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跋涉了半个多月,终于抵达乔天堡,东方朔日一行人个个都疲惫不堪。
这一路,光为了打发想抢夺鸳鸯扣的人,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眠,最最严重的就是从未吃过苦的尚蝶,这段时间的餐风露宿,令她一天比一天虚弱,白天总是赶路赶个不停,夜里又因为担心有人要抢夺鸳鸯扣而不能好好地睡觉休息,使得她在三天前累坏身子染上风寒,至今还高烧不退,昏睡不醒……
“欢迎堡主归来。”何总管站在大门口迎接东方朔日。
东方朔日没有理会何总管,他的心神都放在昏迷不醒的尚蝶身上,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下马车,急急地交代,“快请大夫。”便头也不回的将她抱进自己的房间。
虽然好奇堡主怀抱中的人的身份,何总管还是尽职地道:“是。”
萧易知道他有许多疑问,便低声地说:“待会儿我会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告诉你。”
何总管点点头,迅速派人去请大夫。
将尚蝶安稳地安置在床上,东方朔日抬手拨开她颊上的发丝,望著她毫无血色的小脸,此刻正因为高烧不退而泛著异常的瑰红。
看著她因病而受苦,他的心头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心疼,他怪自己粗心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寻常,前些天夜里就听她微微地咳嗽,他不但没有替她请大夫,反而让她睡在没有什么遮蔽处的野外,使得她受寒更严重。
靶觉到她身上烫人的温度,他不禁害怕她会一睡不醒,从三天前她昏过去后,就再也不见她醒来,她的身子骨原就不甚强壮,这次的病来势汹汹,他真怕她会熬不过去。
“堡主,大夫来了。”
“快!快让他进来。”东方朔日急急地催促。
大夫推门进入,坐在床沿,仔仔细细地为病人把脉。
东方朔日在一旁来回踱步,一颗心不安地悬著。
何总管看了讶异地轻抚下巴的胡子,一向冷静自持的堡主,居然为了床上的女人而焦躁不安,这是前所未有的事,躺在床上的姑娘对堡主来说必定有某个程度的重要性,看来他有必要弄清楚她和堡主的关系。
见大夫将尚蝶的手放下,走至桌边写下药方,东方朔日故作镇定地问:“大夫,她怎么样?”
“这位姑娘因为受了风寒才会高烧不退,我开些药,按三餐熬煮给她喝,等烧退了就会没事的,不过……”
“不过什么?”一颗心又高高地悬起。
“这位姑娘原就体弱,最近似乎太过劳累,才会昏迷不醒,她可能得好好休养生息一番,否则很容易种下病谤。”
“那该怎么办?”东方朔日一听,一颗心又不自觉地纠结在一块儿。
“我顺便开些滋补养身的药方,等姑娘退烧醒来后,再命人和食材一块炖煮给她服用。”老大夫仔细地交代,手也不停地写著药方。
“我知道了,多谢大夫。”
“那老夫先告辞。”老大夫背起药箱,拱手告辞。
“何总管,送大夫。”东方朔日命人送客。
“是,堡主。”一旁的何总管立刻前去引路。
房内又恢复寂静,只微微听见尚蝶微弱的喘息,东方朔日坐回床沿,静静地陪著她,他握住她女敕白的小手,大拇指不断地轻抚她的手背,想藉由这个小小的动作给她加油打气,希望她能快快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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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蝶从黑暗中幽幽地转醒,她缓缓地睁开双眼,外界刺眼的光亮让她不适应地眨眨眼,好不容易可以完全睁开双眼,她却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一名婢女端著盆水走进房里,见她已经清醒,高兴地说道:“小姐,您醒了,真是太好了。”她将水盆放下,走近尚蝶的床旁。
“我……这是哪儿?”她还是有些迷糊。
“这儿是乔天堡,您生病了,昏睡许久,堡主都快急死了。”
“是吗?”原来是她病了,难怪感觉全身无力,记忆也有些模糊。
“我去通知堡主,他一定很高兴。”婢女不等她回应就自顾地跑出房外,害得她想阻止也来不及。
片刻后。
“你醒了?”东方朔日奔进房里,一见她清醒,悬著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日哥哥,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她知道她一定为他带来不少困扰。
“别说这些,你该好好养病,不能再生病,知道吗?”他不爱见她病恹恹的,只爱见她脸色红润、俏丽可人的模样。
“嗯。”
“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见她脸色还是一样的苍白,他不放心地问。
“还好,只除了全身酸疼无力之外,没什么不舒服。”她老实地回答。
“这是当然,你已经昏睡了七日,难免会虚弱些,过些日子就会好的。”他解释给她听。
“原来我睡了那么多天啊!”难怪全身酸疼虚弱无比。
这时婢女端了一碗刚熬好的药,走进房里。
“给我吧!”东方朔日接过药碗,“你先下去。”
“是。”
见他要亲自喂她,尚蝶急急地说:“日哥哥,我自己来就行。”
“你刚醒来,浑身无力,还是我来吧!”他难得温和地对著她微笑。
不忍拂逆他的好意,她只好红著脸让他一口一口地喂药。
一会儿之后,尚蝶终于把药喝完,正想和东方朔日道谢,就见他拿了一条巾帕,轻轻地为她拭嘴,她才发觉自己的嘴角沾了些药汁,她顿时困窘地无地自容,白女敕的脸颊染上了一片潮红。
见她娇羞不已,东方朔日觉得心神荡漾,唇角一弯,露出迷人的笑容。
房内充斥著温馨旖旎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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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榻上躺了两天,尚蝶觉得自己整个人快酥掉了,她轻轻地唤著坐在软榻上看书的东方朔日。
“日哥哥……”她微微咬著唇瓣,欲言又止。
东方朔日抬头瞥了眼尚蝶,淡淡地说:“有事?”
