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里,演讲会已经结束,夏智宛在李唯德的引荐下,邀请了一位国内知名的植物学博士在饭店PUB里相谈,表达有意愿聘请他到爷爷的茶园针对病虫害防治找出对策。
植物学博士离开后,只剩她和李唯德在饭店的PUB里喝酒,因为心情有些失落,于是她多喝了几杯。
她不想再依靠欧阳擎了,她必须认清自己的处境,撇开爱情,才能帮爷爷重振茶园。
“学长,谢谢你帮我这个忙。”她举起一杯龙舌兰,啜饮一口,“有你,我爷爷的茶园就有救了。”
“哪里,应该的。你喝太多了,智宛。”李唯德可以嗅出她心情不好,酒越喝越多又不愿回家,这不像她平常的个性。
两人交谈着,都没注意到某人正慢慢的靠近他们。
当听到夏智宛说出下一句话,那靠近的某人霎时顿足,停在她身后的植栽后面。
“我爷爷生日快到了,我真想送一份礼物给他报答养育之恩,可是光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很薄弱。”
“其实,欧阳大哥也可以做到。”
“他才不会。”夏智宛轻哼一声,内心泛起一阵苦涩,旋即以笑容来掩饰心中的失落,“他是个商人,算盘打得精,凡事讲求利益,没有利益的事他绝不会做。”
也许,再过不久等他坐上执行长的位置后,他就会不再理她了。
“你这么晚回去,老公会着急吧?”李唯德催促着她。
“怎么会,他忙得很。”她苦笑。
她才不要回新房感受一个人的孤单和寂寞,她才不要为欧阳擎吃醋,让酸涩的感觉卷入心里,她才不要傻傻的等待有一天,她真能成为他永远的妻子,她才不要……
“是,我真的很忙,”欧阳擎向前大跨两步,走到她身旁,黑眸冒着火为自己澄清,“我忙着在家等不到你,还得出来找你!”
她的话酸酸的,刺痛着他的心扉。
“欧阳大哥?”李唯德讶异的看着他。
“你来做什么?”夏智宛抬眸一见到他,愣了一愣,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又揉了揉眼睛。
“你喝醉了在胡言乱语,快跟我回家。”
“我不要,我跟学长很久没见面了……”
这话令他胸口妒火更炽!他低吼,“别胡闹!”
看她现在像什么样,眼半眯,颊畔因为酒精的关系而呈淡淡的粉红色,低胸的雪纺洋装让她的事业线若隐若现,任何男人看到她此刻性感妩媚的醉态,都会茫……
最气人的是,她对他有任何不满欢迎她随时来告诉他,她居然对着外人吐出心里的话,这教他心中的妒火更炽!
“我让你丢脸了是吗?”夏智宛反问他。
他不语,黑眸燃起熊熊怒火,一张脸紧绷着,就连旁人都能感受到他的耐心已经濒临极限。
倏地,欧阳擎拉起她的身子。
“放开我!”喝茫的夏智宛脚步虚浮,站都站不稳。
拉扯间,他索性将她抱起,像扛米袋一样,轻松的将她扛在肩上。
“快放开我!你这沙猪……”倒栽葱的她不平的叫着。
他置若罔闻,不顾她的抗拒,不顾粉拳如雨般的打在他背上,抱住挣扎不休的她笔直的往门外走去,留下傻眼的李唯德愣在原地。
回到家,欧阳擎停好车,此时的夏智宛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刚刚她又吼又叫的,现在她却像个婴儿般沉睡,想起她对他的不满和委屈,他心中突然涌上不舍,忍不住哀触她酡红而柔女敕的脸颊。
他弯身要抱她,但一碰到她的腰,意识半昏沉的她突然睁开眼睛,看见他就近在眼前。
“我自己走……”夏智宛大力的推开他,自己走下车。
她感觉头好疼,天旋地转的,好不容易才走到室内。
爬楼梯时她的身体歪歪斜斜的,人几乎快往后倒,一只健臂很快的揽住她的纤腰,让她安全的落在他宽大的怀里。
“如果不想跌个四脚朝天,就听话点。”欧阳擎轻巧的一把抱起她。
她没辙了!全身无力的她,被他抱起来之后真的感觉舒服多了。
回到房里,欧阳擎用脚关上门,将她放在床上,再月兑掉她的高跟鞋。
“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他的声音充满愤怒。
他已经为她改变许多,卸下冷漠的面具,变成一个疼老婆、体贴老婆的男人,忘了一开始自己要结婚的目的是什么,连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为什么她还不满,竟向外人吐苦水?
他的俊脸几乎要贴上她的,夏智宛慌乱的直想起身,他的双手却强悍的按压住她的两手,使她无法坐起来。
“你放开我!”他蛮霸的威逼使她酒醒了大半。
“快说!”他的黑眸专霸,不容她逃避。
“我看透你了。”
她挣扎着,但他一个俯身,强健的体魄有力的伏在她身上,不准她逃开,他的呼息更肆意的拂在她脸上,让她的抗拒越来越薄弱。
“看透我了?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你答应我的事完全没做,却忙着去会……别的女人……”
听出她话语里的深意,他黑眸一眯,“你在吃醋?”
她别过脸,气呼呼的拒绝回答他的问题,更气自己不争气,情绪老是随他起伏,受他影响。
“你喝那么多酒,跟李唯德控诉我的不是,是在跟我生气?”他盯着她,观察她的表情。他喜欢看她为他吃醋,更想知道她是不是也跟他一样的在乎着她、喜欢上她了。
“学长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男人,他说要帮我的忙,说到做到。”
“他帮你什么忙?你们暗中往来多久了?”她的话令他感到不悦,黑眸燃起怒焰。
“为了帮我振兴爷爷的茶园,他帮我介绍植物学家,而你是个无能又不守信用的男人,说得到,却做不到。”她豁出去了。
“你知不知道男人最无法容许女人说他无能。”她对别的男人笑,对他却存着鄙视和冷漠,如此的厚此薄彼,彻底的把他给激怒了。
蓦地,他低头狠狠的封住她的唇。
他狂吮着她柔软的唇,纠缠着她的小舌,专霸的侵占她的香气,藉以惩罚她的无礼。
如果他心里有别的女人,他就不会急着回家吃饭,不会等不到她的人就气个半死,更不会冲去饭店找她……
他为她担心、为她牵挂,为了将她留在身边,他总是把她放在第一优先。
对于她的指控,他想反驳,他是个做事不拖泥带水的人,只要下定目标,他一定会达到目的,和她的约定,他其实已经开始在动手了,会拖这么久的时间,是怕约定完成之后,换来的却是和她分离的结果,所以他的心在徘徊、在拉扯,但没人知道他心里隐藏着难熬的矛盾,而这一切,却换来她对他的误解。
他恼地撇下所有的理智和约定,大手肆无忌惮的伸进她的裙底,企图燃尽她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