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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滚边去 第八章

手机音乐铃响,雅铃瞪着那不属于自己却又搁在自己桌上的手机,荧幕上头显示是巧儿来电。

谁是巧儿?她蹙着眉头,竟有股冲动想接起来听。

不行,万一被烂总知道的话……

等等,说不定他本来就是希望她接,不然他没事干么叫她保管手机,完全漠视手机的功用。

他一定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她一边这么想,一边小心翼翼的接起手机,耳边立刻传来一个娇嗲的嗓音。

“驹哥,我是巧儿,你是怎么了嘛?这么多天没跟我联络,害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切!又是一个没有男人就不行的笨蛋女人。

“喂喂,你怎么都不说话?”

“抱歉,总经理现在人不在。”

“你是谁?”

“我是他的秘书,暂时帮他保管手机。”

“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

“老天,他到底在想什么?算了,你请他回电给我,就这样,拜。”

就这样?雅铃瞪着手机,想不到她连套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莫名其妙被挂电话。

可恶!这个巧儿到底是什么来历啊?

粗鲁的将手机摔回桌上,她厌恶的皱眉,想到蓝泳驹再过两天就要结婚,居然还跟别的女人乱搞关系,她就一整个火大,实在是太过份了。

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呃,不对,跟她没关系,要跟他结婚的人又不是她,而是俞蕙琴。

可是精为么一想到这点,她的心口又开始闷痛起来。

完了,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

“你怎么了?”旁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我心痛。”她完全陷在自己的情绪里,还以为是在跟自己讲话。

“为什么会心痛?”

“刚刚有个笨蛋女人打电话来找烂总。”

“所以你在吃醋?”

“才不是咧!我只是觉得烂总就要结婚了,怎么可以还跟别的女人乱搞暧昧关系。”

“也并他根本就不喜欢这门亲事。”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拒绝?他又不是那种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

“也许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屁啦!我看他根本就是花心大萝卜,种马一只,烂人一个,亏董事长帮他挑了一个那么漂亮的未婚妻,还是MBA双硕士,更难得的是,她在捉奸在床之后,居然还愿意原谅他,可见心胸有多宽大,可是他竟然不知道要珍惜,实在是太不知足了。”

“所以你心痛的原因,是因为他不知足?”

“好像不是,我也搞不太清楚原因……”不经意抬眼一瞧,她险些被还没出口的话给噎死。

老天!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等等,难不成刚刚一直在跟她对话的人就是……

他?!

蓝泳驹好笑的看着她惊恐万分的捂着嘴巴,晶亮的眼眸中写满无尽的懊恼。

“我怎样?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

“我、我……”雅铃眼神飘忽不定。

死定了,她刚刚说那么多他的坏话,这下肯定没救了。

“对了,你的心现在还会痛吗?”蓝泳驹故意逗弄她。

“不、不、不会了。”她慌乱的摇头。

“真的?要不要去看医生比较保险?”他一副好心的模样。

“嘎?”她很困惑。

“这样好了,今天我让你提早下班,你就趁这个时间好好去医院检查一下。”他顿了一下,又加强语气,“最好是做全身检查,这样才能检查出真正的毛病。”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雅铃嗅出不寻常的味道。

可是蓝泳驹却没再说什么,顺手拿起桌上的手机就往办公室走,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下脚步,又走回来对着她说:“差点忘了,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哼!就知道还有下文。

“什么事?”对这家伙,真是一点也松解不得。

“我希望你能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叫雅铃的女人。”

“什么?”她双眸倏地放大。

为什么他会突然拜托她这种事?

难不成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弃找她的念头?

“老实说,我已经找她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蓝泳驹刻意瞟她一眼,“我想你跟她同名,也许会比较容易找到。”

这是什么烂理由?她可没有参加“同名联谊会”,认识一大堆叫雅铃的人。

“拜托你了。”他煞有其事的执起她的手。

雅铃像是触电似的忙缩回手,心脏几乎快要停止跳动。

“为……为什么?”她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回自己正常的声音,“你都已经快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找她?”

