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儿醒来,她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全身暖暖的,魂儿飘得远远的,绷紧许久的神经,在此刻得到了一个纾解。这个梦境中,她没了烦恼、没了忧愁,整个人轻飘飘的在空中飞翔。四周的空气是那么清新、美好,让人舍不得醒来。
突然间有个模糊的脸出现在前方,她没见过自己的母亲长得是什么模样,可是她有个直觉,那个看不清楚的脸孔,就是她朝思暮想的母亲。
“妈……”她翻过身子想要叫住那个愈来愈模糊的脸。
但是整个身子却坠了下来,像坠入万丈深渊一样,等她把眼睛睁开来,才发现自己从沙发上跌了下来。
她怅然若失,心想如果能够在梦境中看见自己母亲的模样,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在沙发上重新躺了下来,她发现睡在沙发上面是件很不舒服的事情。翻来覆去,总是没有办法安然入睡,她索性半睁着惺忪的双眼,想找个更舒服的空间来好好睡个觉。
眼睛往前方一看,有个大床?怎么她好好的大床不睡,偏偏来窝在这个小沙发上面呢?
她压根就不去想她现在身在何处,也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她现在只想要安稳的躺在大床上,睡个舒舒服服的好觉,其他的事等她睡醒再说吧!
带着浓厚的睡意,她连忙躺在大床的一角,拉过棉被,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睡了起来。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睡不好,今天刚巧借着些许酒意,让她得以沉沉睡去,但愿在梦中,她还能够见到自己的母亲。
但她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大床上的另一端还睡着一个男人——那个把她捡回来的原望语!
原望语只觉得睡到半夜,怎么会有一个人一直和他抢棉被?他把被子拉了过来,那人却又把被子给拉了过去。
睡中,他还以为自己在美国的家,和丽塔共睡一张床。
“丽塔,你别把棉被都给抢走嘛。”他满是睡意的说着。
接着又把棉被给拉了过来,不一会儿,有个温暖的身体朝他这边靠了过来。
原望语本能的搂住这个温暖的身体,在这个怀抱中,他睡得更沉、更香。那带有些许淡淡花香的头发,不时钻到他的鼻孔,让他有点痒痒的。
他很需要这个体温、这个香味,他不自觉的把这个躯体搂的更紧了些,与自己的身体完全贴合。
在睡梦中,他以为这个温暖的胴体是丽塔,虽然触模起来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的相像,可是却更能激起他的和保护欲。
他的习惯告诉他,这个女人是丽塔没错,可是他的潜意识却又告诉他,这是个和丽塔百分百不同的女人。
是梦吧!他宁可这么说服着自己。
他用嘴唇探索着,直到模索到对方的嘴唇为止,他亲吻了上去,以他一贯带有攻击性的方式。
但是对方的嘴唇没有臣服,只以一种更激情的热浪袭向他,那温柔却又狂放的回应,挑逗着他口腔中的每一根神经。
在热吻中,他的双手探索着对方的每一寸曲线,每触模一次,他就觉得全身像是着火一样的不能控制。直到他触碰到一处冰凉的柔软,听到对方一声轻轻的喟吟。
那个声音仿佛是要把他带入地狱当中的不可自拔,他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就要因此瓦解了。但是他却再也骗不了自己,因为那个声音绝不可能是丽塔所发出来的,这个春梦,绝不只是梦而已。
原望语虽然不舍,却仍然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头长发,像是黑色的瀑布一样,渲泄在羽毛枕头上。
而那颗小小的头,此刻正埋在自己的胸膛中,她的双眼安详的闭着、她的唇还印在自己胸膛上,而她呼出来的热气此刻像是易燃物似的燃烧着他的心。
他喟叹了一声,想起在几个小时之前,他才把江儿带回自己的家里,但是他明明把她安置在旁边的大沙发上,怎么会无端端的跑到他的床上来呢?
