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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新郎 第二章

认识一个人有很多种方法,偏偏舒晴央却遇上了最糟的那一种。

她拒绝不了好友的要求,硬着头皮陪她光临了夜店。

原本情况还算顺利,虽然没有见到传说中的夜店王子卫槐斯,心嫚还是开心的喝了些调酒,跟着店里的爵士乐自在的拍打节奏,兴奋得就像是个圆了梦想的小孩子。

不可否认,Primojazzbar颠覆了舒晴央对夜店的既有印象。

道地的经典爵士音乐,宽敞不拥挤的空间,时时保持畅通的新鲜空气,以及技巧熟练的专业调酒,简单的装潢搭配柔和的灯光,Primojazzbar给人一种不受拘束的放松感觉。

最重要的是,出入的客人大都有一定的素质水准,没有染着金发、眼神凶狠的帮派份子,也没有发生任何教人不舒服的场面,这让她着实放心不少。

可惜所有的美好,因为心嫚竟撞见男友张志贤搂着辣妹也来到这里,顿时怒火狂烧,立刻趋前上演两女争一男的拉扯戏码,他们的争执破坏了一切。心嫚当面质问男友,他却心虚不敢回话,还让辣妹骂她是神经病,让她伤心的回到吧台,喝酒解愁。

接连灌了几杯的烈酒的她,在酒精的驱使下,她先是伤心哭泣,接着像失疯似的大吵大闹,随手抓起吧台前的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阵猛砸,一旁的舒晴央根本拉不住她。

当数十个空酒杯接连砸向吧台后方的藏酒柜,服务人员的脸都绿了!

客人跑得精光,酒柜里的藏酒碎了一地,她大小姐腿一软倒头呼呼大睡,倒霉的舒晴央只好硬着头皮,等着老板对她发飙讨公道。

只是,她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Primojazzbar的老板竟是他!

她瞠着美眸,满是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声带像是被人强行割断似的,迟迟无法发出声音。

怎么会是他?

两个小时前在连锁书店里,他先是利用优越的身高帮了她,又跟她有过愉快的一段对话,没想到那个短暂触动她心房的男人,竟然就是心嫚口中的夜店王子——卫槐斯!

当穿着皮质外套的他沉着脸,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酒保赶忙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抿着唇的卫槐斯点点头后,毫不迟疑的跨过满地的玻璃碎片,径自朝她走来。

摘下鼻梁上的眼镜,将一双浓眉挑得极高,卫槐斯用充满兴味的目光,凛凛的看着占据他视线的小女人,不忘把她错愕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拉开椅子,在她面前从容坐下。

“舒晴央小姐,晚安,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再度见面了。”一样低沉的嗓音,却有着不一样的情绪。

毫无疑问,卫槐斯记得她。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和心嫚之间缺乏智能的幼稚言论,很可能早就被他听得一清二楚了?

思及此,舒晴央真的恨不得当场杀了自己还痛快些。

他漠然的看着眼前的满目疮痍,嘴角浮起一抹悻悻然的嘲笑。

“妳们女人还真是革命的信徒,破坏得这么彻底,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听设计师的话,把我的酒柜弄得坚固些。”

“你真的就是卫槐斯?”舒晴央知道自己的问题很蠢,但她以为他姓魏,而不是卫。

他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舒晴央,锐利的眸里充满着自信。

“没错,我就是那个传说中害一堆女星、模特儿不惜牺牲形象,天天争风吃醋的卫槐斯。”嘴角轻勾,吐出了教人不寒而栗的话。

完蛋了,他果然听见心嫚和她的对话了!舒晴央觉得好糗。

“那、那都是一些人云亦云、捕风捉影……”她怀疑自己舌头打结了,才会把话说得吞吞吐吐。

“不过,我还是得感谢妳朋友过度美化了我的生活精采度,她可能不大清楚,男人也是有贞操观念的。”

明显感受到他的怒意,舒晴央尴尬的响应,“了解。”

“对了,上个礼拜我的年度健康检查报告才刚出炉,数据显示个人健康情况非常良好,关于卫生防疫单位是否把我列为性病防治的重点人物,我很遗憾让妳失望了,我愿意当面诚恳的向妳致歉。”看似随兴的言谈间,却藏有浓浓的嘲讽意味。

舒晴央整个脸蛋瞬间爆红,她懊恼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完全不敢多看他一眼。

“咦,那位想模我臀部的小姐到哪去了?”卫槐斯明知故问的探头张望了一下,直到看见沙发上烂醉如泥的身躯,他才露出戏剧性的表情,“喔~我忘了,她在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后,砸光了我店里的美酒,现在倒在沙发上起不来了。唉,真可惜。”

