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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好记性 第9章(2)

“啊!说人人到。”严喜乐突地指着由拱门外朝她们走来的身影说。“老爷。”她恭敬的朝展少钧一福身,然后咕哝着说,“老爷,你下回出府可要先和喜乐报备一声,省得夫人天天向我打探你的消息,累得我一天得回答好几次我不知道。”

展少钧听完她叨念,眉头一朗,笑着朝某个人睨去,“原来娘子这么想念为夫?那么为夫下回出府定会先向娘子交代明白,省得娘子患了相思之苦。”

被他调侃的话语惹得有些窘,柳飞雪尴尬的要自己多嘴的丫鬟退下,才轻嚅红唇,讷讷的问:“你上哪去了?怎么一整天不见人影?”

“处理些事。”这些日子他全力追查那日欲污辱她的男子被杀害一事,意外查出这事似乎是有所预谋,并不是临时起意,不过他没打算同她细说,怕会吓着她,也怕会勾起她不愉快的回忆。

他坐至石椅,将她揽抱到腿上,看见搁在面前的绣架,便问:“你在忙什么?”

发现他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偷偷为他做的衣袍,柳飞雪急忙扳过他的头,不让他瞧。“没,只是闲来无事,刺绣打发时间。”

展少钧剑眉一挑,“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慌张?”

“没事。”她暗凝心神,朝他柔笑。“用过膳没?要不要一块吃?”她好喜欢窝在他怀中让他喂食,那会让她感觉自己备受宠爱。

“……还没。”

不过是睇着她唇边粲笑,展少钧便感到一阵心荡神驰,得用最大的自制力才能压下欲念。

他黑瞳灿亮,哑声问。“你很想念我?”

“嗄”柳飞雪傻愣了会,在片刻后才像是听懂他问话般的反应过来,双颊漾出朵朵红云,“我……你……这……”

是,我很想念你。

她粉唇吞吞吐吐了老半天,心里一急,舌头更像是打了结,怎么也无法说出心里话。

见她为难,展少钧扬起一抹苦涩笑意,体贴道:“你不想我不打紧,我想你便行了。”

他从不奢望她会爱上他,即便她表现得多么像是爱恋他的模样,他也很清楚那并不是爱。

她不过是将他当成她的丈夫,会找寻他并不是因为想念,仅是在尽妻子的本份,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能。

可是,即便他明白,却也自私的利用这一点,以彼此是夫妻关系来放纵自己尽情与她欢爱,至少结合时,他可以感受到他们是如此契合,心更是贴近。

他亲昵的话语及眸底的令柳飞雪心房噪动,心跳响如擂鼓。她唇轻嚅着,张口欲言。“不是的,我—”也很想你。

微启的嘴被略微冰凉的薄唇给覆了上,堵去她的话。

不想再见她面露为难,展少钧索性放纵自己,他的舌直入檀口,撷取里头软甜的小舌,与之纠缠,并扯松她束紧的衣襟,掌心隔着软薄的肚兜揉捏那软腻的浑圆。

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抗拒他,才会让他以为,她和他一样想念……

没料到他会大胆到在随时会有人进出的亭园里对她“出手”,柳飞雪羞得瞠圆双目,气息紊乱地道:“少钧……别闹,你还没用膳呢……”

“我正在用。”他边说边撩起她碍事的兜儿,吮上早已挺立的蓓蕾。

“什么噢……不可以……”微凉秋风拂上她半果的娇躯,令她瑟缩地轻颤,连忙喊着,“求你……至少别在这……”

靶觉到她的畏寒,他极为艰难地将唇由那诱人的双峰退离,接着一把抱起她往最近的房间走去,“好,我们到房里。”

她没法子拒绝,因为她也想要他。

埋首在他温热的怀里,她突然觉得,就算他不爱她也无妨,只要她爱着他便够了……

痛—

飞雪自幽暗中苏醒过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痛,她直觉想模向那带着灼热痛感的后颈,没想到双手却动弹不得。

她掀起眼皮,讶异的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强压下心中惧怕,好一会她才适应黑暗,模模糊糊地看着周遭脏乱不堪的环境。

散落一地的乾草、少了桌脚的四方木桌,还有尊布满蜘蛛网的佛像……

是山神庙!

她怎么会在山神庙里?

回忆断断续续回笼,她想起今日午后自己与喜乐上街添购绣线,付了银两却迷糊的忘了将绣线给带回,于是她要喜乐回店铺里拿,自己则在街上等着。这时,路上来了名满脸落腮胡的中年男子向她问路,她路才指到一半,就感到颈上一阵麻痛,醒来后人就在这儿了。

怎么回事?究竟是谁抓了她?

像是要回应她心头的问题,斑驳庙门喀咿一声的开了,来人手中拿着火炬,火光照亮了整座荒废的庙宇,也照亮来人魁梧的高大身躯,以及他那阴沉的面色。

“失礼了,堡主夫人。”

“你是谁?”柳飞雪警戒地看着眼前男子,认出他是午时同她问路的人。

“江横山。”他冷道。

听他报上的名号,柳飞雪心中大骇,知晓他正是官府通缉的罪犯,“你为何抓我?”

“这问题该问你丈夫。”他的面色蓦地狰狞,不过也只有瞬间,很快的,他便回复刚入屋时的阴沉,为她解惑,“展少钧使计陷害我,剿了我江家寨,又广发追杀令,连条活路都不留给我,非置我于死地不可,若是我不抓你,哪来的人质与他谈判?”

柳飞雪脑筋动得飞快,不一会便组织起他话里的意思。她抑下心中惶恐,镇定道:“你抓我也没用,我不过是他娶来传宗接代的工具,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罢了,少了我他无关痛痒,妻子再娶就有,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受你威胁的,我没重要到足以当作你谈判的筹码,你死心吧。”

她不知道江横山会不会相信这番说辞,但她得赌一赌,不能坐以待毙。

他冷哼一声,然后咧嘴笑了,“丫头,别把我和地痞流氓相提并论,要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会下手抓你吗?那日在西子湖意图奸污你的男子是我的手下,是我派去试探你在展少钧心中重要性的棋子。”他笑得更开怀,“我看得很清楚,展少钧为了你差点大开杀戒,你应该不晓得,你的丈夫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却从不亲手杀人,他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办法很多,却为了你想亲自动手掐死那男人!要不是我及时出手了结他的性命,恐怕这会儿我的行踪早给暴露了。”

听完他的话,柳飞雪面容惨白,想起那男人被一刀毙命的惨样。

她颤着唇,急促的追问,“你究竟想干么?你要和他谈什么?”

“谈什么?哈哈哈!”江横山没先答她,却是猖狂地大笑。

柳飞雪心里闪过一丝不祥预兆,这男人阴森的笑声彷佛一把冰寒的利刃,沿着她的背脊向上蜿蜒至心口,让她打从心里泛出阵阵恶寒。

半晌,江横山终于止住那令人发毛的笑声道:“我要拿你的命换展少钧的怒风堡,以及……”他的脸孔顿时扭曲了起来,咬牙吐出下文—“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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