“我想出去透透气。”她鼓起勇气低声要求。
“不行,你的病还没好,还是乖乖待在房里休息。”他可不能随便让她出去吹风,如果又受寒那可就不妙了。
“我已经躺两天,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东方朔日放下书本,专注地看著尚蝶,见她双手合握地向他拜托。
不忍见她失望的眼神,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总算点头答应,“不过你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嗯,我知道,谢谢日哥哥。”尚蝶开心地直点头,反正只要能让她出这个房门,不管时间长短她都愿意。
见她开心,他也高兴,他站起身,拿了一件斗篷,将它披在她身上,系好带子后,又拿起绣鞋为她穿上,而后才将她横抱起来,走出房门,往花园的方向走去。
东方朔日把尚蝶抱至花园里的凉亭坐下,命人准备些茶点。
放在桌上,好让她饿了可以食用。
尚蝶才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欣赏起乔天堡的景色,放眼望去,右边有个绿意盎然的假山,左边是个小巧玲珑的人造湖,湖上有几只天鹅正悠悠哉哉地游来游去,一处还种植了尚未开花的荷花,还有数个圆形和方形花圃,园里种满许多不知名的花朵和树木,处处充满生气。
她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心旷神恰。
“日哥哥,这花园好美喔!”她赞叹著。
“你喜欢?”见她神情陶醉,答案已非常明显。
“非常喜欢。”
“喜欢可以天天来赏花。”难得她喜欢,他可以天天带她来欣赏。
“真的吗?”这意味著她不用时时关在房里?
“我从不说假话。”他一向说到做到。
“谢谢日哥哥。”她开心地对著他粲笑。
“不用谢我,你只要乖乖养病就行。”他对她没有什么要求,只要她健健康康的。
“嗯。我会的。”她慎重地承诺。
“那就好。”他满意地颔首,见她兴奋地有如小女孩般天真,东方朔日发现当她开心时,她总是会流露出孩童般纯真的笑靥,这样的她令他迷醉。不知从何时起,他爱看她的笑容,只要见到她的笑容,他的心就会涌上一股愉悦感,这令他开怀。
尚蝶心情开怀,瞥见桌上精致的点心,食指大动地信手拈来,拿起一块糕点,小口小口地吃著,一入口便诧异地惊呼一一
“哇一一好好吃喔!”
见她这么孩子气的举动,东方朔日不禁笑道:“瞧你,像个孩子似的,不知道的人可能会以为你是个小女乃娃呢!”十足的戏谑口气。
“是真的好吃嘛!日哥哥你也尝尝。”她拿了一块放在他的唇边,也想让他吃吃看。
“好吃你就多吃些。”他将糕点推回她的嘴里,他一向对甜食没有兴趣。
“我想让日哥哥尝看看嘛!”她边吃边口齿不清地说,语气中满含撒娇的意味。
“是吗?那我就尝尝好了。”他的眼神闪著一抹不明的诡谲。
“嗯……”闻言,尚蝶又拿起一块糕点移至他唇边。
东方朔日摇摇头,“我不吃这个。”
尚蝶晶亮的眼眸闪著疑惑的光芒?
