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见到郭婷雨的出现,苗道健有说不出的错愕和不悦,之前就告诉过这个女人他最讨厌在上班时有人来烦他,而且她这样跑来,岂不是会让金宜葆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坏了他的计划。
“道健……”郭婷雨亲热的叫着。
“你来干嘛?”他没有好脸色的道。
“我在附近做SPA,顺道就过来看看你嘛,我知道你不喜欢上班时被人打扰,所以我一会就走。”郭婷雨也挺识趣的,很柔顺的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你这阵子为什么不约我呢?”
“忙啊!”
“骗人!我看你不知道又在追谁了。”
“我追过女人吗?”他反问着她。
“好啦!是哪个女人缠得你没有时间来找我呢?”郭婷雨自然是有些小姐脾气的,但是她不会在苗道健的面前发作。
“我不找你,你也有一堆陪你吃喝玩乐的人,你是不可能寂寞的。”苗道健有些心不在焉,这会他只担心金宜葆是否发现了一切。“对了,你刚进来前有没有看到小柯?”
“有啊!他正在和你的新秘书聊天。”
“他们在聊天……”苗道健低语。“那你呢?”
“我就和他们打了下招呼啊!”
“还有呢?”
“还有什么。”郭婷雨不知道自己漏了什么,不然苗道健吧嘛一副有些紧张的样子。
“你说要找谁了吗?”他又问。
“当然是找你啊!你是怎么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要问。谁不知道我来就是要找你。”
“你怎么称呼小柯的?”
“就叫小柯啊!”
“你有没有提到我是总裁?”
“我干嘛特别去提?你本来就是总裁啊!”绕过办公桌来到苗道健的面前,她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轻触了下。“你没有发烧嘛!还是你哪里不舒服?今天怎么全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你有没有对新秘书说什么!”
“要她好好做啊!”
“就这样!”
“不然是要怎样?”郭婷雨差点发起脾气,她双手叉在腰上,眼中有些怒意。“道健,你的真正重点是什么?我不笨,我可以听得出来,你是在遮掩些什么啊?干嘛要如此鬼鬼祟祟的?”
苗道健只是一个耸肩的动作,只要事情没有穿帮,他就还可以玩下去。
“道健,有什么事情在进行,对不对?”郭婷雨好歹念到大学毕业,不可能笨到连一点惊觉心都没有,更何况苗道健的反应超乎寻常。
“是又如何?郭婷雨,你觉得你有资格来过问我的事吗?”苗道健很强硬的表情。
“我……”她一怔。
“我还要上班呢!”
“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她马上换了张脸,既然她永远不可能强过他的气焰、永远压制不了他,那她就只能当个小女人。“你已经很久没有和我一起吃饭了。”
“我今晚——”
“你总要吃饭!”
“忙的话我就叫便当进办公室。”
“那我陪你吃便当。”
苗道健可不想冒险,他不要郭婷雨陪他吃便当,更不希望她再来,今天可以说是侥幸,但是不可能每一次都如此幸运,所以这会只能让她勒索一次。“好!我晚上请你吃饭。”
冰婷雨乐呆了,能和苗道健吃上一顿烛光晚餐比中乐透彩券要来得好,她不缺钱,她家有的是,她要的是一个像苗道健这样的男人。
“有个条件……”苗道健言明在先。
“什么条件啊?”她有些不依。“请人家吃个饭还要讲条件!”
“以后不准你这么突然又冒失的闯进我的办公室或到公司里来。”他和她约法三章,
“为什么?”她的心灵有些受伤。
“就是不行!”他冷冷一句。
“我又不会待太久——”
“不行就是不行!你到底要不要我请你吃饭?”苗道健一副随便她的表情。
冰婷雨的脑筋不差,也很会联想,她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办公室外那个年轻、稚女敕的新秘书,和这女孩有关吗?
