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辜昊珉从睡梦中唤醒,他站起了身,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会时的服装。
“失踪了一整天,原来你在家睡觉。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到儿子疲累的表情,刘瑀琴对儿子昨晚上演的失踪记有些好奇。
瞥了一眼时钟上的指针,辜昊珉没有多说什么,又躺回了床上,毕竟为了陪曲沄霓,他可是整整一夜没有合眼,更别说之前几天所累积的睡眠不足了。
看到儿子连搭理她都懒,刘瑀琴于是拿起了他披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细细检查了一番。
蓦然,刘瑀琴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带着一抹笑走到儿子床边。
“要送我耳环也要送一对呀,这单只的耳环要怎么当礼物呢?”
刘瑀琴拎起了一只缀着红宝石的精致耳环在辜昊珉面前大声说着。
耳环?哪来的耳环?
奔昊珉勉强撑起了身体,看了母亲一眼。
刘瑀琴手中的耳环正是曲沄霓的。
“妈,可以给我那个女孩的数据吗?”
“谁?”
刘瑀琴不知道是刻意装傻还是真的不懂儿子在说什么,拿着那只耳环就想要离开。
“曲沄霓。昨天买下我约会的女孩。”
奔昊珉接过母亲手中的那只耳环,若有所思。
望着儿子的表情,刘瑀琴似乎很满意儿子这一反常态的反应。
从来,辜昊珉都不曾这样主动要求她把任何女人的详细资料给他。
而今他不但主动要求了,还因为那个女子失踪了整整一晚。
堡作第一的辜昊珉,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不是说工作,这真的天下第一奇闻了。
刘瑀琴轻轻点了点头,虽然要她从宾客名单里找出曲沄霓,似乎有些困难,但也并不是办不到的事。
再说,能引起儿子的注意,刘瑀琴也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有此通天的本领。
仰着头,辜昊珉的目光没有移开过曲沄霓遗落在他西装里的耳环。
他应该能再见到她吧?下次他该可以好好的自我介绍了吧?
曲沄霓的影子萦绕在辜昊珉的脑海中,骤然,他有一个念头浮现,这个念头让他脸上的怅然若失瞬时换成了一朵好迷人的笑容。
“沄霓,你疯了吗?你把我赶回家就为了跟男人开房间?。”
一大早被曲沄霓叫来饭店的关沁湄,带着从曲沄霓家拿来的换洗衣物,一进到这豪华的客房就大声喊嚷了起来。
“小声一点。你想害我的头裂开吗?”
曲沄霓痛苦的瞪了关沁湄一眼,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有多离谱!哪还需要关沁湄这样对着她吹胡子瞪眼的提醒她,她做了多荒唐可笑的事。
“你是喝了多少酒?该不会你是被下药……”
看到曲沄霓面色苍白的好似白纸,关沁湄忧心的望着曲沄霓,就怕她遇上了可怕的事情。
“没有。昨晚我除了发酒疯,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事。”
说到昨天晚上,曲沄霓就怎么也忘下了那个被她当成泊车小弟的男子。
“昨晚你真的跟男人开房间?然后一整晚抓着对方发酒疯?”
曲沄霓没有否认,这让关沁湄更感下可思议了!
她跟曲沄霓认识不是一两年,可是见识过曲沄霓烂醉之后到底有多“卢”。
不要说她受不了了,当今世上,关沁湄还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够陪曲沄霓发一整晚的酒疯还不落荒而逃的,除非那个人本身也处于不清醒的状态。
曲沄霓轻轻点了点头。她完全无法想象昨天晚上自己对那男子做了什么事。
看到关沁湄吃惊的表情,曲沄霓用膝盖想也知道关沁湄惊吓的程度,绝对不会小于她一早发现自己跟陌生男子在这间房里的那一刻。
“他没被你吓跑?”关沁湄犹豫了好半天,才忍不住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曲沄霓好受伤的看了关沁湄一眼,又把头低下来。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碰上了酒精之后会那样的恶名远播。
“可怕?我是不会用那种形容词,我只会希望你永远不要再喝酒了。”
要是“可怕”两字足以形容曲沄霓,那关沁湄也不会好奇那个打死不退的勇士是何方人士了。
她知道,曲沄霓会把自己往酒里泡,心情一定是糟透了。要不是那样,曲沄霓平时是滴酒不沾的。
自从知道了曲沄霓跟石旭霖分手的事后,关沁湄就一直很担心曲沄霓有一天会爆发开来。却怎么也没想到,曲沄霓什么日子不好选,偏偏就选在参加慈善募款的这一天。
“沁湄,我昨晚遇到了石旭霖,你知道吗?他一点都不在乎。我真的觉得自己傻得好可笑。”
想起让自己落到这种窘态的石旭霖,曲沄霓的眼眶还是下自觉的泛起了水雾。
“你这个傻妞,哭什么!你都把自己逼成这样了,居然还想着那个混蛋东西!遇到他又怎么样?就任由他欺负吗?”
