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终于在终止的响声中结束。
“气死人了!”吕行娟气得跳起身,狠狠地瞪著计分板上的分数,“跑来看球赛,竟然输球?”
“有什么好生气的?”跟著起身的张玉宁一脸莫名地看著她,“比赛总是会有输赢的。”真不知道她气什么,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气什么?
“可是输球的一方,是我喜欢的威扬狮队啊!”吕行娟气得连话语都带著火气,“那个教练是疯了啊?竟然今天都不让阿豪上场,连维雄上场的时间也是少得可怜。
他们又不是状况不好,也没有在养伤,为什么不让他们上场?”死老头!会不会带队伍啊?他这么做,小心被一些球迷泼硫酸。
“教练喜欢让谁上场是他的自由,我们也管不著。”依旧是平静的口气。对张玉宁来说,球赛谁赢谁输都不关自己的事,她今天来也只不过想探讨为何现在的人都这么热爱职篮,不过坐在球场上近两个半小时,还是找不出一个答案来。职篮的诱惑力,根本不及音乐的万分之一。
“是管不著。”看著休息区,所有的球员都已经不在了,吕行娟仍一副不想离开的模样,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喜欢的威扬狮队会输球,“但我就是气不过嘛!”唉!
真的好难过,八成这几天也没胃口吃饭了。
“真不知道你们怎么会这么疯狂篮球。”张玉宁摇著头,百思不解这个原因,“它一点迷人之处都没有。”说著,人朝大门走去。
“怎么会没有?”吕行娟哇哇大叫著,非常不满好友的话,跟在她的后面大声地叫嚷,“你,点都不懂得投入!”
“投入什么?”
“投入在球赛之中啊!”吕行娟翻了个白眼,真不晓得天底下竟然会有人这么对球赛无动于衷的,“我看你根本像个木头人,坐在位子上一点感觉都没有!像个没血没感情的动物。”
“你要我感动什么?”走出了体育馆的门,张玉宁莫名其妙地转头看著她,“看球赛有什么好感动的地方?”那么无聊的运动,怎会感动得了人心?自己看得差一点就睡著。
“当然感动了!”吕行娟的叫声已经带著怪腔怪调,“你难道都没有一点点的激动吗?当他们为了要抢救一颗球,跟对方碰撞摔倒,然后在千钓一发之际,很帅地将球投进篮框得分,你不会激动开心吗?”
“这有何好激动开心的?”张玉宁还是不明白,也无法体会吕行娟所说的,“这是他们自己没有大脑,明知道自己可能会因为抢球受伤,还跑去抢,球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做什么这么拚命去抢它,然后把球投进篮框呢?这根本是想逞英雄,让人觉得他很帅而已。也不知道那些球员在做什么,长那么大个竟为了一颗球,十个人在球场上抢来抢去的。”
真是无聊,难怪自己的学生会这么喜欢职篮,因为里面的球员全都是一些爱逞威风、想耍帅没大脑的人嘛。小女生不都是喜欢这种人吗?
“你怎么这么说啊?”对于她的话,吕行娟可是激起了火气,一双明亮的眼睛睁得老大,“什么逞威风?那是为球队争光!他们可是拼了老命在打球,你竟然这么说他们!”太让人生气了!要不是玉宁是自己的好友,早一拳击毙她了。
“我并没有说错啊。”没想到自己这么说,竟然会惹得她这般生气,看她的模样,真的是中职篮的毒太深了,“你真的是没救了。”
“你还说!”吕行娟生气地叉著腰,为了篮球,她可是可以对好友翻脸的,“你要是不对篮球有这么一点兴趣,怎会把所有的门票全搜刮来,一个人跑来球场看比赛?”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我周遭的人会这么疯狂篮球。”张玉宁解释著自己买下全部门票的原因,“但是我又不喜欢太嘈杂的环境,所以才会把门票全买下来,自己一个人到球场来看,这样子才不会吵死人。”
“你神经病啊?”吕行娟的声音已经升至最高点,“看球赛本来就是要吵才有那个气氛啊!所有的人为著自己的球队加油,那种热血奔腾的感觉多好、多棒啊!
此时,从休息室换装出来的康维豪,正好听到了她俩的对话,他的心里竟燃起了一把无名的人。
世界上怎会有这种人?这么侮辱篮球,还这么辱骂篮球球员?而且,她居然就是那个把门票全买走的人?
“这个女的真的是脑子有问题。”跟著出来的康维雄,多少也听到了些两个女孩的对话。他的心里对张玉宁的印象也开始不好了,都是因为她,今天的比赛才会破天荒地没有球迷来为自己加油,那种感觉真的非常的不舒服。
“不知道她的脑子里装了些什么。”康维豪用微愠的声音说著,听到张太宣刚才的话,他心里可非常地不高兴,这么藐视篮球!好似把自己当成一个什么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会抢球,其他都不会的废人。她难道不明白篮球的迷人之处吗?
