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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总裁的苦恋 第2章(1)

凌晨三点半,东方赋把手中大量的塑胶币换成闪亮亮的美金后,突然请同学把可萦安全送回饭店。

接着,他什么话也没多说,立刻招来出租车闪人离开。

可萦喉头冒出酸苦的味道,跟着众人一起回到饭店,她跟慧瑜的房间位在同一楼层,跟同学道完晚安后,电梯里只剩下她们俩。

慧瑜可以察觉可萦不安又苦涩的情绪,心中一喜。

说不定自己有机会介入他们之间,也许他们这一年多来的恩爱其实只是表面,并非大家心里所想的那么坚不可摧。

“可萦,刚才很抱歉。”慧瑜率先打开话题。

“刚才?”可萦一愣,难道慧瑜看见她了?

“就是赋最后大赢那一局时,突然伸手抱住我的事情。”慧瑜一面说,一面小心翼翼地观察可萦的反应。

“喔,没关系。”可萦尴尬地笑了一下。

她不否认,刚才看见的那一瞬间,自己真的受到很大的打击,她的男朋友居然搂着性感可人的慧瑜,而慧瑜也笑得一脸开心。

其余同学站在他们身后痛快大叫,男同学们起哄要直接杀去夜店撒钱狂欢,东方赋一手捂着嘴,底下藏着大大的得意笑脸。

在他们看见她之前,她已经闪身躲到其他被人围观的赌桌后面,强迫自己深呼吸,从一数到十后再走出来,东方赋已经放开慧瑜了。

在那情绪复杂、视线大冲击的十秒里,她不断暗骂自己,搞不懂自己干么躲起来?

她应该大大方方走出去,有奇怪举动的人又不是她,她躲什么躲!

可萦马上注意到,慧瑜的眼神变了,而且毫不避讳直勾勾的看着东方赋。慧瑜对他恐怕再也不是以前那种单纯的同学关系。

她困难地咽了咽口水,感觉胃部一阵翻搅,全身轻微发颤地看着慧瑜眼神里散发出的强烈好感与企图。

瞬间,她心底的不安立刻扩散开来。

“他不是故意的。”慧瑜双手抱胸,原本丰满的胸部变得更加集中。

“我知道。”之前一直坐在他身边的人是她,他一定是玩牌玩得太专心,没注意到她暂时离席。

但是慧瑜马上递补上去的意图又是为何?

“妳真的知道?”慧瑜说话的语调陡然一变。

可萦一愣。

“以前大家还在学校的时候是好同学,毕业后,出了社会,我们都是竞争者。”慧瑜突然贴近她,语气挑衅,“不管是职场上、感情上,或者是婚姻上,我们都有可能变成彼此最强劲的对手。”

“慧瑜?”可萦面对同学骤变的态度,一时之间无法反应。

“老实跟妳说,我一直对赋很有好感,但之前以为他不过是个挥霍老爸财产的金童,再加上大家都是同学,必须朝夕相处,所以始终没有表现出来——”慧瑜艳丽的五官开始浮现出野心的光芒。

可萦不可思议地听着,不敢相信相处几年的同学,居然可以一夕变脸,就算她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她?

“但我今天发现了他的另一面,只要一有机会,我一定会从妳身边把他抢过来。”

电梯门“叮”的一声敞开,但可萦却感觉自己仍被困在电梯里,久久无法回过神,她甚至连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都没记忆。

她动作僵硬地沐浴,脑中装满稍早在赌场看到的画面与慧瑜的那番话。

她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房间的门铃响起。

可萦一开门,立刻看见东方赋浑身迸发出超强电力斜倚着门框,心跳不免漏了一拍。

他对她好心情地笑了笑,一手揽着她肩膀走进房里,像突然发现到什么宝藏一样惊叹,“妳洗好澡了?”