遇上了感情,曲沄霓整个人就完全失去工作时的果断:总是委曲求全的她,每每都让关沁湄为了她而忿忿不平的叫屈。
抱着曲沄霓,关沁湄真的好替曲沄霓不值。那样的男人配曲沄霓只会委屈了曲沄霓。
“那个人陪我演了一场戏气走了石旭霖,我不是应该要开心的大声欢呼吗?为什么我脑子里总有昨晚那些挥之不去的片段?”
“那个人?”关沁湄不解的看着曲沄霓。
“陪了我一整晚的人。可笑的是,我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
在曲沄霓有限的记忆之中,不断在她脑中回放的片段,便是她环着那男人唤他宝贝,而男子也顺着她、陪着她演戏给石旭霖看的那几幕。
曲沄霓的话,让关沁湄脸上爬上了一抹笑。
虽然她不知道曲沄霓遇上了什么人,但是,从曲沄霓的反应看来,她知道曲沄霓在意那个男子的存在。
纵使曲沄霓说自己不记得那个陌生男子的名字,但是,关沁湄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曲沄霓那颗因悲伤而剧痛不已的心,似乎已找到了一副治疗良药了。
那个神秘男子,真的越发让关沁湄好奇了。能清醒的陪着曲沄霓发一整晚酒疯,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办到的事,更不用说曲沄霓口中那场气走石旭霖的戏了。
看着曲沄霓的表情,关沁湄轻笑摇头;她看得出来曲沄霓现在的怅然若失,全是因为那个不知名的男子。但是,曲沄霓却浑然不知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之间,让那个拥有迷人笑容以及温柔细腻的男人,牵走了自己的神思、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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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有没有搞错?他这个老妈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一早进办公室,辜昊珉就看到了放在自己桌上的卡片,那是母亲特别要小罗拿来放到他桌上的,要辜昊珉今天拨时间捧一束玫瑰花到她办公室去跟他交换曲沄霓的情报。
从晚会那天到现在,也过了快半个月了。虽然辜昊珉没有忘记过自己要求母亲帮他这个忙,但他没有想到今天一早连早餐时都没有碰到母亲,是因为这件事的缘故。
奔昊珉放下手中的卡片,拿起外套,也不管自己才刚进公司,更不用说去理会跟在他身后不断念着他今日行程的秘书了。
一束玫瑰换一个情报,这在辜昊珉看来是颇为合理的事。
虽然他可以想象,自己这样乖乖的捧着花去母亲办公室,母亲八成会得意的飞上半天高,但现在他还能坚持什么?
一百五十万?她没有看错吧?她是哪来的勇气喊出这样的价码的?
曲沄霓坐在办公室里,看到关沁湄一早送进来的公文,差一点没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一个晚餐约会,她喊出了一百五十万的价码?就算是做善事,她也真的是醉得不省人事了才会喊出这种价码吧?
虽然已过了好一阵子,曲沄霓却还是想不起来那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算了,就当是买一个教训,以后千万不要在那种正式场合把自己灌得烂醉。
但是,那个晚餐约会的内容她却毫无概念。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忘了写上去吗?
呆望着眼前的公文,上面除了价钱外,她买下了谁的约会,只写了两个字——面谈:而约会内容更是离谱的一片空白。
看样子,她今天非得要亲自定一趟基金会了。
“沄霓,华玥基金会的董事长邀你下午一点到基金会去一趟。”
才思索着该要关沁湄帮她打电话去基金会约时间,关沁湄就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去基金会,她就能知道那个神秘男子是谁了吗?
