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半幽静半火爆的Hurricane,今天因为四个出众男人加一个惹火女郎的到来而平添了许多躁动。
“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么好的地方。”慕容徵将披散的长发随意地拢上,一双勾魂的眼睛却忍不住开始扫描起来,收集美女猎物是他的爱好之一。
阳灿看见慕容徵开始四处浏览,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打消他的念头:“你别找了,最大的美女就在你面前,你还有眼无珠地四处乱瞄什么!”说完还不忘送给他一个挑逗的眼神,害得慕容徵差点被呛到。
“灿灿,拜托你别老跟个花痴一样到处乱抛飞眼,尤其对象是他,做哥哥很没面子的。”阳熠一脸受不了的表情。
“怎么,嫌我丢人呀!那也是和你这个当大哥学的!”不忘给阳熠一个鬼脸,一转头,发现韦啸鸣走进来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冷毅的线条因为冥想柔和了许多,只是不停地旋转手中的高脚杯。
“怎么了,啸鸣,有我在你不开心呀?”像是怕人不误会似的,玲珑有致的身躯全贴在韦啸鸣宽阔的背上。
任凭阳灿在自己身上作乱,思绪早已回到往夕,这是戎敏第一次承认爱他的地点,虽然不是亲口和他说的,却留下了永久不灭的印象。她深情明亮的眼眸,娇俏诱人的樱唇,柔软无骨的身体,无不让自己迷恋思念。想到她走时泫然欲泣,痛苦无助的模样,不由得又痛恨起自己来了,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再拥她入怀,抚平她的不安,将她捧在手心细心呵护。现在虽然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但石炀那老狐狸还没有被彻底铲除,随时会反咬一口的,不到最后自己是绝不会把戎敏放在身边的,至于思念,那就让自己独自承担好了。
门口小小的骚动引起了慕容徵的注意,忽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跃入了视线!
“戎敏?!”慕容徵急忙拉了拉身边的阳熠,指向门口,却发现阳熠也在盯着门口猛瞧。
“戎敏!”终于确定了那个走在最后的那个性感女人就是戎敏,回头看看韦啸鸣还在盯着酒杯,阳熠上前抢下酒杯,将韦啸鸣狠狠地拉转过来,却不小心把身后的阳灿推到了唐曛怀里。
韦啸鸣不明白阳熠要干什么,紧拧的眉刚要出声抗议,却在看见那熟悉的倩影后停止了一切动作。
她清瘦了许多,原本纤细适度的娇躯此时却平添了一丝娇弱。痴恋的目光定在她娇媚的容颜上不肯再移动,多少天的思念只能借助遥远的凝望而止住漫延。
看见韦啸鸣倏然转深的脸孔,阳灿顾着他的目光看去,却看见那天在办公室遇见的女人,
“戎敏!”早已在慕容徵那里得知有关她和韦啸鸣一切消息,所以熟念地叫出名字,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看韦啸鸣沉默不语的样子,阳灿大叹爱情不是个好东西,看见唐曛面前的酒,不由分说地拿起来一饮而尽,惹来一记足以冻死人的目光。
慕容徵拍拍韦啸鸣的肩膀,“老天待你不薄,让你这么快就再遇见她,珍惜机会,记住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是呀!”阳熠也跟着打边鼓,实在是不想再对着韦啸鸣阴沉无情的脸,“让你在这里遇见她,就说明你们的缘分未尽。何必相爱的人一定要受煎熬。”他恨不得韦啸鸣马上追上前去,来一段罗密欧与莱丽叶,可那个呆瓜却只是在凝望,根本就不动。
不理会他们的劝告,只是凝望着那张面孔,既然无法拥她入怀,那就将她的容颜一次看个够,在她不在的日子里供自己思念。
看她的目光向这边转来,韦啸鸣一把扯过阳灿,搂在怀里,将自己掩住,孰不知这种情景是多么嗳昧。
