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凌涛……我……”事到如今,她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求把话说清楚,“我喜欢过你。”她一阵懊恼。
他的眼倏的一闪,盯着她看,脸色缓和了一些。
“我也想过和你复婚,”她皱眉,“可事实摆在那儿,我们俩过不到一块儿。不光因为那俩妓女……”她一顿,“那俩女人。”他的脸色一凛,她不由自主改口,看吧,还是那德行,那两个女人说不得。她也一沉脸,“唐凌涛,我想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我想不明白你留着我干吗?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原本的那点喜欢早都磨没了,我想你也差不多这样了吧?唐凌涛,我们好聚好散,行不行?”
“不行。”
她一噎,“你说,到底为什么不行?”她简直要哀号了。
他冷冷一笑,“因为我还没玩够你。”
她一愣,彻底呆住了。
“戴辰辰,从今往后,你不要再问我为什么,我对你再也没什么可解释的了。”他笑,眼睛异常发亮,“从今往后……你就给我老实点,我是什么人,你早看明白了吧?我也不想装了。你不总说我是流氓吗,对,我就是流氓!”
她呆呆地看着他,竟然听见自己的牙互相撞击的轻响。是啊,她怎么又忘了!她怎么又试图和他讲道理?
真傻呀!眼泪要往上涌,被她死死压住。她为什么非要今天和他讲道理?在看了他真实的嘴脸以后,她还和他说这些干吗?只能让他说出那么一句让她痛彻肺腑的话!
辰辰泡在浴白里,傻傻地拿着毛巾。唐凌涛也泡在她的身边,在她的头发上倒了很多洗发水,揉的时候手有点重,摁得她的头皮一阵阵发紧。出了很多泡沫,沿着脸颊淌下来,有一溜顺着水逼近她的眼睛,她却动都不动。他冷冷瞟了她一眼,扯过她手里的毛巾,擦去她额头的水和泡沫,她竟然连眼珠都没动一下。
他的嘴角残酷地一挑,扯过旁边的莲蓬头,打开水就往她头上浇。刚出来的是凉水,她被激的跳了跳,小脸扭了扭,眼泪刷的流出来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说一句话。他的心微微一软,假意整理她的长发,手挡在她的头顶,水是有些凉,他拿开莲蓬头,调热了些,先浇在自己手上试了试,才把她头发上的泡沫都冲干净了。
他拿起刚才扔在浴白边的毛巾为她擦脸,她还是一副死人模样,他恶意地用力搓了搓,粉女敕的小脸蛋上出现了一片红印,她又闭紧嘴唇了,就是怎么也不肯对他说一个字,哪怕恨恨的瞪他一眼。
他放回了莲蓬头,倒了很多浴液在手心,抹在她光滑柔女敕的皮肤上,他嗤笑了几声,很快在她胸部露出水面的那一块揉出很多泡沫,她拧开头,没表情。浴液见水就稀释了,他从水里站起身,也把她猛地提出水面,辰辰的脸色瞬间苍白,僵僵地站在水里。他又倒了很多沐浴露,邪恶的微笑着,在她身上轻轻的揉。辰辰觉得呼吸有些难以控制的加快,腿也发了麻。她握紧拳头,拼命忍住他带来的各种刺激。她了解他,如果她反抗,她反应,他就玩她玩的更高兴了,这就是他流氓的劣根性!
他的手一路向下,带着香气四溢的泡沫探进她两腿之间,辰辰下意识地绷紧大腿却被他用力一挡,她的身子又僵硬了。他洗的很认真,坏心的或轻或重的撩拨着,辰辰不得不咬紧嘴唇,不能让他得逞,死都不发出声音。他看出她的意图,一笑,又把她按回水里。他也坐,水挡住了些许视线,让辰辰微微松了口气,他突然抬起她的一条腿架在浴白边上,她吓了一大跳,后背重重撞在浴白内壁,胳膊不得不使劲撑住浴白底才不至于摔进水里。
他前倾身体,辰辰觉得一紧,他已经刺进来了。
有些涨,又些疼,辰辰哆嗦着嘴唇闭上眼,随便他吧,她还有什么办法?打他,骂他,逃离他……都无力的好笑。
他动起来,水响成婬靡的一片,辰辰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身体一次比一次顶的深,被他抬高的腿快要抽筋了,她咬紧牙,不出声,不反应,看他对一个死人一样的女人能感兴趣多久!他轻声哼了哼,深撞一下,她觉得一阵灼热,混蛋!又射在她身体里!