她清楚的记得,他说她买了他。要是他没有说谎,那么她有机会再见到他了是吗?
曲沄霓整个人神游太虚,完全没把关沁湄叨叨不停的话给听进半句,只是想着那个让她误认为是泊车小弟的男子,是否也会在基金会出现。
“你还真是难得的听话。你不是向来不屑那些要把你连皮带骨给吞下肚的女人吗?”
刘瑀琴看到儿子当真如她所吩咐的,亲自捧了一大束玫瑰花走进她的办公室,她就掩不住笑盯着儿子,频频摇头。
他就知道他这么做会让母亲糗到想挖个洞跳进去,偏他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看到母亲得意的笑容,辜昊珉真的好想把自己的头往旁边的墙上敲去!想他聪明一世,平常总是对母亲所安排的那些约会对象嗤之以鼻,现在居然让老妈用那种眼神看他!
要怪,也只能怪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想要认识曲沄霓了。
或许,一见钟情并不只是一个只存在虚幻的词吧。
若是他这样悬着心还不算是一见钟情的话,那么他就应该是疯了、病了才会如此失去理智吧。”
意识到自己对曲沄霓的在意与好奇,似乎是出自于好感,这让辜昊珉有些不敢置信。
他或许没有把握说自己非常了解自己,但此刻他才知道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
一见钟情这种不理性的词汇居然会那样跳出他的思维,而且他居然还无法反驳这样的想法。
因为这一段没有曲沄霓消息的日子,他脑中没有一刻没有她的影子。
究竟是为什么?这个答案连辜昊珉自己都好想要知道。
等在刘瑀琴办公室外的曲沄霓,频频看表,有些不安。
或许她买下了一个谜一般的约会,但是有伟大到要劳驾到董事长亲自为她解说吗?
曲沄霓捧着刚从刘瑀琴秘书手中接过的咖啡,不自觉的来回踱步了起来。
“对不起,我没有看到——”曲沄霓一个回身,迎面撞上了刚从刘瑀琴办公室定出来的辜昊珉。
灼烫的咖啡,溅泼到辜昊珉身上,染得他纯白的西装硬是变成了豹纹西装。
才想要提嗓发难的辜昊珉,一抬头就看到曲沄霓瞪大了一双眼,捂着因吃惊而微张的嘴看着他。
“我脸上有什么吗?”
奔昊珉在曲沄霓面前晃了晃,曲沄霓定身成了一尊石膏像的模样让他泛起了笑。
“对不起,那一天那么失礼。还有,对不起,泼了你一身咖啡,有没有烫到?”
意识到自己瞠目结舌的瞪着辜昊珉,曲沄霓脸上染上了一抹羞怯的嫣红。
“小宝贝,谢谢你的玫瑰,我们晚上见了。”
刘瑀琴敞开了门,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了这么一句铁定会让人误会的话。
听到母亲这莫名其妙的一番话,辜昊珉还没来得及抗议,刘瑀琴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关上了门。
“小宝贝?我还以为我错怪你了,没想到你还真的是小白脸。”
曲沄霓这下心里可是有底了。
她买下了董事长的小狼狗,也难怪董事长要亲自约她见面了。
亏她这些天还以为自己错怪了他,没想到他不只是小白脸,还是一个为了钱连可以当自己妈的女人都可以捧在手心上的小狼狗。
曲沄霓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要是他真的是华玥基金会董事长养的小狼狗,那么一切就全说得通了不是吗?
温柔、贴心是他的职业。豪华客房是因为基金会的关系。就连那全套的彩妆、沭浴用品八成也是他长年陪女人逛街的心得。
倏地,曲沄霓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退离了他三步之遥。
看到曲沄霓的反应,辜昊珉直觉母亲那一番话似乎是让曲沄霓把他想成了某种人了。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
奔昊珉还没来得及解释,曲沄霓就抓起了包包,丢了一包面纸到他身上。
“我想我应该没有误会什么。很抱歉弄脏了你的西装,我可不希望被别人误会,所以,可以请你离我远一点吗?”