阳灿没想到韦啸鸣会拉她,更没想到他的胸是这么硬,猝不及防地跌倒,撞得鼻子好痛,刚想出声抗议,却被一杯酒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慕容徵和阳熠怪异地看着韦啸鸣,被他的举止搞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只有唐曛深深地看了了眼戎敏,又了解似的看了一眼韦啸鸣,然后又转回身继续喝酒。
不理会他们奇怪的表情,韦啸鸣只是搂着阳灿喝酒,心中矛盾地希望戎敏别看见自己,即使那是不可能的。
——*※*——
戎敏进入Hurricane,习惯灯线之后,就见到韦啸鸣了,当然也看见挂在他身上自己并不算太陌生的美女和他的一群兄弟,松驰的心马上因他的存在紧张起来。他没变,依旧是壮硕的体魄,从容的王者风范,一股令人难以捉磨的深沉及慑人的惊冷孤傲,与以往惟一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又或许该说身边只是换了个女人。
戎敏没想好应该拿何种面目面对他,所以只好敛眉收心,待想好做法再加以实施。
“那不是韦啸鸣吗?”显然地,珞珂她们也见到他了。
要想不对那四个人注意是件很难办到的事,一样的俊帅挺拔,却散发不同气质的个体代表。不同的类型,而每一个却又是典型中的典型,这样的集体想让人不注意是一件让人很难办到的事。
“那确实是韦啸鸣!必键是挂在他身上的那个女人是谁?!”秦冽淡漠的语气里有一种少见的寒意。同时朝韦啸鸣他们走去,也许有的事情确实到了该说明白的时候了。原来还以为韦啸鸣赶走戎敏是有特别理由的,看来这个,“特别理由”真的很“特别”。
“冽!”戎敏拉住秦冽,“我的事我想自己处理。”眼里透出淡淡的坚定。
看她不容帮忙的样子,秦冽只好点点头。这种事也只有她自己能让自己做出合适的选择。
对好友抱以理解的一笑,绕过秦冽向韦啸鸣走去。咫尺的距离对戎敏来说此时却有如两极般遥远。
慢慢地靠近他,心里那纷扰杂乱的想法此时却奇异地平静下来。如果爱情一定要经过这一场风雨般的洗礼,那自己也只好遵守规则,经受考验。上天要是真的厚待她的话,就给两个人一个机会,如果真是自己安错了眼睛,认错了男人,那也由得上帝任意妄为地将自己推入深渊,永世不得超生。
“看来这次你逃不掉了,女主角已经自己来找你了!”喃喃地警告韦啸鸣。慕容徵转过身以虽潇洒的姿态看着移步而来的戎敏,“嗨,戎敏,好久不见了,你真是越来越漂亮!”
阳熠也主动打招呼:“戎敏,好吗?”
“嗨!我很好!”戎敏轻轻地打过招呼,对着不语的唐曛轻轻地点点头,算是招呼,然后立在那个惟一不肯转回身的男人的身后,静静地等待,看他什么时候才能转回身面对自己。
投给她等待的机会,韦啸鸣轻搂阳灿的腰一起转回身,“嗨,好久不见!”轻谑戏狂的语气不见一丝久别重逢后的波动。
深不见底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盯着韦啸鸣,“是好久不见,看来你过得不错!也许没有我这个阴险的助理在韦氏,韦氏已经上了好几层楼了吧!”从不想让他轻易看出眼底的憔悴,尖刻的话语讥讽自己的同时也在指责他的不公平。
“韦氏很好,谢谢戎小姐的关心!”轻描淡写的几句将所有指责打得烟消云散。
一旁的阳灿看见两人都无视于她的存在,不由得抗议起来:这两个人实在够过分,居然无视于这么个大美女。既然韦啸鸣一直搂着自己,想演戏谁怕谁,自己可是超极模特,每天的工作就是表演。
将自己喷火的身材紧紧贴着韦啸鸣,同时还搭上韦啸鸣宽厚的肩膀,“啸鸣,她是谁呀?”嗲声嗲气的呼唤,让站在旁边的人都忍不住掉了一地鸡皮疙瘩,阳熠刚想拉过妹妹,不让她继续胡闹下去,却被慕容徵拽住,看他轻轻地摇头,自己也就站着不动。
“她?”韦啸鸣拿眼瞥了一下戎敏,轻浮的语气透着玩世不恭,“我的前任总裁助理,你见过的。”提醒似的,同时两人的身体靠得更加紧密。
“啊!”她似是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地对戎敏娇笑,“在总裁办公室!”