“因为我想娶她。”他的话,让她的呼吸一度停止。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忍不住要尖叫。

“我很清楚。”他冷静得像在讨论今天中午要吃什么。

“不,你根本不知道,你都已经有了像俞小姐这么好的未婚妻,怎么可以还想着别的女人?”该死,这时候她居然有想笑的念头。

为什么?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她蹙着眉头,硬逼自己摆出最酷的脸。

“你这么做,不觉得太过份?”

“过份?”他轻蔑的一扯嘴角,哼哼两声,语气陡地变冷。“真正过份的人恐怕不是我。”

“不是你?难不成是她?”

“不只是她。”

“不然还有谁?”

“你很快就会知道。”他双手插在口袋,酷酷的转身背对她。

这是什么意思?她这厢还在纳闷这句话的含意,蓝泳驹又突然转回身看她。

“如果有一天……”他顿了一下,黑眸突然变得深邃难解。“我被所有人遗弃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这是什么怪问题?雅铃眨眨眼,只觉得他在发神经。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现在的他,要什么有什么,所有人忙着巴结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遗弃他?

不过,嘿嘿……要是真有这种事情发生,她就勉为其难把他打包回家资源再利用好了。

“别忘了你现在说的话。”他凑近她低声提醒。

“嘎?”她刚刚有说话吗?

唇角一勾,他笑得很贼,“我等你把我打包回家!”

瞳眸倏地瞠大,她不敢置信的捂着微张的红唇。

她刚刚说了?她真的说了?

蓝泳驹点头,证实这项事实。

噢!她是个笨蛋,怎么又把心里想的话给说出来?

正当她焦急不知道如何是好时,一抬眸却发现他竟然一脸期待的模样,还心情很好的吹着口哨走开。

敝怪,难不成他真的很想被她打包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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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铃、雅铃……”

雅雯连续叫了雅铃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走过来一看,才发现她正看着电视发呆。

“你怎么了?”她推了她一下。

“嘎?”雅铃像是大梦初醒一般,一脸茫然的望着她。“

你很反常喔。”雅雯瞧着她的眼神,仿佛洞悉了什么事。

“哪有?”她矢口否认。

“明明就有。”雅雯一口咬定,“前阵子明明还听到你嚷着再加班就要辞职,可是这两天不加班,你却臭着一张脸,怎么?被人抢了你的男人?”

“你胡说什么?”雅铃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咪跳起东,“我哪有什么男人?”

“没有?”雅雯哼了哼,“那你肚子里的宝宝是怎么来的?难不成你还能够像变形虫一样自己进行无性生殖?”

“你才是那种低等的单细胞生物啦!”雅铃牙尖嘴利的急忙反驳,“我向他借种,不代表他就是我的男人。”

其实孩子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但这事她自己知道就好,才不想让雅雯有把柄耻笑她,误会就误会吧!

“那你干么心情不好?”真是死鸭子嘴硬。

“我才没有心情不好,我只是、只是……”她越说语气越弱。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难得可以不加班,她却觉得好像失落了什么,满脑子想的全是那家伙白天说的话。

可恶!都是因为蓝泳驹说了那种话,才会害她这么心神不宁,总觉得好像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只是什么?”雅雯锲而不会的追问。

“没有啦。”她忽地转身朝餐厅的方向走去。“饭好了对吧?我肚子饿死了。”

“喂,你话还没说完呢。”雅雯在后面叫。

懒得理你!她在嘴里嘟囔,直接走到电锅前面,替自己添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

没错,吃饭皇帝大,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得等她填饱肚子再说。

况且,她有什么理由要替一个即将跟别的女人结婚的男人担心?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就算他吃饭噎到、喝水呛到、走路跌倒,或是不长眼去撞电线杆,伤了脑子变成白痴,也通通不关她的事。

“对,就是这样!”像是为了强化自己的决心,她还特地把话说出口。

可是,就在她低头扒了几口饭之后,耳边却传来雅雯大嗓门的急切呼唤。

“雅铃,你快来看!”

