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是说东西已经送过去了吗?对方收到了没?”阿龙无趣的问。
他实在是太无聊了,在这个偏远的乡下守著那名娇弱的人质,根本就是没事找事做。
“大刀送过去了。”
“有没有跟对方说什么时候能拿到钱?”
“你干嘛?”阿成斜眼看了一眼阿龙,“问这么多?”
“我无聊啊!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台北?”
大手狠狠落在他的头上,打得他眼冒金星,“你就只会想著回台北,事情都没办完,你回什么台北?”
阿龙委屈又不爽的揉揉疼痛的头部,“我去后面看看。”
“要去就快去。”老是在他面前惹他生气。
阿龙不敢吭声的离去,定到破旧的房子后面对著阿成比了个中指,宣泄他心中的气愤。
要不是这次能赚大钱,谁要来乡下?阿成还真以为他是老大吗?
而这次的事件得从一个月前开始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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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老跟他大哥阿成接上头,开始密谋要绑架易家少女乃女乃来索取斑价赎金。
因为易家老太爷长期不出门,而易家少爷则是成日忙於公事,他们总不能上公司去绑人吧?
好不容易决定了人选,偏偏他们夫妻去度蜜月,还度了一个月那么久,害他们忍了好半天,等他们回来,易家少女乃女乃又不出门,直到最近这几天他们才查出她的行踪,在易老的帮助下,顺利的绑定易家少女乃女乃。
今天大刀去送东西,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钱,让他离开这个鬼乡下,他觉得无聊死了,要不是为了钱,他早就回去找他的老相好了。
瞥了一眼地下室的灯光,阿龙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要不是易老还有他大哥不准,他早就下去找那个人质玩了,她长那么漂亮,皮肤和身材那么好,绑来却又不准他动,简直是浪费嘛!
突然,一个计画在他的心里成形——一个彻底邪恶的计画!
易溥辰盯著眼前的萤幕不放,旁人则是不停的说著——
“在这个东西送到后,公司内部的维安组就开始调各大分部的监视器镜头,结果调到这个,”维安主任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们可以看到送这个东西过来的人,后来走进一旁的小巷,因为那边也有监视器,刚刚调到的画面是这个——”
维安主任又放出新的画面,画面愈来愈清晰,后面甚至可以调动左右以及脸庞细致的部分,“就是这张脸,总裁,我们可以开始抓人了。”
“把这张图交给警官,”易溥辰的表情冰冷,散发著无比的寒冷魄力,“还有,开始给我调查这个人是谁,我们快点去救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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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蔷落寞的喝著罐装饮料,任由心中一阵阵的思念翻滚著。
如果现在还在家里,她会在做什么?一定是帮他准备晚餐,等著他回来吃饭吧!
但是如今,她什么都没办法做,就只能待在这里等他来营救她。
易端明在拿著她的头发离去后,派人送了些饮料还有便利超商的饭团给她吃,在她吃饱喝足后,她更是烦躁得无可自拔,因为她完全无法逃离此地。
当她看到月亮出来后,更是绝望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幸好妈没被掳来,不然现在恐怕是她们两人抱头痛哭了。
到底她还能做些什么?她想哭却发现自己哭不出来。
又靠近门把一次,用力一转,她知道一定又是转不开;而就算转开,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逃过三名追缉的男子,她……愣住了!
门开了!
她愣了几秒,瞬间用力的摇摇头,再看看门外,却没看到半个守门的人,突然,她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庆幸天无绝人之路,怎么她在被掳来的几小时内能自行逃月兑?
她机警的再拿了一罐饮料,确保自己不会渴死在路上,在她能仔细思考前,她的身子已经小心翼翼的穿过门口及矮小的后门,偷偷跑向后面的森林。
夜色很喑,很恐怖!
如果不是因为她要趁夜逃走的话,她发誓她死都不会在夜晚踏入森林一步,可它算是森林吗?
不!它不算,它只是一整片芭蕉林而已,然而在夜晚看来,它可怖得像是个森林。
白蔷忍住恐惧,小心走向后头的芭蕉林区,并以为自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去;还在庆幸时,她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声音——
“美人,你在哪里啊?”
