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扳回一城、为了不甘示弱、为了不占下风,所以郝郁芹也去找许柏伦,但是她的目的很实际,而且很冠冕堂皇,既然邓世伟可以和金媚媚再拍拖,那她自然可以再和许柏伦合作拍广告。
没有料到郝郁芹会来找他,而且还答应和他合作拍一支洗发精的广告,许柏伦喜出望外,以为一切有了转机、以为地想原谅他。
“许柏伦,你别想得太天真!”郝郁芹把丑话说在前头,“只是公事上的合作。”
“郁芹……”
“不要以为拍一支广告片就代表过去的已经过去!”郝郁芹很冷静、很女强人似的派头,“所以我希望妳不要对外乱放话。”
“郁芹,妳还是不原谅我?”
“我说了,这是公事!”
“但是如果我们之间只有仇恨,那合作起来……”许柏伦采哀兵态度,“效果怎么会好?”
“我不会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
“可是我会……”许柏伦像只哈巴狗似的在她的身边转来转去,“我只要想到妳尚未原谅我,妳对我还有恨意,我就……郁芹,我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我和唐君君早就没有来往了。”
“你告诉我这个干么?”
“我承认自己一时迷惑,我承认我有一般男人的所有缺点,但是就因为我花过、我做错过,所以以后我会更加小心,我保证我不会再出乱子!”许柏伦有些真心地说,现在他才知道愈是得不到的,就愈是有点什么。
“但是你已经失去找的心了。”
“郁芹……”
“我曾经想和你其组家庭,曾经以为你可以给我幸福,但你却将我遗弃在圣坛前。
这种伤害……”郝郁芹似笑非笑,“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我让妳如法炮制一次好了。”许柏伦考虑过这个可行性,现在他决定冒险一下。
“妳是说……”郝郁芹一脸莫测高深的表情。
“我也让妳遗弃一次。”许柏伦急切地去握她的手,以为自己已经软化了她,“妳不用来教堂,就让我也尝尝等不到新娘的滋味,然后我们再结一次婚。等第三次再真正在上帝的面前宣布两人结合。”
“许柏伦,妳以为这是儿戏吗?”郝郁芹抽回自己的手。
“我只是想……”许柏伦使出他所能想象得到的苦肉计,“妳一定很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我没那么小心眼!”郝郁芹冷漠地一笑,“我自己都尝过那种苦了,又何必再教别人也尝一次!”
“妳真善良……”许柏伦感慨的说。
“我只是没有你狠、没你毒!”
这下许柏伦即使只是想维持礼貌的笑,也笑不出来了,但这是他咎由自取,他不敢有任何的不悦。
“许柏伦,所以我们现在就请清楚,合作代表的只是工作上的恢复关系,不代表私人感情的复合!”郝郁芹不要他有任何不当的联想。
“但至少是个开始,我们又可以一起工作了……”许柏伦仍是充满希望。
“只是工作!”郝郁芹不嫌啰唆地又再讲了一次。
“郁芹,妳现在……”许柏伦突然想试探。
“我现在怎样?”
“有和什么人交往吗?我是说……”明知自己没有过问的资格,但他关心一下总可以吧!
这点就是郝郁芹颇自豪的地方,她虽然也算是公众人物,但她和邓世伟的“那一次”却很幸运地没被挖出来,而且邓世伟的口风也紧,所以至今她还能“平安无事”,没被媒体围剿,知道这其中详情的,除了当事人,只怕只有柯希妍和马立群了。
“许柏伦,你管得大多了。”郝郁芹觉得没有告诉他的必要。
“郁芹,我在乎啊!”
