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拍了新戏,首度担任男主角的严钧开始以摄影棚为家。
两个月后,戏剧开始在电视上播出,他终于有短暂休假,能返回住处跟女友碰面,朝夕相处两日之后,便又是下一阶段的连续拍摄工作。
不料结束两天休假,当他才返回经纪公司,竟看到绯闻报道。
他跟温家绮牵手走出住家附近的家庭式咖啡馆的画面,被路人拍到照片转而投给八卦媒体刊登报导。
所幸,照片上他的脸孔虽然清晰,温家绮却只被照到侧颜,两人的住所也尚未被爆出。
他一开始便向经纪人坦言有交往对象,不过没打算公开,不想对方平静的生活被打扰。
然而现下,当经纪人希望他对追问的媒体否认这项报导时,他却没打算隐瞒。
他先前无意主动公开有交往对象,并不是为保持单身行情,而是顾虑她的安全问题,也怕她平静的生活及工作被影响。
如今既然被拍到,虽尚未指名道姓让她真正曝光,但要他在媒体前心口不一地否认,他不仅做不到也觉得对她不公平,她不是他的地下情人。
因此,他在媒体前坦承自己确实有交往女友,但对方是圈外人,希望媒体或粉丝别追探对方身分,打扰她的生活。
虽坦然承认有她的存在,但为保护她免于因曝光而受到干扰或伤害,他于是同意经纪公司的安排,退掉与她上下比邻而居的旧公寓,搬往公司替他租赁的,一栋位于台北市附有保全的大厦。
另一方面,为安全起见,他也替她另找新住所。她的新住处离上班地点仍算便利,九层楼的独栋公寓虽无管理员,却有保全且附设电梯,是两房一厅加厨房、约十五坪的大套房,比先前租金贵了一倍多。
严钧有意替她付担全部房租,可她不肯,笑说不想那么早被他包养。
折衷后,他和她分摊一半房租,只因这里他也会来住,而她绝不是被他所包养的,即使明知她是玩笑话,他仍正经地强调,绝不要她有一丝委屈心态。
两人不打算对大众公开恋情,除了他不想媒体或粉丝把焦点放在他的感情上,希望被关注的是个人演技外,也是她的要求,她仍希望在原公司上班,当个普通的平凡人就好。
而自他公开有女友后,曾让他的粉丝人数一度减少,却又因同时上演他拍的偶像剧,令人注意到他的精湛演技与俊雅外型,不多久便又将人气拉高,许多粉丝逐渐不那么介意他有无女友。
只不过,狗仔仍继续积极地追踪他的动向,意图挖掘他恋情的内幕,因此经纪人希望他暂时别跟温家绮会面,另一方面,直到戏剧杀青前,他确实也都没闲暇时间能去找她。
“小绮,抱歉,过年无法陪你回去。”人在摄影棚的严钧,透过电话向温家绮表达歉意。
上个月当她在电话中又提及这次过年要他跟着她一道回台中时,他没再表示反对,算是默然同意了。
然而前一刻,经纪人告知他过年档期又新增一、两个工作行程,虽说过年前这部戏便会杀青,但他之后直到年假结束,都没能休息。
“没关系,我知道你忙,我会代你问候严妈妈、严爸爸的。”听到消息虽不免失望,她仍表示体恤,并无抱怨之言,毕竞该庆幸他已有回家的意愿,这件事之后再另排时间便可。
“不过别累着了,吃睡要正常,知道吗?”每每跟他通话,她总要一再温言叮咛,担心他会不懂得照顾自己。
“我想你。”听她又一次柔声叮咛,他不禁温柔地倾诉思念。
两人已一个多月没见面,每每工作疲累之余,他就特别想拥抱她,想吃她做的料理,无奈为避免狗仔跟踪,他即使有短暂休息时间,能返回自己的新住处片刻,也不便跑去找她。
至少须等狗仔追探他恋情的热度消退些,他再去见她才会较为安全,他可不想刚替她觅妥新居不久,便被爆出她的下落,害她生活不得安宁。
“我也很想你。”她柔声回应。“我每晚都准时看你演的戏,还录下来,反复观赏。”虽见不到他的人,但能透过电视萤幕看到他的俊容、听到他的声音,让她觉得很安慰。
“下礼拜五这部戏就杀青了。”原以为届时他能好好跟她相聚几日的。
