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上流小麻雀 楔子

如果可以由自己决定,那么梅真宁可留在家里陪女儿,也不想去参加那些所谓上流社会的Party,除了比自己身上穿戴的名牌,还有去哪里抽脂、整形外,实在没有太大的意义,而她的宝贝女儿就不同了,两岁的瑜瑜这会是嘴甜又会撒娇,在她的身上……永远有那么多的惊奇和喜悦让她这个做妈妈的来发掘。

一进家门,梅真迫不及待的叫著女儿的名声,“瑜瑜!你在哪里?妈咪回来了!瑜瑜,妈咪在叫你……”

苞著进门的岑德烈有些吃味。女人通常在做了母亲之后,就把子女摆第一位,此时的丈夫只能模模鼻子屈居第二位。

“可能睡了吧!”因为屋子里是静悄悄的,所以他放低了音量。

“不可能!瑜瑜一定要我哄才会睡!”梅真丢下皮包,一心要找女儿,她冲向了女儿的房间。

平常菲佣可以陪女儿玩、照料女儿,但如果要睡觉,女儿还是需要她才能安心入眠。

“丽莎……”她叫著菲佣的名字。“瑜瑜,你出来……”

岑德烈也嗅到了不太寻常的气息,这时菲佣不可能带女儿出门,所以他立刻奔向了菲佣的房间,这时梅真也冲了过来。

只见菲佣躺在床上,似乎睡死了一般,在她的身边有一张纸条,岑德烈见状立刻弯身拿起,而梅真则死命的摇著菲佣。

“起来,丽莎,瑜瑜呢?”她差点喊破了喉咙,可是菲佣并没有醒。

看完纸条,岑德烈心一沉,既愤怒又担心,他没有想到伍芷葳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德烈!”梅真这时转向了自己的丈夫。“瑜瑜不见了!我们要马上报警,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瑜瑜失踪了。丽莎却怎么也叫不醒!”

他只是麻木的走出佣人的房间,内心在淌血。他要怎么向自己的老婆交代?他要怎么去面对自己的老婆?真真一直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她也跟了出来,扯著自己丈夫的衣袖,美艳绝伦的脸上此刻只写著害怕及一种对未来不确定的疑惧,她知道出事了。

“德烈,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刚刚有张纸条……”

岑德烈只是凝重不语。

梅真继续扯著他的衣袖,屋里虽然开了暖气,但是她却全身愈来愈冰冷。“求求你,快点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求求你……”

知道自己终究得面对老婆,所以他微转过身,抓住了她的双手,一脸的惭愧和忏侮,他真的是悔恨不已。

“真真,我对不起你。”他向自己的老婆告白。

“德烈……”她的表情一紧。

“有个……女人。”

“你在说什么?”梅真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及不能置信。她的丈夫究竟想要让她知道什么?

“真真,有个女人——”

“什么女人?”她打断他的话。“德烈,难道你是想告诉我……你有外遇?!”

岑德烈的表情已回答了她。

梅真几乎是无意识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她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这并不是世界末日,她四周不少的女性朋友都有这种切肤之痛,只是早些知道及晚些知道的差别而已,德烈不过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没有什么大不了,她还有女儿,还有瑜瑜!

“真真……”终於知道自己的偷情必须付出多大的代价,他已深深的伤了她。

梅真的唇被自己的牙齿咬到出血,但是她居然一点也不感觉到痛。

她的丈夫背叛了她,她一直认为美满的家庭居然是个笑话,外头有个女人一直和她“分享”著她的丈夫,而她却直到老公坦承了才知情。

“真真,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我是一时——”

“瑜瑜呢?这和女儿的失踪有关吗?”她此刻不想去追究婚外情的部分,她只想看到女儿,把瑜瑜紧紧的拥在怀里。

“瑜瑜……被带走了。”他低沉的道。

“你是说……”梅真差点不支的昏了过去,若不是他冲过来扶住她,她会摔个四脚朝天。

岑德烈马上说:“我不知道她会这么做……”

她只是狠狠的瞪向他,对他此刻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我想跟她分手,我决定要结束这段没有意义的感情,没有想到——”

女人的确是“为母则刚”,这会儿梅真不允许自己脆弱,她推开了岑德烈,勇敢的站稳。不管是谁,最终能靠的还是自己而已,她必须坚强,她没有软弱、手足无措的资格。

“我要看她写了什么。”她冷冷的说。

“真真——”

“我要看!”她吼道。

岑德烈只好拿出他一把塞进口袋里的纸条,交给了妻子。

梅真把它摊开,定下神,看著拿在手中的纸,上面写著——

你偷走了我的心,我偷走你的女儿,这样谁也不欠谁最公平,你不必找你女儿,她就像是我遗失的心,再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了。

曾经是你的……芷葳

纸条从梅真的手中坠落,她直勾勾的看著他。

“真真,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我们可以报警!”她冷漠的截断他的道歉。

“事情不能闹大,我们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件事如果上了社会版的版面……”岑德烈不敢想像。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

“真真……”

“企业家的独生女被自己的情妇绑架,下落不明……”梅真有点歇斯底里的说出,她虽笑著可是眼神却是非常的狂乱。“岑德烈,该下地狱的人是你,为什么却是我和瑜瑜受苦?”

“我不知道芷葳会这么疯狂,我以为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他知道自己失算了。

“如果她伤害了瑜瑜……”她双眼充满了畏惧,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她还不至於那么丧心病狂。”

“你根本不知道她会做什么!”梅真扯著自己的头发狂叫著。

岑德烈马上说:“我会去找她。”

“你确定你找得到她?”

“总要去找。”

“如果瑜瑜有个三长两短——”她眼神像刀子一般锋利的看著他。

“真真,原谅我!”他截断她的话,向她祈求道。

“岑德烈,我不会原谅你……”梅真咬著牙说:“不管事情会怎么演变,我至死都不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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