“我要吃……这个一一”话一说完,东方朔日便将尚蝶揽抱至腿上,俯头一吻,直接覆上她柔软的双唇,他的舌尖撬开她的双唇,待她情不自禁地张开嘴时,他滑溜的舌便乘机窜入她口中与她甜蜜交缠。
半晌,东方朔日才餍足地放开尚蝶,他眸光低垂,直直地凝望著她,低沉又充满魅惑的嗓音在她耳际轻柔响起,“果然是人间美味。”
尚蝶脸颊蓦地抹上一片羞红,他大胆孟浪的行为,令她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好娇羞不已地躲在他怀里,迟迟不敢抬起头来见人。
东方朔日以指月复轻轻地将她的下巴抬起,映入眼帘的是她仍然酡红的娇俏脸蛋。
他情不自禁地又低头轻吻她的唇,柔软绵密地吸吮,仿如舌忝吻美味可口的佳肴,欲罢不能。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她,抬起手轻轻地抚触她的俏脸,眸光中满是炙热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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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一片寂静无声,桌案边坐著始终发著愣的尚蝶,从一早东方朔日将她带至这问他专用的书房后,她就一直维持著同样的姿势到现在,脑中不知在思索著什么,外界的声音一点儿也影响不了她。
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自从昨天东方朔日毫无预警地吻了她之后,她脑海中就不断地出现他的身影,甩也甩不掉。
他有力的怀抱、温热的唇,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吻……
东方朔日忙完公事进到书房想看看尚蝶,就见她怔怔地坐在书案前不知道在想什么?连他进来她都毫无所觉……
他走至她身边,低头俯视著她,她始终神游太虚,完全没有发觉他的存在。
她对他的忽视令他微微不满,他希望在她眼中,他是最重要的,无论任何人、事、物都不能取代他。
他在她身边轻轻地咳了声。
尚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冥想,回过神,看见东方朔日双手交叉环胸,好整以暇地凝视著她。
“呃,日哥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经过昨天的事之后,尚蝶还没有整理好思绪,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什么。”她才不好意思将内心的挣扎让他知道。如果被他知道,他一定会笑话她的。
“哦?”怀疑的语气。
“你忙完公事了?”找个比较安全的话题,她比较自在。
“嗯。”
她以为他会出去一整天,她知道乔天堡的事业遍及各地,他要管的事务多到数不完,此时不过近午时,怎么他就出现在书房里?
“我是要带你到院子看样东西。”他早上出门也是为了去取这样东西。
“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去看了就知道。”东方朔日将尚蝶抱起,大步地向外走。
到了大厅前的院子,东方朔日停下脚步,温和地对她说:“蝶儿,你看……”他用眼神示意尚蝶看向前方。
她随著他的指示向前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竹藤制成的椅子,左右两侧有两个大轮轴,椅子下方有个横杆,中间放置小小一块板子,椅子上铺著一块绣花的软垫,椅子后方两边各有个长约一尺的把手。
尚蝶从来不曾见过这么怪异的椅子,她探寻的眼光瞄向东方朔日,希望他能为她解答。
他将尚蝶抱至那张怪异的椅子跟前,让她坐在椅子上,待她坐稳后,才淡淡地解释,“这是为你特制的椅子,它除了是一般的椅子之外,最主要的是它可以靠两个轮轴移动,只要轻轻从后方推一下,它就可以轻易地向前移动。”边说还边示范,让椅子慢慢地向前移。
坐在可以移动的椅子上,尚蝶觉得很新奇。
“日哥哥,你从哪儿找来这么神奇的轮椅?”加了轮子的座椅,称它为“轮椅”,真是非常地贴切。
“我想有了这张椅子,你就能随时随地在堡内自由出入,方便许多。”他忙于堡中事务,不可能一直陪在她身旁,也不可能让她一直关在房里不出门,为了让她自由行动,他才命人打造这张可以移动的椅子,希望可以代替她的双腿,让她不用被困在小小的空间里。
尚蝶非常感动他的巧思,为了她,他大费周章地准备轮椅,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内心的激动,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点滴在心头。
“谢谢你,日哥哥。”干言万语化作一句谢谢。
“我只要你快乐。”见她眼眶含泪,东方朔日抬手轻轻地为她拭泪,他不爱她泪眼婆娑,希望她能永远保持笑容,“别哭,我爱看你笑。”
尚蝶秀丽的脸庞立即扬起一抹灿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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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轮椅代步,尚蝶就不用常常被困在房间内,随时可以到她最爱的花园里赏花,还可以在凉亭内阅读写字,有时一待就是一整天,也不嫌累,时常让东方朔日大叹不应该帮她做轮椅,害得他得在堡内四处寻人。
这会儿,尚蝶又泡在花园里,看著湖中的鸳鸯自在地游来游去。不禁想起她和日哥哥的未来……他们真的也能像湖中的鸳鸯一般,永远的相守在一起吗?
日哥哥是堂堂的一堡之主,事业版图广大,而她却是一个连门都无法跨出的残废,不但帮不上日哥哥的忙,甚至还为他带来麻烦,她知道,近来还是有不少有心人士企图闯进堡内抢夺鸳鸯扣,她对他来说十足是一个累赘,这让她的心情又再次地低落起来,再美的景致也勾不起她的笑颜。
花卧另一处,东方朔日带著刚上门的客人,四处找寻老爱待在花园内的小未婚妻,见著路过的奴婢,他淡淡地问道:“小姐人呢?”
