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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色 第九章

“你的伤势真惨,比我预估的惨烈多了。”封妍惊讶的看着聂晨钟月兑掉上衣后,满身的青青紫紫。

她的小手在他赤果的上半身四处捏捏按按,检视他的伤势。大片大片的瘀青,有暗红,有青紫,也有已转成蓝黑色的。其它正常肤色的地方,有的位置不痛,有的位置只要她轻按了下,他的眉头就皱得死紧。

“你跟我二哥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不然他怎么会下手完全不留情?”仇人见面也不过如此吧。

“相差不远了。”聂晨钟忍不住一声闷哼。

“为什么?你们今晚看起来聊得很开心的样子,不是吗?”封妍倒了药酒朝他身上抹去。

嘶!聂晨钟痛到狠狠的倒抽一口气。

“那是因为我下午在武技方面略胜二哥,不然他们是不屑跟我讲话的。打赢他是一回事,取得他们完全的认同又是另一回事。”

“很痛吗?你忍一忍。”封妍不舍的心疼道。“幸好都是皮肉之伤,没有伤到筋骨,不过这也够你痛上好几天了。”

“为了你,一切都值得。”

“你都伤成如此令人同情的模样了,还有力气说甜言蜜语。我该对你的举动表达敬意吗?”不知死活。她故意加重力道搓揉他身上的药酒。大哥的实力超出二哥一大截,聂学长无法轻取二哥,那么打赢大哥的几率就非常低了。

痛痛痛!聂晨钟整张俊脸痛到纠结在一块。小妍蓄意要谋杀未来的亲夫吗?

聂晨钟有气无力的哀嚎道:“不用,只要你放轻手劲,并给我一个奖励的香吻,我就死而无憾了。”

“香吻啊,你慢慢等唷。”她浑身上下沾染了药酒的味道,一点也不香。

她轻轻搓揉开药酒,同时帮他按摩,加速疏通瘀青处的阻塞血路。

这边揉揉,那边按按,封妍的小手忙碌不停。

一个性情再怎么沉稳耿直的十九岁男性,当他的上半身被心仪的女孩子温柔的四处轻抚按摩,说他脑海中不会产生遐想、心跳不会急促,肯定是骗人的。

如果他没有遍体鳞伤、满身瘀肿,鼻间没有充斥药酒独特的味道,简直是身处天堂了。可惜,小妍每一下的揉按都伴随锥人心骨的痛楚,不间断地刺激他的痛觉神经,让原本可能暧昧的气氛替换成他频频痛呼闷哼的现况。

“背面擦好了。”封妍轻拍他宽广的背部两下,表示终结。

“坐起来,换擦正面。”她示意趴在床上的他改变姿势。

“小妍还要继续擦吗?正面我可以自己擦吧?”他的手不容易构到背部,让小妍服务代擦还可以接受,但是正面他应该可以自己动手抹药。

“嗯,依你现在的情况,一拉扯到身上的肌肉就会抽痛,不方便自己擦药酒吧?”她的耳壳微微烧红。

“你背后的药酒还没完全吸收进入皮肤,先别躺下去。坐直身体,好方便我帮你擦药酒。”

聂晨钟微叹一口气,双手支撑在身体两侧,沉默的低着头,看她忙碌地替他擦擦抹抹。适应擦药酒所引发的痛楚之后,感觉上已没先前那般疼痛难忍了。

当他发现小妍如贝壳般的耳朵,有一种不同于平日肤色的红润时,他的脸上也渐渐爬上红潮,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难得有长时间亲密的肢体接触,两人都不想打破此刻的气氛。

夜里,客房外敞开的落地窗,徐徐凉风吹拂来一股浓淡有致的花香,飘飘荡荡地闯进这个静谧的空间。花香混杂药酒味缠绕在他们身上,一种恋爱中独有的微妙气氛随之飘散于空气里。

愈是看着小妍在他身上忙碌的动作,他的脸部肌肉愈是红烫,他不禁心猿意马的想到一些绮念。

她试着去忽视他灼热的眼光,努力摒除杂念,专心于手上的工作,但是愈见羞红的表情,显示出占地为王的杂念,仍然盘据在她的脑海中不肯罢休。

聂晨钟命令自己要忽略那只小手在他胸前引起的躁动,去回忆……去感受……感受封盘出招的凌厉与被击中的痛楚……还有去思考,思考未来……未来向封硕挑战时,该如何行动才能取得优势……以及……以及什么东西……?

