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日子,也不是完全没有波澜。
废后的诏文大行天下,拜虎气急,在进行上与皇上无礼顶抗,皇上立刻将他的条条罪状罗列出来,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谋害主上。
这条罪名大啊,拜虎当然不服。
景灏氢绊马索事件说出,人证、物证一样不缺,朝野顿时哗然。
亏得那日,他为救香香提前返宫,也算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慌慌张张地只下了绊马索,幸赖景灏反应机敏,才免除一难,否则结果就是怎么,还真难说。
拜虎被拘押宗人府,景灏开始大张旗鼓地打压拜虎势力,给朝廷换血。
至此,以景灏为中心的集权到达顶点。
香香与太后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婆媳感情限得有时候连景灏都会吃醋。
端敏和端敬原先就爱跟着香香,此时更是将香香当做母亲来看待。
废后富查的状况稍微稳定后,香香就带着端敏去见她,或许是母子天性,富查偶尔在头脑清醒的时候,会把儿子抱在怀中疼宠爱惜。
这是香香最愿意看到的。
她微笑而努力地面对每一天,珍惜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与自己最心爱的景灏,共同期待着孩子的诞生。
这天景灏刚下朝,便往龙极宫飞奔。
“香香呢?”他一边卸下朝服,一喧问小顺子。
小顺子匆匆忙忙地跟在他身后,捡拾他月兑下的衣物。
“在东暖阁,说是要氢那里打扫一下……”
还不等他说完,景灏便抓来常服,脚跟一转,往东暖阁去。
“皇上……”
“别跟来!”
景灏大步踏进东暖阁,一眼瞥见香香正跪在地上,不知在做什么。
他大吼一声,把身上所剩不多的衣服扒光,如敏捷的豹子快步走向香香,把她拦腰抱起。
香香吓了一跳,转头看他。
“放开我啦,我手上有泥巴。”
景灏费心瞥了一眼,原来是一盆牡丹花,绿株叶繁花茂,花朵硕大,花瓣层层迭迭,他一眼便瞧清品种,是牡丹中的极品“富贵满堂”,他们第一次相见时,他欣赏的花。
现在,他没工夫欣赏,他要摘的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花”!
“皇上!”香香瞪他,瞧他猴急的,竟然全身上下光溜溜的!
“我好想你!”他涎笑,掀起短裙。“都是你的错,是你勾引我的!”
“你!”她气极,嫁了这么个的夫君,她也只能认了。
对,她嫁给他了,他册她为答应的那一天晚上,他们两个就关在西暖阁里,举行了只有两个人的成亲仪式他恼怒不能给她更好的,因为她只是个答应,不能大肆操劳过度办,她却觉得好幸福好满足,嫁给他,曾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梦,从今以后,她可以日日与他同床共枕。
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幸福是幸福,再没有什么规矩挡住在景不电话网面前,他的热情让她大大吃不消。
都说怀孕的女人体型变得臃肿,男人都不爱抱,他却抱上瘾,夜夜春宵,反倒是她恨不得他离她远些。
就如同现在,这蛮牛也不看看地点场合就发情,她恨得牙痒痒,却躲不过他的痴缠,还能怎样?她一个小小的答应,除了依了他、顺着他,这头总是吃不饱的大老虎才会稍微乖一些。
香香根本没有心力说什么,只能任他摆布。
时间确实很短,但他们之间的激情是疯狂的。事毕,香香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他怜惜地抱她去洗手,虽然她一直拿白眼瞪他,他却贼笑不止。
他抱着她,在床上又休息了一会,才亲自给她穿上肚兜、春裳、乡鞋。
他依然没好气地具他,手却不由自主地接守他捡起的衣物,还有他拿来放在床边的常服,仔细地给他穿戴好。
“你的辫子!”
好坏心地拉住他散乱的发辫,不让他动。
“你敢动龙尾?胆子不小!”他把她抱到床上坐好,自己也乖乖地坐在她身前,任她柔软的小手在他发间穿梭,替他重新梳辫子。
梳好后,她满意地看着他,亲了他一口。
“你的发也有些乱。”说着,景灏伸出手,她笑着躲开。
“我可不敢给你梳。”那还不居疯婆子?