“邹小姐要请多久的长假啊?”郭婷雨和苗道健原来的秘书也混得很熟,她知道她怀孕,因为状况不是很理想,医生才会建议她安胎休养。“她不会就这样辞职不干吧?”
“四个月。”
“所以你那个新秘书在四个月之后就得走人?”郭婷雨希望是这样。
“你问这个做什么?”苗道健试着若无其事。“你也太会想东想西了吧!”
“我看是有人心里有鬼。”郭婷雨故意不明说。“不过她似乎配小柯比较合适,我看他们有说有笑的,很亲密嘛!”
“是这样吗?”
“道健,即使二十一世纪了,还是要讲讲‘年纪’,她还是个小女生嘛!”郭婷雨不再多说。“晚上见喽!而且兔子不吃窝边草。”
苗道健沉默的看着郭婷雨离去,对她的话,他的心里很不是味道,有说有笑?!亲密?!小柯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他真的在追金宜葆?
一会之后柯奇峰走进总裁的办公室,见到苗道健一脸阴沉,他很小心翼冀的应付着。
“没有凸捶!”他马上说。
苗道健直接的问:“你那边怎么样了?”
“她拒绝了。”
“你确定?”
“她已经表示得再清楚不过,她给我留了面子、给我软钉子碰,但就是表明和我只有同事关系。”柯奇峰一副他已尽力的表情。
“你想她是不是‘欲擒故纵’?”
“不是!”柯奇峰很肯定的。“我也交过女朋友,也有不少女性的友人,是不是在假装,我多少也可以分辨出来,金宜葆她真的是一个单纯、而且没有城府的女孩。”
“我不信!我看我真的得亲自出马了。”苗道健嘴角浮现一个冷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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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下表,离下班时间只剩下五分钟,金宜葆开始收拾桌面,事实上从那个千金小姐走出总裁办公室后,她的情绪就一直不对,这会更是一秒钟也不想多待,那个千金小姐离去时那骄傲、目中无人的狂妄叫人不舒服,好像她刚刚打赢了一场胜仗似的。
难道苗道健喜欢的就是这种女人?那么他未免太没有眼光了,她很失望。
手里拿了两枝冰棒,苗道健来到金宜葆的办公桌前,把其中一枝冰棒递到她眼前。
金宜葆没有接。
“会融化。”他说。
“现在是上班时间!”她拒绝道。
“我保证不向总裁打小报告。”
“你根本就不怕他。”金宜葆还是接过了冰捧,不知为什么的,她就是无法对苗道健生气,他那浑身浓浓的阳刚味和男性气息;总令她不像是平日的自己,现在这种男人不多了。
苗道健已先撕开包装,用脚勾过了一张旋转椅,然后在金宜葆的身边坐下,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完全不在乎旁人怎么看。
“太嚣张了吧!”金宜葆担心的道。“离下班只剩三分钟,无所谓啦!”苗道健一副唯我独尊的表情。
“那你为什么不多等个一下呢?”
“你不是已经收拾好了桌面,要赶着下班了吗?”他反过来指出事实。
“我要赶着去学校啊!”她辩解。
“那差个三分钟又如何?”
“我只是打工的身份,这份工作只是临时性的,我又不像你……”但金宜葆还是也撕去包装,开始吃了起来,这冰冰凉凉的感觉的确是舒畅无比。
“晚点我去接你下课。”苗道健突然说。
“你要接我下课?”她感到讶异。
“不行吗?”