虽然她不经意的神态、熟睡的面容是那么振奋着他的神经,让他再也无法入眠,可是他发现对这么一个纯洁的女孩,有这种幻想,那是他的耻辱。
于是,原望语轻轻的把她软软的身躯推开,才发现这个女孩是真的熟睡了。
他颤抖着双手,原本是想去抚模那如冷玉一样的肌肤,但是手才伸到半空中,却又放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他还有一个女朋友在美国,他怎能这么禁不起考验呢?就算是这个十九岁的女孩子真有什么致命的吸引力,他也不能就此失控啊!
看了眼时钟,现在不过是清晨六点钟,但他已经完全没了睡意,就算是自己远离这张床,窝到一旁的沙发上,他那颗刚才历经撩拨的心,再也没办法恢复平静了。
悄悄的起身,没有打扰到江儿的睡眠,他走到浴室拿起莲蓬头,用冷水浇熄对那个十九岁女孩的全部遐想。
希望经过这次之后,他能和这个十九岁的女孩完全了无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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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完澡之后,原望语又跑到外面去慢跑了几圈才回家,心想过了快两个钟头,江儿应该醒来了吧!
他打开大门,看到床上只剩凌乱的被单,江儿早就不知所踪了!
看到空荡荡的大床,虽然有些许庆幸那个麻烦精已经走了,可是他心中更多的是那种挥不散的失落与愁怅。
为什么呢?那个女孩子走了,不是正称了自己的心意吗?怎么还会无端端的想起她呢?他应该打起精神,把房间好好整理一下,然后准备去上班的。一切重新又回到轨道,就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
但是可能吗?明明在心中泛起了涟漪,怎么可能当成若无其事?
看了看手上带回来的早餐,有江儿的一份,他心头是不是还存在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想自己都已经年过三十,竟然还这么没有抵抗力,被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给迷得七荤八素,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
走到厨房,照例煎个荷包蛋。他一向注重早餐,除了吐司、牛女乃之外,他总要亲手煎两个蛋和几片火腿来补充营养,对他来说,早餐代表全新的开始。
努力的振奋着精神,口哨声伴着油爆声,就此展开新的一天。
“好香喔!可以吃早餐了吗?”是江儿的声音。
原望语连忙转过头去,没错是江儿,她根本就还没离开,她还待在这间房子里面。
包糟糕的是,他发现她穿着他的宽运动衫,盖住她的上半身和一半的大腿,除此之外,她没穿别的衣服。
他看得两只眼睛都傻了,连忙困难的转过头去,假装若无其事的煎着蛋,其实胸中翻腾燥热,比起这把烧热的平底锅好不到哪去。
偏偏江儿还不识相,就是要走近惹他,她刚洗好带着水珠的长发,传来男性洗发精的气味,原本是充满阳光的味道,可是经由江儿的传递,却有一种性感的气味。
她凑过来稍带冰凉的身体,吐露着早晨的清新,她整个人的感觉就像是刚从一缸清凉的冰水捞上来的一样。
有种撩人的性感,却不是做作,不是那种刻意想要扰乱人心的性感,但却让人更加的迷恋。
“我要太阳蛋喔!蛋黄不要熟。”她向原望语笑了笑,如同一朵带着露水的蔷薇,无视于野心客的觊觎,自顾自的绽放自己的美丽。
“你先去餐桌那边坐着吧!”原望语困难的想要支开她。
不论她是有心或是无意的挑逗,她都已经达到目的了。但原望语绝不能让她看穿,他就是不想承认自己如同其他男子一样,只是为了美色而奋不顾身的采花蜂。
江儿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的笑了出来,她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影响力,虽然他总是故作临危不乱的模样,可是她看得出他的神情,他的眼神像其他的男人一样,射出两道强烈的渴望。
但是他又好像和其他的男人不同,他的举手投足,带着自尊与骄傲,他的眉宇之间带给人一种安全和信赖。他绝不是一个花心的男人,虽然和他相处的时间并不久,但江儿依稀能够感受到他的细腻。
江儿不是喜欢故意卖弄风情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绝不是个国色天香的牡丹,也不是绽放在山谷清丽的小百合。她只是郊野中,一种不知名的小野花,没有瑞丽天成的姿态,只是随心所欲的绽放。对她来说,她的美丽、她的生命力、她的吸引力,都不是为了某些人而特地展现的,她只是随着四季的时节,任由自己花开花谢。
但是或许就是这种不带任何拘束的魅力、不带特定规则的姿态,让她的举手投足,吸引了那些被制式化规范而急于月兑逃的男子。
“这是你的早餐!”原望语把蛋和火腿放到江儿的面前,然后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默默的坐在对面,吃起自己的早餐。
江儿看着他吃早餐的模样,她知道他是故意不和她说话、不看她一眼的,但是为了什么?是因为自己也牢牢的吸引了他吗?还是他根本看不起随便而轻佻的她?
