佞的笑容。“那我们就试试。”
两人在屋内大玩追逐游戏,若要说是谁赢,似乎也没有谁输,反正输赢就留给他们自己去评断吧!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