“禀堡主,小姐在前方的凉亭内。”
“嗯,下去吧!”微微颔首,带著客人往下人所说的凉亭走去。
“表哥,我听说表嫂年纪比我还小呢!是真的吗?”东方朔日的表妹江心梅好奇地问。
“她只比你小一岁。”东方朔日淡淡回答,“你们俩年纪相仿,要好好相处,知道吗?”
“哎呀!别担心,我不会吃了表嫂的。”江心梅打趣地说道。
夸张的表情令平时表情淡然的东方朔日嘴角微微地勾起。
江心梅眼尖地望见凉亭内坐著一个女人,问道:“表哥,她就是表嫂吗?”
东方朔日点点头,“嗯。”看见小家伙一脸恬适的表情,让他心情愉悦,脚步加快地向她走去。
瞥见表哥高兴的样子,江心梅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但很快地被她掩盖过去,“表哥真是好福气,表嫂是个漂亮的美人呢?”
听见赞美未婚妻的话,让东方朔日益发地高兴,在他眼中,小家伙的美确实是无人能比。
“蝶儿……”他温柔地呼唤尚蝶的名。
尚蝶闻言转头看向来人,望见日哥哥向她走来,她漾开嘴角,笑望著他,忽然问,她瞥见他身后跟著一位清丽可人的女孩,她的微笑瞬间凝结。
“日哥哥……”一时之间,她不知如何启齿。
“蝶儿,我来介绍,她是我表妹江心梅,今天刚到堡内,她会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有她陪你,你就不会时时喊无聊了。”
“表嫂,你好,我是特地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希望我们能合得来。”江心梅热络地握住尚蝶的手,亲切地说道。
“你好。”除了打招呼,她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东方朔日走至尚蝶身边坐了下来,温和地问道:“今天做了些什么事?”平日他忙于堡中事务,没有许多时间陪在她身边,所以他想知道,他不在时,她都做些什么事打发时间?
“没什么,就看看书,刚才我在看湖上那对鸳鸯,它们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感觉非常自由。”
知道她对自由的向往,东方朔日温柔地承诺,“等你的腿治愈后,我会带你游遍天下,让你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自由自在。”
“什么?原来表嫂你的腿残废了?难怪你会坐在这么奇怪的椅子上。”江心梅一听,故意地大叫,仿佛发生了天大的事情般,令四周的奴仆纷纷地往这儿瞧来。
尚蝶一听,微笑的脸庞僵住,一抹自卑又爬上她的心头,果然她的顾忌是对的,她的残疾会为他带来困扰。
“表妹,注意你的措词。”森冷的语气,低低地警告。
望见原本开怀的笑脸瞬间变得苍白,东方朔日恨不得缝了表妹的嘴,以尚蝶敏感的心,很容易又往死胡同里钻。
“没关系,日哥哥,她说得没错,我本来就是个残废。”尚蝶自嘲地说道。
“蝶儿!不许你说自己是残废。”他不爱她妄自菲薄,那自暴自弃的语气令他不悦。
“……”尚蝶垂首无言。
东方朔日锐利的眼眸瞪向江心梅,都是她的错,害得蝶儿又缩回自己的壳内,这下子他又得花时间把她拉出来。
“哎呀!表哥,对不起嘛!人家不是故意的,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人家真的没有恶意。”江心梅故作无辜地向表哥讨饶。
见表妹颇有诚意的道歉,他也不好再责骂,抬手招来奴婢,“带表小姐到客房休息。”
“是!”
“那表哥、表嫂,我先走了。”眸光若有所思地睨过尚蝶,江心梅随著奴婢离去。
凉亭内只剩下东方朔日和尚蝶二人。
“蝶儿,表妹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拉过她的小手,粗糙的大掌微微地搓揉著,想藉此给她安慰。
“其实她说的是事实,日哥哥你不能否认。”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双腿。”百分之百坚决的语气。
“我说过,期望愈大,失望就愈大。日哥哥,你还是好好考虑我们之间的事。”尚蝶不忘再次劝说。
“没什么好考虑的。”东方朔日语气不善地答道,脸色益发冷凝。
“……”
“我已经命人著手准备我们的婚礼,你只要乖乖地准备当新娘,其他的不用多想。”专制霸道的口吻,一如他坚决的态度。
“唉……”尚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内心一则喜一则忧,喜的是日哥哥并没有因为她的残疾而不要她,忧的是她怕会成为日哥哥的包袱,这令她进退两难。
“不要叹气,我不喜欢你愁眉苦脸的,我爱看你的笑脸,来,笑一个给我看。”大掌抚上海蝶柔女敕的脸颊,东方朔日轻柔地哄道。
看著东方朔日一脸希望,尚蝶如他所愿地展开笑靥,柔柔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