“那你和唐君君双宿双飞前就该在乎了。”
只要一扯到他的“出轨”,许柏伦就会哑口无言,就会无比的羞愧、无地自容,女人就是这点比男人厉害,永远会记得一些她们最好忘了的事,然后时时刻刻地提醒男人,提醒他们所犯的错。
郝郁芹看看表,“既然我们都谈妥了,那我们拍广告时再见,对了!我会再和你合作的另一个重大的理由是,”她对他一笑,“你总能把我拍得很美,美得不像我自己。”
“那是因为我爱妳啊!”许柏伦不怕肉麻地大喊。
“天啊!”郝郁芹一副她快要受不了的表情,“就算这是你一贯的台词,你也不需要说得如此大声!”
“我是爱妳啊!”许柏伦仍大嗓门地喊道。
“我相信你也『爱过』唐君君。”她回敬着他。
“郁芹……”
“还有其它很多、很多,数不清的女人!”
许柏伦“爱”不出来了,这会他可没有勇气再说出任何一个“爱”字,因为郝郁芹令他觉得他自己的“爱”是那么的廉价、那么的不值一文、那么的低级,所以他苦着脸地看着她离去,以免自取其辱,看来他是真的挽不回她的心了。
※※※
特别要马立群去求证,当消息传回来,说许拍伦和郝郁芹是真的要合作,而且还传真来了一份郝郁芹所签的合约影本时,邓世伟没有大发雷霆,他只是一口气开除了六个办事不力的主管。
说“办事不力”有些牵强,这六个主管平日是有些混,但在公司赚钱的情形下,邓世伟多少可以放放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会他苦不找些人出出气。只怕他会想解散整个“邓氏集团”。
邓世伟的心情,马立群感受得特别清楚,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邓世伟此刻的愤怒、不信和痛心,郝郁芹这一招是真的比亲手给邓世伟一刀更毒辣。
“总裁,我看开除严重了些,不如降职、降薪……”马立群建议。
“他们只拿钱不做事,难道要我姑息、纵容他们?那对负责、尽职的员工我怎么交代?”邓世伟义正辞严地说,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有大手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他不得不找人开刀。
“所以降职、降薪,再给他们一次表现的机会。”
“马立群,这不是一个企业业主处理事情的态度,如果我给他们机会,他们会把我当软弱、优柔寡断的人!”邓世伟在等台阶下。其实他的心没那么狠。
“他们只可能感谢你,现在经济这么不景气,而且这些人的一家生计……”
“可是……”邓世伟只是故作犹豫状。
“而且郝郁芹和他们是两回事,扯不到一块的!”
“马立群……”邓世伟眼露凶光。
“我只是不想你祸及无辜。”
邓世伟无法在马立群的面前演戏,他的想法、心情是逃不过马立群的眼睛,“好吧!再发布一个新的人事命令,就说公司重薪聘回他们,但要从最低阶、最低底薪开始做起,视他们的表现再另作调整。”
“OK!”马立群光说却没有动。
“去啊!”
“稍早我就已经发布这新的人事命令了。”马立群一副等着被挨骂的认命表情。
“到底是你总裁还是我总裁?”邓世伟这会可找到了新的发泄目标,“马立群,我看我真正该开除的人是你,你都要爬到我头上来了!”
“我只是算准了你会改变心意,而且就算你现在开除了我,等过一阵子你的气消了,或音是郝郁芹给了你什么甜头尝,你又会把我再『请』回来的,那又何必多这么一道手续?”马立群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地说。
“你这……”邓世伟想骂三字经。
“如果不早一步公布新的人事命令,万一弄得人家夫妻失和、家庭破裂、有人去跳河自杀怎么办?工作不好找啊!尤其是像咱们待遇这么好、公司体制这么健全的集团。”马立群有恃无恐地说。
邓世伟干脆转了身,他不想再看马立群那洞悉一切的眼神,是他自己没有用,他中了郝郁芹的钱,才会弄到自己如此失常。
“别去欧洲,你可以到日本去玩玩,去迪斯尼乐园度个假,带金媚媚去嘛!反正全台北市的人都知道了……”
“马立群!”邓世伟又猛地转了身回来。
“你什么女人不好找,偏偏……”
“我就是要气死郝郁芹!”邓世伟负气地低吼。
“但结果是谁气死了?”马立群摇摇头,“你在这里跳脚,和自己过不去,也和别人过不去,.但郝郁芹那女人呢?正开开心心地准备和她那个『导演丈夫』合拍洗发精广告片。”
“他不是她的『导演丈夫』!”邓世伟很严正地纠正马立群,“你忘了他把她遗弃在圣坛前?”