“嗯,我想反正时间也晚了,应该不会再出去了吧。”她微笑,动了一下肩膀,稍微离开他散发出强烈男性魅力的怀抱。

“是不会。”他还没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伸出手,再度轻而易举的拉她入怀,将俊脸埋进她犹带湿意的发丝里。

“赋……”她想挣月兑。

“好香。”他不让。

“已经很晚了,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可萦发现,自从今晚发生这些事后,心里有了疙瘩的自己,实在很难自然地面对他。

以前那些女人她都可以不计较,甚至拿他说过的话拚命说服自己要相信他,但她却无法对慧瑜的那席话释怀。

只要他把自己的立场表明清楚,这些事情明明都是可以杜绝的,但他却始终没有放在心上过。

从来不把她的在意当成一回事。

东方赋就算沉浸在打算给她一个惊喜的计划里,也隐隐约约嗅出一丝不对劲的烟硝味。

“妳在生气?”他瞇细了长眸。

她没有立刻说话,定定看了他两秒后,才缓缓开口,“今天晚上我看见你跟慧瑜抱在一起,你们是不是应该保持一点距离?”

“妳误会了。”他听了,明显松了口气,无所谓地扯唇一笑,“我那时候太专心玩牌,没注意到妳离座,当我赢牌的时候,以为妳还坐在我身边,所以才会出现那种失误,我跟慧瑜之间什么都没有,未来也是。”说完,他倾身,在她额头落下充满怜惜的轻吻,“别生气了,嗯?”

可萦对他笑了一下,不想继续在这件事情上打转,但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自己心中的疙瘩并没有完全消失,“好吧,还有一件事,你刚刚去哪?”

“这是——查勤?”他好笑地勾唇一笑。

可萦从不过问他这些问题,总是给予他全盘的信任。

今晚她是怎么了?

“你不说就算了,我要去睡觉了。”再不睡,他们就要等着一起看日出了。

她话还没说完,立刻举步朝自己房间前进。

东方赋撇嘴一笑,好心情全写在脸上,长臂一伸,轻松扣住她的手腕,“嘿,对我有点耐心好吗?”

“快凌晨五点了,你确定要在这时候跟我要耐心?”直接让她表演被催眠,恐怕还比较容易一点。

“很想睡?”他语带笑意。

“绝对是那种一沾床、就可以马上睡得跟死猪没两样的等级。”

听见她的自嘲,东方赋马上爽朗的大笑开来。

他就爱她这一点,总是能在他面前轻松表现出最自然的自己,对一个从小不愁吃穿、有人伺候的男人而言,她让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得好真实。

“给我五分钟。”东方赋真正要的,才不仅仅只是五分钟而已。

不过,他很懂得什么叫“得寸进尺”跟“鲸吞蚕食”。

“我可以开始计时了吗?”可萦刻意看眼夸张豪华的壁钟,才不相信他真的只打算跟她要个五分钟。

“我总得交代一下自己突然消失的原因吧。”他朗声大笑后抛出诱饵。

“咦?”她张大眼睛,狐疑的视线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兜转。“如果刚才在赌场,你就有这种自觉该有多好。”

她的反应令他皱眉猜测,“有人借此调侃妳?”

“没有。”可萦沉下心情。

她下意识不想将刚才慧瑜说的那些话告诉他,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有一种心情是害怕一旦说出来,事情就会成真。

“真的?”他原本慵懒的视线瞬间变得锐利。

“你要不要先结束逼问,时间已经过去四分半钟喽!”她提醒。

“最好时间过这么快。”他没好气地咕哝。

“就有啊,可萦牌计时器。”她又恢复轻松模样。

“好,妳说了算。”东方赋将她拉到面前,从西装内袋拿出一个长方形绒布盒。

“这……”她看而不取。

“不用觉得有心理压力,是用刚刚那笔天上掉下来的赌金买的。”他见她仍不伸出手接受,干脆自己打开盒子,瞬间,乖乖躺在质地高雅的宝蓝色绒布盒里的珠宝项链,散发出璀璨漂亮的晶光。