愈想,他的脑袋愈乱成一片浆糊,所有的感官,所有的神经不自觉的集中在小妍掌下的那片肌肤。

封妍没多久也发现到她触模的肌肉柔软度改变了。当它变得坚硬如石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对一个大男孩而言,她在他胸前帮忙擦药酒的举动是多么具有挑逗性。原本她慢慢晕红的脸蛋,瞬间火山爆发似的通红。

聂晨钟僵硬地打破寂静:“小妍,我第一次,擦药酒。以前,没有用过,这类东西。很新鲜的经验。”生硬的词句表达,犹如牙牙学语的三岁稚儿。

“是吗?我以前也没用过。我很少受伤,放在道馆的药酒大多是给道馆的学员使用居多,偶尔看见哥哥他们擦一点。”封妍不敢抬头看他的脸,努力假装镇定的回答。

房间又陷入一片寂静。

“聂学长,你的脚伤得严重吗?需要我帮你擦吗?”封妍擦完他的上半身后,鼓起勇气、红着脸问道。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擦。不不,我不是嫌弃你,你很好,不,我是说我的脚没有多少伤,可以自己擦。你早点回房睡觉吧。”聂晨钟有些慌。

封妍语气略急的说道:“药酒我搁在旁边的桌子上,你要用就自己拿。还有,我家习惯早睡早起,每天早上五点半就要起床了。我拿一个闹钟放在床头柜,也许你会用得上。不过你是客人,不一定要配合这个作息。”她赶紧摆摆手。

“对了,这是奖励的香吻。你早点休息,晚安。”她飞速在他的额头上轻点一个晚安吻,不甚自然的倒退走出客房。

“晚安。”他对着已关上的房门说道。

这个奖励的香吻真简单,他心里不禁感到惋惜。不过若是太复杂的话,他无法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心里又有点庆幸不用天人交战的考验自己的自制力,心中真是五味杂陈。

擦药吧,聂晨钟月兑下长裤,露出同样伤痕累累的双腿,拿起药酒学着小妍方纔的动作,开始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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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氏道馆创建于五十年前左右。老馆主在封玠年满二十五岁那年,正式将馆主责任的棒子交给他。同一年,封硕出生,封玠在距离老家六七条街远的地方购地置产,建造新居。因为原道馆的空间不敷使用,封氏道馆于是选址至刚落成的新居旁,即是现今的位置。

封氏道馆是一栋经过改良设计的日式建筑,经过长久的风吹雨淋依然卓然傲立,不损沉肃的磅礡气魄。馆内只有两幅远比人高大的巨形字画悬挂于墙壁上。一幅仅写个偌大的“武”字,另一幅则是“道”字,并在左下角以小字落款。多年之后的今日,仍可以感受到“武”、“道”二字力透纸背的劲道与过人一等的气势。宽广的馆内仅在两侧隔出更衣室与洗手间,其余空间全做习武使用。

清晨的阳光穿透道馆檐下的长廊,将温暖洒进和室拉门内的世界,照耀泛着岁月光泽的桧木地板,阳光也轻轻地洒上道馆中央那两个面对面盘坐的男性。

来到封家拜访的第二天开始,聂晨钟在道馆的固定晨练结束后,于封伯父的要求下,在道馆与他一同坐禅。

坐禅第一天——

“聂学长,你没事吧?”封妍在坐禅时间结束后,确定爸爸已经离开道馆后,赶紧来探看聂晨钟的情况。

“……脚麻了。”聂晨钟紧皱着双眉,强忍痛感。

坐禅第四天——

“聂学长,你还好吗?”时间结束,封妍从纸门外探头进来问道。

“……没事,今天不用扶我。”聂晨钟挤出一抹笑容。

坐禅第十天——

“聂深长,你觉得怎样?”

