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天色已暗,决定和红豆好好长谈的齐郝任却怎么也找不着她,未了他只好去找她的两个弟弟询问,可两人却都对他摇头,说是不知道红豆人在哪里。
“不如齐大哥去问问洛大哥吧!这些日子,我老看见姊和他形影不离的。”绿豆的话是建议也是提醒,要齐郝任别把心思全放在工作上。
“是呀、是呀!”就连最没心眼的小黄豆也跟着点头如捣蒜,“就像我和邱小婷在学堂时那样,坐在一起,玩也是!”话说完,黄豆的小脸上还浮起两朵可爱的红云。
红豆和洛东白?!怎么可能!
乍听之下,齐郝任只觉得荒诞——这两人既是互看不顺眼,又是性别有异,没什么能互换交流的讯息,甚至先前红豆还为了人肉包子的事恨死了洛东白,此时又是什么原因竟能将这两人给拉在一块呢?
虽然想着不可能,但齐郝任还是去了——就算洛东白不知道红豆在哪里,至少小洛比他更懂女人,或许能为他指点迷津,帮他搞懂这丫头最近躲着他的原因。
却没想到齐郝任才刚走近洛东白的屋外,就听到那让他久觅不着的人的娇嗓了。
“轻点儿啦!人家怕疼。”
就在齐郝任脸色转绿的同时,他又听见了洛东白笑嘻嘻的嗓音。
“哈!丙然是恶人无胆,平日看你凶巴巴的,没想到这么胆小便又要好奇、又要害怕,果真是个不中用的小相思豆。”
小相思豆?!好亲昵的称呼,齐郝任听得心口泛酸,脸也变黑了。
“总之你给我小心点,不许把我给弄疼了,否则日后给我当心点。”虽是说着警告人的话语,但红豆那向来娇嗲的嗓音只会让人听了腿软,压根就吓不到人。
“好好好,如果弄痛你,我就让你当马骑,这样总成了吧?”
“无聊,谁要骑你了,说话老是这么不正经!”
“小姐,正经就代表无趣,相处起来会很闷人的!”
屋中人喁喁私语、打打闹闹,说起话来更是荤腥不忌,任谁听了都会认为那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齐郝任认识洛东白多年,看多了他对付女人的手段——先哄再骗、轻松入袋,容易上手却也容易玩厌,只要一觉得腻了,立刻不着痕迹的将人甩掉。
洛东白哄女人哄得手段高明,分手也能分得圆满,让对方连恨他都很难,甚至还会觉得是自己不够完美,才会配不上他。
他擅长说甜言蜜语,又模透了女人心理,泰半时候只要洛东白对着女人稍假辞色,对方就会如飞蛾扑火般的扑上去。
虽然知道洛东白对付女人很有一套,但齐郝任从没担心过红豆,更没去防过她和洛东白,因为他认为红豆是不一样的。
红豆是不一样的,不然他也不会爱上她,不是吗?
但这会儿,在听到由屋里传出的一声接一声暧昧话语时,齐郝任突然再也无法肯定自己的判断力了,他更没法肯定红豆是否真如她在他面前所表现的,只是个天真烂漫、开朗率真、没有心眼,会将大、小事情全都摆在脸上的稚女敕小丫头。
究竟是他错估了红豆,被她有心机的利用了他,还是说只要是女人,就爱贪鲜贪俊、嗜听甜言蜜语,喜欢身边有个像条狗似的整天缠腻,能够供她差遗,陪她玩耍说笑的男人?
在他为两人的未来而努力奋斗时,她却以和他的好友大搞暧昧来作为回报吗?
在她的心里,究竟当他是什么了——一个被她以眼泪拐来,帮助她的家人度过难关的有钱笨蛋吗?
就连绿豆和黄豆都看见他们两人整天腻在一起,那么究竟还有什么是他这个“局外人”浑然不知的呢?
就在此时,屋里又是一声会让人胡思乱想的小声娇嗔传出——
“骗人!还说一点也不痛!”
顿时,让齐郝任的心更加荡到谷底。
懊死!他们到底在做什么?齐郝任真的很想弄清楚,可又害怕弄清楚——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却在此时惊觉到对于这段纯属意外的爱情他已涉入太深、放得太重,重到可能让他做出会后悔莫及的事。
譬如为了一个见异思迁的滥情女子,而手刃至交!
“对了,咱们这事你可不能去跟你那郝任哥哥说喔!”
“我心里有数,只是最近躲他躲得好辛苦。”
“再苦也得坚持下去。”
“知道了啦~~那人家到底还得再躲多久?”
“不管,能多拖一时是一时。”
拖?!没想到这浪荡不羁的小子竟然对他仍有顾忌,齐郝任苦涩的想着,而这就是洛东白对抢走好友女人的处理方式——能多拖一时是一时吗?