一条项链,中间最大的宝石呈现水滴状,偏蓝,旁边由细碎的透明宝石装点,光彩夺目。

“好漂亮。”可萦惊叹。

“要不要戴戴看?”东方赋看着她发亮的双眼,满足地笑弯了眼。

“现在?”她眼神里尽是抗拒。

“不然要等什么时候?”他好笑地问。

“我穿着HelloKitty睡衣,挂上这串……嗯……这串……”她搞不懂这串项链上头装饰的是什么宝石。

看着她可爱的苦恼神色,他竭力忍住笑,开金口解答,“钻石。”

“钻石?”她怀疑地挑起眉。“可是它是蓝色的。”

“很特别,对吧?”就是因为特别,所以才会特地跑去买给她,当做是庆贺她毕业的小礼物。

“为什么送我这个?”她抬头看向他。

“恭喜妳毕业。”东方赋取下项链,不理会她的抗议,执意将项链戴上她脖子,然后欣赏道:“好看。”

“可是这个好贵。”她嘟囔。

重点是——她都没有准备礼物送他,这下真的糗大了。

“我说过了,这是天上掉下来的赌金,我根本没花半毛钱,要不是今晚有妳这位幸运女神坐在我旁边,我的手气也不会这么顺。”这就是他非来拉斯维加斯毕旅不可的主要原因。

为了送她一点具有价值且纪念性的礼物,他挖空心思,送贵了,怕她不接受,送便宜了,他又不想。

折衷的办法就是这样,虽然迂回了一点,但却是让她无条件接受的好借口。

“才怪。”可萦朝他皱了皱鼻子。

在赌场里,同学们爆的料,她可是很认真在听,哈佛毕业又曾数度与哈佛同学来这里度假,不管怎么说,都让他这笔大钱赢得有些古怪。

姑且不论是他运气好,还是有颗金头脑可以帮他算牌什么的,反正绝不会因为她是幸运女神就是了。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有。

“我今天跟妳说过我爱妳了没?”东方赋目光炯炯,双掌扣在她腰际,把她整个人拉向自己怀里。

“下午吃饭前,你说过了。”

可萦双手抵住他胸口,试图拉回一点距离,望着他炽热的黑眸,她很清楚这代表什么意思。

“是吗?”他困惑地模模下巴,一双勾魂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真的。”她强调。“五分钟过了,我真的……”

东方赋赶在第一道曙光闪现时,以吻封住她所有的抗拒,邀她共赴云雨。

等他们再度踏出这间总统套房,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情。

“去夜店庆祝毕业之前,我想先去一个地方。”可萦快速着装,抢在他之前搞定自己一身行头。

其实她并没有太大改变,翻来覆去又把前几天在赌场穿的、洗干净的黑色洋装拿出来再穿一次。

“哪里?”东方赋站在自己房里,停下手中正在打领带的动作,错愕地看着她。“我陪妳一起去。”

“恐怕不行。”她站在门框附近,避免踏进他房间,免得又被他缠得出不了门。

“不行?”他好笑地撇撇嘴。

她在卖什么关子?

“对,我想自己去。”她坚持。

“妳想自己去?所以——”东方赋干脆先放弃领带,缓步走到她面前。“我被嫌弃了?”

看见他十足耍宝又委屈的模样,可萦噗哧一声笑出来。

“差不多就是那样。”她学他之前说话的语气。

“说真的,这里没妳想像中安全。”放她自己一人出去,他会担心。

“没有要去很远,走路就可以到。”她要去先前经过的一间点心店,买点小东西当做送他的毕业礼物。

“妳确定?”他已经开始为她担心。

“三十分钟后大厅见。”

可萦自信地回望着他,态度很坚决,她转身一走,手腕立刻被人擒住,熟悉的温热唇瓣立刻压上来。

几秒钟后,她在他怀里瘫软,能够顺利站立没往下滑,还要多亏他伸出一掌牢牢扣住她的腰。

她可以感觉到他正在低笑,性感到要命的笑声从他喉咙底冒出来,顿时,她羞红了双颊,没好气地抬眼瞪他。

“你是故意的?”她娇嗔。

“老婆大人,别冤枉我。”他似真似假的抗议。

“谁是你老婆?”她赖在他宽阔的怀里撒娇,感觉他一双大手正稳稳扶着她的腰。

“除了妳之外,还能有谁?”他冷冷挑起眉,没好气的冷哼。

“我?”