她的寒毛立刻竖起。
“美人,你喜欢躲在哪里啊?”阿龙低低的笑著,“没关系,你尽量躲,好好的躲好,等我过去找你,我们还能玩得开心点,我现在给你一点时间,你快跑去躲起来吧!十、九、八……”
丙然,阿龙听到一阵奔跑的脚步声,急急的不知逃往何方,他忍不住又笑了,真是个好计画。
他就是知道阿成绝不会赞同他碰易家少女乃女乃的一根寒毛,可他哪受得了?
除非他不是男人!否则看到那么标致的美女,他的心都痒了。
不管,到时就掰个理由骗他们,就说他要去逮逃跑的易家少女乃女乃,到时她看起来怎么凄惨就怎么说好了。
“……三一、二、一。”
白蔷紧张的看著身后,突然一个不小心没看清楚踩到哪里,她跌倒了!
她痛得不敢叫出声,直往一旁的芭蕉树旁靠过去,没想到,这却救了她一命。
“美人,你在哪儿?”
当她才躲好,就听到这声呼喊,仿佛是从她的旁边传来,她不由得捂紧自己的嘴巴,以防叫出声。
“哟~~逃得这么快,竟然不在这里,原来我给你十秒给得太多了,啧啧!”阿龙一边说一边移动脚步,往另一边走去。
“美人?”阿龙仍不死心的唤著,“美人,你跑哪去了?”
白蔷颤抖的躲在一棵矮小的芭蕉树旁,直到她听不见任何声音,才敢放开手,努力想缓和住自己颤抖的手,却在此时发现她已脚软,难怪她连动都动不了。
溥辰,你在哪里?
她欲哭无泪的望著高挂在天空的明月,深吸一口气后,她决定自己逃出生天——小薇跟她说过,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
她换了个方向,却没料到远方正在窥视的一双婬眼直到这时才缓缓的现身!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走那么远?原来是躲在这里。那好,你现在走远点,走得愈远愈好,这样就不会有人听到你的声音了,嘿嘿嘿嘿。”邪恶的笑声回荡在芭蕉林中。
时间,接近夜间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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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棍棒毫不留情的痛打著。“说!你叫什么名字?”一个问句就挥棒三次,次次都挥在人体最多肉,且暂时死不了的地方。
“说!还不快说?”
易氏的维安部主任指派手下继续猛打,从他们半小时前抓到监视器里的可疑男子,对方就被他们狠狠的“招呼”著。
他们是在跟警方合作,但目前还没向警方供出他们已经逮到一名可疑份子,因为他们要抢快——他们得快点逼问出易家少女乃女乃的下落。
“给我往死里打,打到他说话为止。”维安部主任用眼神示意,手下们立即加重手中的力道,招招狠毒,差点没打得男子断骨。
又过了十分钟,男子在他们的“招呼”下终於痛苦的低喃,“我说、我说,别再打了。”再打,他真的要死了。
“说。”
易溥辰原本还冷著脸,隔著墙观看著萤幕中的动态,在听到这句话后,他在瞬间站了起来。
“欧特助,”突然一名维安部组员敲门走了进来,“方才警官联络上我们,说有要事商量,人已经在外面了。”
站在易溥辰身后的欧放立即道:“快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承办此次案件的警官鱼贯而入,“欧特助,易先生呢?我们有要事商量。”
“我们也有要事商量。”欧放露出这一天来最开心的笑容。
“快、快快快。”几名特殊警察在特别的装备下,静悄悄的往前面的芭蕉林以及农家走去。
谤据被易氏维安部逮到的大刀招供,还有调查人已消失无踪的易端明的通讯纪录后,警方初步掌握了可能涉案的人选以及藏匿的地点。
在掌握到消息后,凌晨他们已带队杀到大刀口中藏匿的地点,并派了数名优秀警力,分不同的地方悄俏查探并进入可疑地点,打算快速解决此案。
“你拿著。”易溥辰月兑下西装外套,跟著警察的后方走。
“表哥。”欧放大惊。
“你别紧张,”易溥辰藏不住自己的焦虑,“我去把小蔷带出来,就这样。”
“可是……”搞不好很危险。
“你在这里等著。”话一说完,易溥辰不管三七二十一,留下欧放,跟著几名特殊警察消失在凌晨的薄雾中。
愈走他愈觉得不对劲——跟著几名特殊警察走近可疑的屋子后,易溥辰不但没有比较放下心,相反的,他的第六感一直在告诉他不是这里!