金宜葆马上想到了那个千金小姐,自己一点也不想招惹是非、麻烦,苗道健不是她能碰的男人,她最好专心工作,多赚点钱、多帮家里还些债,男女之间的游戏,她少玩为妙。“不行!”她摇头。“如果我真的想接,你又怎么阻止我?”苗道健仍是霸气十足的味道。“你好像忘了一个人……”“忘了谁?”“苗道健,不要告诉我你的记性有那么差。下午才有一个女人进办公室去找你,而且光看她那一副春风满面的表情,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金宜葆把事情讲白。”那你以为她是我的什么人?“苗道健毫不在意的问。”女朋友?“她猜。”不是!“他的表情很坦荡。”不是?“她怀疑。”我对她的兴趣没有她对我的多,她是很努力的要让我对她产生兴趣,不过……“吃完了冰棒,他把包装袋和那枝木棍往垃圾桶里丢。”我只把她当作一个很麻烦的女人而已。“”一个麻烦的女人?“”我不喜欢女人烦我、缠我!“苗道健这态度令金宜葆不知道是该欣赏他的直接、率性,还是去抨击他的冷酷、无情,他对女人的评价似乎很低。
“那你还接我下课干嘛?”不想有天自己被伤,她还是和他保持些距离吧!“我想这么做。”“你不怕我会烦你、缠你?”“你会吗?”他的眼神犀利的看着她。“我才不会!”金宜葆没吃完冰棒,她直接往垃圾里丢。“苗道健,不是每个女孩都喜欢烦人、缠人,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的女人,更何况……不是每个女人都把你当宝。”
“这话火药味很浓哦!”他揶揄着她。“真正的宝你指的是我们总裁吧?”
“他的身价总是比你高吧!”
“所以他的行情一定比我好。”苗道健眯着眼。“如果今天是他提议去接你……”
“那我会考虑!”金宜葆故意说着反话,其实她连吃饭都拒绝了柯奇峰,可是为了挫挫苗道健这种好似所有女人都得买他账的错误观念,她偏要贬低他。
“原来你也是‘聪明’的。”苗道健笑道。
“我只是——”
“所以如果我和总裁同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上的是他的车。”苗道健的眼神有些阴沉。
“他不会去接我的!”金宜葆只能这么说。
“但是你也在告诉我,说你不会对一个小特助有兴趣,你不会看上像我这种人?”苗道健盯着她的脸。“毕竟有机会钓上总裁,总比只抓到一个特助好,是不是?你是这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把我想成什么样的女孩?”因为他话里侮辱的意味太浓,使她不得不为自己辩护。“我根本不想钓任何人,不管对方是总裁或是特助,我是来工作的,不是要来找什么金龟婿,你不需要把我想得这么有心机。”
苗道健不语的看她。
“我对你和总裁都没有兴趣,行了吗?”她再说。
“而我还是会去接你。”苗道健打算很快的和郭婷雨吃完饭,然后去接她下课。
“我不需要人接!”她独立惯了,更何况他的语气和心态惹恼了她。
“反正晚点见。”他起身,把刚才他坐的椅子又推回到原来的位置。
“苗道健……”她要叫他不要来。
“等我!”
*
*
*金宜葆真的等了。当她十点走出校门时,并没有看到苗道健的身影,可是她没有随即离去,因为他丢下一句“等我”,叫她无法就这么高傲的走掉,而且明天还得在办公室碰面,她就再多等个五分钟吧!
因为要弄一辆又旧又破的车子,所以苗道健花了一些时间,而且郭婷雨又故意吃得慢吞吞,他才会迟到。
本来是想骑摩托车来的,但是台湾的交通实在是太可怕,摩托车是人包铁,他不想掌自己和金宜葆的生命开玩笑,而二手车已经很有戏剧效果。
金宜葆还是上了车,并没有因为他的迟到而摆架子,只是她没有想到他的车会这么的破。
“特助的薪水很差吗?”金宜葆随口问。
“你以为很多?”苗道健并不习惯开这种破车,所以开起来有些不顺……
“这车应该……”
“报废了?”他接口。
“照你和总裁的交情和对公司的贡献,他是不是该配一辆稍微好的车给你呢?”金宜葆其实是在替苗道健抱不平。
“其实总裁对我不错……”苗道健随机应变的说,他必须有合理的借口。“是我的家庭负担太重,所以我只能将就这种车。”
“你的负担怎么重呢?”金宜葆关心的问。
“我的……弟弟在外国求学,而我必须负担他昂贵的学费。”上帝原谅他,除了两个同父异母及同母异父的妹妹之外,他根本没有弟弟。“但他明年就要毕业了。”
“那你肩上的担子会减轻不少。”
“我外婆中风住在养老院,每个月的开销……”已经在天堂的外婆要原谅他,他只是想知道这个女孩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要你付?!”
