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瞬间泛起红霞,冬安手忙脚乱的接过酒杯。
“我、我来就好。”握着酒杯,她依言将整杯酒一饮而尽,对于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丝毫的怀疑。
“再来一杯。”接过酒杯,他又为她倒了杯酒。
“喔。”她舌忝舌忝唇,发觉这酒果然能够祛寒,才下肚,便让她的身子微微的发热。没有多想,她依言又将第二杯酒给喝完。
放下杯子后,她觉得自己的脸儿似乎也热了,整个人有些飘飘然。
“再一杯。”厚实的大掌又替她斟来第三杯酒。
看着酒杯,她有些无力的坐到椅子上,轻轻的摇了摇头。“不了,再喝下去,我怕会醉。”先前在醉仙楼与他发生意外时,她才发觉自己酒量不好,何况这次的酒尝起来更烈更猛。
她还有许多正事要做呢,可不能喝醉了。
“海上风大,你浸了水又吹了风,恐怕会染上风寒,还是多喝一杯妥当。”尉迟观徐声说着,撩袍在她身边坐下。
她看着那透明的液体,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即便有些迟疑,还是乖乖的将第三杯酒给饮下。烈酒入肚,她喘了口气,不只觉得全身发热,连头都晕了。
“这是什么酒?”她支手撑着脸蛋,声嗓有些泛软。
“二锅头。”
“原来是二锅头,难怪我才喝了三杯,整个人就发晕呢。”她轻轻低笑,目光迷蒙,很快便露出醉态。
船儿轻轻摆荡,光线昏暗的舱房内,她媚眼如丝,两颊绯艳,就软软地斜靠在桌边,只消他稍稍倾身,就能撷取她一身馨香,只是想起适才在甲板上的情形,他就恨不得摇醒她,逼她承诺别再离开他身边半步。
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他气她总是奋不顾身的投入危险,也气她美丽的春光竟轻易的教他人窃取。
只是他却明白,最让他控制不住情绪的,还是她心里打的歪主意。
虽说他最初的计划是以退为进,不着痕迹地蚕食她的抗拒,勾惑她付出所有的信赖,一步接着一步的得到她,可当她三番两次的将他往外推时,熊熊怒火还是烧光了他的理智。
无论什么事他都愿意顺着她、宠着她,可唯独她将他向外推这件事,这辈子他绝不允许。
她虽聪明,却不懂得记取教训,先前她几次设计他,从来没有一次好结局,没想到她竟然又想故技重施,将他和石萝送作堆?!
每次当她绕着石萝打转,若有似无刺探着石萝对他的想法时,他就想将她捉回来,狠狠的吻住她。
既然他的温柔得不到她的响应,那么他不在乎改变做法,用最有效的方法,斩断她所有的后路,让她再也无法将他推向别人。
黑眸更沈,尉迟观忽然抱起她,走向床边。
她没有丝毫抵抗,全心全意的信赖着他。“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温驯的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沈稳心跳声,有些昏昏欲睡。
“船就要靠岸了,在那之前,我们得先睡一会儿。”
我们?
冬安以为是自己听错,于是没有追问,只是任由他将自己轻轻的放到床上。
然而放下她后,他却没有马上离开,反倒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因为背着光的关系,她有些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她睁着有些沉重的眼皮,想起他这几日的沉默,不禁想开口询问原由,然而下一瞬间,他却当着她面,解开身上的衣裳。
“你──”她瞪大眼,不管是睡意还是酒意,瞬间全退去大半。“你为什么要月兑衣裳?”她又惊又羞的自床上坐起。
“自然是和你一块儿休息。”他看着她微笑,语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水眸瞪得更大,冬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这是她的舱房,他、他怎么可以睡在这儿?更别说,还和她睡在一块儿!
这两日,她就隐隐约约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没想到还真的给她料中了,只是他向来谦冲有礼、文质彬彬,除了上回酒后乱性,从来不曾违背过礼教,又怎么可能会说出如此羞人的话?
啊!莫非──
盈盈水眸倏地望向桌上的二锅头。
“你喝酒了?”她焦急追问。“你喝酒了是不是?”先前他对她做的事还历历在目,她永远忘不了喝醉的他,是多么的热情。
可是怎么会呢这样?他们都还没抵达万缕城,她也还没将石萝“准备就绪”,这一切,都跟她的计划不一样啊。
“你喝了多少?什么时候喝的?”她继续追问,却始终得不到答案,眼前的尉迟观依旧月兑去衣裳。
他的动作很快,转眼间,雄壮结实的胸膛已曝露在她的眼前。
轰的一声,冬安觉得自己的小脸一定着火了,可那双大掌却持续宽衣解带,甚至还往裤头的方向探了过去。
啊,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将不该看的全看光啦!
“既、既然你累了,那这张床就、就让你睡,我、我──”她压根儿无法将说话完,只能像受惊的兔儿,慌乱的往床下一跳,迫不及待的想逃离。
谁知下一瞬间,她的人却没有落到地上,反倒是被人紧紧环抱住,甚至又回到了床榻上。
“啊!”她轻喘一声,满脸通红的迅速抬起头。
“你要去哪里?”果然就是尉迟观抱住了她。
她的心跳加快,连忙将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拉开彼此的距离,可他的胸膛却太过烫热,让她不禁羞怯的又将手迅速抽回。
唔,他、他好烫啊!可是,烫热的似乎不只是他的胸膛,他的体内彷佛藏着一团火,即使隔着她的衣裳,她也觉得自己被烫着了。
冬安羞惶不安,小脑袋瓜几乎完全失去作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自己放回到床上,甚至俯,用他健壮的身子将她圈困。
“你──你──”啊,完了,这下她真的逃不掉了!
润红小嘴微张,惊慌的不断抽气,悬在上方的英俊脸庞以极慢的速度,愈靠愈近、愈靠愈近──
刹那,几近停摆的小脑袋瓜就像是回光返照似的,瞬间运作了起来。
她的床头藏了几把小凿子,她、她可以制止他!
虽然他意识不清,但她可以一拳把他揍醒!
如果小凿子和拳头都没用,她也可以用力推开他,用最快的速度落荒而逃!
她可以──她可以──她可以──
许多逃月兑的办法在小脑袋瓜里乱窜,然而在那双黑眸的注视之下,冬安却只能轻轻的颤抖,感觉到自己力量正迅速的流失。
终于,她和那张俊容再也没有任何距离。
他用好轻好轻的动作,吻上她的唇,撑在她身侧的健臂,却是强而有力将她圈抱入怀。他身体还是那么滚烫,她却再也无处可逃。
“嗯……”恍惚间,她彷佛听见自己发出一声轻吟,接着她缓缓的闭上了眼,整个心神因他换亲吻而开始迷眩。
一开始,他只是轻轻的亲吻着她,并以湿润舌尖来回描绘她唇,一遍又一遍让她轻颤、一遍又一遍让她晕眩……
“冬儿。”他唤着她名,终于如她所愿的加深亲吻,甚至将双手探进她的衣裙,热切的四处抚模她的每一寸柔女敕。
她的回应,就像是开启了什么。
宾烫唇舌不再轻柔,反倒狂霸的让人心惊,比起上一回在醉仙楼时,还要让人发烫发热。
他亲吻着她、舌忝吮着她,丝毫不放过她唇内每一滴香甜,甚至不放过她每一寸肌肤。湿烫的唇舌一路向下,烙印下无数个属于他的印记,炽热大掌却是一路向上,解开她所有的衣裳,放肆占有她的美丽……