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出击?!
乔沁禾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才会作出这样疯狂的决定。
因为这念头,她的心思镇日无法集中,夕阳才落,彩荷已经吩咐下人,弄一大桶加了梅瓣的热水准备让她浸浴。
此举为的是让她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淡雅香味。
以为让自己香喷喷就够了,没想到还有更多玩意儿要抹在她身上。
她不知道要诱丈夫行夫妻之实,居然要费上这么多工夫。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可口、色香味倶全,她任丫头摆布了好一会儿,深觉自己像道随时准备端上桌任人品尝的美食。
“小姐,您再等奴婢一下下,奴婢忘了样东西,去去就来。”
柳眉淡拧,乔沁禾讨饶地问:“不是吧?你还有什么法宝……”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见丫头兴奋地出了门。
“唉……”乔沁禾轻叹,因为彩荷嚷着去去就来,在等候她的同时,她没将衣衫穿上,以方便彩荷在身上继续涂涂抹抹。
莫封骁一进门,看见的便是如此撩人春色。
……
锦被间淡淡的熏香和着缠绵后的甜腻,密密将这对交颈鸳鸯包围。
莫封骁深深凝视妻子,唇边悬着一抹餍足的笑。
还未圆房前,他对她有责任,圆房后,完完全全属于彼此的感觉更加深刻。
看着她娇女敕的肌肤有他留下的痕迹,容颜为他绽放妖娆娇媚的模样,他心底有说不出的满足。
“你别一直看着我……”
欢爱后,他又领着她调节呼吸,两人因而紊乱的吐息很快恢复,她却因为涌上的羞意,拼命想遮住他的眼,或拿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起来。
莫封骁有意逗她,自然不可能顺她的意,捧着她的脸,笑问:“咱们夫妻俩都已经把最亲密的事做了,你怎么还会羞成这样呢?”
前一刻的激情缠绵还未褪去,只要一瞧见他的脸,那火辣辣的一幕幕便浮现眼前,教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总之,你别瞧我就是。”
她将脸埋进他的颈窝,贪婪地汲取他带给她的温暖,不去想那让她害羞的事。
“但我就是忍不住想瞧你。”
暖春阁中,他与妻子共度迟来的春宵,他精神充沛、神采飞扬,只想与妻子继续缠绵,做尽甜美得像梦的风流情事。
此刻,他难得纵情,哪还是“一气门”里最受敬重的三师傅。
尤其妻子此刻娇怯如羞花,让他将她的美烙进眼底,纳进心头珍藏。
与她僵持了片刻,他妥协,不再与她纠缠。“罢了,初尝云雨你合该累了,那就好好睡一觉吧!”
他才说完,埋在他颈窝的粉颜倏地抬起。“不行,这时辰就睡,太、太早了……”
他戏谑开口,深眸如火,俊脸上的表情更加耐人寻味。“若你想做些别的事,为夫绝对全力配合。”
粉颜因为他的话再次羞得泛红。“你——不正经!”
他不以为意地扬唇,开口问妻子是不是还痛着,蓦地门外一声轻唤硬生生介入这旖旎氛围。
“姑爷、小姐,乔府派人来通传,涛爷的货船已经回到渡头了,主子们想走一趟吗?”
听到彩荷的声音,乔沁禾一张脸羞得通红。
彩荷知道她和夫君在房里,那、那……她不就知道,方才、方才他们已经圆房……
不知妻子为何拧眉沉默着,莫封骁问:“需要我陪你过去吗?不见我出现,霍涛会不会为难你?”
她不知思忖着什么,莫封骁轻抚她的脸,纳闷地出声唤。“沁儿,你在想什么?”
她如梦初醒,不自在地甩开彷佛被窥探隐密事的感受,才柔声问:“你真的能陪我去吗?”
多让他参与家业有关的大小事,或许是好事,他既然有这意愿,她当然希望他能在身边伴着。
“为何不能陪你去?”
“谢谢。”心暖甜,她绽开欢喜笑颜。
莫封骁不知自己愿意同行,于她有多大的意义,这代表她已经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她不但是他的妻子,也是他重要的家人。
如此进展让她欢喜不已,她想起身,却突然瞥见凌乱床榻间那块证明新嫁娘玉洁冰清的白布。
乔沁禾怔怔望着布上的落红血迹,突然想起太女乃女乃过世前对她说过,冀望她能用爱密密缠住莫封骁,让他一起扛起这个家……
未嫁前,她不敢确定自个儿是不是做得到,但如今,她想她能做到太女乃女乃的冀望,完成她老人家的遗愿。
不知妻子内心沸腾的情绪,他轻啄她的粉颊,说:“说什么傻话呢?咱们夫妻俩不需如此见外。”接着翻身下榻,准备换衣衫。
见状,她随意披了件外褂跟着下榻。“我帮你。”
“那就有劳娘子了。”
他虽是个商家大少爷,但因长年留在“一气门”,身边没有小厮丫头伺候,日常起居大小事皆由自己动手。
成亲后,他又总是起得比她早,这是头一回他让妻子伺候穿衣,感觉挺新鲜的。
她腼腆地扯了扯唇瓣,先走到门边回了丫头的话,才取了衣衫,回到夫君身边专心为他穿衣。
才动手,乔沁禾便发现他手臂上有数道红痕,忍不住伸手触了触。“这是怎么弄的……痛吗?”
正犹豫着该不该为他上药,他微勾唇笑道:“你抓的。”
她一时间反应不来,一脸困惑地望着他。“我?”
俊儒脸庞掠过一个有如大男孩般的顽皮笑容,他贴在她耳边,别有深意地轻语。“你痛着时,把我抓得好紧,我想不只手,或许连背上都有……”
闻言,她一张脸胀得通红,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瞧妻子又被他逗得面红耳赤,莫封骁朗声笑着将她揽进怀里,在她恼气地出声抗议时,再低下头,深深吻住她欲语还休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