他看看四周净是枯黄的芭蕉林,於是他悄悄往后退开;而前面的几名特殊警察以为他只是想远离危险,也没特别在意,就随便他去。
易溥辰努力想平定自己多疑的心,然而愈是如此,他的心就吊得愈高,突然间,他看向右边。
他胆战心惊的捡起一块掉落在树旁的布料。“在这边!”他认识这块布,因为他曾在她身上见过。
“什么?”一旁的特殊警察回头问。
易溥辰扬起手中的布料,“我的妻子应该是在那个方向。”甩手指出方向。
几名特殊警察见状,随即决定派遣三名人力跟著易溥辰所说的方向走,其余则留在原地,与不同方向的警力会合,待会儿一起歼灭主要的匪徒。
“好,我们走。”
他跟著几名特殊警察走向他所指的方向,走著走著,出了芭蕉林,眼前是一片荒野及一片野草。
如果他是白蔷,他会走向哪里?易溥辰想也没想的走向野草方向。
没想到野草竟高到他的腰部,他与数名警力小心的走著,也小心的看著眼前的障碍物,并小心的踏出脚步,终於让他听到一些低小的声音——
“嘿嘿嘿,美人儿,你倒是挺会跑的嘛!让我找你这么久,你怎么不说话了啊?”阿龙得意的走向倒卧在地的白蔷。
白蔷害怕得直往后退,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她要大难临头了!
没想到方才她的踪迹全被眼前这个恶心又猥琐的男人给掌握住,他任凭她跑到如此荒凉的地点,才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吓得想逃跑,却又踢到身后的石头,跌倒在草丛旁。
“你走开、走开!”她尖叫著。
“嘿嘿嘿,”阿龙猥琐的笑著,“我怎么能走呢?我还要带你回去呢!”
白蔷简直要崩溃了,她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竟然开始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下一步则是解开裤头,她害怕得哭叫出来。“溥辰……溥辰救我!”
“嘿嘿嘿,谁能救你呢?”阿龙走近她,“我来救你吧!我来让你开心开心……”
白蔷吓得痛哭失声。
“我现……”突然阿龙失去了声音,还伴随著一声闷哼。
白蔷还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转眼间就被抱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我来了,我来救你了,你有没有事?”
“溥、溥辰?!”
他焦急的巡视著她的脸上、身上,“对,是我,我来救你了,你不要哭了。”
她失焦的大眼闻言,这才恢复了焦点,“溥辰……”
他握紧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对,是我。”
“溥辰……”她放声大哭,不敢相信他真的来救她了。
一旁的特殊警察们则是放他们两人在一旁,让被绑了一天,受到惊吓的易家少女乃女乃好好的大哭一场。
至於被制伏的阿龙,突然像是没事般,朝正要替他上手铐的警察挥拳,并试图挣月兑束缚。
“他妈的!”阿龙拿出鞋子里藏好的小刀,狠狠的往旁边一挥,差点挥到一旁的特殊警察。
“抓住他!”
易溥辰听见声音,还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就看见后面的阿龙拿著刀向他挥舞而来;他只能护住白蔷,不再让她受到伤害。
“他妈的!”他恨死这些有钱人,阿龙气愤的想著。
在特殊警察制止他前,易溥辰身后的白蔷突然望见自她心爱的男人身上所溢流出来的鲜血!
“啊——”白蔷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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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盘上芳香的菜肴引起床上病人的注意力。“今天吃什么?”怎么这么香!
“当然是吃你喜欢的菜色,”白蔷娇笑著,“前几天你不是说喜欢我煮的鸡汤,说是甜而不腻:又说如果有几道清淡的蔬菜,那该有多好?是是是,我都听到了。”
他但笑不语。
“我也知道你是说给我听的,我都知道,所以今天不就送来了吗?”她把东西放在病床上的小桌子,“你看看喜不喜欢?”
“你做的,我都喜欢。”
她的脸一红,“贫嘴。”
他则是笑得更开心,连忙弯过身子,低头就给她一吻。
“小心点,这样会不会痛?”
“不会。”他想告诉她的是:看到她,他就不痛了。
白蔷仍然有点担心,“会痛要跟我说喔!不要逞强。”
“好。”他模模他可爱小妻子的头发。
两个礼拜前的一场混乱,由於他的受伤,终究被媒体报导出来——
由於他被该名流氓刺中月复部,当场血流不止,虽然该名流氓立刻就被身旁的特殊警察给制伏,可当媒体赶到时,拍到的画面却是他血流不止,被紧急送往医院,而他原本被绑票的小妻子则哭倒在他身旁,状况可怜。
结果,他就成了个大英雄!