“怎么?不尽兴?”他还裹在她体内,声音却那么冷漠。
他把她抱出浴白,外面卧室的空调让她的身体冷的直发抖,他把她甩到床上,人压上来。又灼硬的顶着她向外流溢汁液的紧小入口,她的身体抖着,双腿抖着,抓着床单的手还抖着,但她就是不看他,不出声,不回应。
冷抵抗是吧?他冷笑。
……
她被他撞的身体一震一震,终于害怕的哭起来。
辰辰翻了个身,腰间一阵扯痛,像是抽筋,整个上半身都是僵硬的,她疼的半天没敢再动,人也清醒过来。那阵酸痛过去,她虚软的半撑起身,身体一直立就感觉一阵潮涌,昨天积存在体内的液体流溢出来,她皱眉,被粘腻的感觉弄的有些恶心。
她冷冷瞥了眼睡在另一侧的唐凌涛,这个畜生,昨天整整折腾她一宿!她的心一动,他一定筋疲力尽了吧?她仔细的看着他,的确一副沉睡的样子。
不敢太大意,她缓缓蹭下床,假装平静的在柜子里翻睡衣,拿了一套外衣,扶着墙往浴室里走。身体酸疼的厉害,浑身没一点力气,如果他醒着她逃走的可能就是0。她模进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把身上的污秽冲洗干净,开着水龙头,她推开门偷偷往外望,他还是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好机会!她迅速套上外衣,开门就跑。
楼梯拐角的墙上,还挂着她和唐凌涛巨幅的结婚照,她愣了一下,垂下眼,飞快下楼。这里离爸爸家不远,跑出大门她就有戏了。
抗拒再徒劳,她也要试一试,她受不了这样的对待,她受不了这样陌生的他!
楼上还是一片寂静,他没被惊动,她的心松了松,几乎是跌撞地扑向大门,拉开那扇沉重的门时,她用了全部的力量,外面的阳光很明媚,迎面扑来的风还带着花香味……她的脚刚踏出门口,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好象凭空闪出来的,其中一个胳膊一拦,辰辰都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推回门里,然后阳光就被截断在外面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她不得不站在禁闭的门后想了一会儿。唐凌涛……的确是再也不想装了,那都是他的手下!自从和她结婚,他一直掩饰的很好,让她总觉得他干什么事都是一个人,她也知道事实不是那样,但他从不让她看见。就好象绑架那回,她明知道他不可能是单枪匹马的把她救出来,可她看见的,只是他。
现在……他已经不屑把这些人藏在阴暗处了……
“打算去哪儿?”
她沉重缓慢地转身,看见一脸悠闲的唐凌涛从楼上不急不徐的走下来,边走还边系衬衫的扣子。
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消失了,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大理石地面上,冰冷刺骨的寒意快速蔓延了她全身。
他走过来,抱起她放在沙发上,“凉。”
她的心一拧,真虚伪!他伤害她后表现的关爱太虚伪!虚伪的让她简直愤怒!她握紧拳,一句话也不想对他说,一个字也不想!
他看了她一会儿,“走,我带你出门。”
她垂着眼不理他,她不想出门!她累,也没心思!
显然,这回他并没看明白她的态度,或者根本无视她的态度。盥洗穿戴完毕,他拉起一直僵坐在沙发里的她出了大门。门口的保镖都不见了,只剩一个酷酷的等在车边。辰辰被他搂在怀里拖行着,那些男人也藏的太好了吧?这房子的院子就那么点大,他们藏哪儿了?她偷偷用眼角四下瞄,毫无破绽。
黑西服训练有素的拉开车门,她就被他塞了进去,落了凳她就双肩一垮,没有往里挪的意思。唐凌涛歪下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一挑,手往她腋下一插,不嫌当着外人尴尬地压住她的胸部,往里一推。
辰辰又羞又气,只好往里挪了一挪,他修长的身体就挤上来,坐在她身边紧紧搂住她。
“去附近的大超市。”他吩咐坐上驾驶座的黑西服。
去超市?!
辰辰很意外,他从来没有专程陪她去过超市,有时候她闹着要他陪,他就领她去自家百货的超市,她买东西,他巡视。只是被一大群工作人员跟着,她从没买尽兴过,几次下来她也够了,再不要他陪。
这也是她第一次看他用司机。
他……搂得她很紧,突然她想明白了,他是怕她跳车逃跑吧?那可真是多虑了!除非是他推她下车,不然她才不会冒着残废一辈子的危险做这样的傻事,她……又一阵懊恼,她也没跳车逃生的勇气。
不是休息日,又才刚开门,超市里的人不是很多。
辰辰抿着嘴,无精打采地被唐凌涛圈在他和购物车之间走的拖拖拉拉,她一慢,他就踩她的脚跟。
他好象很有目标,进了超市就直奔零食柜,辰辰死死管住自己的表情不流露出惊讶,唐凌涛要吃零食?或者,他要给她买零食?都是她无法想象的事!他可能送她衣服,手机,甚至一台车,却从来没给她买过一袋零食!
