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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晚点名 第四章

一双有力的手抓着夏倩瑜的肩头,太过用力了,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挣扎,毛品海才会用力,还是因为他用力了,她才开始挣扎,总之……

他强势、霸气的吻着她的唇,一只腿强迫的分开了她的双腿。她用双手抵挡着他,但他的力量使她的抵抗丝毫不能发生作用,她想叫他停止,可是这是她自愿的,以一个月二十万的代价……

因为太久没有过性行为,那撕裂般的疼痛使她叫了起来。她注意到毛品海的动作慢了一些,泪水霎时涌进了她的眼眶。这个男人不是陌生人,她爱过他,更和他发生过无数次关系,但是这一刻……令她感到羞愧、痛苦而且不堪。

“倩瑜,这不是,”毛品海的身体僵了一下。“妳流什么泪?”

“你不要管。”她负气的回了句。

“妳这样……”他感到为难的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结束了吗?”她问。

“当然还没有!”他低吼。

他暂时的静止使她的疼痛稍稍减缓,但是当他又开始动作时,另一波痛楚又开始。可是另一方面,她的体内某处有一丝痛快的感觉产生,而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她亦……有些忘我。

接着她感觉到他的释放,他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好一会,然后才翻滚到床的另一边,待一切平静下来之后,他侧起身体看她。

“痛苦?”他皱眉。

“我该兴奋吗?”

“倩瑜,妳自己点头的。”

“我觉得自己像妓女。”

“妳不是!”

“你让我是了。”

毛品海气愤的下了床,稍早之前的满足、愉悦,现在变成了一种讽荆、一种暴力,他没有强迫她,但是她表现得像是被强迫。

夏倩瑜静静的看着他穿上睡袍。他有一副强健的躯体,没有一点教书人的气质,反而充满了僳悍、成熟的男人气息。为什么……一年多前为什么她会做出分手的决定?是她太骄傲、太自我、太自视过高?

“妳来书房一趟。”他说。

“做什么?”

“来就是了!”他走出房间。

“你不会先说啊?”她扬高音调叫。

毛品海没有理她,他现在对待她的态度和以前不同。以前大都是他听她、顺她,但现在他拿回了主导权,要夏倩瑜照着他的节奏走,就好像他是她的主人,他拥有她。

简单地洗了个澡,随便抓了件他的T恤,夏倩瑜没有浪费太多时间便来到了书房。

毛品海已经开好了支票,而当他把支票拿给她时,看她那副又性感、又脆弱,又风情万种、又素净的味道,他发现自己的又上来了……

“拿去!”他的眼光带着烈火。

“支票……”她接过一看,上面的数字刚刚好二十万不多不少,而且日期就开在今天。她发现自己拿支票的双手有些颤抖。

“妳该得的。”他淡淡说。

“一定要在这时候给我吗?”

“我说到做到!”

“我有怕你黄牛或是跑掉吗?”

“让妳安心。”

“安心?!”差一点想将支票撕个粉碎,但她毕竟没有这么潇洒、这么任性,在没有找到好工作之前,她得靠自己养活自己。“好吧,我安心了。”

“倩瑜,开心一点,妳赚到了。”

“不要再侮辱我!”她一脸沉痛的表情。

“这不是侮辱。”

“我可以走了吗?”她现在只想立刻从这里消失,不然她一定会崩溃。上一次和他时,她是他娇宠的女人,但是现在,她是他付费买的性机器,她顶多像是。

“不可以!”他起身。

“但是你说我不必留下。”

“对!可是今夜我还需要妳。”

“你……还要?!”她咬牙。

“有限定一晚只能一次吗?”

“毛品海,你一定要这么羞辱我、报复我?”夏倩瑜有种身心受创的感觉。“让我走!拜托你,今夜这样就够了!”

“现在三更半夜的。”

“我不怕!”她一副这里是地狱的表情,而为了逃离地狱,哪怕现在外面狂风暴雨,她都要离开。

“我怕!”他走向她,然后拉起了她的手。“我们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我暂时不再碰妳。”

“暂时?”她仰头看他。

“我们不是今晚才第一次上床,妳也不是受害者。”他想狂吻她,他想再好好爱她一次,但她这种惊弓之鸟的反应令他气结。

“一定要留下来?”

“不然支票还我!”