舒晴央狼狈不已,丝毫没有招架的余地,“我……真的很抱歉。”

“既然她喝醉了,妳要不要来代替她模模看我的臀,是不是如大家所想象的那么迷人紧实?”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眼里藏着腾腾杀气的问。

“不,不用了!”脸色乍青倏白,舒晴央吓得赶紧拒绝。

唉!最狼狈的莫过于道人是非,还被当事人听得一清二楚,她今天真是糗到姥姥家了。

偏偏卫槐斯没打算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毕竟,他今天真的很不爽。

“别客气。”他站起身迳自来到她面前,硬是抓起她的手,作势就要放上自己的臀部,“试试看,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优待,错过可惜。我不介意等你朋友清醒后,你可以好好的跟她分享这个难得的经验,由你来证实我的臀部是不是够性感,也算是我的荣幸。”

他的手劲好大,掌心炽烈的温度几乎烫伤她的肌肤,此刻的他眼中没有她熟悉的温暖,诚恳的善意,而是充满恶作剧的邪坏。

他根本是以看她手足无措的模样为乐!

“不!你快点放手,我已经说过了,我很抱歉。”在碰上他翘臀的前一秒,舒晴央及时挣月兑自己的手,慌张不已。

这跟她以为的不一样!她以为他是个绅士,以为他是个好人,为什么在冠上了卫槐斯这个名字以后,连锁书店那个体贴有礼,翩翩风度的男人,就成了眼前这可怕的家伙?

无法消化今晚的接连意外,双手紧紧交握的她脸上露出了疲惫。

看她双眉纠成结,满脸的懊恼,卫槐斯忿忿不平的情绪顿时觉得缓解不少。

“你可以走了。”他突然开口。

“嘎?”舒晴央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砸店的人不是你,自然不关你的事,要怎么赔偿,得她来跟我谈。”卫槐斯指向瘫在沙发的林心嫚,“你可以离开,但是她得留下来。”

把一个烂醉的女孩留在这里,然后等明天天一亮,让这个城市多一椿社会案件吗?舒晴央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何况喝醉的还是心嫚。

“你想对她怎么样?”

“你说,我该怎么样?”卫槐斯把问题抛回给她。

“心嫚不是蓄意捣鬼,完全是因为她撞见她男友劈腿,才会一时情绪失控,我想,任何人发现自己遭到背叛都不会太好过,请你谅解她的行为。”舒晴央试着解释,想取得他的原谅。

“所以你要我模模鼻子,自认倒霉?”他嘴角浮现讥诮的冷笑,“你当我这里是慈济功德会吗?”

“我……”她当场哑口无言。

糟!事情远比她所想的还要棘手,这个卫槐斯显然不打算当善心人士,既然情况变得如此荒腔走板,为了保护自己和心嫚,她势必要强悍一点才行。

“不行!我不能把心嫚一个人留在这里。”

她坚决的口吻,让卫槐斯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须臾——“好!那就赔钱了事,应该不过份吧?”

闻言,舒晴央飞快的拿出皮夹,两张千无大钞显然不足以赔偿他的损失,她只得抽出信用卡,礼貌的询问:“我可以刷卡吗?”

低头一哂,“你该不会还想比照百货公司周年庆,要求分期零利率的付款方式吧?”他带着邪佞笑容,漫不经心的瞅着眼前局促不安的女人。

空气里弥漫着一触及发的火药味……

舒晴央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坏起来可以这么教人害怕。

“卫先生,我是真的很有诚意想赔偿你的损失。”她鼓起勇气开口。

眼中戏谑的光芒乍敛,他毫不犹豫的伸出左手,非常爽快的比出三的数字。

“三千?三万……啥,三十万?你分明是在坑人!”舒晴央揪然变色,整个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错,是三百万。”语气严峻。

卫槐斯使了个眼色,酒保用托盘捧着酒瓶残骸来到两人面前,只见他挑起了断裂的水晶玻璃瓶口——“跟你介绍一下,这瓶用高档水晶及24K纯金雕饰制作而成的顶级干邑之王,价值新台币一百一十万元,旁边这瓶是四十年苏格兰威士忌,当初在拍卖会场上,是以一百五十万元起标,算得上是镇店之宝。”

“至于单瓶价格十来万上下的香槟王,不多,只破了六瓶,其他林林总总的损失就当是年终大放送,只要你赔偿我三百万,我就让你带着你朋友安然离开。”

舒晴央浑身的气力瞬间被抽光。

三百万!她要去哪生出三百万来赔给他?

别说是她赔不起,心嫚更惨,毕业一年多,工作老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偏偏年底这阵子又是裁员的高峰期,她们就算清光所有工作积蓄拚了命的凑,只怕也凑不到一百万呀!

