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不问!问?不问!问?不问——
原本好好插在花瓶里娇艳欲滴的花儿,现在已经横尸一地,与地毯做陪。
距离那天在警局已经过去两天了,怎么,尚赫哥一直都没有问起她原因呢?
难道是他都不关心?
嗯——不可能吧?一定是他最近太忙了。
可是,他以前也很忙啊!还不是会照样管她。
哩啦——哩啦——哩哩啦——
电话铃声响破惊天,吓了慕忧里一跳,哪一个讨厌鬼给她来的电话啊。
掀开盖子,看见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不认识。
渡边加奈?她以前的朋友吗?
“喂?”
“忧里,最近,战果怎么样啊?是不是大获全胜?”
“什么?”
“没成功占领?没关系,我相信你的实力啦!啊,对了,这学期我们学校和你的学校有一星期交换学生的活动,我和中村都已经考核通过了,高兴吧?很快你就可以看见我们了,要不要太兴奋哦?”
“嗯——”哪跟哪啊!她一个都不记得了,有什么可高兴的啊!她又不是傻瓜。
“中村他很惦记你的,我没有告诉他你订婚的消息,现在可以说了吗?”
“随便!”
“不好啦!我看还是你亲口告诉他事情的真相,这样,也比较好一点。”
“随便!”反正她都没有什么意见的。
“忧里,你怎么了?”终于发现对方的心不在焉,渡边加奈止住谈话。
“没有啊!”
“总感觉你今天怪怪的,上次打电话,你还是很兴奋的,怎么这一回这么没精神,难不成,是你那假未婚夫给你气受了?”
“假未婚夫?”
“是啊,有什么问题?”
“真的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我失忆了。”
“怎么可能?”电话那头传来惊叫和大笑,“忧里,这个笑话好冷,你也太失败了吧!”
“你不相信?”
“一点也不!”
“你叫——哦,加奈,是这样的,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不是说谎——”慕忧里的话被对方打断。
“经常说,别怀疑。”
“不会吧?”她的信誉度这么低?“但是这一次,我说的是实话,而且,我需要你的帮助!”
“啊——”电话里传来石破惊天的大叫,还真是很高的分贝耶,堪比海豚音。
原来……
是真的另有版本。
加奈告诉她,假订婚的主意是她出的,尚赫哥只是参与了而已。
难怪,之前他有说这件事情说起来话长,要她去找姐妹淘来八卦,就因为这点吗?现在看来好像是的,这下,她该怎么办?
之前只是觉得两人之间有一点小小的问题,现在可好,原本希望能有的一点小小的矛盾也没了,他们之间根本就是空白嘛,没爱情、没友谊、没关系,唯一的牵连就是未婚夫妇的头衔,可这还是假的啊,早知道会这样,她就该在当时立一个契约书,至少现在也会有一个保障啊。
真是失算!
“他身边应该不缺女人吧”,加奈说的话总是在耳边萦绕,让她想要忘记都好难,这下,她感觉自己真的一下子变成小可怜了。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记得,原本至少还有个玄尚赫来让她安心,可现在他也不在属于自己了,心情好复杂。
她承认自己是有一点点烦人,有一点点吵,可那也是因为信任尚赫哥的关系啊。可是这会儿,他已经开始冷淡她,不爱管她,懒得搭理她了。
这是不是表示他正等着自己主动退出去呢?
不想,一点也不。对她来说,尚赫哥就是一颗绝对不会动摇的尤加利树,她想要紧紧攀附住。
烟雾缭绕的房间里,几个男人就那么随意地坐着,舒服得很。
“听说,你去警局找朋友?”
“顺风耳嘛。”玄尚赫不得不怀疑自己身边是不是有什么窃听器之类的高科技随身而行。
“别这样嘛,我们也是关心你啊,怎么?看起来好像不是很愿意和我们说嘛!”耗子一副要笑不笑的死样子,让人看着就想扁他。
玄尚赫闷声不语,持续沉默。
“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不会关心你未婚妻的一举一动哦?”
“那又怎样?”
“怎样?如果真的不关心,怎么可能会用十几分钟的时间赶到警局?还心急火燎?”
“你又知道了?”该死的,还这么准确。
“没办法,只怪你实在是太耀眼了,我有朋友在警局做事,你一去,就成了新闻喽,嗨!你的小女人最近有状况啊?”
“神经。”这群八卦的大公鸭。
玄尚赫闷闷地喝掉手中的酒,他还真是衰耶!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果然是一句经久不衰的名言警句。
想当初,都是他在笑别人,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轮到好友来调侃他的,可现在,一个慕忧里就让他们报回所有的仇了。
“看你心情不太好啊,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嘛,我们帮你想办法啊!”
“没这个必要。”帮忙?他又不是傻瓜!这些个没心肝的家伙不在一旁捣乱,就够他阿弥陀佛了,总之,全都怪爷爷的坏主意。
“当然有必要啊!记不记得你说过的,就算订了婚,你们也是独立的个体,你玩你的,她做她的。可是,像现在这样乱混在一起,可是有违你的初衷耶!不过呢,如果你是一不小心陷了进去,而又不想出来的话,我们做朋友的,倒是可以帮你搞定后边的麻烦哦!”
没错!耗子他们的调侃是真的让玄尚赫想起自己曾立下的豪言壮语,这些日子,他都快忘记自己说的话了。慕忧里的无助、顽皮、天真、依赖,越来越让他丧失斗志。
糟糕!他好像真的有点离不开那丫头了。
玄尚赫扒扒自己利落的短发,拿起酒杯,“今晚只喝酒,不谈别的。”
蒋文皓和宋谦对望一眼,他们所认识的赫少从来都不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难道,真的有好戏要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