看他们演戏似的亲密无间,戎敏不禁感到好笑,他们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没见过世面的家庭主妇亦或是被人抛弃的难见情郎另择所爱的痴女?混迹商场这些年,虽不曾见真刀真枪的对垒,却也是历经尔虞我诈的游戏。纵然是被爱缠乱了心思,搅乱了心湖,却还能分辨出什么是真情,什么是演戏!即使他们真有什么纠缠不清,那也不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倘若连爱都抛却了,那还痴守心不在己身的身躯又有何用?不如放他自由。
任他们陶醉于自编自导的烂剧码中,戎敏连一丝眉毛都不曾挑动,只是依然平静地对阳灿点点头,然后又将目光调到韦啸鸣身上,“有时间吗?我有些问题想问你。”语气坚定得不容推却。
“我们还有话说吗?”深邃凝沉的眼神突然锐利冷酷起来,“我从不认为和欺骗我的人还有什么话好说。再说你没看见我现在还有其他的事要忙吗?”说完,示威性地搂了搂阳灿。
阳灿应观众要求地露出娇羞的神态。
“我们会没话好说吗?”戎敏毫不示弱地将问题反问回去,“你说和欺骗你的人没话好说,那为什么你还和石炀有那么多话好说?不止是说话,还签约了呢?这个你又怎么解释!”她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关键所在,不想再当被蒙在鼓里的隐形人,他们难道真的把她当成五岁的小女孩一样蒙敝吗?
罢毅强劲的线条因为戎敏的质问瞬间闪动,阴沉的愠怒,猛地松开阳灿,欺身向前,修长有力的指托住戎敏滑腻优美的下颌,语气变得低沉有力:“我的事不用向你解释,你也不必知道。记住你已经不再是韦氏的总裁助理,跟我也再没有任何关系,你最好能明白这一点。”
戎敏丝毫没有被那阴冷的语气吓到,只是因他的靠近而备感熟悉,“连我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这个总裁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和你有关吗?”不想和她靠得太近,深怕一个把持不住吻上那思念已久的娇艳樱唇。
“当然有关。既然和石炀都可以合作,那我对你又怎么构成威胁?那么为什么将我推离韦氏?”想到他的决绝,力持平静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币上一抹淡然嘲笑,他顺手拿起酒杯,“原来你是为离开韦氏而耿耿于怀,我想凭借小姐的能力到哪都会展露才华的。”韦啸鸣故意扭曲戎敏的意思。
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要这么做的。看他一脸的玩世不恭和轻松平淡,心里委屈压抑的痛苦如猛然狂炙的火焰,要将自己彻底溶化,够了,真的够了!自己委屈求全地来找他,为何还要受这种冷嘲、奚落?感情是自己一个人的吗?如果不是,为何要自己独自承担这满心痛楚。
戎敏强忍眼中泛起的水气说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歪曲我的意思?你知道我舍不得的是什么!今天我来找你只想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让你将我推开?我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难道只为我自己?韦啸鸣,你做人公平点!你骄傲自尊,我也是。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一点感情,今天我绝不会站在这里。我只是在努力,努力让这份感情继续下去!”嘶哑的语气显出内心的激动异常。
不要心软,否则你会害了她!韦啸鸣不断地在心中加强防固,深怕一个漏洞会造成整个堤坝的崩溃。换上一副冷恨绝情的面具,他平静地对戎敏说:“你是不是认为和我上过床的女人我都会和她有感情?你怎么长了一副聪明的面孔,却有一副笨心思。我说过我爱你吗?我说过喜欢你吗?有吗?”
看到戎敏不可置信、泣然欲绝的神情,紧紧握住拳头,他继续说:“没有!如果你让我负责任,告诉你,怕你要失望了!还是你只是对韦夫人这个头衔有兴趣,才在这里和我谈感情引我清楚地告诉你,我和你没有感情,有的只是成人的游戏!”
“啪!”韦啸鸣的脸上出人意料地挨了一巴掌。热辣辣的感觉在他的脸上也在她的手上。
从没想过满心的倾恋换来是如此的心碎,从未想过如此结局,也就让人备感无措。错了,一切都错了!曾经坚定的信念有如琉璃破裂般的崩溃。不知是该怪自己傻还是该怪老天的错安排,只是再也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虚幻,最后的凝视,将一切都归于回忆吧!不必再追究是爱还是不爱了。因为已不重要了,今天的伤害已经存在了,就算是抚平也都是假意的粉饰太平,那又何必呢!