曲沄霓自顾自说完话,便坐回沙发上,完全把辜昊珉当成了空气。
奔昊珉拾起地上因为曲沄霓粗鲁的动作而不小心随着那包面纸飞向他的小熊。
看着手中那只灰灰脏脏的月兑毛熊,辜昊珉轻摇着头,一抹笑爬上了他的嘴角。
原来,他对她的似曾相识就是来自于这小熊身上的香水味。
奔昊珉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之所以被曲沄霓吸引、对她好奇,全是因为那一股他现在才发觉的熟悉感。
“我想,你这么粗心大意,还是别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放在包包里吧。”
奔昊珉把小熊递到了曲沄霓面前,一抹迷人的笑让人猛地倒吸了口气。
“要你管!”曲沄霓撇开羞红的小脸,一把抓过辜昊珉手中的熊,没好气的回话。
看着曲沄霓对自己的误会从泊车小弟演变成了某一种让人尴尬的身分,让辜昊珉急得想马上替自己澄清。
没等到辜昊珉开口,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很不识相的大声响起。
看了曲沄霓一眼,辜昊珉很不情愿的叹了口气,接起了电话。
“我们再联络了。”挂上电话,辜昊珉笑着对曲沄霓说。
他终究没有机会自我介绍。
带着一丝怅然若失的遗憾,辜昊珉不得不先回公司处理事情。
看着辜昊珉的背影,曲沄霓不知为什么无法平息心中的一股怒气。
就算他是董事长的小狼狗又怎么样?她不过就是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约会不是吗?为什么她会去在意他这种特殊身分?
她有什么资格去批评他?人各有志不是吗?她不过就是与他萍水相逢,又何来那种无法言喻的在意?
抿着唇、蹙着眉,曲沄霓让刘瑀琴请进了办公室。
一颗心全悬在半空中的曲沄霓,对于刘瑀琴的解说是左耳进右耳出。
虽然刘瑀琴只是很公式化的向她道谢,并没有解释太多关于约会的事,只是说会有专人另外与她联络,这样的会面内容就算曲沄霓没听进半句也不会有多大的差别。
曲沄霓定睛看着眼前的贵妇人,要是不论年纪,那曲沄霓不得不承认刘瑀琴的气质好得没有话说。
低着头,曲沄霓似乎有些理解,刘瑀琴的熟女魅力绝对能让辜昊珉那样的男子为她倾倒。
“沁湄,那是什么?”
回到公司的曲沄霓,才进到自己办公室就急惶惶的夺门而出,指着占据自己整张椅子的巨大玩偶叫喊着。
曲沄霓的讶异,让关沁湄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有想到曲沄霓并不知情。
“对方说你看了就知道了,所以我还以为……”
“知道什么?那么大一只熊,还捧着一大束玫瑰,居然还坐在我的椅子上!”曲沄霓指着那只几乎快跟她一般高的玩具熊,瞪大了她灵秀的双眼。
看到曲沄霓的反应,关沁湄只好走上前去把那只熊给撤离曲沄霓的办公桌。
她把大熊手中的玫瑰拿到沙发上头,还没把熊抱起来,就看到了熊脖子上绑了一个小盒子。
“沄霓,这应该是你的吧?”
打开了盒子,关沁湄认出里面那只红宝石耳环是属于曲沄霓的。
那只耳环,不是丢失了吗?怎么会让人用这种方式送还给她?
看着从关沁湄手中接过的耳环,曲沄霓有些疑惑,她还以为那只耳环是不可能找回来了。
“玫瑰花上有卡片,你要看吗?”打算把熊抱出去扔掉的关沁湄,指着玫瑰花束说着。
你看了这张卡片,就表示我的熊信差安全的把包裹送到你手上了吧?可以请你收留那只大熊吗?让它陪着你的小熊一起看家吧,我们下次约会见了。
对了,虽然晚了点,但那只熊就当足送你的生日礼物吧。
卡片上没有署名,但曲沄霓看得出来这一手漂亮的字,正是那个小狼狗的。
“他是有病还是幼儿园没毕业?”合上了卡片,曲沄霓有些不领情的嘟囔抱怨着。
她真的不想承认,当她看到那只大熊的刹那是兴奋的。
自从她接下公司的那一天,她就逼着自己长大,学着不去依赖,学着把自己的孩子气随着那些让她封箱丢弃的玩偶一起消失。
她唯一留下的小熊玩偶,是她怎么也舍不得丢弃的回忆。但是现在他居然送了这么大一只熊给她,她真的不知道那个谜一般的男子,到底在想什么。
“要我把熊扔了吗?”关沁湄抱着熊,有些吃力的倚在门框上,问着从刚才就一直若有所思、喃喃自语的曲沄霓。
“可以帮我放到我车上吗?我要把它带回家。”曲沄霓支着下颚,陷入了长考。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办法狠心丢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生日礼物。
是因为,那只熊是她今年唯一的生日礼物吗?抑或是她也想要跟写卡片的小狼狗一样,拥有一些大孩子的玩心?
