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后,“狂徒”的专辑终于面市,据有关消息,他们的专辑极受欢迎,从而片约、广告纷纷而来。现在,他们已经是当红的乐队了,这使他们进军国际歌坛更有信心。
而就在这天,“狂徒”的小窝来了一位了不起的客人,她就是邪神之姐,东方冷观。
东方冷观一身黑衣黑裤,带着墨镜,高束一头长发,白皙的肌肤,微皱的眉头,冷冷的就像一块冰,但同时又给人一种神圣不可靠近的感觉,她身上有一种冷静的杀气。不同于邪神,那种几近于妖魔鬼怪的邪气,让人明知危险却还一再前进的吸引力。
“老姐,你可来了,好久不见啊!你还没老得出不了门啊!爷爷还没死吧!真是太幸运了。”邪神对刚刚见面的姐姐亲切地拥抱道,她这短短几句话可真没把旁人吓出心脏病来。
倩云、慕风等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拼命地挖耳朵,而圣武则想,她姐妹俩可真了不起,自己和老哥都不够看了。
而此时,冷观一点都不介意,问:“活在你身边可更是生不如死,或许老天爷觉得我和爷爷坏事做尽,这样来罚我们才更适当,对吗?”她冷冷的声音就像利剑一样刺向人心。
邪神无所谓地道:“还是老姐你有自知之明,不简单。”
“哼,你啊!”冷观道,“哦对了,你们不用自我介绍了,我对你们的事或许比你们自己还清楚呢!”她对其他人点点头。
“对啊!美国中央情报局都归她管了,你们不过是一碟小菜。”邪神歪着头道。
“你们不用听她胡说八道,倩云,你还好吗?没有被这个不良欺负吧!”冷观道。
“学姐,我很好,东东怎么会欺负我呢?我们相处的很好呢!”倩云激动地回答。
“家姐,我想还是到客厅喝倩云泡的茶吧!味道很好哦!我都爱得离不开它了。”邪神挑挑眉笑着说道。
上官圣武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道:“你要小心,我可是会吃醋的哦!”
“随便你,反正你现在是赶不走的啦!”邪神对他眨眨眼,调皮地道。
“对了,我老哥在哪,你不是给他留了个冷观姐姐的地址吗?你不会又整到他了吧!真是见鬼了。”圣武不敢相信地道。
“你跟他有仇啊!拜托,我只让你看着他,又没让你把他玩死,说,他在什么地方,出了事我可扒你的皮。”冷观白了邪神一眼,无奈又没好气地骂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想应该放出来了吧!”邪神半自言自语地低喃。
“什么?什么叫快放出来了?”圣武问。
“搞什么?”冷观道。
邪神撇撇嘴,不高兴地翻着白眼,道:“你们凶什么凶啊!应该,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应该在警察局吧!至于哪一间警局就不知道了。”
“怎么会这样,天啊!我老哥又没做错事,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圣武捂着脸问。
“他会进警局?你开什么玩笑,你可真是越来越有规矩了啊!”冷观真的要被她气死了。
“偷东西算不算,哼。”邪神得意地道:“我写的那个地址,我都不知道它在哪儿,或许,他运气好找到了,就用某种手段进去啦,然后,我敢打包票,他一定会把房子打扮打扮,这是他的老调调了,嘿嘿。”
“天啊!”
“主啊!”