“我老爸退休了,我妈只是个家庭主妇。”其实他们早已各有家庭,但苗道健已经掰下去了。
“所以你……”金宜葆同情的看着他。
“你呢?”苗道健转移话题。
金宜葆的情形并不比他好到哪里,但是她不想谈,不想他们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苦境,她的问题她可以自己解决。
“我很好啊!”她一副自己很快乐,没有什么烦恼的表情。“没有你这么多的负担。”
“那你为什么要念夜间部?”苗道健不解的问。
“我……成绩就是这样啊!”其实她的成绩很好,只是她必须半工半读赚自己的生活费和学费。
“为什么急着打工?”
“赚……零用钱嘛!”她撒谎。“我很会花钱,改不掉血拼的恶习。”
“看不出来。”苗道健淡淡一句。
“我……很物欲的。”她丑化自己。
“那你得给自己找个有钱老公。”
“或许吧!”金宜葆并没有反对他的话。“男人会想娶个有钱毫婆少奋斗三十年,女人自然也可以嫁个有钱老公好过少女乃女乃生活,有这种心态其实并不可耻的,你认为呢?”
“这么听来我别想追你了。”他自嘲的说。“你想追我?”盘宜葆的心中有惊喜。
“现在不太想了。”
金宜葆虽然有些失落惑,但仍强打起精神。“其实如果你的忍耐度不错,那么下午那位小姐应该是可以帮你飞黄腾达,你为什么不把握住呢?如果你对她的个性有意见,可以要她改啊!”
“谢谢你的建议。”他一副敬谢不敏状。
“想想你的责任和担子。”
“你就好命了。”苗道健看了她一眼。“如果我有急需用钱的时候,可不可以找你周转啊?”
“只要我做得到的话!”她月兑口而出,忘了自己家也是负债累累,根本没有本事去帮助别人。
苗道健此时的目光虽看着前方,但是心中却有很多的疑问,因为金宜葆的话里有着太多的矛盾,例如她说她爱血拼,但是她的衣服没有一件看起来是名牌,用的东西也都很简单。
至于吃……他知道她都是在员工餐厅里解决一顿,几乎不曾外食,那么她的花费是用在哪里呢?住的方面?行的方面?
“你有搞投资吗?”苗道健想挖出她的底细。
“我不懂那些。”
“所以你的钱就单纯只是花掉?”
“是啊!”金宜葆硬着头皮扯谎。“我自己在外面住,所以要房租、水电开销,我又不想跟父母要。”
“为什么不住家里?”
“因为……”因为她老爸租的房子只有十几坪大,而她已不适合再和父母挤在一起,她只好自己出来分租个小房间,有钱就寄回去帮忙,但她不打算让苗道健知道这些。“因为我想独立!”
“不喜欢被管、被约束?”他笑了笑。
‘你喜欢吗?“她反问。
“只是一般的父母不太让自己的女儿太早搬出去独立,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女孩子。”苗道健如果有女儿,他一定要女儿和自己住、受自己保护,直到要出嫁那一天。“你在学校很多人追吧?”
‘我不谈恋爱!“她立刻道。
“为什么?”
“没时间。”她不想说自己的经济压力大,根本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谈感情。
“这是什么鬼话?”他一哼。
“就是没时间。”
“你是特别在说给我听的吗?”