虽然他在清醒后也向他妈提及,这一切真的只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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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你说你保护白蔷只是意外?”欧恩慈不禁喷泪,“你在骗我吗?你这个蠢儿子,白蔷又不是救不回来,都要救回来了,你干嘛发神经去跟那个流氓拚命救妻啊?”
无论他怎么说,他妈都不肯相信;而更扯的还是他的爷爷——
“你这个蠢孙子,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孙子?”易端诚在媳妇喷完篮筢,也赶紧跑到他的前面表演喷泪,“要让易氏股价再攀升,用得著这样吗?”
他完全放弃对眼前的两人再说什么废话,只是当他爸从瑞士赶来后,看到儿子被人砍了一刀躺在医院,立刻代他披甲上阵——公司的事就由他爸来操心,要他专心养病,让他不胜感激。
“快养病、快点好。”他爸不愧是他家唯一正常的人种,完全不跟他废话,只叫他早点把身体养好,还顺道帮他清理了病房里的噪音。“我把爷爷还有妈妈都带回去,有事再叫你媳妇打电话回来。”
“好。”他终於可以放下心来好好养病,在医院里,还有美丽的解语花陪伴他。
“你还会不会痛?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不要。”他抱住香香软软的她。
“可是……”她任由他抱著,“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准备的?”
准备吃的现在还不行,因为医生说了,最近他只能吃医院替他准备的食物——就是那种完全无盐、无味的;起码要等到十天后才可以正常吃东西。
“没有。”
“可是……”
“啊——”他突然叫了一声。
她果然面露惊慌,“怎么了?怎么了?”
“我……”他赶紧抱紧她,“我好想你。”
从他妈开始跟他抢人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中午就看到她的人,不过他想这阵子他妈应该不会再跟他抢人了,毕竟伤者最大。
“笨蛋,你在说什么?”白蔷吓得眼眶都红了,“你想吓死我吗?”
“不要生气,”他擦擦她的眼泪,“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对不对?”
“嗯。”她点点头。
他看著她美丽的脸庞,低声但温柔道:“如果那一刻我没赶到,我会恨死我自己的。”
白蔷知道他在说什么,低头不语的也抱紧他。“这又不是你的错。”
真要说,只能怪四叔公疯了——
易端明因为精神疾病,被地下赌场的人骗得好惨,事后查起来才发现他根本没欠到三千多万,但他的太太却被他杀了,这件事甚至成为最近的新闻头条。
当然,更大的话题是她老公——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他奋勇的抵挡那个流氓,当那几名特殊警察出现在电视上说起易溥辰有多么深爱他的妻子,竟以肉身挡住她时,她忍不住哭了……
她哭他为什么那么傻,竟然替她挡下那一刀——那一刀所带给他的是一场紧急的手术,还有三天的昏迷。
虽然他醒来后一直告诉她,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但她就是舍不得。
“小蔷,我是真的很爱你。”
白蔷闻言,不敢抬起头,只是抱得他更紧。
“你不准哭了。”从他救了她,她就一直在哭,直到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她还是在哭……
唉!别再哭了,他没要欺负她啊!
“我没有。”她吸一吸鼻子。
“你有,”他抬起她的头打量著,“嗯,这样果然好看多了。”
当时她的头发被易端明斩去一大段,幸好是在前面,她还能听他的建议请人修成日本式女圭女圭头——就是耳朵旁多了两串短发,看起来还有种特殊造型的意味,不然他怎么舍得她的头发一高一低?
“真的?”
他吻吻她的额,“当然是真的。”
她又破涕为笑,“那就好,不然你每次看著我的头发,都要皱眉头。”
“我有吗?”他故意皱起眉头。
她呵呵笑出声,“明明就有,赶快吃午饭,你刚才一直顾著跟我讲话,什么都没吃到。”
“遵命。”
十月的午后,窗外的花园看起来十分宁静,不愧是私人医院,连花圃也栽培得特别好。
在他进医院十多天后,他总算能吃到她替他烹调的食物,因为他的身体无大碍了。
“溥辰,欧放想跟你说话。”白蔷讲完电话后,转头告诉他。
易溥辰慢条斯理的享受完他的午餐,原以为待会儿可以拉著白蔷陪他休息,没想到还有一名不速之客。
他挑眉,不知十几天没听见他表弟的消息,他表弟找他会有什么事?