“可是现在明明是他略胜一筹。”
“不可能!”邓世伟死都不接受这个事实,“郝郁芹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她!”
“但人家对你没有兴趣嘛!”马立群知道郝郁芹只是表面强硬,她只是在恼邓世伟和金媚媚又在一起所给她的难堪和打击,所以她才会有此一招,而邓世伟出的偏偏是最烂的一招,马立群这会才会糗他。
“马立群,妳到底是哪一边的人?”
“你想解救自己吗?”马立群轻松地问他。
“你有话就快说!”邓世伟不耐烦地说。
“和金媚媚说拜拜!”马立群提出最明智的建议。
“我和她本来就只是『各取所需』。”
“她会害死你!”
“马立群,我知道金媚媚,我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什么可以满足地,你知道谁才会真正害死我吗?”邓世伟一个忿忿地表情,“是郝郁芹!”
“郝郁芹并不难搞,她是一个再简单不遗,爱恨分明的女人,是你把她弄到这么难缠的。”马立群直言。
“我该开除你……”邓世伟喃喃地道,“马立群,我头一个该开除的人是你!”
“本来我还想再帮你一次,把郝郁芹骗出来见你,让妳自己面对面地好好问问她,这下看来……”马立群一副没他事的可惜表情,“我去收拾我的东西了……”
“马立群!”邓世伟咬牙切齿的喊。
“是的!总裁。”马立群忍着笑意。
“你给我滚回来!”邓世伟低吼。
“对一个可以算得上是你『救命恩人』的人……”
“你和郝郁芹到底有多『熟』?为什么你一副这么了解她、这么有把握的表情?”邓世伟忿忿不干地问。
“我和郝郁芹是朋友、是『兄妹』吧!”马立群存心要呕邓世伟似的,“我对她没有任何的威胁往,她不需要防我、怕我、担心我对她有什么『企图』,所以她很放心地和我在一起,而且地想当红娘,自然对我是客气到了家。”
“红娘?”邓世伟一头雾水。
“这自然又是另一个故事……”马立群换上了一脸的深思。
※※※
一见到来的人是邓世伟,郝郁芹马上就知道自己被马立群出卖了,她转身就要走,但是邓世伟的手霸道地立即揽住了她的腰。不让他离去,任凭她如何用力地扭动想摆月兑他,但邓世伟动都不让她动一下,一副她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嚣张状。
“你放手!”郝郁芹知道自己没有他孔武有力,但她也不能住他这么随心所欲地搂抱住她,“你看清楚了,我可不是金媚媚!”
“妳吃醋了?”邓世伟真希望是如此。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郝郁芹怒骂,“如果你要马立群骗我出来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吃醋了,那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没有!哪怕你当街和金媚媚演出『成人秀』,我都不会为你流泪、伤心!”
邓世伟放开了她,受不了她的牙尖嘴利,她可以当马立群的朋友、称他兄长,但却视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为毒蛇猛兽,这世界还有公理存在吗?
“郝郁芹,今天我们休战,我们好好地谈一次话行不行?心平气和的,没有火药味的。”
郝郁芹瞄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妳真的要拍那个广告?”邓世伟很“柔声”地问。
“我最近接了三个广告,我不知道你所指的是哪一个?”郝郁芹故作不知地问。
“妳是按了三个广告,但只有一个广告的导演是许柏伦,郝郁芹,妳为什么还要和他合作?马立群和妳谈过不下数次,只要你点个头,我有让妳接不完的广告,妳又为什么要拒『邓氏集团』于千里之外呢?”