这么轻视篮球!
“康维豪?康维雄?”惊讶的声音此时打断了康维豪的思绪。
他回神一看,只见吕行娟睁大著一双眼,满足惊愣的看著自己和身边的康维雄。
“难道我们是鬼吗?”康维雄喃喃地说著。
“啊!”吕行娟的尖锐叫声响了起来,兴奋的神情在脸上荡漾开来,“真的是耶!”
张玉宁则是回头看著他们,脸上的表情依旧平淡,似乎一点也不被吕行娟的兴奋所感染。基本上他们也是人嘛,有何好惊讶叫到这个样子?
“是他们那。”吕行娟用力拉扯著张玉宁的衣袖,像个看到了什么稀奇事物的孩子般,高挑的个子还轻轻地跳跃著。
“那又如何?”张玉宁扫视了面前两个高大的身子,一点也没有兴奋之色,“还不是一个人。”她早过了作梦的年纪了,才不会这么莫名其妙地乱迷恋一些没什么内涵,只会耍帅的偶像哩。
“全部的票都是你买下来的?”无视于吕行娟的兴奋,康维豪眼神直盯著面前毫无表情的张玉宁,对她问著。
“有什么问题吗?”虽然对篮球没兴趣,但也没有对它有什么痛恨之处,这些篮球球员也没有跟自己起过什么恩怨是非,张玉宁平静著一张脸,轻声地反击回“真的是你买的?”康维雄睁大了眼,本来只是猜测,但是经过证实,他还是吓到,“你全买了做什么啊?”真奇怪?她又不是想当黄牛,也不是跟球队有仇,她为什么一个人买了全部的票,然后一个人霸著全场看球赛?
“我只是想看看,到底篮球有何吸引人的地方,所以抽空来这看看。”张玉宁还是淡淡地回答。
“那你也用不著把全部的票买光吧?你一个人也坐不了全部的位子啊!”
“基本上,我不喜欢太吵,不想跟几千个人挤在这里一起看。”张玉宁说出原因。然而今天来看,她真觉得不值得,花了一大笔的钱来看球赛。
“既然如此,你何不在家里看就好了?”康维豪插话进来。这女的还真的是莫名其妙,花一笔钱把门票全买下来,只是为了想知道球赛迷人之处在哪里,简直是疯子一个。
“但是,我周遭喜欢篮球的人,都说在球场上看才会真正发觉它的迷人之处。”
她又轻驳了回去。
“真的是有钱没处花。”康维豪摇著头。这个女的,真的是和家里那一对疯狂姊弟有得拼了。
“也许吧!”张玉宁没多作回驳,只是低头看了一下时间,“我还有事,明天一早得去给学生上课。”说完,她转身便离开了。
“喂!”吕行娟对著张玉宁哇哇叫著,“你别走得这么快呀!”她还想趁此机会和自己喜欢的球员说话呢!
但是,看著她理都不理地直往馆外走去,吕行娟只好气嘟嘟地放弃这一个大好机会,对两个崇拜的偶像说了声再见,便拔腿追张玉宁去了。
“那个女的——”望著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康维雄摇著头,露出一脸凝重的模样,“我看神经是有问题,把门票全买下来,只为了要找出篮球让人热爱的理由。”
“管他的。”康维豪耸耸肩,对于张玉宁他可没什么好感,她太藐视篮球了,“反正,她是不是疯子都不关我们的事,只要下一次她别再有今天这种无聊的举动,把门票全买下来就好了。”
***
“咦?”康维平下课一回到家,便看见康维豪从房间里走出来,“你今天没有比赛啊?”
“有没有比赛——”康维豪忍不住地在心里叹著气,“也不关我的事。”这几天的两场比赛,老爸都要自己坐冷板凳,哎!八成还在气自己那天对他的顶撞。看样子,老爸这个仇还没有报完。自己可以上场打球的日子可能是遥遥无期了。
“什么意思?”康维平不懂地问著,好奇心又开始冒了出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康维豪睨了康维平一眼,知道她又想当一个包打听了,“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这么多。”要是告诉她,连家里的花草树木都会知道的。说不定逢人就说,学校附近小吃店的大婶、走在路上的路人甲、路人乙都会告诉他们。
“我只是关心地问一问呀。”康维平贼兮兮地笑著,“是不是跟你老爸吵架,破你老爸罚坐冷板凳啦?”