“完全没问题。”聂晨钟灵敏的从地上跃起,朝封妍竖起大拇指。

坐禅第十一天、第十二天、第十三天……

“小妍你又要去看聂晨钟啊?”封盘看着妹妹手上的毛巾。

“嗯,坐禅的时间快要结束了。”封妍有些意外会在道馆外头遇到二哥。

“那小子还算有点定性,可以连续坐着那么多天。”老爸的坐禅,时间冗长,既沉闷又无聊,要把思绪维持在沉静如水长达好几个小时,连他自己都受不了,视陪老爸坐禅一事为地狱般的苦刑,没想到聂晨钟就这样默默的跟着老爸坐禅坐了十多天,没有喊过一声苦。

从二楼书房的窗户可以清楚窥见到馆内的一举一动。封盘这些天早上经过书房、看窗外风景时,一不小心就会看到聂晨钟的坐禅情况。

“谢谢二哥的称赞,我会帮你转告聂学长。”

“别误会。谁在称赞那小子啊。”

“谢谢二哥的称赞,我收下了。”同一时间,聂晨钟自道馆走出。

“谁在称赞你啊!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话一说完,封盘旋转脚跟改变行进方向,迅速的走开。

“二哥……”封妍只来得及看到远扬而去的背影。“聂学长……”

“小妍不用道歉。我知道二哥很少称赞人,他只是不习惯,有些别扭而已。”聂晨钟微笑的接过她手上的毛巾。

“哦?这么了解他?”

“二哥的个性开朗又直线条,他将想法都表现在脸上了。”

“聂学长你今天的坐禅情况如何?”

“比起前几天进步很多。”他一边擦汗一边回答。

陪封伯父坐禅的前一两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体会坐禅的感觉。长时间坐在封伯父面前,一股沉重的压力袭上心头,脑袋里塞满许多杂念,而逐渐强烈的紧张感几乎超越他负荷的范围。坐禅时间一结束,他整个人由内至外的感到疲倦。

渐渐地,他调整自己面对封伯父时凌乱浮躁的心情,克服压力与紧张感之后,在吸吐调息之间先找回往日的平稳步调,再提升一层的去感受风的流动与身心的放松舒畅。虽然坐禅结束后仍会流汗,但是已经不像刚开始时流得满身。不过他距离封伯父老僧入定的“心静自然凉”境界还差得远。

“今晚我们要回爷爷家吃饭,你要一起去吗?”

“爷爷家?”

“我爷爷他家就在附近,走路就到了。通常周末我们都会回去爷爷家,跟爷爷、女乃女乃、小泵姑一起吃个晚餐。上周末恰巧你来我家拜访,我们才没有回爷爷家。既然来了,要不要一起见见我爷爷他们?”

聂晨钟深吸了口气,说道:“好。”

聂晨钟鼓足全部勇气向前冲。

封爷爷与封伯父不愧是父子,两人像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差别只在于一个是老年人,一个是中年人。

封爷爷封女乃女乃与他之前猜测的模样相去不远,只是小泵姑的年龄轻到令他吃惊。小泵姑竟然比封家兄弟还年轻!

“什么?!他是郭惠达的徒弟?!”封爷爷重重的放下碗筷。

封爷爷不怒而威的眼神射向之前说话的封盘。

“对啊。这是我听聂晨钟亲口说的。”封盘被爷爷的举动吓了一跳。

“聂家小子,你真的是郭惠达的徒弟?”