“干么啦?”雅铃动也不动,以同样的嗓门喊回去。

现在就算是发生地震或是大海啸,她也绝对不要离开饭桌。

“你公司好像出事了。”

“那种烂公司,倒了最好。”

“不是这样,是你们烂总出车祸……”

乓啷——

雅铃手中的碗应声碎裂,里头的饭菜洒了一地。

“啊呀,雅铃,你怎么搞的?这么大一个人,连碗都拿不好。”闻声赶来的雅雯见状,一边唠叨一边要去拿扫把清理。

雅铃却上前扯住她的衣服,不让她走。

“你拉我做什么?”雅雯不解的回头。

“你刚刚说什么?”雅铃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怔忡。

“我说你这么大一个人,连碗都……”

“不是这句。”

“你怎么搞的?”

“也不是。”

“那到底是……”说到一半,雅雯突然恍然大悟。

嘿嘿,看样子她果然还是很在意嘛。

“烂总他……怎么了?”雅铃无法克制自己,身体一直在颤抖。

“你很关心他,”雅雯不答反问。

“我……”她哑口0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一听到他出事,她的心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扭得歪七扭八,疼得要命。

“他出车祸了。”雅雯一直在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听说他伤得很重,可能会有生命危除。”

“是、是吗?”雅铃竭力想保持镇定,可是雅雯的话就像一记闷拳打在心上,她开始觉得呼吸困难,头也好像有些晕沉沉。

“你要不要去看他?”雅雯提议。

“看他?”她眼神有些茫然,

“为什么?”“为什么?”雅雯真不敢相信她会这么问,“你不是很担心他?”

“才、才没有。”她撇开头,极力否认这个事实。

雅雯定定看着她好一会儿后,才语重心长的说:“雅铃,硬撑对你没好处。”

“这句话留着给你自己用吧。”她立即反吐回去。

雅雯脸色微变,语带气恼的说:“算了,我不管你。”说完就走。

谁要你管了?雅铃赌气的瞪着她的背影。

白痴才会去看那个天杀的王八蛋,再说他有家人和未婚妻的照顾,她算哪根葱哪根蒜,他才不会希罕她去看他呢。

而且,人家不是常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他这种专门压榨欺负员工的上司,是绝对不可能这么短命的。

对,根本不需要替他担心!雅铃不停的在心底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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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她还是来了。

站在病房门前,雅铃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勇气开门进去。

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态、表情去面对蓝泳驹,虽然他是那么可恶又霸道的人,但是也不应该遭到那样的对待。

老天,一直到现在,她回想起来还是觉得火冒三丈。

人,怎么可以无情到这种地步?

令天早上,也是蓝泳驹车祸两个礼拜之后,公司看起来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总经理的职位改由蓝胜廷代理。

这点是可以理解,毕竟公司要维持正常运作,而总经理的职位位又是如此重要,董事长势必要找人来代理。

只不过,可累惨她这个机要秘书。

不是她爱吐槽,实在是蓝胜廷真的不是从商的料,光是为了让他看懂那堆报表数字,就不知道浪费她多少宝贵的时间。

也因为这样,她几乎无暇去担心蓝泳驹的病况,只有偶尔听到同事们聊起,才知道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脑部受到撞击,可能会造成永久性的失明,还有他的脚严重骨折,可能一辈子都得坐在轮椅上。

听起来好像满惨的样子,不过幸好他是有钱的小开,不用担心下半辈子的生活。

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她才能一直忍住不去看他,免得又被他嘲讽说一堆有的没有的。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无预警的被开除!

她无法接受,正想找蓝胜廷问清楚时,却刚好听到他跟俞蕙琴的对话。

“你要我把泳驹转入普通病房?”

“对。”

“为什么?”

“因为有人在暗中收购这间公司的股票,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必须省下每一分钱,并且尽可能在短时间聚集到足够的资金,并且以更快的速度将其余股票买下来,否则,你就等着公司拱手让人吧。”

“可是……”

“你对我的话有异议?”