“我刚才去冲凉,因为没有换穿的衣服,所以才穿了你的衣服,你不介意吧?”
江儿一向没有向别人解释自己行为的习惯,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却不自觉的想要说明自己的想法和看法。她的心中是挺在意这个人对她的看法,不是吗?
她一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的,可是她却第一次在意这个男人是怎么看她的。
“你都已经穿了,我能怎么样呢?”原望语没有抬起头来。
江儿以为他是在生气,或许她不该这么随性,她应该尊重一下别人的。她又是第一次为了别人,有了改变自己想法的念头。
她径自站起身来,没想到却被原望语给拉住。
“你干吗?不吃早餐吗?我可没兴趣吃两份早餐。”
“不是的!我是想把衣服给换回来,这样你就不会生我的气了。”
原望语开朗的笑了笑,他的笑纹搭配他的白牙齿,笑起来特别有一种男人的魅力。
“不必了!你吃完早饭再说吧。等会儿你可以把你的衣服拿去洗一洗,等到离开之前再换回来。况且这件运动衫我也很久没穿了,你穿起来挺好看的!”原望语是真心赞美。
江儿瘦小的身体,穿着宽大的运动衫,看起来让人有种难以言喻的羸弱美感。
江儿不是没听过别人的赞美,通常有着大把、大把的男人,围在她的身边拍马屁、说好听话。可是她心中清楚的很,那些男人不过是为了和她上床才说那些话的,只怕灯关上了之后,长得美丑,他们真的能够分辨的出来吗?
只有他的赞美让人感受到真诚,虽然没有那些华丽的辞藻,但是听在心中却有一种诚实的暖意。第一次,江儿对男人有了种信任的感觉!
“那我开动了!”江儿开心的说。
她用牛排刀在蛋黄上面轻划一刀,让薄膜裂开、蛋黄流了出来。她连忙用两只手把前额的头发给拨开,然后整个头趴到桌面上去,用嘴巴津津有味的吸着蛋黄。
原望语则呆住的看着她,她那个模样就像个趴在盘子上喝牛女乃的小野猫,那么动人而狂放。难道她不知道,她无心的举动,可能会重重的挑拨着别人的心弦?