圣武和冷观两个人听得背脊发凉,额头出冷汗,听到最后都差点晕过去。说实话,他们又暗自偷乐,幸好邪神这种杂七杂八的手段没用在他们身上。而王翔已经开始发抖了,心想,这个魔女也太邪门了,整人上瘾啊!好象这种鸟事只发生在自己身上,真是上辈子欠她的不成?那下一个会不会……
这时,林枫正对慕风讲上次王翔主演,邪神编剧的悲惨世界——“洗澡物语”。慕风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得太难看。
“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说,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和你说,你的房间在哪儿,我们单独谈一谈。”冷观皱着眉头道。
“嗯,这边。”邪神随手一指,她又深看了圣武一眼,才安心走去。
两人进了房间,把门一关,冷观就支持不住痛苦地倒在椅子上,流着泪说道:“小妹,我和爷爷绝裂了。”
“啊?”邪神惊了一跳,然后又急急地问:“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你和欧文,不会吧!爷爷不会这么小气。”
“对,他就这么小气,他认为我和欧文门不当,户不对,非让我嫁什么亲王,天啊!这又不是十九世纪,亲王有什么傲的。”冷观愤愤不平地叫了起来。
“姐,你怎么跟爷爷说的,不会就这样大喊大叫吧!天啊!你性子也太爆了,有话不会好好说,如果我是爷爷,我也一定不会同意的。”邪神摇摇头道。她真真服了自己的姐姐了,长得像冰山性子像火药。
“小妹,事关我和欧文的终身幸福,你让我怎么能不激动,反正我对他老人家还是一如昨日,只是他不理我,那只能这么办了。”冷观没好气地说道。她真是服了这个小自己四岁的妹妹了,什么事好象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似的,如果自己也有她半点的自制和冷静就好了。可惜,人改变了自己就等于改变了人生。
“让我说你什么才好呢!这样吧!咱们先放下这些不快乐,痛痛快快地去日本玩一圈,好吗?”邪神快乐地问。
“怎么!你急着见公婆啦?”冷观也笑问。
“去你的,老不正经,人家是怕你不开心,你倒好,先笑话起我来了。你跟欧文马上要结婚了,要见公婆的是你呢!”邪神道。
“怎么,你不打算嫁给圣武吗?”冷观又问。
“我们之间,还要经过另一个波折,才有机会在一起。这也是命中注定的,有什么办法呢?只有一等再等了。”邪神忧心地道。
“又是你第六感告诉你的?”冷观道。她知道小妹的第六感特别灵。
“嗯!这个波折,不久将要来了,我真怕,我看不到‘狂徒’称霸歌坛就先离开了。命运啊!”邪神摇头道。
“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我离开了爷爷,他一定会来找你的,到时候,恐怕他老人家非要找个人把你嫁掉。”冷观冷笑道。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和圣武一直没有经过什么考验就那么好,也该是问题来的时候了。”邪神冷静地道。
“什么啊!我没念过你那么多书,我只知道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中,什么天啊,命的,都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啊!就是太爱爷爷了。”冷观摇头道。
“也许吧!但是管它呢?现在有一刻安闲,咱们就享一刻幸福。”邪神点头道。
“那去日本,倩云怎么办?”冷观问。
“他们非留下过春节不可,那也只有等我们回来再说喽。”邪神道。
“还有爷爷,不回去看看他。”冷观不禁又问。
“你啊!嘴硬心软。你又不是不知道爷爷的习惯,凡有什么节日,他都在女乃女乃房里,不肯出来的。”邪神笑道。
“对哦!我被气糊涂了,有声音,是不是欧文来了,我们出去看看。”冷观边说边开门往外走。
两个人出来后,就看见欧文可怜兮兮地倚在沙发上,那狼狈不堪的样子,真让人心酸,长满胡渣的脸,干裂的唇,不整的衣衫还有股怪味,整个人都变形了,也瘦了一大圈。
冷观埋怨地看了邪神一眼,就轻轻地走到欧文身边,半跪了下来,满含泪水的眼睛堆满了重逢的感动和心痛,颤抖的手轻抚欧文的脸,泪滴在他脸上。
欧文半梦半醒,突然,被那双在梦中出现过很多次的手抚模着,他猛然抓住,牢牢地抓住,真实的感觉,告诉自己不是在梦中,他张开眼,温柔地注视,那种化不开的情意,浓得让人心醉,他先前对邪神的怨恨也随之烟消云散。此刻,一切都不重要了。
邪神偷眼看了一眼圣武,圣武也同样盯着她,只不过,眼眸中散发着强烈的怒气。
邪神吐吐舌,作个鬼脸,便悄悄的、偷偷的向后退去,走到门边,轻轻地打开门,退了出去。为了不让人听到声音,她就在门和门间夹了一叠面巾纸,之后,她就轻声快步跑了。
走到大街上,她才发现,外面实在太冷了,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走,如果现在再回去,定是一顿大骂,还不如吃一通,玩一顿再回去。
“什么鬼天气,看我哪天修理你!冻死人了!”她不断抱怨,向老天做鬼脸,翻白眼,不过可惜得很,老天爷似乎一点也不在乎邪神的恐吓,风越吹越大,天也阴得更厉害了。
就在这时,邪神身上一热,她一看,身上披了一件衣服,再抬头,看见圣武嘟着嘴的脸,她心里也一热,道:“你看见我出来啦,对不起嘛,我下次不会那样整欧文了。”她心里却想,当然不会那样整他喽,又不是傻子,哪有上一次当还不学乖的,可以变个方法嘛,嘿嘿,总之我不会放过他。她在心里偷笑,表面上又装出很后悔的样子。
圣武看见邪神后悔的样子,几乎要哭出来似的,也来不及去想她话中的漏洞,便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痛惜地说道:“你知错就好,咱们下不为例了。如果你再搞怪的话,嘿!嘿!那别怪我重重的罚你哟!”他别有深意地看了邪神一眼,不住地偷笑。
邪神被他眼中的缠绵电了一下,不过她还故意装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言外之意。明知故问道:“哦?你会罚我吗?”