“是。晚辈接受郭师父的武术熏陶已经许多年了。”

封爷爷与郭师父是熟识吗?已经很久未曾听到有人直呼师父的“字”,他们做徒弟的都称呼师傅的“号”——四全。

“把郭老头的手机号码抄给我。”封爷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封爷爷一拿到电话号码后,饭也不吃了,立刻跑去打电话。

咦?爷爷不是很排斥这类科技产品吗?什么时候也办了行动电话,而且还是最新款的手机!

封女乃女乃、封玠、小泵姑对封爷爷一反平日作风的行径,见怪不怪的继续吃饭。

“四全老人是我的师伯。”封玠面无表情的为现况做了个解释。

咦?四全老人是老爸的师伯!老爸的功夫是由爷爷亲传,那么爷爷跟四全老人不就是同门师兄弟?!他们怎么没听爷爷提起过?封家兄妹心中大讶。

聂晨钟记得师父只有一个师弟。难道封爷爷是师父常叨念的“亲亲爱爱小师弟”?!聂晨钟有些被自己所联想到的事实给震撼到。

“哼,老的疯、小的癫,祖孙俩全没个正经。”封爷爷讲完手机,气愤的收线,走进饭厅。

“发什么呆!继续吃饭。”封爷爷威严的沉喝,不理会众人的疑惑,拿起碗筷继续吃饭。

晚餐后,模不透前因后果的小辈们拉着小泵姑说明,才知道四全老人与爷爷同年纪,不过爷爷早四全老人一天出生。当年爷爷较四全老人慢一天拜入师门,于礼,爷爷要尊称对方为师兄,偏偏四全老人以逗弄严肃小师弟为乐,视惹怒师门里的乖宝宝师弟为毕生最大嗜好。学成离开师门后,四全老人每年一定会到小师弟家玩,三不五时捉弄嘲笑小师弟,再开开心心的拍走人。爷爷一遇到四全老人,他平日的冷静便会被逼得隐踪消失,少见的火气就会被疯子师兄给撩发出来。两人这样斗斗吵吵,打打闹闹的过了六十多年。

由于封玠在大儿子出生时便搬至附近的新居,而四全老人每次来访都只来封家祖屋这边踢馆。封爷爷从来不曾主动提起或承认他与郭惠达是师兄弟的身份人,视此事为奇耻大辱,要亲人三缄其口,导致封家的三位小辈才会不知道四全老人与封爷爷的关系。

迸武术界中各霸一方地位的两大龙头是师兄弟关系,该说讶异,还是要说原来如此呢?

“聂学长,怎么样?爷爷跟你说了什么?”封妍趋前关心道。

饭后,爷爷叫聂学长进入书房谈话。不知道爷爷对他说了些什么?

“爷爷问明我来封家的原因。后来他说,将来我若想娶你过门,我师父一定要一起登门提亲,并且给他奉杯茶,这样爷爷才会答应这椿婚事。”

做师兄的四全老人向师弟奉茶?!

“辛苦你了,未来的侄女婿。这两位老人家不容易搞定。”深知两位老人家性情的小泵姑,拍拍聂晨钟的肩膀,表达她的支持与同情。

“……谢谢小泵姑的鼓励。”

“爷爷呢?他现在在做什么?”封盘好奇的问。

“他正在打电话给我师父,好像是在炫耀这件事情。”

未来又产生新的关卡,等待骑士去努力奋斗。

封家的三位女性对聂晨钟投以肯定票,乐见他们小两口的情事发展。至于封家的男性们,已经有三个人开出他们的条件,现在只差一个人了。

当天晚上,聂晨钟接到南浔师兄打来的电话,转述师父的口谕:要他务必追到封家小孙女做媳妇。

明天就是封硕给的两星期期限的最后一日。今天聂晨钟跟之前一样于晨练结束后陪同封馆主一起坐禅。

封玠缓缓开口说道:“你对小妍是真心的吗?”这是封玠第一次在坐禅时间对聂晨钟说话。

“是。晚辈是真心的。”聂晨钟必恭必敬的回答。

封伯父终于要说出他的条件了吗?