香竿灵巧地氢自己的头发整好,他贪看她如此女性化,柔媚的动作,眼睛连眨都舍不得眨。
“傻啦?”她轻拍他的脸。“去吃午膳了。”
“好。”他傻笑着,被她牵去偏厅。
“你打扫东暖阁做什么?”这才想起来要问她这奇怪的举动。
西暖阁是他的寝宫、书房、膳厅都在西侧,而东暖阁则放着他的兵器和大部分书籍,因为很少用,太监们也只是照常打扫,他除了每日练功两个时辰,其他时间很少涉足。
“我想等孩子生下来,让他住在东暖阁里。”她知道宫中的规矩,孩子一生下就要与娘亲分开,交给女乃娘带,可是她想亲自带,亲自教育。“可以吗?”她问他。
他停下脚步,模模她的小脸。“你想什么做就做什么吧,在龙极宫,你是女主人。”
“谢谢你!”香香高兴地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两颊。
他很可怜地点点唇,“我以为你会亲这里的。”
她白队一眼。这男人,真是没救了!
他们携手走进膳厅,刚坐下,安达海并来报。“皇上熹妃娘娘求见。”
“快请进来。”景灏进打算开口拒绝,香香却自作主张地先下了命令。
没多久,熹妃娘娘带着明珠进来了。
香香紧张地盯着明珠看,明珠却在进来后瞥了她一眼,便将头低下,装不认识。
熹妃脸色不太好,她在得知自己被皇后下了不孕药,无法再孕后,心情就没有好过。根本就不能怀孕了,丈夫又迷上一个狐狸精,摆明了日后就要守活寡。
其他嫔妃都很识时务地拿了大笔金银财宝,早早出宫了,唯独她却选择留下来,皇上也确实善待她,拨给他一处更漂亮的后院,宫女、太监数量加倍、月俸加倍。
可她不满足,她的心是空的。
她执着地等待着,皇后被废,皇贵妃走了,涉嫔、懿嫔也走了,皇后的宝座该是她的了啊!不是说香香不愿意做皇后吗?为什么皇上还不册封她为皇后?
她等了又等,终于忍不住了。
“皇上,臣妾是来和您告别的。”
景灏眉眼一松。“那先坐吧。”
众人坐毕,佳肴陆续被摆上桌。
“大家一起吃。”景灏举筷吩咐。
“等一下。”熹妃一笑,转身对站在身后的明珠说:“明珠,把那坛竹叶青拿上来。”
“是。”
“皇上,这是臣妾珍藏多年的佳酿,这酒味醇甘美,喝得再多也不上头,醉醺醺的感觉甚是舒服,您和香香妹妹尝尝看。”
明珠送上竹叶青,先给景灏斟酒,然后是香香,再来是熹妃。
“香香妹妹。”熹妃举杯。“我走后,希望你日后好好伺候皇上。”
香香举杯正要饮下,却被景灏挡住。“她怀孕了,这杯朕来喝。”
熹妃悲哀一笑。“皇上怕臣妾毒害香香吗?如此的话,臣妾先饮好了。”
她一饮而尽。
香香对仍有些质疑的景灏说:“没事的。”
在他来不及制止下,她饮完了酒。
景灏紧张地盯着她,半响见她没事,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他没有看见熹妃的心冷一笑。
这顿饭,吃得诡异气氛也不舒服,熹妃也自有感觉,用完膳后,她早早领了明珠离去。
香香看着明珠的身影,神情有些难过。
景灏把她揽在胸口。“不要难过,你还有我。”
“嗯。”香香靠着他,点点并没有,她不能要求什么都完美的,生活本来就是有圆有缺,只要她还有拥有他,一切就已足够。
香香服侍景灏沐浴,自然不会被那色胚放过,强拉着她,在水中火热缠绵。最后,累昨她浑身瘫软乏力,又是他抱她躺在龙床。
身下是最最喜欢的丝绸床褥,身边是最最爱的她,人生至此,极美极乐也!
还有那使人晕晕然的佳酿竹叶青,更是助兴不少,景灏心满意足地抱着心爱的小人儿沉入梦乡。
梦很美很好,只是半夜,身边的小人儿却突然动来动去,似乎无法安眠,他睁开眼,以为她是做噩梦,把她抱到怀里,温柔地拍哄着她。
可是她越来越不安,不脸变得苍白,额头上江是汗珠,他立刻觉得不对,大声吼叫外面的守夜太监和侍卫。
“来人,快宣御医!”
他急忙起身,匆匆给她和自己套上衣物,这才发现她的正在流血,他肝胆俱裂,怒吼着冲出房。
“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为什么御医还没有来?”
太监们惶恐地跪了一地。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景灏来回踱步,揪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一刀杀了自己,是他贪恋她柔美的身子,顾不得她身子的状况,频频和她亲热,她那柔弱的身子,怎么受得住?