“这还要问?”郝郁芹讥嘲的说。
“郝郁芹,不要只为了和我作对就和妳自己过不去好吗?”邓世伟好言相劝着。
“谁在和自己过不去?谁又和你作对了?”郝郁芹自然是否认到底,“我习惯许柏伦,喜欢和许柏伦合作,这又碍着你了吗?”
“他……”
“一个不能原谅别人过错的人,自己也会快乐不起来,我正好是那种心胸宽大、不记仇、喜欢快乐过日子的人,所以我原谅他,做不成夫妻不表示就不能做朋友,他是个好导演。我信任他的专业,这也不对吗?”郝郁芹的理由无懈可击。
邓世伟从来不知道这世上会有任何人能令他产生“委屈”的感觉,但这会他的确是感到委屈极了。
他用了这么多的心思、花了这么多的力气,结果还比不上一个遗弃她的男人?!她的价值观实在令人非议,“如果我和金媚媚断绝往来,那妳……”
“别扯上我!”
“郝郁芹,别说妳不在乎,女人的心眼能有多大,我是一清二楚的,妳嘴上不说,但心里是恨得牙痒痒的,否则妳不会拿许柏偷来报复我!”邓世伟分析的说。
“如果这样想能令你快乐些……”郝郁芹耸了耸肩。
可是邓世伟要的不是自找安慰、不是她的模棱两可,他要一个理由,为了她,他已经决定不计任何的代价、任何的尊严,只求她的接受,只要她离那个许柏伦远一点,他甚至愿意跟她下跪。
“郝郁芹,嫁给我,只要你嫁了我,妳就可以一辈子尽情地折磨我!”邓世伟没有跪下,但他的确是“不顾廉耻”地说了。
“我没有虐待狂。”郝郁芹不为所动,“如果你希望被『折磨』,那么就快点把金媚媚娶回家!”
“我爱的不是她!”
“你……”对他提到了“爱”这个字,郝郁芹感到有如听到了天方夜谭般,“你这种不知玩过多少女人的男人居然还敢提到“爱”这个字?承认吧!如果我不是处女,你早就忘了我这张脸孔、忘了这地球上还有我郝郁芹这个女人了!”
“不!不光只是因为妳是处女,还有妳的固执、刁蛮、冥顽不灵,郝郁芹,我连妳的缺点都接受、都爱进去了呀!”邓世伟首次对女人说如此真诚、如此没有保留的话,即使他订过三次婚,也没有一个未婚妻曾听到他如此这般的表白。
“还好我不好骗、我还有点脑筋,否则……”郝郁芹根本不领情、不接受。
“不把我活活给气死,妳是不会甘心吗?”邓世伟觉得自己快疯了。
郝郁芹实在很想相信他、很想被他“骗”,但是他和金媚媚的事令地无法释怀。
“别和许柏伦合作,我只要求妳这一点!”邓世伟强压怒气,央求着。
“我办不到!合约已签……”
“那是小事,我可以解决!”邓世伟打断她的话。
“是嘛!反正你有的是钱,但偏偏我就是要和他合作,不只是这个洗发精广告,还有其它,”郝郁芹硬是不肯软化下来,“说不定我会再答应他的求婚。”
“妳不敢!”邓世伟压抑不住地怒吼着。
“没有我不敢的事!”郝郁芹赌这一口气。
“我可以让许柏伦马上混不下去!”邓世伟能,只是他不想如此卑鄙、下流而已。
“是啊!你也可以让我混不下去。那好!我就和许柏伦『夫唱妇随』,一起行乞去好了……”
接下来的举动是邓世伟想都没有想过的,但是他却出手了,他给了郝郁芹一个耳光。
“你?”郝郁芹实在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昏了头、打得不知该如何思考,他居然会动手打她?他居然会只因她的气话就打她?“邓世伟,你凭什么打我?你凭哪一点敢出手打我?”