“你--”她瞪他。

“倩瑜,没这么难捱的!”他的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对了,再一个月我就要搬新家,我会带妳去看新的别墅,妳想怎么装潢可以给我意见参考。

“我有这个资格说吗?”她大感意外。

“妳会常在那出现的。”

“会吗?”她嘲讽。

“我甚至考虑要给妳一间单独的房间。”他笑道。

“我不要!”她个性很烈的拒绝。

“那我就等哪一天妳自己开口要。”

毛萱萍不是亲眼看见,但是她相信邻居的八卦和流言,看来夏倩墙又回到了她哥哥的身边,是想来分好处的吗?

经过她一再暗示并且请出了父母说项,哥哥决定把这个旧房子送她,而她开玩笑要帮他找到未来的伴侣,但这伴侣不会是夏倩瑜,既然她已经走出她哥哥的生命,就不该再回来!

毛品海已开始打包自己的书籍,而妹妹的到访中断了他正在忙的事。

“萱萍,我还没有搬走,妳不用这么早来接收。”他站起身道。

“那个女人又回来了?”毛萱萍不客气的问。

“哪个女人?”

“哥,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她一脸不屑的表情。“你怎么可以那么软弱、那么盲目、那么意志不坚?你忘了是她主动要离开你的吗?是她先甩了你的。”

毛品海不语。

“我说的是夏倩瑜那个女人!”毛萱萍干脆直说,她一直不喜欢她。

“我知道妳说的是她。”

“哥,现在的你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不难,真的!我已列出了一堆要介绍给你的人选,有空姐、有老师、有模特儿、有女主管……”毛萱萍像机关枪似的说了一串。“如果你还不满意,我可以再找。”

“妳给我人口贩子的感觉。”他揶揄着。

“我才不是人口贩子。”

“那就别管我的事。”

“我要管!”她认真又气愤。“夏倩瑜可真会捡便宜,捡现成,现在你发财了,她又『凑巧』跑回来,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吗?”

“她没有自己跑回来。”

“难道是你去求她回来?”

“萱萍,这之中没有妳可以插手的地方。”

“哥,你不能这样!”

“妳没有权利过问。”毛品海平静道。

毛萱萍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哥,你想想你这一年多是怎么过的?你想想她那种势利、现实的女人真值得你爱吗?邻居说近来常看她一大早离开,你要考虑一下你的面子。”

“我是男人,夏倩瑜都受得了了,我有什么好不能面对的?而且我就快要搬家了。”毛品海不为所动,好像谁都影响不了他。

“爸、妈也不喜欢她。”毛置萍搬出自家老爸、老妈。

“妳不必把他们扯进来。”

“我更讨厌她!”

“那是妳没有雅量。”

“你就只会站在她那一边?”

“萱萍,我有我的人生,妳也有妳的。我干涉过妳不能和谁来往,不能和谁在一起吗?”毛品海开始失去耐性。“我和可以带给我快乐的人在一起也不行吗?妳真的管太多了。”

“快乐?!我看是性高潮吧!”毛萱萍没有修饰用语,她用最粗俗、最直接、最俐落的语言说出。“你们分享的是这个吧?”

“毛萱萍!”他喝斥。

“她只要你的钱!”

“她要的还没有妳多。”毛品海忍不住说:“该给妳的我都给妳了,妳就放过我。”

“不要是夏倩瑜。兰毛萱萍坚持。

“我在忙。”他赶着妹妹。

“我不要她成为我的大嫂。”

“妳太杞人忧天了,根本还没有到那一个阶段。别管我的事,我知道什么人是我要的,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他不为所动。

毛萱萍的眼中渐渐浮上了一抹阴沉的神色。夏倩瑜想要白吃午餐、不劳而获……

她想得美!

很少有人在大白天发疯的,所以顾德民不得不打电话给傅琳琳和白亚丝,幸好白天PUB没有对外营业,不过,夏倩瑜也不该这么胡来。

几乎把PUB里的空酒瓶,空罐子都搜集来,然后找了一面墙壁,她拿起空酒瓶和空罐就往墙壁砸。碎裂的声响和罐子的凹陷声似乎可以给她很多快感,然而她在狂笑之余却又泪流满面,

直到傅琳琳和白亚丝赶到,顾德民才上前一把从后抱住了夏倩瑜,阻止她这种疯狂的行径。

“琳琳和亚丝来了。”他说。

“放开我!”她挣扎怒吼。

“可以了。”

“我负责赔偿和善后!”