“怎么了?是我吃相太丑了吗?”江儿抬起头来,那双水水的眼睛写满无辜的性感。
原望语呆了半晌答不出话来,他先是连忙摇头,随即看到她嘴唇上还挂着半凝固的蛋黄液,他突然有个冲动,想要俯身下去用舌头帮她舌忝去。
但他仍是个有自制力的男人,他尴尬的笑了笑,对于自己的失态,也觉得不好意思。
“不是的!我只是没见过有人这样吃。”
“不这样吃的话,就吸不起没有熟的蛋黄了!你也试试看,这种方法虽然不怎么淑女,可是保证好吃。”江儿眯着眼睛笑了笑,随即又拿了牛女乃,灌了大大的一口,上唇的地方留下白白的牛女乃胡子。
原望语困难的吞了口口水,再这样下去他会疯掉。一顿早餐看她表演下来,他的一颗心早飞到九霄云外,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我想起来了!今天事务所还有要紧的会议,我得出门了。”
江儿看着慌张的原望语,匆匆忙忙的去换上衣服,拿起公事包和图卷,像是逃避战祸的龙卷风一样,咻的一声就出了大门。
她笑了笑,难道全部的男人都这么慌慌张张的吗?她耸了耸肩,悠悠哉哉的享用着自己的早餐。
还是烦恼今后要住在哪里比较实际,幸好外公留了笔信托基金给她,就算不回那个家,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生活的衣食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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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儿并没有马上离开原望语的家,吃过早饭,她还帮忙把餐桌给收了一下。她从来都不曾帮过哪个男人做家事,可是能帮原望语做点事情,却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幸福感。
收拾完毕,她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窝,这个不算大的空间,有着单身男人的那种乱中有序的感觉。
整个空间划分为起居间、工作间、厨房、浴室等几大部分。工作间中有着一张描图桌、一些建筑物的模型,还有一些书籍,看来这个男人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不过整个空间最特别的倒不是藏书丰富的工作间,而是兼当卧房的起居间。外人一定很难想象,在大床的周边,有一个超大的圆形水族箱,把床给围了起来。里面还养了许多五彩缤纷的热带鱼,水族箱内的造景很有欧洲宫廷气氛。再搭配上那些不断浮出水面的气泡,看起来真的很诗情画意。
“难怪,我昨天在睡觉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偷吻我,原来是这些淘气的小鱼儿!”
江儿把睡梦中的吻,当成是这些小鱼的作怪。昨晚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真的是睡死了,所以不能辨别出那其实是真人的吻。
她把手伸入水族箱中,感到水的冰凉在她的指间滑过,那感觉好舒服、好特别。她拿起一旁的鱼饲料倒一些在水中,不久那些鱼儿就争相过来吃。
江儿看着这些鱼儿吃东西的模样,真是格外有趣,不自觉的就坐在旁边观赏了起来,好像只要能坐在这边看着这些悠哉的鱼儿,就是一种最大的幸福。
她看得很入迷,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外面有门铃声响。
“是谁呢?会是那个原望语吗?”想起那个看起来大不了她多少的原望语,竟然会是她的教授,她不免感到好笑。
走到门前,朝那个鱼眼看出去,她看到一个很具成熟美的都会女子站在前面。
“请问你是?”江儿隔着大门询问。
“我找原望语。”是女人的应门声,丽塔虽然感到奇怪,但是她相信望语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门一打开,丽塔看到有个小小的脑袋探了出来,那看起来不过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小女生。她在望语的房子里面干吗?
“你是?”丽塔先开口。
“我是原望语的学生。”江儿没有介蒂的笑了笑。
丽塔带有敌意的看着她,原本她可以确定这么一个小小年纪的女孩子不会对她造成威胁的。可是她第一眼看到她,心中就充满了不安,她觉得这个女孩子的一举一动莫不透着让人如痴如狂的吸引力。
包可疑的是她身上还穿着望语的运动衫,那是望语在美国参加篮球比赛得到冠军的队服,他一向是最宝贝的,平常就连她都不能碰,怎么这个女孩子可以这么大大方方的穿在身上呢?
太多疑问在她心中发酵,再加上她这次回台湾的目的,她是愈来愈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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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原望语一进门,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丽塔却面无表情的看着另一头的江儿,那个表情就像是要望语给她一个交代似的。望语面有菜色的看着江儿,没想到这个麻烦精还没走,她是想害死自己不成!