邓世伟的手掌发热、发烫,也觉得疼。他这一掌想必不轻,但他打都打了,这下还有什么借口?他只能用一张麻木的脸去响应她的愤怒、震惊、仇视及不信,他是打了她,他的确是犯了大忌。
“邓世伟,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我知道……”邓世伟万念俱灰地应了一句。
※※※
除了死去的黄怡敏。没有女人在公司的大门口等过他,所以当马立群在公司的大门口看到柯希妍时,他的确是惊讶、意外,但他还是面带微笑地走向她。
他是想过要和她保持距离、是决定不主动去找她,但是当她自己主动的出现时,他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说不过去嘛!就当是朋友来访,也看在郝郁芹的面子上。
“来找我?”他微笑地问道。
柯希妍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来等一个男人下班,以前他是很不屑听到女人这么做,但是今天当她自己也这么做时,她突然觉得那些女人很勇敢、很执着,因为没有一点勇气,是无法做出来的。
“为什么不进去呢?只要跟接待小姐说一声,我会马上出来的。”马立群说着。
“等一下无所谓。”柯希妍羞涩地一笑。
“如果我加个班或是开会……”
“也没关系,等太久的话我就放弃。”
“那妳到底等了多久?”马立群有些不忍,他立不希望她这么做,她这么做给他的压力不小。
“四十五分钟。”柯希妍看了下表说,“反正今晚我刚好没什么事,而郁芹在拍一个广告片没空,所以找……”
“那我请你吃饭好了。”
“不,上次是你请我,这次换我请。”
马立群淡淡地一笑,他当然明白她对他的好感,也知道她的意思,只是他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是否有再更进一步交往的空间,因为他不想伤害她,和一个死人竞争是很没有胜算的。
“柯希妍,如果妳要和我算得这么清楚的话,那我实在很难和妳……”马立群皱眉头,“做朋友。”
“我只是不想占你便宜。”
“只是吃顿饭,我又不是要买家餐厅给妳,妳又何必分得如此清楚呢?这样做人很累的!”
于是柯希妍不再和他争,今晚他请她吃麻辣锅,把她这个一向不吃辣、一向口味很淡的人给辣出了眼泪,辣得她舌头和脑筋都已经发麻,差点说不出话。
“怡敏也不吃辣。”马立群冒出了这么一句。
“哦!”柯希妍只是应了一声。
“你们在吃的方面真的很像。”
“我们一家都不吃辣,所以……”即使已被辣得有些口齿不清,但柯希妍还是不忘点出自己和黄怡敏的不同,“但是今晚这个麻辣锅吃不来,我发现味道很棒,以后我也要开始来吃辣了!”
“那好,如果可能的话。我们还可以找邓世伟和郝郁芹一起来,人愈多愈好吃。”
马立群轻描淡写地说。
“妳到现在还在操心他们的事?”
“谁教我领邓世伟的薪水。”
“由他们去吧!”
“我当然知道,我也知道我是插不上手、帮不上忙,搞不好还弄得里外不是人,但我又心肠软,一看到我们总裁那样子,我就恨不得替他两肋插刀,他这次是再真不过了!”马立群还在帮邓世伟讲话。
“我现在已经都不想问郁芹她对邓世伟的感觉了,我怕她烦,事实上她自己心里是最清楚怎么一回事的,我怕问多了反让她恼羞成怒。”柯希妍有些顾忌。
“这倒是。”马立群同意。
喝了一大杯的茶,在好好地清了喉咙之后,柯希妍眼睛闪亮地看着马立群,“你这么关心别人的事,那你自己的事呢?”