“我怕妳会伤到自己。”

“我早伤到自己了……”夏倩瑜突然掩面哭泣。“我早已伤痕累累了!”

彼德民放开了她,因为傅琳琳和白亚丝已来到她面前,她们一人牵着她一手,把她带到吧台。等她坐定,一个人递面纸、一个人递水,摇头注视着她。

“倩瑜,妳这是何苦?”

“妳自我虐待能证明什么?”

夏倩瑜看着好友们,情绪平稳了些,她喝了水也拿面纸擦干了眼泪,整个人好像恢复了正常。

“搞不懂妳!”白亚丝忍不住骂。

“就算妳现在是在『卖』,妳也只把妳自己卖给毛品海一个男人,妳痛苦什么?”傅琳琳也知道她和毛品海之间的交易,她认为这没什么。

“妳们不了解……”

“倩瑜,妳要的到底是什么?”白亚丝扶着她的下巴。“妳对毛品海真的没有感觉了?”

“有感觉!”她承认。

“他对妳好不好?”

“好!”

“那妳发什么疯?!”傅琳琳找了张椅子坐下。“一个月二十万,只是上个床……”

“琳琳、亚丝,如果今天我和他是男女朋友,如果我没有拿他一个月二十万,找可以抬头挺胸、可以正大光明、可以发他脾气,但是现在……”夏倩瑜很不能忍堂。“我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没这么夸张吧?!”白亚丝不信。

“当然没这么夸张,但这是一种感觉。”夏倩瑜长叹。“我们的地位已不平等了。”

“是不是妳太敏感?”

“琳琳,当初如果仇磊一个月花二十万要妳成为他泄欲的工具,而不是把妳明媒正娶迎进门,妳肯吗?”她问这最美的大肚婆。

“杀了我吧!”

“亚丝,如果倪彻不是和妳结婚,他只是在他有需要时才叫妳去,然后一个月打赏妳二十万,妳愿意献出自己的身体吗?”

“我宰了他!”

“那妳们为什么要我接受这一切?”夏倩瑜发飘。“妳们有羞耻心,我没有吗?”

“但是情况……”傅琳琳伸伸舌头。

“不一样!”白亚丝接口。

“哪里不一样?”夏倩瑜抓着她的肩膀摇晃。“强辩!”

“那妳可以开口叫毛品海娶妳啊!”

“叫他娶我?!J

“他一定还爱妳。”

“妳要我主动?!”夏倩瑜的指甲掐进了好友的肉里。“我先是主动离开了他,在他有了六亿多的身价之后,我再开口叫他娶我,这是什么样的女人会做的事?白亚丝,妳会吗?”

白亚丝摇摇头,事情好像真的进到了死胡同里,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之道。

“倩瑜,那我借妳一笔钱好了,妳就不必再拿毛品海的钱。”傅琳琳听了心有戚戚焉。“如果妳现在是这么不快乐。”

夏倩瑜收回了自己的双手。她亦矛盾得要命,一方面她不想出卖自己的身体换钱,但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毛品海才是那个她习惯、信任、可以一起往下走的男人,只是她搞砸了。

“倩瑜,需不需要我去和毛品海谈谈?”白亚丝想要解决问题。

“妳没有立场。”

“但我算是你们共同的朋友。”

“我甩了毛品海时,妳有没有去安慰他?”

“妳不准啊!”白亚丝理直气壮的说。“我和琳琳有想要向他伸出友谊之手,但妳说如果我们敢去安慰他,妳就要和我们绝交。”

“我可以作证,”傅琳琳指了指自己肚子。“还拿我儿子发誓!”

夏倩瑜整个人突然垮了下去,精力尽失似的,不知该怎么收拾残局。

“倩瑜,不会这么槽吧?”

“毛品海不可能真伤害妳的。”

夏倩瑜下吭声,似乎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与烦恼里。

“琳琳,怎么会这样?”这样的结果是白亚丝始料未及的。

“我也雾里看花啊!”

早该猜到自己妹妹的居心不良,竟帮他找了个空姐,安排在一家大型购物中心的露天咖啡座见面,然后自己立刻落跑,留下他和一个陌生女人喝咖啡。

“毛大哥……”空姐的笑容有些职业化。“你可以叫我Vicky!”