洛东白是怕他难过?是担心他去伤害红豆?还是怕他在万念俱灰之下去寻死呢?
可笑!难道他齐郝任在洛东白的心中竟是个如此提不起、放不下的孬种吗?
不想再听,彻底寒了心的齐郝任无声的离去。
直至屋外人影消失不见,屋内的人都还不知道门外曾经有人伫足多时,此时仍继续扯着让人脸蛋会发疼的挽面工作,并进行下一道美容步骤——
只见洛东白像是玩游戏似的将那不知掺了什么,灰灰白白的一摊敷泥,一勺一勺的往红豆的脸上抹。
“你确定这个东西不会再像上回的金缕梅一样吗?”红豆有些担心的问。
前两天,这个狗头军师用金缕梅膏替她敷脸,却害得她长出满脸的疹子,足以压根不必洛东白罗唆,她就千方百计的躲着郝任哥,以免把他给吓着!
听见红豆这么问,洛东白没好气的眯眸训人。“不识货!你当我做事是毫无根据的吗?
“我这帖美容秘方可是根据《太平惠方》之‘变白方’而来的,药三味,杏仁为主,辅以云母粉、牛乳一起调制成脂,临睡前涂于脸部,可消除面部斑点、痘痕,使脸部光净润泽。
“你可别拿我上回的失手来挑毛病,那时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的皮肤会对金缕梅过敏,所以才出了错;但这回的包你只要连敷三天,肌肤就会跟初生婴儿一样的光滑柔女敕。好了,敷满了就别再说话,会影响效果的。”
为了要漂亮,红豆乖乖的噤语,直到洛东白大功告成,她才赶紧捉住空档说话。“洛东白,我真的忍不住了。”
“忍不住吧嘛跟我说?拜托!你家茅厕又不归我管。”
红豆白了他一眼,“谁在跟你说那种忍不住了,我是说我忍不住要见见郝任哥哥了。”
连续几日对齐郝任避不见面,这是洛东白教她的手段——洛东白说齐郝任太习惯女人们对他主动示好,若想让他真心爱上,就得反其道而行,不但不采取主动,甚至还得躲着他,让他因为看不着、听不着、模不着而疯狂回想着她的好,终至非她不要!
她乖乖听从狗头军师的建议,却做得很辛苦,因为她是真的很想见郝任哥呀!
那个会因为看不着、听不着、模不着而疯掉的人,应该是她吧!
“好啦、好啦!三日后,如果你的脸够白了,我就让你见他。”洛东白随口漫应。
“我不要!底限就是三天,到时候再黑、再丑、脸再烂,我也要见他!”
眼见红豆发飙,为免过度阻止反而会让这个笨丫头起疑,洛东白只好同意。
见就见呗!一招不成再祭一招,哼!就不信他这英明神武的洛太少会拆不散这对爱情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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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客栈里的另一端——
范辛环抱双臂在胸前,眯眼瞅着眼前那个将他厨房里的蔬果鱼肉以菜刀一阵乱挥、乱砍,杀红了眼,砍到了微喘的齐郝任。
“呃,亲爱的老板大人,敢情您是吃错药啦?”范辛开口好奇的问道,却没被理会。
歇口气后,齐郝任又是一顿出气似的乱斩,直到砧板被整块剁散,菜刀也烂了三、四柄后,他才终于肯歇手。
眼见厨房里满目疮痍,范辛不得不伤脑筋了。“老板大人,别跟我说您忘了,厨房里的所有损耗可是都得由本人来付钱。”
“记在我的帐上!”齐郝任冷语,片刻后,他抛去手中残柄,再度朝范丰伸掌,“再给我刀!”
范辛模模光秃的脑袋,抬头看向天花板,“厨房里没刀了。”
“哼!身为刀狂,你的身边不可能只有菜刀。”
“刀狂?马的!你还好意思拿出来说嘴?刀狂早就陪盗狂一起收山啦!我现在不过是个厨子,你还要来找我的麻烦?你气你的、恨你的,干嘛拿我的宝贝刀子出气?它们可是都有生命的,不该死得这么没有价值。”
“是吗?那它们该如何死得有价值呢?”齐郝任漠然冷哼,“一套刀谱够不够买它们的命?”
原本脸上载满正气,像是想用命来护刀的范辛,在听见这话后,眼皮微微跳了一下,小声问道:“呃~~哪一套?”
“少林六合行云刀谱!”是三年前,他从少林寺盗出的珍宝。
齐郝任这话才刚说完,范辛已迫不及待按下开关,打开墙上一扇铁制暗门,露出里面亮晃晃,悬勾在钢索上的上百把钢刀。“除了我爹留下的三把至尊宝刀,和我最爱的七神七窍,其他的任君挑选。”
哼!任他再火、再恼,在经过方才一阵出气后,力气也该用得差不多了吧?