她一语道中康维豪现在心里在意的事情,他一愣,但随即又恢复正经的脸,“你少乱说话。”他否认著康维平的猜测。要是说她情对了,呵!那真的就完了,而自己的名声也可能从此被毁坏。
“我情对了吧?”康维平得意地笑了,看三堂哥的表情反应,想也知道了,“唉!你被罚坐冷板凳的事情,家里的人都知道了,何必死鸭子嘴硬地否认呢?”
承认一下又不会死,这又不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毕竟是二宝叔公报私仇的嘛!
家里的人都知道了?是哪个大嘴巴说的?知道这件事的人,应该只有维雄而已,难道他去当大嘴色,四处去嚼舌根吗?
表灵精的康维平,一眼又看出了他的心思,“唉!没有人当大嘴巴帮你做宣传的。只是有人在电视转播上看到你一直在休息区,没有下场打球,所以就问你老爸,你老爸自己说的呀。”她解释澄清著康维豪的误测。
康维豪没有吭声,有人看球赛去问自己老爸?这个人一定是大宝伯了。
“我看你也别这么消沉嘛。”康维平注视著康维豪那一张黯沉的脸色。伸手拍拍他的肩,“没关系的,你又不是犯什么大错,你老爸一定很快地让你再上场打球的。”
康维豪撇撇嘴,“希望如此。”他在心里想著。
“好啦。”康维平安慰的口吻一落,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几张宣传DM,“这个给你。”说著,把东西递到他的面前。
“什么东西?”
“我知道你平常也喜欢听一些古典的音乐嘛,那刚好我今天下课有去逛金石堂,在他们那边连线的售票系统拿了几张音乐会的DM回来看看。”
接过了手,康维豪看了一眼手中的DM。
“反正你最近心情也不太好,给你看看这些,去听一些音乐会,别让心情太消沉。”说著,她挥了挥手,“好啦。我得要回房间换衣服,待会儿还要跟同学出去玩呷。”话尾一落,人已经闪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康维豪站在原地,稍看了一下手中的几张DM,在看到最后一张的时候,他整个人一怔。
DM纸上清楚地印了几个大字:“张玉宁钢琴独奏会。”而DM上印的人像狠面熟。
是那个女的!那个买掉全部球票的女人!
“你在看什么啊?”不知道何时,康维雄的人已经走到他的身边,低头看了一下康维豪手中的DM,“咦,这不是买下全部球票的那个女人?”DM的宣传单上,怎会印有她的人像在上面?
“应该是她没有错。”康维豪回应著他的话,“除非她跟我们一样,有一个双胞胎姊妹。”当然,这个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啧啧啧。”康维雄摇著头,“没想到她是一个钢琴音乐家?”难怪看到她身上就是有一股不同的气质出现。
康维豪这次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凝视著DM上张玉宁那一张微笑的脸。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演奏会是下个月的五号,记得那天应该没有球赛,下午就会练玩球了……“你在想什么?”康维雄看著兀自沉思的康维豪,轻声问著他。他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有著什么阴谋。
“没什么事。”康维豪此时还不想把自己刚才脑子里才形成的念头说出,免得怕被人说是神经病。
“我看你似乎有什么阴谋。”嗯!毕竟还是双胞胎心灵相通,默契也够,看阿豪这副模样,八成有什么鬼计要使吧!
“等我计划好了再说。”康维豪不否认他的话,不再理会他地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不能太早说的,太早说可能事迹会败露,到时想做也做不成了。
***
“阿豪!”一阵石破天惊的叫喊声,在二楼的长廊底处响起。
“谁啊?”在房间里的康维豪听到这一声惨烈的叫喊声,立即奔出了房间。
丁巧絮像个火车头一样,直直地冲到康维豪的面前,“你疯啦?”她没头没尾地就对康维豪迸出一句简短的话来。
“我疯了?”康维豪怔愣愣的,不知道她所指为何。
“你真的是一个超级大疯子!”丁巧絮加了些修饰词,声音仍是尖锐地叫喊著。
“你在说什么?”康维豪被丁巧絮的言语搞得一头雾水,他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巧絮。”这时,康维信追了过来,拉拉她的衣袖,“你别这么冲动呀!”柔声的语气想劝她降火。
“怎么了?”还是不明就里的康维豪,转头问著康维信,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康维信吐口气,“今天维爱要巧絮帮忙做一件事情。”对康维豪的疑惑,他解释了缘由。
“然后呢?”康维豪还是不懂。
“你知道维爱要叫她帮什么忙吗?”康维信反问回去。
“我怎么知道?”自己又没有超能力,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要巧絮帮忙去买音乐会的票。”康维信简短地回答。
“音乐会的票?”康维豪的眉头一挑,现在可明白了。
“你真的是神经耶!”丁巧絮依旧是叫喊的声音,不可置信地对著康维豪说:“我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这么神经,想要把一场音乐会的所有票全都买下来。”阿豪莫非罚坐冷板凳坐到疯了?
