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又是霉庄,小生我又贪财呢。”说话的俊俏年轻人,把双手一张,白花花的银两,全都扫到了靠近他的台面。
“庄家还要再赌吗?”半俊俏的少年扬起清秀的眉睫,问了一句。
“不赌啦!殷少爷,再输下去,咱的主子可要剁我的手指啦!”做庄的紫膛脸漠子,愁眉苦脸的说著。
“也好!留点好手气,明儿再来吧!”少年爽快的挥挥手!“青儿,锦儿,拿银子喽!”说著,便大步的跨出了人声鼎沸的招财赌坊。
“这回可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招财』赌坊了!”胡泯说道。
“是呀!明晚再来拿银子吧!”说话的少年,上是胡泯的新婚妻子程殷殷,她不改旧习的又换上了男装,化名仍旧是“殷为程”。
“小姐,你真是厉害耶!连赢庄家十三把!差点没把那庄家输得当裤子,我们已经连赢了三天了,再赢个个把月,只怕招财赌坊要改名叫『胡家赌坊』了!”锦儿抱著银子眉开眼笑的。
“是呀!少夫人的手气好,掷骰子的技术更好!”青儿由衷的赞叹著,“以前和少爷来的时候,常常输得精光哩!”
“哇!青儿,你可是真会见风转舵,拍起殷殷的马屁来啦!”胡泯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本来就是嘛!”青儿这家伙,居然还不知死活的顶嘴,“自从少女乃女乃加入后,我才知道原来赌钱也可以每次都赢。”
“还不都是我教她的。”胡泯又抢著说。
“可是技术实在差太多啦!”青儿直摇头,气得胡泯直瞪眼。
殷殷挽著他的臂膀,开玩笑的说:“这叫『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况且,我可是长安第一大『财』女,谁赌得赢我呀!”
一番话令青儿和锦儿笑得东倒西歪。
循著小门,回到胡家大宅的院落后,胡泯和程殷殷回到自己的厢房。
“胡泯,你会不会后悔娶了我?”程殷殷突然问道,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似乎太喜欢强出头了,她想起刚才在招财赌坊里的事。
“恰好相反!有了你这么聪明的妻子,我的不能干,也才有人替我收拾呢善后,这几年我在招财赌坊也散尽不少的钱财,正好由于你这个长安第一大『财』女,替我连本带利追讨回来。”胡泯疼惜的捏捏她小巧的鼻梁。“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发现你现在愈来愈文诌诌的,说话咬文嚼字的,愈来愈像『程殷殷』了!”程殷殷倚在他的臂弯之中,笑吟吟的。
“嗯!我也发现你现在愈来愈大胆,三更半夜也敢溜去赌钱,愈来愈像『胡泯』了!”胡泯用同样的话反驳回去。
两人相视而笑,这呀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窗外明亮的月儿,闪闪的透著亮光,仿佛也在微笑。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