刀钝了可以再磨,甚至是熔掉重铸,用它们来换刀谱,怎么算都不会亏本,范辛胸有成竹的想着。
却在隔日清晨,当范辛走进客栈后方的树林时,竟然瞧见遍地残破不全的刀尸,他在心疼之余,才知道这场买卖他可是亏大了,唉!那小子,到底是打哪儿来的这么大的火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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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在富贵厢房门外,有人兴奋满满兼小心翼翼的轻敲着门。
“谁?”屋内传出如往昔般的淡然问句。
“郝任哥……呃不,齐大哥,是我哪!红豆。”隔着一扇门,屋外的人没能瞧见屋内人微起变化的脸色,更不知道屋内人必须藉着一个深呼吸,才能让声音听来平淡如昔。
“有事吗?”
“嗯我……有些事想问问你,你现在……方便吗?”红豆问得小心,其实是怕极了像上回一样被他扫地出门。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那道隔着门板的声音竟比往日还要冷冽。
“这是你阮家的客栈,我有权力说不吗?”
红豆傻愣在门外,直觉得此话带刺,他是不是刚好心情不好?
而她是不是应该聪明点择日再来?但她是真的好想看看他,想得都快要死掉了。
就在此时,里头的齐郝任又说话了。“敲了门又不进来,你多的是时间浪费,别人可不都跟你一样。”
又是一句带刺的话,红豆听了心头生闷,不懂在阔别数日后,他怎么不但没有和她一样的兴奋难耐,还好像跟她更形生疏了。
但……唉!不管了,她好想见他,就算里头养着会吃人的老虎,她也非进去不可。
吸气凝神,推门进屋,红豆小脸因为兴奋而涨红,大大的眸子里闪烁着快乐的星光,脸上满是心醉神驰。
又来了!齐郝任冷冷的想着,不许自己再被她这种热情仰慕的眼神给影响了。
她是怎么了?又想起他的存在,又需要他的帮忙,于是又来演戏给他看了吗?
还是说她终于和洛东白达成共识,不再和他玩捉迷藏,要来向他坦白了吗?
不管她是来做什么的,他都无所谓!齐郝任漠然的将情绪抽离,准备接招。
见他半天没吭声,只是面无表情的睐着她,红豆只好硬着头皮先说话。
“齐大哥!你这里……”环顾一圈,她语带讨好的说:“布置得真漂亮。”
他淡淡的点头,用眼神告诉她,如此老套的前言大可省下。
红豆尝试再挤出话,“最近天凉了,要我帮你做些衣裳吗?我的手虽然不巧,但弟弟们的衣裳可都是由我自己做的哟!”
齐郝任淡然开口,“我看你最近挺忙的,还是别费心了。”
“不忙、不忙!”,红豆急忙摇手,“要是能为你做衣裳,我一定会很开心的。”
他淡然审视着她,“可我并不习惯让不熟的人为我做衣裳。”
红豆眼里立刻出现受伤的神采,“你觉得我们……还不够熟吗?”意思是,他常和不熟的人亲亲抱抱吗?这么快,他就对她这道菜失去兴趣了吗?
他盯着她,“或许对于‘熟’的定义,我们的看法不太一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到底该怎么做,他才能跟她再更熟一点呢?红豆不肯死心的继续努力。“如果你不习惯让人做衣裳,那么缝个枕头套或是绣个被褥,我也行的。”
“你好歹是个老板娘,干嘛非要纡尊降贵的去当人家的缝补丫鬟?”
“帮你做事不是在当丫鬟,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光你心甘情愿就能成吗?”他发出冷嗤,“好歹也得让接受的人心甘情愿吧?”
红豆顿时红了脸,话全被堵住,她不敢再想循着为他缝补的方式接近他了。“齐大哥最近好像很忙?”忙到都没发现她已不见了几天的事吗?
“这么大的一间客栈,总要有人是真的在做事吧?”
算了!红豆终于泄气——他还是别开口算了,他一开口就惹她生气,活像是在玩蹴院,一个发去、一个踢回,守得滴水不漏、破绽全无,连多回她一记都不愿I忌。
但所谓的喜欢,不应该只是一场饱防战吧?
她终于生气了,“齐大哥这话,像是在暗指红豆工作不力?”
“暗指?!不!我是明白的告诉你,我就是在说你,请问你最近有在做事吗?为什么每回我看见那坐在柜枱的人都不是你?”
红豆支吾了,“那是因为我想多培训点记帐人手,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随你!”齐郝任发火了,决定不再对她抱存任何期望,无论是于公或于私,“反正我一开始就不对你抱有太大的期望,女子迟早得嫁人,有关这间客栈的未来前途,就留给绿豆和黄豆去伤脑筋吧!”
什么嘛!红豆也火了,这么久没看到她,他完全不思念,却在一见到面,开口闭口说的全是客栈,难道他们之间除了这些公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吗?