戎敏激动的情绪忽然平静了下来,跟里的痴怨缠恋已被死一般的寂静所代替,低头看看自己已泛红的手,抬起头轻轻扬起嘴角,带着永远的绝望,“韦啸鸣,你听着,你不要后悔!你千万不要后悔!今天我给你机会了,是你将我推开的,是你否定一切的。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理由,总之,你今天放弃了,就永远放弃了。戎敏说的话,从来都不假。你放心,我绝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这一巴掌了结了我们之间的一切了,从此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你放心,我不恨你,自己瞎了眼睛又怎会怨别人,保重!韦总!”用冰冷的称呼结束两人之间的一切,转回身,不再回望一眼,径直向前走。算了吧,放了吧,该到了放手的时候了。剩下的忧郁悲伤是留给自己永久的回忆。
珑玲、秦冽紧跟戎敏出去,走在最后的珞珂回头望了一眼满脸阴郁的韦啸鸣,轻叹了口气,望着五色的人群喃喃道:“这次你是真的永远失去她了。阿敏决定的事是不会更改的。”不再有更多的言语,转身出门。既然他敢做,那就让他一个人承担好了,最好他一个人能考虑清楚。
望着已经走出去的四人,慕容徵头一个反应过来,“没想到戎敏的朋友都是大美女,早知如此,就应该早点让她给介绍一下。真是太可惜了。”说完还不忘捶胸顿足一阵,直到接收到阳熠的眼神,才转回头去看韦啸鸣,发现他面前已经有三个空酒杯,而第四个酒杯也很快就被倒出来了。
抢过杯子,慕容徵嘲讽地说:“要么,现在马上把她追回来,告诉她一切,以戎敏的聪明,已经起疑心了,相信她很快就会看穿一切了。你又何必让她走呢?”要么就彻底地放下。刚才那么狠心绝情的话都说得出口,现在又有什么不忍心呢?!扁在这借酒浇愁有什么用呢?”慕容徵实在很佩服自己的口才,多么有震撼力的说词,谁能不动心。
没想到下一秒钟,酒杯又被抢走,“是兄弟就什么也别说,陪我喝酒!”一饮而尽,只任凭那热辣辣的感觉侵满每个细胞!
“好!”唐曛叫了两打啤酒放在韦啸鸣面前,两人谁也不说,对饮起来。
慕容徵翻了翻跟睛,一个没好又来一个,既然要醉那就大家一起醉吧,拉起阳熠一起加入拼酒行列,只剩阳灿一个人还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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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手下匆匆忙忙地跑进屋,踢翻了门口的椅子,惊扰了正在闭目养神的石炀。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阴冷的语气透着不悦。
“石爷,不好了!出大事了!我们送出的货被人调包了。”手下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
“什么?”石炀一下子从坐椅上站了起来,紧跑几步抓着手下的衣领,“你说什么?”
看到石炀那阴狠的表情,手下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只好结结巴巴地把话又重复一遍:“我们在和对方交货的时候发现货被调包了,还和对方打了起来,他们以为我们想黑吃黑。还打死了咱们大半的兄弟,只回来几个,还都受了重伤!”
石炀跌坐在椅中,一双阴狠的眼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颤栗,头顶仅剩的发似乎因无法想象的打击而更见稀少。
怎么会这样?货是自己亲自检验的,同时也是自己亲自放在韦氏货里的,怎么会被人换货呢?绝不可能是手下调的包,给他们几个胆,他们也不敢。那货究竟是在哪丢的呢?心里不住地嘀咕却想不明白。而眼前的首要问题是这批货损失了自己将近八千万,这个窟隆懊怎么堵,自己所有的有效资金可是都放进去了。
站起身,不住地在屋里踱步,走到窗前,盯着外面昏暗,阴霾的天空,看来只有釜底抽薪这最后一招了。
叫来手下,他吩咐着:“去把这件事给我查清楚,一定把货给我追回来。还有,去给我看看那笔钱现在转到咱们账户上没有!快去!”
“是!”
厉声喝退手下,一张阴森的脸上因为鹰勾鼻的突出显眼而更见狠辣,不管你是谁,都够厉害,连我都敢算计,我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认输的,想要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看到底谁玩过谁。想到已经到手的黑钱,只要用这笔资金周转一下自己就又东山再起,石炀不由地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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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玲紧紧地盯着戎敏,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戎敏。
一旁的珞珂终于忍不住了,“拜托你,大小姐,你今晚都盯了一晚上了,你不累呀!”真是佩服珑玲的“盯”功,看了这么久都不觉得累。
珑玲轻轻靠近珞珂,低声说:“你不觉得阿敏很不对劲吗?这几天她都没哭过。你看今晚她一直坐在电脑前,连动都没动过!”