“我自己的事?”他不太明了她所指为何。
“马立里,我这个人不是很会口是心非,我也不是很会掩饰自己心底的感觉,我……”柯希妍润了润唇,神情有些飘忽不定,“郁芹和邓世伟的问题不大,而且简单,是你……你才是麻烦人物。”
“我?”马立群指了指自己,失笑地说,“我居然是麻烦人物?柯希妍,妳弄错了,我这个人与世无争,要的不多,平平淡淡地过我自己的日子,我怎么会是麻烦人物呢?”
“你明明可以再爱,你明明可以遇有件、有爱、有笑声、有欢乐的日子,但你却选择自己一个人。”柯希妍道出事宾。
“我喜欢这样。”马立群迎上她的视线说。
“但这对我不公平!”柯希妍“藉辣壮胆”。
“对妳不公平?”马立群一怔,他十分清楚这话中的含意。
“马立群,你心里很清楚,清楚我对你的好感、清楚我对你的那份欣赏。我知道你爱你那个已经死了五年的未婚妻。但那毕竟已随她长眠地下而过去,然而活着的人不可能没有爱……”柯希妍不再保守、不再缩头缩尾。
“柯希妍,妳明知我不想听这些.”马立群松开了领带,他不知道到底是辣得过热,还是他受不了这话题,“如果是交交朋友。那我乐意,如果是要谈感情……”
“免谈?”柯希妍替他接了他要说的话。
“柯希妍,妳要找一个好男人、好对象,那是非常容易的事,说句不怕妳生气的话,随便哪个男人都好过我,我早已经决定不再谈情、谈爱了。”马立群希望她死心、希望她别把感情往他的身上放。
“是只针对我,还是针对所有的女人?”柯希妍平静的问,她既然都敢主动找上门,自然就不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打退堂鼓。
“不会有其它女人想尝试。”
“马立群,这话太矫情了!”柯希妍马上说.“你的条件不差,是你太会打发女人了。”
“我……”
“我不会急着要你立时立刻就作决定,但至少你该敞开心胸,试着接纳一下除了你死去的未婚妻以外的女人。”柯希妍真希望能见到他撤除防卫,不要老把他死去的未婚妻拿来当挡箭牌,“至少试试我。”
马立群沉默。
“我不预期任何的结果,只是希望至少能有个开始,这你能给我吗?”柯希妍的声音不太沉稳,“只是一个开始……”
然而回答柯希妍的,仍是无言的沉默。
※※※
那一巴掌不只打得郝郁芹对邓世伟恨之入骨,打人的这个邓世伟更是愧疚加自责,他开始每天在郝郁芹家的社区外徘徊,几次见到郝郁芹的身影,但他都不敢上前,只放在不破注意的角落静静地看着她走进走出,那种如针孔般的感觉令他刻骨铭心。
若不是看到许柏伦送她回家,邓世伟不会现身,但当他看到许柏伦时,他使忍不住地由他自己的奔驰轿车中走出,他不想看许柏伦趁他之危而来拐骗郝郁芹。
“你早就出局了!”邓世伟劈头就说,瞪着许柏伦,“我劝你最好别再来烦她!”
“你?”乍然见到邓世伟,郝郁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给她的那个耳光,她没有想到他还敢再出现在她面前,“烦我的是你!”
“妳是谁?”仗着郝郁芹是站在自己这边,所以许柏伦卷起了袖子,一副本准备为美人而战的表情。
“邓世伟。”邓世伟冷冷地说。
“你走!”郝郁芹吼着。
“邓世伟……”许柏伦还在那想着。这名字好象很耳熟的样子,“我好象在哪听过……天啊!『邓氏集团』的总裁,金媚媚的未婚夫,那个……”许柏伦全想到了,难怪他不只耳熟还眼熟,眼前的这邓世伟比报纸、杂志上的相片更帅上十分。
“你已经没希望了,我劝你别来搅局!”邓世伟一副郝郁芹是他的的表情。
“邓世伟!”郝郁芹气得发抖。
“郁芹,这是怎么回事?”许柏伦这会不敢再想打架的事,他只是望着她,“妳认识邓世伟?”