不行!她一定要把这个局面扭转过来——让他正视她的存在,让他正视他曾经对她做过的事!
“齐大哥,你难道不觉得我的脸……嗯,变得跟从前不太一样吗?”难道他看不出她的脸色有多么的光润、肌肤有多么的雪白?难道他看不见她这阵子为了他,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吗?
他不出声,远远的觑着她,眸底竖着高墙,让她压根瞧不出他的想法。
“真的,你再仔细看看,真的不太一样了喔!要不,我再离你近一点吧……”她以洛东白教她的柔媚姿态,款款行至他的桌前,将小手撑在桌上,将身子向前微倾,再将她那玫瑰花瓣似的娇女敕小脸缓缓移向他。
他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一招,骤然间有些呼吸失控——
她的脸太过靠近,将她那粉雕玉琢的精致五官放大在他眼前;而无论是她那如蝶翼般轻颤的羽睫、娇女敕的挺鼻,或是令人垂涎的红艳唇瓣,都曾是他的最爱。
还有她那迷人的独特馨香,包覆在衣物底下向他招手的丰腴曲线……
在不知不觉中,齐郝任的眼神变黯了、呼吸变急促了,他以残留不多的理智,克制着自己向前领受她的召唤。
“是谁教你这些的?”齐郝任终于出声,嗓音因为过度渴欲而显得沙哑。
红豆微愣,不知他问的是走路的姿态,或是她脸上肌肤的改变,可无论是哪一项,答案都是——
“洛东白!”她老实回答。
丙然!齐郝任的眼神当场冷了下来,那三个字就像是咒语一般,让他由高处跌下,并且再度对她砌高了墙。
红豆却没看出他的变化,只是一迳想知道答案,“到底怎样?有没有跟以前不一样?你还没回答我呢!”
齐郝任终于开口,嗓音平淡如常。“没错,真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你的脸皮……变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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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的屋里传出崩溃的哭声——他说她是个厚脸皮!他说……他说她是个厚脸皮?!
呜呜呜……在她为他努力了这么久后,他居然这样说她,害她真的好想去死!
红豆哭得肝肠寸断,而那坐在一旁,低头研究着《鲁府禁方》所记载的“杨太真红玉膏”的军师洛东白则是半天没有声音,好久好久以后,或许是嫌太吵了,他终于说话了。
“上淮南哭去吧!听说那里最近干早闹得凶。”
“死洛东白!你居然还有脸说风凉话?我还没找你算帐呢!”狂哭的小人儿抬起头,抽出洛东白手里的《鲁府禁方》,毫不客气的往那桃花烂人的脸上砸去。“你教我的方法全都没效!幸好你没挂招牌,否则我第一个砸烂它!”
洛东白先心疼的去捡书,再没好气的瞪着哭肿了眼的红豆。“早知道就别好心的当媒人公了,成功了没我的分,失败了就全都赖在我身上!”
“不赖你我能赖谁?是你自己说的,你最懂得两性关系,我和郝任哥的事包在你身上绝没问题。”
“ㄟ~~虽说我最懂得两性关系,但懂的都是些正常人的心态,谁知道你那郝任哥哥会是个怪胎,行事全不按牌理。”说实在的,小相思豆目前这样的情况还真是有些不寻常——四下无人,再加上两人又那么久没见面,老齐怎么说都不该会有这种冷淡到没天理的反应啊!
除非是他看走眼了,除非是那小子压根没对小相思豆动心。
但不可能呀!先前他观察过老齐私下盯着红豆时的眼神,那可是男人看着他的女人的兽性模样。
那小子谁都能瞒过,就是别想瞒他,这颗小相思豆对齐郝任是不一样的,绝对不一样!
但如果真是这样,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连他这个自诏为天下第一聪明人的洛太少都忍不住要搔头了。
但管他是怎么回事,小相思豆哭了就代表他该笑了,对不对?
红豆以哭得沙哑的声音恼问:“可你明明说和他相交多年,最清楚他的脾胃啊!”
“我是这么说过,但人都是会变的,谁晓得那小子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奇怪。”美食当前都还不动手?真是个笨蛋!
“死洛东……哦~~不!洛大哥,”骂人的话语见风转舵的转为可怜兮兮的哀求,“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求求你再帮我出个主意吧!”
出主意?!
呃~~拿她现在这副梨花带雨的哭相去求他吧!保证百链钢也能化为绕指柔,齐小子就是吃这一套;但如果他真这样教她,那笨蛋岂不是变成是他了吗?
所以为了让他的计画能成功,没得说,只好牺牲小相思豆的爱情了,洛东白轻拍着红豆的肩膀安抚着她。“好吧!就看在你诚心诚意求我的分上,我就再帮你一回吧!”
记住!这可是她自己求他的,可不能怪他坏心又骗她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