在了解了苗道健家里的情形之后,她更知道自己和他最好不要有开始,因为那对他们而言是百害而无一利,她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的负担,而她也帮不了他些什么,他们最好不要有“发展”。
“苗道健,我相信你的选择会很多,而我……太年轻、太生女敕了。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她很给他面子的拒绝他。
“被我的负担吓到了?”他心知肚明的问她。
“也许。”
“你是那种只想和男人同甘却不能共苦的女孩?”
“应该吧!”她自我挖苦。
苗道健不再说话,只是专注的开着车,金宜葆啊金宜葆,机会就在眼前你却不知道抓牢,你的后悔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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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子媛带了张邀请函要给金宜葆,两人约在“威霸”办公大楼附近的一家咖啡屋碰面。
“子嫒,我没有兴趣。”
“这是接触有钱人的最好机会,来的人全是上流社会的:非富即贵,只要去租一套礼服,我再借你一些小配件,保证你可以令大家惊艳。”柴子嫒总是有办法弄到这些邀请函,而这次她极力鼓吹金宜葆去参加舞会,她知道金宜葆家里的状况,如果去参加舞会能钓到金龟婿,那么对好友家里的经济应有所帮助。
“接触了又如何?人家一定会看上我吗?”金宜葆冷静的说。“而且一旦知道我不过是普普通通、平凡再平凡的女孩,人家会怎么想?”
“你想这么远干什么?先认识了再说。”
金宜葆摇头。
“陪我去嘛!”
“你可以找晶铃或是忻乐。”
“但我觉得你比较有机会。”
金宜葆才不这么想。“有钱人都很势利,我没有那种势利的气质,就算穿了香奈儿去,人家还是不会相信是真的香奈儿。”
“才怪!”柴子媛挺起胸反驳。“你是那种穿地摊货都看起来很有气质、很有品味的女孩,闪闪,这是机会,白马王子是不会出现在公车或是捷运上,更不会出现在路边摊或是马路上。”
金宜葆不语。
“就算是你陪我吧!”柴予媛哀求着。“我的朋友有事不能去。”
“要待很久吗?”金宜葆有些心软。
“你自己决定,如果你实在不喜欢那种感觉,那么我们就不必待太久。”柴子媛向她保证。
“我可不想扫你的兴。”
“只要你肯陪我去,我就很高兴了。”柴子嫒开心的说,但随即表情一黯。
“其实有时真的很无趣,虽然去的都是有钱人,但有些却是别有企图的人。”
“怎么说?”金宜葆好奇的问。
“有些人只想要搞一夜,以为可以买我们陪睡。”柴子媛不屑的说,她只陪男人跳舞,出游赚外快,从不出卖。
“什么?你们被这么误会过!”金宜葆大惊小敝的。“你根本不是那种女人!”
“但他们那些有钱人有时会拿钱来引诱你,以为只要价码对了,就可以手到擒来,甚至想我们当情妇或小老婆。”以前柴子嫒不曾说这么多,但这会她有感而发的。
“那你还去?”
“没办法啊!我的学费和房租那么贵。”她也是身不由己。“我得陪公子哥跳舞赚钱啊!”
“而你定力要够。”
“我知道,如果不是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我早就迷失了。”
“今天如果我老爸没有负债,我家家境小康,那我会找个平凡的男人谈恋爱,过平淡的生活。”金宜葆想着苗道健,如果不是他们俩的境况都不好,那么她是真的很被他的魅力吸引。
柴子嫒转而道:“对了,你在‘威霸’上班已有一阵子了,你真的确定你们总裁姓柯?”
“是啊!”
“可是上星期我和一个名女人闲聊,她很肯定的告诉我说‘威霸’的总裁姓苗。”柴子嫒正色的说。
“但‘威霸’除了总裁特助姓苗之外,其余的高阶主管没有一个姓苗啊!”
“怎么会这样……”柴子嫒不解的问。
“反正姓什么都一样。”金宜葆自嘲的说,“我又不可能沾上一点边,也不想沾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