圣武却显得很有耐性,又有些赖皮地道:“我怎么会打你呢?也不会骂你。难道还不明白?你知不知道,你装傻的样子也好美。”他一边说,一边赖上邪神的唇。
邪神无力地抗拒这诱惑的惩罚,微微地挣扎更像在做某些象征性的表现,这反而让圣武的吻更具侵略的魅力。
仿佛,就在那双唇交接的一瞬,他们的灵魂飞越了几个世纪,相撞出的火花点亮共同的一片天空,心灵相互呼应,脑海中只保留彼此最美的模样,这纯洁而浪漫的时刻,这绮丽多思的华年,就在冷风中,留下相爱的热吻。
三天后,上官兄弟和东方姐妹,直飞东京,几个人一下飞机就驱车去了上官家,到了上官家,两个人受到了热情的招待。
客厅,这是一间典型的中式建筑,摆设古香古色,几乎让人忘了身在日本,有一种温馨典雅的中国气息。宽敞的屋子,有香炉、美人宫灯、精致的屏风、诗筒、字画等玩器,雅而不俗。
几个人坐定,欧文便急切而彬彬有礼地介绍道:“父亲,母亲,这位是东方财团的大小姐冷观,扬风组的掌门人,这位是二小姐邪神。”
“爸,妈,哥发神经,别理他,冷观姐马上就要成为你们的大媳妇了,而邪神,正准备嫁给我呢!”圣武道。
“伯父,伯母,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冷观很有礼貌地道。
“伯父好,阿姨好,一点小礼物请二位不要嫌弃才好。”邪神道。说着她把手中的礼物放在桌上,微笑地看着二老。
“是吗?谢谢,二位小姐屈尊降驾肯光临寒舍真是三生有幸啊!真是太怠慢你们了,肯嫁这两个小浑蛋,老伴,我们终于可以跳出苦海了,这是真的吗?”上官的父亲激动地道。
“是啊!我还打算把他们两个送到庙里去修行呢!”上官的母亲道。
“不会吧!”
“不会吧!”
上官两兄弟哀怨地对望一眼。
“阿姨,伯伯,你们放心好了,我就来充当圣武的难民收容所好了。”邪神笑道。
“真的,小姐你真是太好了。”上官的父母道。
“咳咳,小妹。”
“咳咳,爸、妈。”
冷观,欧文同时提醒。
“真是,我有那么烂吗?”圣武摇头道。不一会儿又道:“冷观姐,美杜莎,我父亲上官英,我母亲多美子。”
“随便坐,随便坐,刚刚只不过跟你们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上官英道。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打搅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冷观道。
“不敢当,不敢当。”多美子道。
“是啊!你们的身份可真吓人。”上官英道。
“秀子。”多美子叫道。
“是,夫人。”下女道。
“把客房收拾一下,小姐的房间要格外干净,多熏点香。还有,准备些热水,让他们洗一洗澡,再吩咐厨房准备些酒菜。”说完这些才觉得满意。
“阿姨太客气了。”邪神道。
“来者是客,应该的,你们先去洗一洗,再吃点东西,坐飞机一定累了。”上官英道。
“是啊,小文,小武,招呼客人。”多美子道。
“走吧!”欧文、圣武道。
兄弟俩把姐妹俩引到一个浴室样的地方,正巧,秀子也从里面出来,道:“大少爷,二少爷,洗澡水放好了。”
“你去忙吧!”圣武道。
“姐,你先去洗吧!我头晕晕的,想先躺一会儿。”邪神道。
“好!”冷观应道。
“走吧!我带你去客房,躺一会,走吧!”圣武拉着她就走。
几个拐弯,到了一间与客厅相连的客房。推门进去,倒还雅观,只是小了一点。
邪神月兑了外衣,趴在床上,问道:“圣武,你们家几点吃饭?”
“七点。”圣武道,他从柜子中拿出一条很厚的棉被,盖在邪神身上,又道:“你躺好。”
“我没胃口,太累了,好想听听你的声音,我姐呢!我要找姐姐。”邪神拥着被喃喃自语。
“小巫女,你好好睡,我走了。”圣武道。
“不要!”邪神惊叫一声爬起来,又无力地坐下,道:“不要让我一个人呆着,我有点怕,知道吗?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是这样吗?你这张小嘴,就会给人甜蜜炸弹。留下是吧!有个要求哦!”圣武道。
“讨厌,说吧!”邪神问。
“别在我家里搞花样,安安份份的,做一个模范生,行吗?”圣武问。
“这样啊!”邪神有点失望地道。
“不行吗?”圣武又问。
“好吧!看在我的圣武的份上,不过,好象来不及了。”邪神小心翼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