“是啊,本来想替你好好庆祝的。”她不免遗憾道。
“等我。过一阵子一定想办法去见你。”他承诺。
“嗯。等你,我会一直等你。”她微笑应诺。
尽避两人日后不能像一般男女朋友那样常见面相处,但只要他心里有她,她便觉幸福知足,乐意等待再和他相聚的时间。
温家绮回台中的家过年,结束数天年假后她返回新北市住处,当她才踏进电梯准备上楼,却突地被人自身后揽腰搂住。
她惊吓地要喊叫,倏地被大掌捣住嘴。
“是我。”一道低沉嗓音落在她耳际。电梯门随后掩上。
她讶异地转头,张大眼看着戴着棒球帽、有色眼镜的高眺男人。
倏地,她心口剧烈怦跳。
“阿钧!”她转而张臂回抱他,双双紧拥。
片刻,电梯门叮一声开启,到达她住的楼层,严钧牵起她的手走往才来过一回的她的新居。
“你怎么进来的?”温家绮直到这时才疑问。这里虽没有管理员,但大门及电梯要持有感应器的住户才能开启。
“你忘了?我也是房客,当然有备用钥匙。”严钧掏钥匙打开铜雕铁门。
“是忘了。因为你还没来住饼。”她关说,补充道:“先前白缴两个月的房租,都只有我一个人享受这新屋。”这里他只在当初她搬家时来过一回。
“想等你布置妥了再来好好享受新家。”严钧笑说,才进门的他,忽地眼睛一亮。
眼前环境温馨典雅,跟她先前住处布置相似,却因空间格局,更显舒适温暖,屋里多了几小盆绿色植物,而落地窗外的小阳台,也摆了花卉盆栽,真的有家的感觉了,反倒是他现在住的豪宅公离,宽敞得令他觉得冷清。
“这里真棒!”他不禁赞叹,不只因布里,更因这里有她。
“你这儿的房间也替你布置过,要不要先参观?_”她指指其中一扇门板。
“我想先参观你的房间。”说着,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他跨步就朝另一扇门而去。
“你——会不会太猴急?”她又羞又好笑,却仍伸手搂住他颈项,身子贴靠他胸怀。
自她说过喜欢被他公主抱后,他一有机会,就会这样抱她进房,不过通常也会顺理成章的跟她滚床单。
“老实说,真的有点急。”严钧毫不掩藏想跟她厮磨的念头,毕竞两人己两个多月没能亲密了。
“呐?你只能对我猴急喔!”当他低头亲吻她耳背,她娇声说道。
“这句话有其他意思?”严钧敏锐地嗅出一抹似有若无的酸意。“是不是在意我拍了吻戏跟床戏?”
他事前曾在电话中向她预告过,当时她还笑笑地说期待看到那集,就不知她看了后,是否会胡思乱想,那之后两人也已两个礼拜没通过电话了。
“没有。”她轻摇螓首,先是否认。“不过看得有些脸红心跳。”明明没有出现真正限制级的画面,但见他果着上身状似激情地跟美丽女主角滚床单,她当下不由得有些心闷吃味。
“是有一咪咪嫉妒女主角啦!”她还是向他老实坦承心情。“不过我知道那是演戏,当时会有感觉,那表示你演得很逼真、很激情。”她接着补充说明。
严钧将她放倒在床上,跨跪在她上方,一双深眸凝望她,怕她真为这种事心里介怀,可就算如此,将来有需要,他还是不会拒绝可能更赤果的画面演出。
“如果将来演电影,导演要求露三点,只要不是刻意卖弄身材,确实为剧情需要,我并不推诿。”他先向她申明。他不会去挑战情色影片,但也不会排斥必要的赤果演出,对于戏剧,他刻意全然投入与牺牲。
“诶?导演要求你露三点?!”她瞳眸猛地一诧。“你—要演电影了?!”她更感吃惊。
“还在接洽中。前两天在一场餐聚上,有导演找我经纪人谈,虽只是个前后也许不过十分钟的配角,但也不是不重要的路人甲。比起另一部新偶像剧男主角,我对接电影更感兴致勃勃。”他俊容神采奕奕地向她报告即将到来的好消息。
也因此,才在她刚返回台北时,他便急着来见她,他想要当面向她述说,他终将有机会跃上大萤幕。