“嗯,不错。”封玠定定的检视聂晨钟一会儿后才说道。

接着续道:“你有这份心,很不错。不过,小妍只要还没有结婚,她就有交男朋友的权利;不管她交了几个男朋友,都是她的自由,她自己有分寸会拿捏,我们做父母的不会干涉。当她有一天要决定结婚的终身大事时,为人父母的只希望女儿能够把结婚对像带回家,让父母亲鉴定男方的品德是否优良,看他能不能给小妍一个幸福的未来。”

换言之,在品德方面,聂晨钟通过封伯父的鉴定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坐禅锻炼后,聂晨钟不得意也不畏缩的直视封伯父。现在还不到慌张的时刻,他知道封伯父尚未把他真正严苛的条件说出口。

而封玠似乎正在估量聂晨钟是否有资格让他说出那个条件。

停顿了一段令人感到窒息的时间以后,封玠才继续说道:“还有,小妍的结婚对象是否能够保护小妍一生的安全,关于这方面,我的要求不多,只要男方能够在正式的武术切磋中胜小妍一场,我这个做父亲的就承认男方有能力可以保护小妍的终身安全。我们封家嫁女儿,不求男方的家庭要有权有势、大富大贵,只要男方符合能给小妍幸福与保护她的安全两个条件,其它事情全不重要。”

“晚辈谢谢伯父的教诲。”聂晨钟恭谨说道。

“今天的坐禅就到此结束。”封玠起身离开道馆。

确定封伯父离开道路馆后,聂晨钟如同绷紧的弦瞬间被松开一般,整个人被抽光力气似的躺在地板上,他举起不自觉在颤抖的双手。

原来他刚才还是很紧张;他还以为被封伯父磨练后,自己长进了很多。结果,真正面对封伯父的迫人气势时,他还是只能勉强压抑住体内的颤抖,不让自己在封伯父面前表现得太过难堪而已。想要抱得美人归,他需要接受更加严格的磨练才行。

最后一道关卡,终于也出题现身在骑士面前了。

没想到严肃刚正的封玠封馆主,竟然是封家最老谋深算的人。聂晨钟待在道馆内忖思着。

封家三兄妹当中,目前实力最强的是封硕,封盘、小妍、他,三人的实力相近;若以资质来论,是小妍的学武资质最佳。以前师父教导他习武时,曾夸赞过他的天分之高难得一见,显然师父那时候漏算了小妍这个女天才。以他的能力再加以磨练,不出数年肯定可以超越封硕,自封大哥身上赢得认可。但是资质与他同样超人一等的小妍,再加上她对武术的热爱,几年后封大哥一样不会是小妍的对手。不管是习武天分还是武术造诣,他与小妍的差距皆在伯仲之间,更别说小妍是他心爱的人,他怎么可能舍得出重手比武。

唉,要赢小妍比赢封家兄弟难上许多。姜还是老的辣。

对一般人而言,封家兄弟的武术造诣已经是崇山峻岭般的难以跨越,绝大多数的追求者都在这一关就放弃了,假使要他们在武术上赢过小妍,更是比登天还难。看来封伯父非常舍不得女儿还在读书就交男朋友了。

封伯父这一招,可以将小妍继续留在封家多很多年了,至少可以把小妍留到二十四岁吧。

别想那么多了,现在他最重要的课题就是战胜封硕的武术考验。

棒天,聂晨钟惨兮兮的自封硕那关败下阵来。在封家兄弟高兴的送行目光下,聂晨钟提着很行李,遵守约定的挥别小妍,结束这段在封家拜访的日子。

之后的寒暑假与连休假日,聂晨钟都会拎着伴手礼到封氏道馆敲门叨扰。除了增加他与封妍的相处时间,更趁机致力打好跟其它人的关系;另一个主要目的就是找封硕挑战。虽然屡战屡败,但是长期对战下来的成果也渐渐显现出来。最佳的证明就是聂晨钟身上的伤,逐年逐次的在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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