“我不认识他!”郝郁芹恶狠狠地说。
“妳敢说妳不认识我?”邓世伟冷笑,一时忘了他的愧疚和自责,“郝郁芹,要不要我来告诉妳这个『没缘的丈夫』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不敢!”
“那一夜在……”
“住口!”
“郁芹……”许柏伦不笨,他听得出这其中定有什么“故事”,邓世伟不是无聊男子、不是什么登徒子。他不会吃饱没事莫名其妙地来纠缠郝郁芹,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可是金媚媚呢?最近邓世伟和金媚媚打得火热,郝郁芹又怎么会参一脚,说不通嘛:“怎么回事?”
“不干妳的事!”郝郁芹火着许柏伦,“你没有资格问。既然把我送到家了,那谢谢你,请你回去吧!”
“但是妳还没有说到底妳和他是什么关系?”许柏伦仍傻傻地问。
“许柏伦,她已经说你没有资格管了,事实上我该谢谢你,谢谢你的『逃婚』,改天我会专程登门致谢。”邓世伟冷冷说道。
“这……”许柏伦一脸问号。
“走!你们都走!”郝郁芹赶着他们两个,“你们最好永远消失、永远都别再出现,我不需要你们,我更不需要你们所带给我的困扰,那句话真是没错,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郁芹……”许柏伦这会真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留,他看了邓世伟一眼,然而邓世伟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好象和郝郁芹耗定了似的。
“你走吧!”郝郁芹强硬地说。
“但是他……”许柏伦指了指邓世伟。
“你管你自己吧!我会和他解决的!”郝郁芹不打算让许柏伦知道那一夜的事,她怕如果他们三个再这样僵持下去,邓世伟一定会“抖”出来,他巴不得也拖着她一起下地狱,“你先回去吧!”
“我怕他会对妳……”
“我会对她怎么样?”邓世伟一副许柏伦未免太杞人忧天的表情,“如果要扯到『伤害』,谁给她的伤害会比你给的深?”
许柏伦语塞,没有话可以反驳邓世伟,谁救他一时鬼迷了心窍,跟着唐君君到了英国。
“邓世伟,今天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他,你自己的行为也不比他好到哪里,五十步的笑一百步!”郝郁芹出声。
邓世伟看着郝郁芹,气势没了。
“你们两个……”许柏伦狐疑。
“反正你出局了!”邓世伟说了一句。
郝郁芹真想当场切月复自杀,如果她没有惹上邓世伟,那么今天什么事都没有了,她还可以开开心心地原谅许柏伦,许柏伦会因此而更加地疼惜她,日后也不至于还敢再犯,但邓世伟不只得到了她的贞操,连带地也把她的心搞得一团乱。
“许柏伦,你在这里只会使事情更加复杂,你走吧!我没事,邓世伟和我只是有事要弄清楚,没别的,而且也没你的事。”她好言以对。
许柏伦知道自己如果真要和邓世伟争,那他是什么都争不过,论权力、财富……一切他都不是邓世伟的对手,但如果是论到“演技”,论到说“动听”的话,那他绝不会输邓世伟。
“我走,”他说,“郁芹,我永远支持妳,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要你、都爱妳,我的双手会永远地为妳而张开、而等待。”
邓世伟差点吐出来!他真的只差一点点就吐了!
郝郁芹也听得头皮发麻,直反胃,如果两个人独处私下说这些话,还会教人感到温馨,但如果是在第三者的面前,而且是在眼前这种有些突兀、有些滑稽的场面上。,那就真的是笑话了。
“我会记得的!”只要许柏伦肯走,郝郁芹愿意昧着良心地给他任何承诺。
“我或许无法给妳物质上的一切,但心灵、精神方面,我一定会让妳满足!”许柏伦给她深情地一瞥,然后才依依不舍地转身。
“上帝救妳!”邓世伟突然爆出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