“真的?!”闻言,她水眸晶灿,丽容满溢惊喜,替他高兴不已。“太好了!”她自床上坐起身,心情激动地往他身上扑,双手搂抱着他。
“你去演,露三点也没有关系,我想看!”她开心地大声说道。
“没有露三点。”他好笑地澄清。“那部电影史古装,要穿战袍,会包很紧。”他解释。就知道她若知情,肯定会比他还情绪激动。
说完,他补充道:“不过还没定案。”怕她高兴太早,事有变卦。
“阿钧绝对没问题的。”她对他,从来就自信十足。
“有你这句话,我更可放胆一试。”他非常欣慰她总支持他的任何决定,完全没想劝他继续接演较能炒名气、待遇更为优涯的偶像剧男主角。
她对他灿然一笑。她清楚他的个性,对于相似角色他不会想一再重复,以免被定型,他喜欢挑战各种角色,就算要扮老、扮丑也无所谓,不会只想光鲜亮丽的演少东。
“阿钧……”欢爱过后,她趴在他胸膛,开口欲言又止。
“嗯?”他一手环住她腰际,大掌怜地轻抚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抚着她柔美的背部曲线,边又低头吻了下她的发旋。
“没事。”她轻轻摇头,决定不提了。
前一刻,她发觉他对她比过去急切,而她也被他迅速撩拨得意乱情迷,虽察觉他似忘了戴套,却不好意思立时出声提醒,若现下才提,怕引来他的懊恼与自责。
其实,她不介意怀上他的宝贝,甚至心底是有渴望的。
万一真的不小心,他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有事就直说。”他追问道,不希望她对他有所隐瞒。
被他追问,她转而提起原该先向他告知的事。“过年回去时,我跟严伯伯报告你现在的成就,还给了他好几十张你过去演的舞台剧及前阵子电视剧的录影DVD,他没说什么就收下了,我猜他之后一定会好好看你的作品的。而且严妈妈说她总是准时收看你演的电视剧,而其实严伯伯也在一旁偷看。”她一口气滔滔地详述,非常欣慰他父亲确实早原谅了他当年的叛逆,对他的演艺之路也不再怒言反对。
闻言,严钧顿觉无比释怀。他其实早从母亲口中探出父亲态度软化许多,但得知她如此费心且积极地从中调解他跟父亲的关系,令他万分感激。
“下次休假,跟你一起回家。”他主动对她承诺返家意图,对于回家,他不再有一分踌躇或不安了。
“好!”她用力点点头。忽而再道:“还有呀,严妈妈有让我看阿钧小时候的照片,是露三点的呢!”她仰起头,笑嘻嘻地抬望他俊容。
她不禁大胆幻想着她跟他的孩子,是不是会如她小时候一般可爱。
严钧黑眸微眯,略挑高一边眉,质问:“对我的三点这么感兴趣?刚才没看够?”
忽地,他大掌往她两边腰际一扣,将她柳腰盈握,娇躯向上一提,让她坐在他大腿上。
“啊?”她先是因他的动作惊呼一声,低头一瞧,瞬间脸蛋爆红。
只因他的分/身,正精神昂扬地向她打招呼。
“阿钧……!”她羞红脸,瞥过头,不敢再细瞧。即使跟他思爱数回,她还是不敢大刺刺地正视“它”。
“哈哈!”严钧朗声大笑,就爱见她羞窘可人的模样,于是继续逗她道:“这是只有你才有的特权,可以肆无忌惮地尽情欣赏。”
“不要。”她紧闭上眼,还用手遮住红透的脸蛋。
自交往后,她才逐渐发觉他正经拘谨的性格里,其实藏有一抹孩子气,尤其在床上时,他常喜欢逗她,他这不正经的一面,也唯有她知晓。“好吧,不欣赏,我们善用它。”严钧笑说。
一个翻身,他忽地和她上下调换位置,边探手向床头柜,模来一枚,很快地戴妥便又再次进入她,准备第二回合缠斗。而他并没意识到,前一回,他遗漏了对她的保护。
“嗯……”她闷哼一声,想抗议他真成了,但他随即而来的动作,让她没能再好好说句话,只能逸出呢喃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