珞珂真是服了珑玲的纤细敏感了,真受不了,“我看阿敏没问题,你才有问题,分析材料不坐在电脑前坐在哪里!”
“可是她前两天才失恋,这两天却又开始接手新的工作,而且像没事人一样,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最后还不忘以奇怪的眼神瞅了一眼珞珂。
“停!千万别拿那种眼神对着我看,我没什么事,我很正常的。”连连摇了摇手,同时又拿手指指了指戎敏。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你什么时候见她婆婆妈妈、要死要活的了?!她说放弃就一定会放弃了。可能现在想要重新开始,当然,工作可以忘却一切烦恼!”
“忘却烦恼?我看是自虐呀!你说,阿敏忘得了韦啸鸣吗?”
珞珂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对着珑玲,“她一辈子也不会忘!”
珑玲突然睁大眼睛,“不会吧!”
“会!阿敏绝对是只要爱了就不顾一切要一生一世的那种人。要她忘了韦啸鸣,除非她死!”看着戎敏的侧影,不由得为她的坚强感到心疼不已。
“可韦啸鸣伤害了她!”珑玲想起这件事就想狠狠地教训韦啸鸣一顿。
“伤害了也一样,因为爱情不只是温馨甜蜜,也包括痛苦和伤害。只要你爱了,就要承担这一切。”珞珂不由地想到另一个人,一个让自己痛彻心扉的人。想到这,赶紧不再往下想,怕愈合的伤口再一次被撕开。
“那阿敏不是很可怜?”一双晶莹的眼因为好友的不幸而蒙上水雾,一阵冲动,一下跑过去抱住正在聚精会神整理资料的戎敏。
“阿敏,你放心,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别怕。”
一直在收集资料的戎敏被珑玲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听到珑玲这么说,一愣,转念之间就明白了,不由为朋友的关心而感动。
“放心吧,我没事,真的!”说着,她轻轻拍了拍珑玲紧抱住她的双手。
为了安慰珑玲,戎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扯开话题:“怎么搞的,冽还没来,不是她逃跑了吧!她要是再不来,一会她来。咱们给她坐飞机,好不好?”
说到“坐飞机”,珑玲是真的笑了起来,“好呀,已经很久没玩了,这次,嘻……”想到冽即将四“脚”朝天的样子,珑玲和戎敏相对着露出邪恶的笑容。
“喂,你们两个笑得这么阴险,是不是又想算计谁?”珞珂看她俩的笑容,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我们说一会给冽坐飞机。”戎敏的提议马上得到珞珂的同意,反正倒霉的是别人,三个人肆无忌惮地讨论起细节。
秦冽一进屋就看见三个头上长角的女人冲着她不怀好意地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四肢朝天地抬了起来,而自己圆翘的俏臀不轻不重地来回吻了几次地板。
所谓的“坐飞机”,就是被人抬起同时向地上来回撞。
秦冽真恨自己反应不够快,一看见她们的笑容就应该知道怎么回事,结果还是让她们得逞了。
四个女人就这样很肆无忌惮地闹在了一起,好不容易停止了厮闹,四个人一同坐在沙发上喘气。
“冽,今天怎么来晚了,不符合你的作派呀!”珑玲猛喝口水,才想起问秦冽。
点起根烟,秦冽仰在沙发上,“我是在等消息,才来晚的。”
戎敏坐在她身边,好奇地问:”什么消息呀?”
“等石炀的消息!”
“石炀?”戎敏一怔,“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石炀丢了一批货!”
“完了?”珑玲等一会看秦冽不再说话,不由着急地问。
“完了!”秦冽看了她一眼,“你还想知道什么?”
珑玲一下坐到秦冽身边,奇怪地看着她,“就这事让你等了这么久?!”