“沄霓,看你的表情,这只熊该不会是那个陪了你一整晚的男人送的吧?”关沁湄注意到了曲沄霓脸上的笑容,这抹笑就像那一天她去饭店时,听到曲沄霓谈论那男人时的笑容。
“就是那只小狼狗。”发现到自己脸上的笑意,曲沄霓连忙板起脸佯装生气。
“小狼狗?”关沁湄好奇的看着曲沄霓,不难发现曲沄霓说那句话时的口气,透着一股酸意。
“那样的人,谁想知道他的名字了。什么约会嘛,我宁可当那笔钱丢进水沟里了。”没有注意到关沁湄的眼神与疑惑,曲沄霓自顾自地抱怨了起来。
既然自己成了隐形人,关沁湄也只好退出曲沄霓的办公室,抱着那只大熊去曲沄霓的车上了。
虽然她不知道曲沄霓今天去基金会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还没看过曲沄霓对工作之外的事物如此在意过。
或许曲沄霓自己没有发现,但看在关沁湄的眼中,她已然找不着那个背着情伤自怨自艾的曲沄霓了。
自从在基金会遇上那男人之后,曲沄霓时不时的就会神游,搞得她丢三落四。
“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什么事都做不顺手?”
看着不小心让自己碰碎的马克杯,曲沄霓真的很讨厌这样反常的自己。
但是,那个小小的马克杯还只是曲沄霓诸事不顺的一个开始而已。
几天之后,为了谈一个很重要的合约,曲沄霓整整熬夜了三天,捧着一大迭资料单枪匹马来到轩鸣集团的大厅。
因为同一天公司里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曲沄霓要关沁湄在公司留守。
却没想到她捧着大包小包的资料走进轩鸣集团,就碰上了这辈子她最厌恶的——石旭霖。
“曲沄霓,买了一个男人让你连请助理的能力都没有了?”
一看到曲沄霓大包小包的狼狈样,石旭霖就一脸看戏的表情对着曲沄霓冷嘲热讽。
她以前是瞎了眼吗?怎么没发现石旭霖这么可恶?而且她还因为这个可恶至极的家伙让自己痛不欲生,甚至还出了那么多糗!
曲沄霓恶狠狠的瞪着石旭霖,她真的觉得自己以前是让鬼给附身了,怎么会对这样一个没品的男人倾心呢?
“怎么?还要编谎说那天晚上那个男人是你的新欢?”
石旭霖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居然还敢提让他吃闷亏的那一晚的事。
“谁编谎了?我跟谁交往有必要跟你报告?”
既然谎都扯了,曲沄霓当然打死不承认那是假的,不然岂不是让石旭霖更是得意到飞上天了?
“是没必要。只是那天灯光太暗了,我也没机会认识你的新欢,至少告诉我他的名字吧,好让我多告诉他一些你的事。”
石旭霖不怀好意的笑,看着曲沄霓的表情,越发有自信这次他可以报那天晚上的一箭之仇了。
睨了石旭霖一眼,曲沄霓捧着数据走到电梯旁,根本不想要搭理石旭霖的刻意找碴。
“你是特别来这里聊八卦的?像你这种人还不配知道他的名字。”
她要是知道他的名字,就不可能让石旭霖这么嚣张了,偏偏她不知道那男人的名字。
虽然不知道,但要是她就这样认输,她一定会让自己的不争气给活活气死!
彼左右而言它,是曲沄霓现在唯一能让石旭霖不死咬着她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