卫槐斯不是没看见她惊骇的表情,他当然也知道三百万很可能会要了这两个女人的命。他是不在乎这点损失,但毕竟是生意人,而且他们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当冤大头?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用最原始的方式来偿还了。”

原始的方式?他,他……该不会是想要叫她们用身体来还吧?

“什、什么原始的方式?你到底想怎样?如果你以为我们是弱女子就妄想要占便宜,那我只能说你太小看女人了。”舒晴央颤声警告。

她根本是吓坏了,可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硬着头皮假装强悍,希望多少能达到一点吓阻的作用。

“老实说,弱女子这三个字一点都不适合你朋友。”卫槐斯一眼就看穿她。

笨蛋才会没注意到,她声音颤抖得有多厉害,她一定也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根本是惨白的。

“你也不用那么激动,我还不想被卫生防疫单位列为性病防治的重点对象。”他戏谑笑说。

其实他还蛮欣赏她的,面对这种烂摊子,她非但没有吓得落荒而逃,还很义气的想要保护朋友,男人都不见得有这样的胆识。

“你喜欢看推理小说?”单手支颐。

舒晴央被他搞糊涂了,不是在讨论赔偿吗,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尽避一脸无奈,舒晴央还是乖乖回答问题。“是,我很喜欢推理小说。”她完全模不透这个男人到底想怎么样。

“劳伦斯·卜洛克的马修·史卡德系列看过吗?”

“看过。”舒晴央非常欣赏卜洛克笔下的死硬派英雄史卡德,着迷他在面对棘手案件时,依然能冷静的抽丝剥茧找出真相。

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在这种时候讨论她的偶像,她没心情。

“书是自己买的?”

“当然。”她可是很宝贝她的藏书。

“借我。”

“嘎?”她瞪大眼睛,明明在谈赔偿的事宜,他却莫名其妙的扯到了劳伦斯·卜洛克的小说。

“你把书借给我,关于今晚店里的所有损失,我可以睁一支眼闭一只眼,就让你的朋友到这里兼差当服务生,用出卖劳力的原始方式来抵销那三百万,为期三个月,但是……”

“但是什么?”舒晴央难掩惊诧的问。

“你必须是这个协议的保证人。如果你朋友擅自毁约,你就必须接替她到我店里兼差,届时,工作时间还会由原本的三个月拉长为六个月。”

她低头盘算,三个月的兼差工作,就可以抵销三百万的赔偿金额,一个月就足足价值一百万欸,很多人工作一整年也不过是这一半的薪资,而卫槐斯愿意退让到这种地步?

等等,这会不会是另一个陷阱?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试图要从他幽深的眼睛里看出端倪。

他身上有一种不简单的气息,比起外界盲目渲染他的性感、酷帅,舒晴央反而觉得卫槐斯带给她一种快要喘不过气的压迫感,教她不自觉的畏惧,心跳加速,跟这种人谈判,她很怀疑有几个人能全身而退。

他真的是坏人吗,可他的眼光为什么这么坦荡荡?

可不管是三个月还是六个月,可以马上抵销三百万的赔偿,怎么算都是挺划算的交易,但问题是,她根本模不清心嫚的性子,就怕心嫚一任性……

卫槐斯把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拽拽的笑说:“聪明如你,应该知道这笔交易对你们有利,毕竟几个月时间就能把三百万的债务一笔勾消,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某种程度来说,这或许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但对舒晴央而言,今天晚上的这一切比较象是天外飞来的横祸。

“不愿意?还是说,你其实是比较想陪我上床来摆平一切?”卫槐斯扯着可恶的笑容,十足挑衅的口吻问。

“当然不是!”舒晴央激动否定。

前一秒还苍白的脸,现在又涨得通红,她气恼的瞪着卫槐斯,双手捏握成拳。仿佛随时要打上面前这张可恶的脸孔似的。

她发现自己就是太容易相信人性的美好,一点小恩小惠,就会被她放大成极度的良善,以至于常常害自己陷入老套的陷阱里。

今天,她在卫槐斯身上活生生的尝到一件事——看人绝对不可以凭第一眼的印象,就以为对方是大好人!