“丽塔,怎么会突然来了呢?”原望语说的口干舌燥。
“我有话想跟你说。”她是跟原望语说话,但她的眼睛却瞪着江儿。
江儿原本是想留下来看看会有什么好戏上演,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不走好像都不行了。
“我看我先走了!”江儿像个小偷似的模了出去。
剩下他们两人,空气更是显得凝重。许久,他们两人都不发一言。
“望语,我今天来是有事情要告诉你。”丽塔说的很谨慎,她仔细的观看着原望语的表情变化。“什么事不能等我回去再说呢?”原望语发现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但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还是走了过去,紧抱着丽塔,热情的和她拥吻。但是那四唇相贴的感觉是那么实际,没有那种飘浮如梦、生怕失去的快感和恐惧感,让他觉得无味而草草的结束这个吻。
丽塔温柔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她感受不到他的变化,因为他对她一向是如此,那种短暂而强烈的热情,让她痴狂不已!
“语……你知道吗?雷蒙跟我求婚了!”她的声音充满娇媚。
雷蒙是丽塔的上司,他知道雷蒙一向对丽塔很有好感,但他更明白,丽塔只钟情于他,所以他根本不把雷蒙当对手。
“那又怎么样!你不喜欢他。”原望语用手指卷着丽塔上了卷子的短发,在心中不免把她的头发和江儿作了个比较。
但他随即发现自己这么做很不应该,不应该抱着自己的亲密爱人,心中却想着另外一个女人。他带着愧疚的吻了吻她的脸颊,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我虽然不喜欢他,可是我想结婚啊!我已经三十岁了,不再年轻了,我也想安定下来。可是你却是个不婚主义者,这让我感到害怕、没有安全感。”
丽塔这次来就是要刺激他,让他知道她还有别的追求者,想要把她留在身边的话,惟一的方法就是结婚。
但是原望语面有难色的转过头去,他是个不婚主义者,丽塔早就知道的,如今却又来逼他结婚,这让他有些束手无策。
“当初我们就协议过了,在一起、不结婚,你也同意的,你还说那纸结婚证书对你而言根本没意义,我还以为我们有共识的!如今你这么说,让我觉得很突然、很不能接受。像我们这样轻轻松松的在一起,没有羁绊,不是很好吗?”
“望语,我当初也觉得那样很好,就算为了你牺牲一切,包括名分、婚姻都无所谓。可是我不再年轻,我想安定下来,我需要合法的拥有你!我不要面对着家人、朋友,潇洒的说我不需要婚姻这种谎话。”
“可是我们现在跟结婚并没有什么两样。”
“不一样的!只要我们没有结婚,你永远是自由之身,你就有变心的权利。就拿刚才那个小女孩来说,你敢说你对她没有一点感觉吗?”女人是敏感的,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原望语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当初他要求不婚,并不是存心想要去爱别人,只是单纯的想让两个人多些自由与空间。但是他却不能背着良心,说他对江儿一点动心的感觉都没有。
看到他犹豫这么久,丽塔知道答案了,原本她这次来台湾,是希望能够让他和自己结婚的,如今看来机会渺茫。
“丽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和那个女孩子根本就没什么。”
“你不要撇开主题,我这次来是要问你,到底要不要和我结婚?如果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不想结婚的话,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彼此不要再浪费时间,我觉得很累了!我现在只想有个合法的丈夫,让我爱的有安全感,不会那么痛苦、那么累。”虽然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的,可是长期在这种没有安全感的压迫下,却是让人痛苦的。
尤其是望语回台湾工作的这段日子,那种相隔两地的不确定感,更是丽塔想要结婚的催化剂。但是原望语却沉默许久,未发一言,他的内心在挣扎,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想结婚,以前不想,现在也不想。他不想用那张纸来拴住自己,失去一辈子的自由。
“丽塔,我们从前那个样子不也很好吗……”原望语还是想说服她。
但是丽塔却心灰意冷的摇了摇头,这个答案让她死心了,她已经浪费了许多年,原本以为时间一久,他会答应和她结婚的。
没想到,爱情却是脆弱的禁不起赌注。她输了,愿赌服输,当年她以为只要和他在一起,总有一天,他会答应结婚的。如今,她该看开了!
“如果你爱一个人的话,你会心甘情愿为她放弃自由的,如今你爱自由胜于爱我,你给的答案我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