“这就叫神经?”康维豪一副不以为意的平淡口吻,“可是我也碰过有人一口
气把球赛的票全买下来了。”
“所以你也效法她那一招,叫大家帮你到各地的售票系统买下全部的票,反击回去?”丁巧絮立即接著说下去。
“不行吗?”
“你们这些人真的是神经有毛病!”顾不得什么颜面,丁巧絮直接出口骂著,“有钱不好好花,做这种无聊的游戏,怎么?有钱没处花啊?那就拿来给我花啊!”
“巧絮。”康维信再次拉拉她的衣袖,“阿豪想做什么,也不关你的事情嘛,何必像个警察审问犯人犯罪的动机一样。”阿豪平时也没跟巧絮有多大的交情,她犯不著为了阿豪做了一件比较不同于常人的事情,就这么哇啦啦地来找他吧?虽然阿豪做的这件事情是真的疯了点。
“唉!你不懂的啦!”丁巧絮挥挥手,反驳了他的话,“阿豪这样子做,会影响我们公司的同事,然后再间接地影响我和维爱,你懂不懂啊?”真是的,不懂还在旁边乱插嘴。
“什么意思?”经丁巧絮一说,康维信也开始集聚起好奇心来了,一张脸透露出他想知道原因的模样。
“唉!”丁巧絮两道秀眉纠结成一团,“阿豪他要做什么,当然是不关我的事情了,他今天想去死,对我也没什么影响。”她一激动起来,话也跟著劈哩啪啦连珠炮似地吐出来,“可是他要维爱帮忙买票耶!一下子要维爱买个五十张,你也知道的,音乐会的票可和你们职篮是不一样的,一个人每次也只能买四张票,维爱一个人怎么买得了一百张的票?”
“所以我请维爱姊找她同事帮忙买呀。”康维豪插话进来,心里也奇怪丁巧絮为何来找自己,像是在审问指责自己有什么不对似的。
“就是因为这样!”丁巧絮立即又接了下去,一双眼睛直直盯著康维豪看,“维爱请同事买,也叫我帮忙买,结果,被几个体育部门的同事知道你一口气买下一百张音乐会的票,都跑去问维爱你一次买一百张票的原因,维爱没说,他们就跑来问我,逼著我一定要说出原因,问你是不是在追那个音乐家,想捧她的场,所以一次买一百张票,请你的亲朋好友一起去听。”一口气劈哩啪啦地说完后,她喘了口大气。
她的话一说完,面前的两个大男人终于明白了。
“你的原因就是指这个?”康维信一听,了然于胸,巧絮最怕新闻上身,尤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私人事件原本根本不关她的事,最后却成了新闻追逐的对象。呵!
当时他和维雄追她,她还没有作选择时,闹出的一些风风雨雨的新闻,就把她气个半死,差一点自己就追不上她了。现在好了,她是自己的女朋友没错,可是阿豪的事又关她什么事?一定是那些记者追得很紧,不然,巧絮不会这么激动地乱叫乱喊的。
“你可以要他们自接来找我问。”康维豪不知道自己这个买票的举动会带给丁巧絮和康维爱麻烦,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么做会给你们带来麻烦,实在抱歉。”
听到康维豪的道歉,丁巧絮的气也立即消了不少,“唉!”她叹著气,“阿豪,说实在的,我也真觉得你奇怪,你这么神经花一大把的钞票买音乐会的票做什么?”
难道他真的是坐了两次冷板凳就坐到发疯了吗?
“没事。”康维豪笑笑,“只是报点小仇而已。”他没有明讲,只是简单地回答。
“报仇?”这样的答案令丁巧絮开始一头雾水了,“这个音乐家跟你有仇吗?”
痹乖!阿豪何时和这个音乐家认识了?
“也没什么。”康维豪还是没有明讲,“反正就是想要让她明白,一个公众人物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自己表演时没有观众欣赏。”
“啊?”还是不懂。丁巧絮一脸茫茫然地看著康维豪,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唉!阿豪要做什么事,你也犯不著一定全都要清楚。”康维信虽然也好奇康维豪何时和音乐家纠缠不清的,但是他可不喜欢丁巧絮对康维豪的私事起了好奇心,毕竟醋坛是会翻的。
“可是我好奇啊!”丁巧絮狠明白地说出自己的意思。
“你好奇什么啦!”康维信拉著丁巧絮往楼下走去,“你好奇我的事就够了。”
他边说边强拉著她隐没在楼梯口。
康维豪则是站在原地,一张脸还布满著贼贼的笑意,嘿!这下可有得玩了。虽然自己没有大姊和维杰那般整死人的疯子个性,但是,什么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功大,他可是从自家的老爸身上学来了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