“没有。”

“很好,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嗯!那你跟泳驹的婚事……”

“我已经跟爸爸讲好了,现在他这个样子,退婚是退定了。”

“那我们的事……”

“放心!只要你好好照我的话做,一切都没问题。”

没问题个鬼啊!雅铃听到这儿,差点冲进去破口大骂。

要不是考虑到踩在人家的地盘上,对自己非常不利,不想被警卫狼狈的丢出大门,否则她一定要狠狠赏这对好夫婬妇几个耳光才行。

她气呼呼的离开公司,甚至忘了要替自己讨个公道,一路上像是被人欠了几百万的会钱,每走一步都踩得万分用力。

等她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走到蓝泳驹住的医院。

对了,就算蓝胜廷和俞蕙琴很无情,但是蓝群烨不会放任他们为所欲为而不管吧?

一思及此,她立刻进入医院向护士探问,谁知道竟得到让人心寒的结果。

自从蓝泳驹出车祸以后,他父亲居然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

怎么会这样?她难以置信,脑中同时浮现那天蓝泳驹说的话。

如果有一天,我被所有人遗弃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天哪!还真的被他说中了,难不成他早有预感?

心突然酸酸的,眼睛也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她整个人仿佛被浸泡在醋中,每个细胞都有想哭的冲动。

天哪!他怎么这么可怜?

“小姐,你还好吧?”一条手帕递过来。

“我没事!”雅铃顺手接过来擤鼻涕,擤完之后正想还他,却看到那人惊吓得后退好几步。

“呃……没、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吧么?他的样子像是看到鬼。

雅铃狐疑的瞟了手帕一眼,那上头的粉渍已经说明了原因。

呃,既然蓝泳驹现在看不到,她也没必要再继续伪装下去,还不如赶紧到洗手间去卸掉脸上可怕的妆,免得要是不小心害人心脏病发,那可就不好玩了。

就这样,等雅铃再回到病房门前,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的事。

当她进门时,看到的是一个头上缠着绷带,正坐在病床上看电视的男人。

看电视?她傻楞在一旁,无法相信的瞪着眼前的画面。

他不是瞎了吗?怎么还能“看”电视?

天哪、天哪,他还转过头来“看”她耶!

“是谁?谁来了?”蓝泳驹问。

呼!原东他真的看不见!雅铃暗自松一口气,心想他八成是“听”电视,而不是看电视。

“是我,林秘书。”

“没想到你会来看我。”蓝泳驹突然笑了。

心跟着漏跳一拍,见他如此专注的看着自己,雅铃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瞎了?否则,眼睛怎会如此炯炯有神?!

“是……董事长派我来的。”她说着善意的谎。

“哦?”他眉毛挑起,看似不信。

也难怪他会如此反应,毕竟都已经过了两个礼拜,现在才说派人过来探望,的确有些牵强。

“最近公司有些状况,所以董事长走不开。”看他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雅铃知道他一定是故意装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人同情他。

“是吗?那他还有说什么?”蓝泳驹面无表情的问。

“他要你安心的养病……”她顿了一下,想起他不要命的工作法,连忙又补上一句,“还有不要挂心公司的事。”

他嗤笑一声,自嘲的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跟废物没两样,就算挂心也没用,只会给人家添麻烦。”

“别这么说!”雅铃心疼的冲上前去,小掌覆盖他的手,“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要有信心。”

“那你呢?”他反手捉住她的手腕,巧劲一扯将她拉近自己。“你对我有信心吗?”

“当、当然。”他温热的气息,再次喷红她的女敕脸。

幸好他现在看不见,否则就惨了。

正当雅铃暗自庆幸的时候,他的大手突然抚上她的脸,从眼睛、鼻子、嘴巴到小巧的下巴,每一分每一寸都没有放过。

他话说得很轻,“我喜欢你没有上妆的样子。”接着,就吻了她。

她没有抗拒,有些失神。

“这算什么?”

“谢谢你对我的鼓励。”

“就这样?”

“不然呢?”

她哑口,只知道自己似乎冀望能有更多的什么,却不知道这个“什么”到底是啥咪东西。

天哪!有谁能告诉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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