他是个混蛋,如果孩子没了,香香肯定会气他的,也许会抛弃他……
这才是他最害怕的,他顿里一僵,扑倒在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
“没事的、没事的,香香你要坚持住,等你和孩子没事了,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他狂乱地亲着她的手。“别离开我,求求你……”
御医以最快的时间赶来了,在景灏的威胁声中,缠着手给香香做完检查。
他脸色一白,腿软了下来,他五体投地,拼命给景灏嗑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景灏差点没站住,安达海立刻扶住他。
“她……”巨大的心痛,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只有心力交瘁的感觉,全身冰凉,手脚都在抖。
“皇上!”安达海惊叫,他怒斥跪在地上吓得快没魂的御医。“你快告诉皇上啊,娘娘到底是怎么了?”
“娘娘被下药,孩子绝对是保不住了,而且……”
“而且什么?”景灏几乎没有力气问下去。
泪水爬满了队整张脸,他却浑然不知。
“而且这药会让娘娘很难再怀孕。”
“什么药?”景灏脸色冷若寒霜般,结冰冷酷。
“下胎药,效力最强的下胎药。”
“那她会不会死?”他胸中生起一抹希望,悲痛的希望。
“如果救治得好,应该不会……”
“那你还等什么?”景灏一脚把他踢开。“朕告诉你,她要是死,你也别想活!”
御医吓得磕头答道:“奴才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把娘娘救回来!”
景灏的内心悲痛得无以复加。他们的孩子,所有的,马上要出生的,和未来还没有出生的……
为什么?
难道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惩罚他的贪心,拥有了天下,怎能再拥有自己最心爱的人?如果要罚就罚在他身上好了,为什么要惩罚在香香身上?
景灏乱极了,不知道怎么办。香香都委屈得只做个小答应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是谁?熹妃?母后?还是疯了的富查?也许是某些被他打压的重臣……
他开始怀疑每一个人,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强烈害怕失去香香的感觉,让他完全丧失理智,他想把任何一个可能的敌人都关进天牢。
安达海看在眼中,他把景灏扶坐在紫檀圈椅上,低声提醒——
“皇上,熹妃娘娘安排在寅初时出宫。”
正是此刻,深更半夜地出宫,分明是做贼心虚。
“把她绑起来,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也别放过。”
“喳。”
他起了杀机,如果不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看看,此类加害香香的事还会层出不穷。为了香香,他的双手可以沾满鲜血。
景灏阴鸷地瞪着内室。香香痛苦的申吟折磨着他,让他越来越冷酷。
香香惨叫一声,再也没了声音,他呼吸一窒,踌躇地向内室而去。
这次,受伤最深的,不是香香,而是景灏。
知道香香生命无碍后,他昏倒了,发烧、昏迷,被噩梦纠缠,身子不时抽搐,让香香和太后流了一缸子眼泪。
香香不顾身子虚弱,坚持留在他身边。
皇太后没有办法,只得让他们同床,她亲自监督宫女、太监,小心伺候着。
端敏和端敬也日日参省。
香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景灏抱在怀里,一喧哭一边求他快点好起来。失去了孩子,不能再孕她已经很痛了,他万一有什么不幸,叫她怎么活?
景灏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呼唤,更舍不得她心痛,终于清醒过来。
他一睁眼,就看见香香憔悴的小脸,他伸出手,抚模她消瘦不少的颊。
“对不起……”
香香流着泪道:“如果这是我能和你在一起必须舍去的,我心甘情愿。”
他也哭了,眷恋不舍地模着她已经平坦的小肮。
“是个男孩。”她告诉他。
“我的儿子,你给我的儿子。”他哽咽道。“我本来都想好了,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叫‘端宝’。我们的珍宝,我本来可以看着他长大,听他叫我一声‘父皇’,在他五岁的时候,送他一匹小马,牵着他的小手送队去上书房,让他和哥哥们一起读书,八岁的时候教他骑马射箭,他是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成为最出色的阿雅丹勇士……”
他说不下去了,香香抱紧他,拥有共同的伤痛的两人,抱头痛哭,舌忝舐着彼此的创伤。
景灏承认,他有些盲目地偏爱这个孩子,他甚至想把自己的基业留给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和香香,甚至不会再有自己爱的结晶。
他恨、他愤、他要报复!
他脸色完全变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叫安达海。
“安达海,把熹妃和明珠给朕提进来。”
香香一惊。“你要做什么?”
他费力起身。“我要杀了她们两个,是她们给你下药,害你失去孩子,还差点送了命,我要让她们五马分尸。”
“不要!”香香抓住他的手臂。“我相信她们,她们不会做这样的事,这对熹妃有什么好处,她都打算离开了。”
“一定是她们!”景灏在愤怒的驱使下,穿上外袍,把仍虚弱的她按躺下来,仔细地替她盖好被子。
“你乖乖休息!我发誓,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可能再伤害你!”