如果是公事,他爸就在公司坐镇,他很放心;如果是私事,他们有什么私事好说的?该不会又想叫白蔷煮份餐点给他吃吧?
在他考虑时,白蔷已经替他把三十二寸的液晶电视打开,接上了视讯。
“表哥。”欧放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
唉!麻烦又来了。“干嘛?”
“表嫂说得对,表哥现在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很抱歉这阵子没去看你,因为公司的事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这阵子我忙著跟警察搜证,要把四叔公的罪证交出去。”早知道表哥的四叔公会疯成那样,他当初就该向表哥说明清楚,哪会连累到表嫂遭人绑架,甚至让表哥被人捅了一刀?
想到这里,欧放就很自责,所以最近他根本就是以公司为家,想尽快办好所有事,绝不让表哥在医院里还得忙公事。
“嗯。”
“表哥,今天我有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
听到这里,易溥辰总算是以正眼瞧了欧放一眼,“什么?”
白蔷则在一旁拿出一盘水果,准备待会儿拿给易溥辰吃,没想到她的这个动作却引来欧放的尖叫。
“这么好?表哥,你一个人吃一盘?”
这是什么重要的消息?易溥辰有些不爽,坏心的在欧放面前拿起一块削好的水果,吞下去给欧放看。
“啊……”欧放也很想吃……呜呜。
不理会欧放悲切的表情,易溥辰吃完后问:“什么事?”
“表嫂的爷爷醒了。”
“啊?”白蔷惊讶的看著欧放,“这不是新闻,是旧闻呀!”
她爷爷偶尔会醒过来没错,可不能说话,且在短暂的清醒后又会迈入沉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她才会嫁来易家,以便生下一个白家的继承人。
“是新闻,”欧放一脸的严肃,“表嫂,你爷爷现在能说话了。”
“啊?”
“而且我刚才还接到程伯的电话,说你爷爷现在正在追查你妹妹的下落,如果你知道的话,他们要你赶快说出来。”
白蔷眨了眨大眼,“我不知道。”
“这样啊!”欧放点点头,“那我待会儿再打给程伯,跟他说一声;表哥,你现在就好好的休息,等伤好再回来上班。”
易溥辰随意点点头,知道在欧放的内心深处,根本就不希望他会回去上班,以免被他虐待得太惨,“好。”
“那我就打扰到这里,掰掰。”
等白蔷关掉电视萤幕后,易溥辰突然说道:“你不准自己回去见你爷爷。”
她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要有我陪才可以。”他想到那个奇怪的老头过去所教导给白蔷的奇怪思想,就让他由衷的不爽起来,总之,他要隔离她跟她娘家的人。“你最好别见你家的人,当然你的妹妹除外。”
白蔷原本还有些愣住,后来便笑了出来,“如果爷爷吵著要继承人回到白家,那该怎么办?”
他的神色显得难看,“儿子可以姓白,可是一定要在我家养大!什么带回自家养,没这种事!”他之前就说过了,他的心意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为什么?”
“以免在白家长大,个性会变得奇怪。”在他家多好,不仅有多话的曾祖父、女乃女乃,还有很会煮菜的妈妈,很会赚钱的爸爸和爷爷,总之,他儿子就是不准跟那个奇怪的外公多往来就是。
“我很奇怪吗?”她好奇的指著自己。
“你除外。”他抱著她跟他一起躺在床上。
私人医院就是这一点好——床够大,要不是他现在滚动有可能会让伤口裂开,他早就拉著白蔷一起做坏事了。
“溥辰,我好幸福。”她抱紧了他。
“我也是。”
“你哪里幸福了?”她好奇的问。
“那你呢?”他就是不打算先说。
“我幸福的是可以嫁给你。”她亲了他一下,果不其然看到他的眸色变深,羞得她赶紧将目光转向一边。
“可不是,”他也点头了,装作神色风流的看著她,“如果嫁给大色魔的话,一天三次,哦!不,七次都有可能。”
她捶他一拳,他却继续说道:“所以嫁给我好,因为我很温柔,而且体贴,更重要的是……”
“是什么?”她乖乖听下去。
他的嘴一张一阖,但她还是听不到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只好愈靠他愈近,最后根本是整个人都赖在他的身上。
“到底是什么?”她又问了。
他温柔的看著她,“我爱你,小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