“妳好!”他应付的回了声。

“萱萍说你之前是副教授,教英文的。”

“是。”他愈答字愈少。

“你看起来不像副教授。”她笑咪咪的说,然后大胆的打量他,眼神充满了巴结。

“那妳认为像什么?”

“像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总裁。”

“总裁?”

“你有那个气势和架式。”

如果不是美国科技公司的那些股票,他相信自己的总裁味没有那么浓,但是通常人都习惯锦上添花,他能说什么?

“萱萍说你没有女朋友?”Vicky的态度极积极、主动。如果能成,她再也不必在飞机上当高级女佣,替人送餐、送饮料,她可以过得像少女乃女乃一样,有花不完的钱。

“我妹妹的话妳听听就好。”

“那么你是有女朋友了?”

“我想--”

“毛大哥,我不怕竞争。”Vicky马上说,摆出了一个自信的姿态。“你的条件这么优,我当然会面对一堆竞争者。”

毛品海觉得好乏味、好无趣,这时如果在他面前的是夏倩瑜,他们可以谈的东西很多,就算什么都不谈,只是互望着彼此,他也会觉得开心,这就是有默契、有感情,有相知。

“毛大哥,你的兴趣是什么?”Vicky问道,想看看他们俩会不会有交集。

“没什么特别的。”他很敷衍。

“那你现在忙什么?”她很会制造话题。“萱萍说你在忙搬家,也想和几个朋友成立一家科技公司,成为真正的总裁。”

“萱萍的话真多!”

“我随时可以辞职去当你的特助。”

“妳要当我的特助?”

“我很能干的。”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能干,他只知道他极度受不了她的主动及躁进,好像她现在已经计划好了他们之间的未来似的。

就在毛品海不耐烦的眼光不经意的四处梭巡时,他竟看到了……夏倩瑜!

不只是夏倩瑜,她的身边还有白亚丝和傅琳琳。因为大着肚子,所以傅琳琳的手上只提了一个名牌包包,而白亚丝和夏倩瑜,两人四只手上大概十几个精品店的手提袋。

在他看向她们时,天杀的,她们刚好也看向了这里,显然她们是在找喝东西的地方。

他看到了夏倩瑜冷漠的脸,还有白亚丝与傅琳琳错愕的目光。

“毛大哥,你点头了吗?”

毛品海的心直往下坠。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Vicky伸手扯着他的手臂,有点在撒娇的味道。“毛大哥--”

“闭嘴!”他突然吼。

夏倩瑜的反应是立即转身,白亚丝和傅琳琳也连忙跟进的往回走。

毛品海本能的要起身。

“毛大哥,你是怎么了?”Vicky有些害怕。

“我不需要特助。”他站了起来。

“你--”

毛品海没有忘记在桌子上放钱,然后立刻朝夏倩瑜的方向追去。

他的动作让Vicky措手不及,不知做什么反应好,只能看着他离开。到底是哪里不对?她说错了什么话吗?

而另一头--

“倩瑜……”白亚丝没有手拉她。“妳走慢一点,如果妳害琳琳摔跤,仇磊绝对会把妳大卸八块,不留活口的。”

“是嘛,妳要想想我肚子里的心肝宝贝,”傅琳琳故意停下来。“有个什么闪失,仇磊真的十辈子都不会原谅妳,相信我!”

夏倩瑜无法再往前走了,而不到三秒钟,毛品海追了过来,他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们。

“帅哥!”白亚丝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见!”傅琳琳朝他眨眼。“怎么这么巧?这里的咖啡显然有名。”

“琳琳,别挖苦我了。”毛品海讨饶。“这真的是哑巴吃黄连的事!”

“我跟琳琳先回去了,”白亚丝善解人意的说:“孕妇了不起,她也买了一堆东西,却都是我和倩瑜拿,下次带妳家菲佣出来。”

“拿点东西就叫!”傅琳琳说完看向了夏倩瑜。“我和亚丝要回去了。”

“琳琳,我和亚丝可以一起送妳。”夏倩瑜连忙说。

“不必了,”白亚丝马上拒绝,“妳不必这么多事,妳和帅哥把事情讲一讲吧!”

“白亚丝--”夏倩瑜怒目以对。

毛品海则伸出手拉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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