东方赋倾身,贴近她耳边温柔低喃,“除了妳之外,再也不可能有别人了,别想耍赖,妳已经收下定情物,想后悔也来不及了,知道吗?”说完,他温柔的轻吻落在她唇上。

“好霸道。”她低声抱怨。

他听了,扬高眉,一脸倨傲地睨着她,“全天下只有妳敢对我说这句话。”

“因为我比较勇敢?”她对他眨眨眼。

“大错特错。”他微笑。

他要怎么告诉她,遇见她之前,自己对任何事物都抱持可有可无的态度,什么专制、霸道的鬼玩意儿,都是跟在她后面才出现的。

她对他而言,特别到不可思议。

“不然?”她发出疑问。

“妳自己猜。”东方赋笑容加大。

这么肉麻的话他还必须修练一下,才有办法说出口。

“前几天你把项链送给我的时候,应该仔细说明使用规则。”可萦假装不满地抱怨。

“哪部分有问题?”他嘴角带笑,心甘情愿配合演出。“毕业礼物还是定情之物?”

“定情之物。”这还用得着问吗?

可萦不高兴地看着他,很清楚他摆明是在明知故问。

“别这样看我——”东方赋将她拥紧,感受她正在自己怀里,咕哝了一句,“我不接受退货。”

“专制。”她在他怀里笑斥。

“喔,霸道的相近词。”他松开怀抱,满脸笑意。

“不跟你闹了,我只剩下二十分钟。”看来她要用跑的才来得及。

“等会儿见。”这一回,东方赋才算真正松手。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紧紧带在身边,哪里也不许她去。

“OK。”说完,可萦踮起脚尖,快速在他脸颊印上一吻后,跑离开他身边,在他的注视下关上门板。

“你在吃什么?”同学才进夜店半小时,已经把自己灌得半醉。

“祕密。”东方赋又向上抛了一颗心型巧克力,准确地吃进嘴里。

“看起来好像是甜的。”另一名男同学靠近。

“是甜的没错。”东方赋姿态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看眼正在舞池里跳舞的可萦,接着安心地闭目聆听音乐。

“我以为你不吃甜食。”

慧瑜走过来,笑看着俊脸微扬的东方赋,他的自适、从容、潇洒、帅气……通通指向一个结论,他应该是她的。

她跟他默默当了好几年同学,不代表她想继续这样下去,她跟可萦说过了,必要时,就算不择手段也要将他抢过来。

这股强烈的,在今晚看到可萦脖子上戴着那条项链时,她胸口愤然的嫉妒顿时高涨。

尤其当他们一脸幸福地宣告,那是他们的定情之物时,她就告诉自己,她一定要尽快想个办法拆散他们。

“凡事总有例外。”

东方赋又睁开眼,确认可萦的确在舞池里玩得很开心,她不喝酒,幸好她还满喜欢跳舞的,否则会感到无聊。

“你大学时代也常来这里?”慧瑜打开话题,其余同学们又开始把酒往自己桌上搬。

“还好。”东方赋闭上眼睛,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不过,他脑子却自动开始播放大学时代的荒唐,喝到烂醉、每次都抱着不同的女人、追求速度的刺激、的快感、放纵的嚣张……

属于他的荒唐年代已经过去,沉迷过,是因为没玩过,那段日子不是人生的全貌,只是一种短暂经历——昂贵的短暂经历。

现在他渴望的不是放纵、不是抛开一切慌乱追逐,而是建构、培养、经营,不管是事业或女人。这就是他现在的生活态度。

大学时代的他,充其量不过是个有钱的大男孩,唸研究所最大的收获,就是他终于找到努力成为成熟男人的最大动力——可萦。

他们在夜店几乎待了整整一个晚上,东方赋数度下场跟可萦一起跳舞,快的、慢的,不时旋转出几声愉快的笑声。

慧瑜在一旁冷眼相对,其余同学彼此劝酒,早就瘫挂到不成人形,连东方赋也不能幸免,唯一保持完全清醒的,只剩热中跳舞的可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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