他要杀人,杀很多很多的人。
香香颓下手,脸色煞白。
他被伤得太深了,他入了魔!
熹妃和明珠跪在堂前,四周是板着脸孔的内务府刑法太监,两人吓得紧紧抱在一起。
景灏被安达海搀扶出来。
熹妃一见见便赶紧跪行到他脚前。“皇上,臣妾和这件事根本无关啊。”
景灏把她一脚踢开。“无关?香香是喝了你的酒才出事的。”
“臣妾绝对没有在酒中下药。”
“除非御医告诉朕,那坛酒没下胎药,否则,你休想朕会相信你!”
“可是……酒已经喝完了……”没有酒就不能证明。熹妃吓得六神无主,她看看身后的明珠,然后又快速爬到景灏面前。“是她,是明珠自作主张的,跟臣绝无关系……”
明珠吓得全身发软。“熹妃娘娘,您好不要诬赖好人,香香是奴婢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奴婢怎么可能会下药害她?”
“谁准你直呼主子的闺名?”景灏冷冷看向明珠。“现在知道是朋友了?当初不是说见面都当不认识的吗?”香香曾似以非常轻松的口气,把明珠和她交恶的事告诉过他,虽然香香当时说,没关系、她不在意,可他懂她,他善良的香香内心中肯定很受伤。
景灏的话,让明珠一缩。
“没话说了是不是?”他看看左右。“把她们拖下去,即刻死刑!”
“皇上,冤枉啊!”熹妃和明珠同时大叫。
“拖下去!”他冷酷地下令。
“不要……”香香撑着虚弱的身子步出内室,她挡住熹妃和明珠的面前。“香香不让皇上造杀孽!”
“香香!”景灏急忙上前,要把她抱起来,她却摇头后退。
“除非皇上答应香香,不杀她们。”
“不可能!”
“那要抓就先把香香抓起来!”
“香香你……”
“我相信她们!”
“香香……”熹妃和明珠感动地看向她,明珠更是抱住她的手臂,哭喊道:“对不起,香香,我不该那样对你,对不起……对不起”
香香颤巍巍地站起身,她扑到景灏胸前,一边哭一边捶他胸口。“我不要这样,你快醒过来!”
他愣愣地任她捶。
“孩子死了,他死了,你究竟知不知道?他死了,你给我醒过来!”
景灏抱住她,她却因为用完了力气,在他怀中昏过去了。
那一刻,他完全清醒了。
真凶是静如姐姐!
香香不明白,为什么是一向善良、沉默寡言的静如姐姐?既然是害她,当初为何还要救她?她想不明白,直到看完了静如姐姐的遗书,她方才悟。
静如下药害她后,便在一处废居里上吊自杀了。
如果早一点发现她的尸身,景灏也不会错怪了熹妃和明珠。
药确实下在竹叶青里,是静如姐姐趁明珠不注意时下的,从遗书里可以看出,她本来想全身而退的,可是躲不过内心的自责和内疚,她不但害死香香肚中无辜的小生命,还连累到无辜的熹妃和明珠,她没有胆量坦诚一切,更无法面对景灏的冷酷和怒气,她只能自己了断了自己。
最后一段,让香香原谅了她。
香香,对不起,我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看着他一天更加宠爱你,看着你肚中的孩子受到他全部的关注,我想皇后怀端敏时的情景,他有礼而冷漠,不像现在这样,全然喜悦地等待着新生命的降临,我控制不住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你那样的命运,只因初相遇的那一天,初相见的第一眼,我也爱上了他,深深地、如着魔般地爱……
景灏凑到香香背后,正巧看到了最后一句话,他冷哼一声,“这么自私的爱,我无福消受。”
他抽出她手中的遗书,三两下将它捏扁。
“别再看了,你身子刚好些,要多休息。”
“她毕竟救过我,她不欠我的。”
“那是她为了接近我,才故意救你的。”景灏没办法原谅这个在他记忆中,连脸几乎都不太想得起来的宫女。
香香叹口气。“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挺过来了。”
景灏帮她把被子盖好。“不要再回想过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她下意识模着小肮,展露出已好久不见的笑容。
“我相信奇迹。”
他由着她去想。“明珠和熹妃已经离宫了,她们决定剃席出家,用后半生为你祈祷。”
“所以,我更加相信奇迹存在。”
他笑着亲她。“而我相信你,我生命的阳光。”
他亦笑着回吻他。
伤痛过后,必是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