唐凌涛皱起眉有些烦躁……居然有这么多种!
他……从没给她买过零食,她也从没向他要过,可能因为太过轻微,他和她都不屑提起。可是,柯以勋买给她,她竟然指使柯以勋买给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几包破烂零食的气,可他就是无法释怀!就是想起来就一肚子火气!
他胡乱抓了几包薯片扔进车里,她又一脸小可怜的委屈样了,不自觉的撅起小嘴巴。他故意绷着脸,心情却莫名其妙的好起来,他不想伤害她,真的不想。
他这都买的什么?!看吧,他根本不知道她爱吃什么!拿的全是她最不爱吃的葱香味!他的手机响起来,他不怎么耐烦地接起来,她趁他不注意,泄愤地扔回几袋。变态!昨天简直就是她,今天买几袋她根本不爱吃的薯片就当是赎罪了?她得多不开眼才能被几包薯片哄好?!还是葱香味的!
她听见他说要休假几天,顿时浑身冰凉!这个畜生不是要折腾死她吧!
“嗯?!”发现车里的物品少了,他沉着脸瞪她,她又吓得一身鸡皮疙瘩,不是她没威武不能屈的好品质,实在是他这副嘴脸太吓人,尤其是出现了这副嘴脸以后附带的后果……在她没办法摆月兑他之前,至少不能吃尽眼前亏,受尽皮肉苦吧!
委屈的咽了口吐沫,她怯怯地拿了包番茄味的扔进车里。这一刻真是对自己很泄气,骨头怎么就这么软!他还能怎么样?他不可能杀了她吧?可她……真的怕了他了。
唐凌涛差点忍不住要笑,“自己拿!”他冷声说。
如果她能安分老实的呆在他身边,吓住她也好!他想笑,却突然一阵无奈。
戴辰辰冷着眼看正往收银台上拿东西,准备结帐的唐凌涛,他边往上拿还边仔细看,好象在记零食的名字。这人就是间歇性的变态,估计昨天是爽透了,今天气消了大半,又有人模样了!
辰辰躺在床上瞪着眼看天花板上的银河装饰灯,当初什么眼光,搞这么幼稚的东西放在卧室里,尤其左上角的那个月球,太写实了,看着像个麻脸的骷髅头,有点恐怖。当初她执意要装的时候唐凌涛也不说句实在话,也是,指望他什么?他对卧室的要求就是有张床,有个女人就好了。
已经晚上9点多了,睡在人造银河下非但没有空旷的辽阔感,反而一阵阵发堵,满眼的小扁点看着直犯恶心。他倒是睡的又香又甜的,她都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真睡,他这个本领太奇特了,上一秒好像沉沉入睡,下一秒就醒的清清楚楚。
崩计昨天身体是被掏空了,今天晚上还是很安分的。冷着脸逼她吃了饭就上床睡觉了,连碰都不碰她。她睡不着,却动都不敢动,怕惊醒他,又挑起他恶心的性趣。
“睡不着?”
她瞥了下眼,不理他。果然是装的,说话的口气清楚的根本不像刚刚醒过来的人,这表演天分真是无与伦比了。
“睡不着就干点别的。”他嘿嘿笑。
她皱着眉暗暗诅咒他,身体一僵,控制不住的向远离他的床边闪了闪。
他的胳膊伸过来,压在她身上,怎么这么重?辰辰撇嘴,这人看着精瘦的,却很压秤,光一个胳膊就让她呼吸都不顺畅了。不用出胳膊,现在她光是看见他都喘不匀乎气儿!
“领你去吃披萨?”他记得没离婚前有一次她晚上突然闹着要去,他嫌烦,两人吵了一架,她还哭了。
辰辰置若罔闻,又发糖啦?看来昨天的兽性是发泄光了。
“去不去?去就快点儿,不然就关门了。”
“不去。”她克制着自己的口气。
“那好,”他笑,“这时间就用来再做两次,你看。”他抓住她的小手不容她反抗地往胯下一按,果然是硬的。他的手一松,她就象触了电一样猛往回收手,还忍不住在床单上擦了两下。
人一翻,已经压上来了。
“还是去吧。”她飞快地说,被他压的语调都闷闷的。
“啊?那好吧。”他的语气听起来很遗憾似的。
辰辰一边下床穿衣服,一边在心里骂他一百遍,婬魔,臭流氓!这话以前敢骂,现在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