秦冽吸了口烟,缓缓地吐出烟圈,“我是为了确定真实性,才又让他们出去打听一下。听说他这次丢了大约八千万的白粉,而且他现在还在到处找货源。”
戎敏默不作声地坐在一边沉思着。
“他哪来这么多钱?八千万不是个小数目,而且还要再购货,里外加上差不多一个多亿。他就是以前有底,也不会这么快就筹到资金。”珞珂理智地分析。
“这几天道上都炸了,石炀到处派人找货。”秦冽想到这几天到PUB的人都口不离题地谈论这件事,想不知道都很难。
“他在哪丢的货?”戎敏一本正经地对着秦冽。
“应该是在途中,因为去交货的人死了大半,而这边听说是石炀亲自放的货。”
戎敏肯定似的自言自语:“他一定是运用韦氏的货运想偷运白粉出境。”突然站起来,“那也就是说,货是在韦氏的船上丢的。”
猛一回头,发现三人都奇怪地盯着她,“干什么,为什么这么盯着我看?”像是被人看穿心事似的,她坐到沙发上,猛喝了一口水。
珞珂坐到她的身边,抢过被她一直转动的杯子,“为什么想到货是在韦氏丢的,就这么紧张?”拍掉戎敏想拿杯子的手,不容她逃避问题。
“干什么呀,我不是你的被告。”戎敏无可奈何地缩进沙发里。
“今天你别想逃,说清楚你到底怎么想的?”珑玲一脸温柔的笑容里透着阴险。
“哎呀!”大叫一声,头痛死了!戎敏转过头向秦冽求助,秦冽却只是向她挑挑眉,让她认命。
逃不掉,打呢?看了看,三比一。比例严重失衡。
“事情闹到今天这种地步,其实我早知道应该放手,可心里还是放不下他。只要听见他的事,心里就会紧张。我知道这很不像我,可我真的不由自主。不管他如何对我,我还是很爱他。我是不是很没用?”说出心里话就算被人嘲笑,也总是自己的选择。
“阿敏,现在韦啸鸣这样对你,你还对他抱有希望?你这样为他锁住你自己,值得吗?”珞珂提醒似的对着戎敏。
“我没对他抱希望,我从没想过要和他再在一起,从那天我打了他一巴掌之后,我就不再对和他复合抱任何希望了。我也说过绝不会再和他在一起。爱他是一回事,可和他在一起是另一回事,爱一个人是一个人的事,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那不就是暗恋?”珑玲的口不遣言惹来珞珂和秦冽的警告,觉得自己失言了,珑玲伸伸舌头,闭上嘴,不再说话。
戎敏看了一眼珑玲,“也许是吧,也许我需要的是时间,也许有一天我会忘了他,重新开始。可现在,要想对他置之不理,我做不到。现在我只能尽最大努力让他从我的生活中消失。”
“那就是不管你爱不爱韦啸鸣,你都不会再让他重新进入你的生活了,对不对?”珞珂一语概括。
“是,”戎敏很肯定自己的想法。不管爱他有多深,但那只是自己的问题,那天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两个人的生命再也不会有瓜葛了,不是理不清那种纠缠,而是再也受不了那种痛彻心扉的伤害了。与其让自己再受伤,那还不如从现在开始就桥归桥,路归路。
“阿敏,你记住,以后韦啸鸣的事你再也不要管了,因为你们已经结束了。今后你要做的事就是好好珍惜自己,一切从头来过。记住,你们分手了。”一直没开口的秦冽以一种少有的认真口气提醒戎敏。
戎敏看着秦冽郑重的样子,不由得感到一种不好的预感,“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秦冽避开戎敏疑惑的眼光,站起身,故作轻松地说:“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现在的位置。”笑话,怎么能告诉她,石炀那老家伙因为韦啸鸣调动了他在公程的资金而要找他拼命。要是阿敏知道韦啸鸣现在很危险,不找石炀拼老命才怪,虽然她嘴上说两个人从此再没有瓜葛,但依她对韦啸鸣感情的执着来看,百分之百不会袖手旁观。绝不能让戎敏涉险,既然韦鸣连黑钱都能调空,那他就一定会保护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瞒住戎敏。
秦冽转回身对着正在沉思的三人,打断她们的思虑:“小姐们,我们什么时候吃饭,我可是刚受过酷刑,现在快饿死了。”拉起珑玲就往厨房走去。
看戎敏还在发呆,珞珂一拉她,“走吧,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为感情消沉可不是你的做法。”不忘给她鼓励的一笑。
收到珞珂支持的笑容,戎敏不由地一笑,“放心吧,我没那么无聊的。”拉起珞珂向厨房走去,加入做饭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