“你要考虑多久?”卫槐斯濒临耐心告磬的临界点。

泵且先别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得冷静些才行,就算他是妖怪投胎转世,她也得想办法把他当人看,先解决赔偿问题再说。

“等等,我也有个要求。”

“请说。”他好整以暇,等着接招。

“这里发生的事情就在这里解决,我不希望你事后反悔,跑到我跟心嫚任职的公司找麻烦,还有,在这三个月期间,不许你假借债权提出任何违背善良风俗的要求,尤其是危及女性身体自主权的行为。”

她不是绝顶聪明,但也不是个笨蛋,该保护自己跟心嫚权利的时候,她就会争取到底,这年头没有王子会来解救她,她不能光是等着挨打却什么都不做。

卫槐斯的眼神冷得教人不寒而栗,就在舒晴央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我要再不答应,未免不近人情。”他旋即命人拿来primojazzbar的工作契约。

“你答应了?”她不禁有些讶异。

他迳自说:“我不喜欢员工来来去去,或者多嘴透露店里客人的隐私,所以在这里工作的每位员工都必须签定这份工作协议,唯一的不同是,别人违约了不起就是损失一个月的薪水,倘若你跟你朋友都毁约,三百万的赔偿金就重新成立,届时,我会透过法律途径一并向你索赔,如何?你考虑清楚。”

平心而论,心嫚要靠不稳定的微薄薪水还这三百万,势必得花上好几年的时间,如果现在就跟卫槐斯和解,虽然会因为要兼两份工作而辛苦些,但是,三个月就可以搞定三百万的赔偿,说什么也要拚一下。

当机立断,舒晴央接过他递来的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

“当然,记得提醒她,要乖乖来工作。”

她走向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的林心嫚,蹲子轻轻的拍她,“心嫚,醒醒,我们要回家了,心嫚……”

她根本醉得跟死人没两样,对于舒晴央的叫唤毫无回应。

卫槐斯看着舒晴央,发现她还真是有耐心,换作是他有这种棘手的朋友,早把对方踢下沙发去,哪还有可能用这么温柔的口吻喊人。

“灌了一肚子烈酒,她不睡到明天是不会醒来的,我送你们回去吧!”

他交代员工收拾残局,走向了沙发,一把扛起林心嫚往停在门口的休旅车走去。舒晴央赶紧尾随在后,戒慎的坐上车。

“顾好她,千万别让她吐在我的车上。”坐上驾驶座,卫槐斯不忘叮咛。

再次确认地址后,他转动方向盘,踩下油门,车子旋即离开了Primojazzbar。

透过后照镜,卫槐斯偷偷凝望舒晴央美丽的脸庞,比起她听到三百万赔偿金的惊吓,现在的她显得如释重负,眉宇间更是淡定许多。

“你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舒情央在后照镜里和他的目光有了短暂的交会。

她表情明显怔愣了下,在看清楚他眼底的兴味后,她别扭的别开脸,对他的问题避而不谈,佯作镇定的护着身旁的好友,彻底忽视前方开车的男人。

偏偏他死盯着她不放,看得她浑身不自在,还激起她残暴因子,好想徒手插爆他那双放肆狂妄的双眼喔!

“舒晴央,没有人跟你说过吗?这不是对待善心人士该有的态度。”

卫槐斯抛下这句话,无预警的踩紧油门,车子就像是子弹似的在马路上奔窜起来。

“啊!”后座的舒晴央反应不及,差点整个人撞上前方的座椅。

听见她的惊呼,驾驶座上的卫槐斯当场炳哈大笑起来。

可恶,他一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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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回到舒晴央的租屋处,被冷风一吹林心嫚的醉意已退了一、两分,只见她恍惚的睁开眼睛,接着又倦极的闭上。

“心嫚,醒醒,我们已经到家了。今晚暂时住我家,来,准备下车了。”舒晴央好声哄着。

林心嫚睁开无焦距又涣散的眼,咕哝了一声。

“需要我帮你扛她上楼吗?”

“不用了。”她可不想让他踏进她的私人天地。

卫槐斯耸耸肩,不置可否。

逞强的结果就是换来疲累。身材娇小的她,光是要将重心不稳的林心嫚带下车,舒晴央就搞得满头大汗,可是她偏不许自己向他求救,谁教他刚刚那么可恶的戏弄她。

“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书?”卫槐斯降下车窗,唤住她。

她侧过身,“后天可以吗?”

“好,就后天见。”

眼睁睁看着舒晴央吃力的搀着林心嫚缓缓走向公寓,他忍不住又扯开好听的嗓音,冲着步伐蹒跚的背影再次询问——“真的不要我帮忙?”

“不、用!”

都被拒绝成这样,再坚持就是自讨没趣了,“那好吧,记得来上班还债。”

离去前,卫槐斯还不忘从车里看了她一眼,嘴边挂着调侃的笑,以一种嚣张的姿态,扬长而去。

不知怎么的,整个晚上,舒晴央就是不停的反覆回想起他嘴边调侃的笑,还有他扬长而去的身影,气恼得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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